裴长忌也是在饭局上才回来,兜里还揣着给他买的巧克力。
过几天过了圣诞节黎因的学校要期末考试,然后就放寒假了。
京城的冬天比较冷,裴长忌计划着年后带他去哪里玩一玩避寒。
黎因的脸颊今日格外红扑扑的,看起来气色确实比平日里好了许多。
“你过来。”裴长忌脱下外套,闻到空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味道,还以为是自己闻错了。
黎因剥开巧克力塞进嘴里,乖乖的坐到他旁边:“怎么了?”
“吃的什么味儿?”
“嗯……白巧克力~”
白巧克力夹着奶心,闻起来甜丝丝。
裴长忌掌心在他的头顶按了按说:“吃完老老实实去刷牙,早点睡觉。”
黎因乖巧点头:“好哦。”
或许是他闻错了吧,应该是巧克力的味道。
今天家里似乎飘着一种淡淡的奶味儿,而且这个味道似乎是从小兔身上发出来的。
很淡甚至难以捕捉。
如果不是他天天都能闻到这股茉莉花香味儿,恐怕很难发觉。
黎因喜欢吃甜食,剥开了一个巧克力在嘴里面含了五分钟之后就化掉了,偷偷摸摸想要再剥开一个,没想到瞬间被抓包。
脸颊被人揉搓一番,牵着手进卫生间洗漱。
就连嘴里刚刚含这个巧克力也被迫吐掉。
之前裴长忌还喜欢给他带糖吃,可黎因嗜甜,甚至对甜味儿有些上瘾。
这是因为上辈子他在孤儿院里…
只有表现的好的小朋友才有糖吃,可他只是一个腿脚不好的小朋友,整日都在医院里,每次都只有做了大手术以后老师为了给他缓解疼痛才会给他一两块奶糖。
如今有了各种各样味道的糖就报复性的吃吃吃。
裴长忌上次给他拿回来的水果糖,他一天就已经吃光,原本以为是因为他爱吃,没想到是有的时候吃糖,甚至不吃饭。
尤其是专心筑巢,含着一块儿糖,甜蜜蜜的抱着他的衬衫,就这样一睡能睡一整天。
发现这个问题以后他就开始注意黎因吃甜食的问题。
由于浪费掉了一块巧克力黎因有些不高兴。
气鼓鼓到刷牙的时候还咽了一口牙膏,从喉管到胸腔,一片都被牙膏弄得冒凉风。
重新煮了一杯牛奶才压下去这股难受。
睡觉睡到半夜裴长忌摸了摸怀里窜动的小人儿:“怎么了?”
黎因暖乎乎的,整个人像是一个小火炉,从他的怀里钻出去:“我去上厕所。”
“我陪你去。”
“不要啦,我……我给自己去,我又不怕!”黎因推推搡搡,掀开被子朝着卫生间闪现。
他耳朵上竟然戴着降噪耳机,在夜里闪着蓝光。
卫生间的门一关。裴长忌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把灯一打开,黎因的枕巾竟然有些湿。
发烧了吗?
裴长忌从床头拉出消炎药,下楼倒水,准备一会儿喂药。
而黎因此刻在卫生间里胡乱的拍拍自己的脸颊,又用凉水洗了一把。
“呜……”X﹏X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睡衣前两个扣子被解开,露出大片肌肤,不可思议的用手戳了一下。
救命!!!
这里怎么软软了!!
而且好痛啊啊啊啊——
至少二十分钟之前,他就被这种刺痛感弄醒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睡不着,而且碰一下就像是有针扎似的。
白棉质的睡衣原本毛茸茸的很可爱,可偏偏胸口前的毛绒位置被水弄的湿哒哒,看起来好怪!!!
黎因不可思议的又碰了一下。
“唔——”
痛痛痛!
黎因明白里面是有东西,好像只要挤出来就好了,可是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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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出不来啊……”黎因完全没有这部分的常识,而且这似乎不是他应该考虑的吧!!
他手足无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痛感眼眸已经湿漉漉了,红红的。
“小兔,你在干什么。”
第49章
卫生间的门虚掩出一条缝, 裴长忌找好了药等了好一会都不见他回来。
这条缝透出卫生间中的光亮,缝隙中是镜子,映照着镜子前的人。
水龙头哗哗流水, 黎因时不时接水擦拭着身上的位置,又痛的他泪眼涟涟。
水声掩过裴长忌的话, 黎因什么都没听见,反而解开睡衣上的两个纽扣。
omega白皙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映照着, 更像是稀释掉的蜂蜜落在身上似得,有些粘稠, 有些波光粼粼。
“唔——”黎因的痛感和身体永远不同步, 他原本只是摸一摸胸口的位置, 只是好奇而已。
男性omega的身体可以生育却并不适合哺。乳,皮肤很薄, 若是有一点改变或者充盈都会变得更加难受。
像薄薄的小气球, 一点水就会撑起来。
黎因随便乱弄,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这肿了,等他感受到痛时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过来,让他浑身发抖, 痛苦万分, 手臂撑着洗手台险些没有站稳。
他有些失落的低头,看着两个旺仔小XX,漂亮的眉头拧起来更是难受的紧, 又是第一次遇上的事, 他也手足无措。
镜中雾气氤氲,黎因吸了吸鼻尖, 实在太痛,明明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除了某些地方格外红肿比平时好像大了一圈外,并没有其他外观变化。
黎因实在不知这应该怎么办,这种情况简直比尿床还让他难以接受。
越是这样越是让他不高兴,反而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
整天都在生病,水做的似得,如果不从眼睛里流泪,便要从其他地方流淌出来吗?
好奇怪的身体呜呜呜呜——
他有些委屈的擦擦眼泪,鼻尖都是微堵似的,通气吸了半天,耳朵都急红了,最后没什么办法,他的嘴巴微微向下一撇,泄气了。
这次他还偏要做一个有本事的男人,痛也不吭声,扯过来两片纸巾垫在胸口上,哽了两声,准备回去继续做美梦。
准备扣上扣子,一抬头,镜子里倒映出门缝外站着的男人,他并不是忽然出现的,而是静静站在这里许久,看了许久。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裴长忌手臂抱胸靠着门板挡住了他想转身离开的样子路。
男人的声线清润,在黑暗中尾句着笑意:“需要帮忙吗?”
他走过来,把黎因抱在水池台上坐,几乎能他微微附身平高,吻了一下黎因的耳垂,从嗓音中闷出的反问:“嗯?
黎因坐在水池台上,耳边酥酥麻麻,光线晦暗不明的浴室卫生间中他只能看到裴长忌脖颈上的那条黑色蛇形的刺青。
“唔?”怎么帮?
男人的琥珀松香味道将他团团包裹住,清冽的味道让他又像是跌进了另一种陷阱,脑袋懵懵。
一时没反应过来,眼中朦朦胧胧的只看着那条蛇。
明明裴会长身上的香味是木质香,可每次闻到就有股热力冲进了他的脑子里,烧的他神经跟着跳舞,手脚发麻。
这什么呢...
黎因的眨眼开始变得缓慢,继续盯着裴长忌的刺青。
像....
哄骗亚当夏娃吃下毒苹果的撒旦化身,太奇怪了...
黎因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开始哭哭。
像幼稚班的小朋友放学终于抱到了家长大腿似的,小声说:“我又生病了...”
多多少少有些自责,可转念一想更委屈起来:“我也不想要这样的...”
“我知道。”裴长忌摩挲着他的后背,大手缓缓探进他的睡衣中感受到那撑起来的薄薄皮肤。
想到他下午问自己涨N的事,看来真的涨起来不舒服了。
裴长忌甚至没资格说黎因太娇气,这都是他手欠还摸了人家后背,所以他能说什么呢?
反而心疼又后悔的。
黎小兔哼哼唧唧,鼻腔里发出几分忍耐的唉声,裴长忌的喉结微滚。
在摸到罪魁祸首的部位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原来今天他感觉黎因身上有奶糖味不是错觉,只不过不是巧克力和糖的味道,而是黎因身上自己发出的味道。
这几天都没什么感觉,今天忽然严重起来,约莫是因为王妈给炖了大补汤的缘故。
补太多,反而上火。
黎因不明白他要怎么帮,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被这个动作吓到朝后躲,镜子上冰凉激荡起他身上的汗毛树立,裴长忌拉着他的手腕将人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