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多的,他也绝对不会生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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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儿出生后,要忙的事情不少,拍照取名打疫苗登记户口满月酒,几乎将花生人生中的第一个月挤得满满当当。
名字的事情,赵淑梅和陈禾回去后就分别去办了,两个爸爸实在是没取名字的头脑。
大名又关乎花生未来一生岁月,尤为重要,不能再像小名似的随口一提,可爱就成。
所以这事,还是交给专业的大师去办合适。
至于满月酒,也已经商量好了,就在港湾办,这边风气开放,一个婴儿有两个Daddy也不是多吸睛的事情。
这满月酒不止要办,还要风光大办,来往宾客的差旅食宿,霍总都决定大方包圆。
办不成婚礼‘怀恨在心’的霍峋还就是要借着这茬,把他和郑秋白与小花生的小家,昭告天下。
第104章 养崽日常3
为了给花生取个惊世骇俗、举世无双的好名字,他的生辰八字被太奶奶和大伯母分别拿到了燕城和京市,找大师掌眼。
花生出生的时间和日子都不错,**01年2月14日,晚上十点五十九分,抓住了吉时吉日的尾巴,属马,和今年虚二十四岁的郑秋白,同个本命年。
京市的大师看了生辰八字后,说花生命中水旺,打眼一瞧,四柱都带水,可了不得。
“辛丙两透,科甲富贵,且癸水如雨露,亥子似江湖,辛金发其源,涓涓不可禁[注1],此子身旺任财,是难得的大贵大富之相啊!”须发花白的老头自带一股仙气,瞧着上了年纪,行走都要徒弟搀扶,说话却一点不虚声,中气十足。
“真的吗大师?”陈禾都听激动了,她现在对大仙讲的话深信不疑,彻底松了一口气,“那这孩子,命里是一点坎坷都没有?”
大师胡子一抖,“咳,那倒也不是,令侄有些事,需要多加注意。”
比起富贵的白发大仙说话只捡好听的,燕城的瞎子大师就直白多了,“命里水太多,将来性子太软,多短寿,最容易郁结于心,落个憋死的下场。”
赵淑梅脸上的褶子都僵硬了,要不是看打年轻就请这瞎子办事,事事还算靠谱,她今天一定要亲自把这瞎子的头发薅掉一把。
“大师,这怎么才能化解呢?”
“木疏水,名字上找补些回来吧。”大师对给婴儿取名相当慎重,只说他给几个建议,最好,还是与这孩子有血亲关系的人来为孩子赐名,这是一种家传的福泽。
京市大师说的也是大差不差,霍峥听了,直念叨:“这简直就是放屁!什么水命不水命的,就说这性子能随了谁?我霍家就没有心眼子小,容易憋气的!”
有气,那都是现场就撒泼出来了。
霍峋那小混蛋尤其。
于是,围绕花生大名的三地电话连线家庭会议,就开起来了,霍峋听了这茬,还有点尴尬。
安静的花生将来如果真是个容易憋屈的性子,那指不定还真是随了他霍爸爸。
谁能说霍峋上辈子不是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把自己给气死的呢?
霍峋那纯粹是气性大。郑爷轻轻牵住霍峋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就算花生性子柔和善良一点,也不会像那位大师讲得那样。”
在郑秋白看来,孩子虽然会从父母那继承许多,但不至于玄乎到,连命运都相似。
同样,做父母的,总会尽全力不叫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吃同样的亏,上同样的当。
再说了,秉性善良柔和,和因为脾气好净受气、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找原因的窝囊是有区别的。
“不过大师也说了,花生将来是大贵大富的命。”在算命先生口中,‘贵’往往排在‘富’前面。
古人重贵而轻富,这是在说花生将来有走上仕途的好命呢。
霍峥道:“这话说的倒是没错,有点谱儿。”
霍老大还没歇掉养育一个优秀继承人的心思,刚出生的宝贝大侄子,已经成为了他的头号培养目标。
赵淑梅将话引回正路:“大师说,只要花生的名字多带木,就能化解一些,这么一看,秋白这小名取的也正合适。”
谁说花生不算是草木呢?
在郑爷看来,如果儿子的名字里多点木才能好,那不如叫‘霍森林’,简单大方,林木成群。
霍峋和郑蝴蝶一套心眼子,提议,“叫霍森森。”
霍爸爸比郑秋白还在乎儿子这名字里的木能不能再多点。
不过这儿戏似的名字,完全没引起大家长们的注意。
“霍家到花生这一代,族谱上该走‘长’字辈了。”
霍峋道:“那叫长森。”
霍老大觉得这个名不够威武霸气,要不是亲戚小辈里已经有孩子叫‘霍长征’,他觉得这名字正合适花生。
陈禾也说再想想。
同样犯难的郑秋白低头翻起字典,去找里面有‘木’有‘竹’的字,捡好听的,一个个搭配过去,“霍长桁、霍长箫、霍长策——”
霍峋耳朵一动,“霍长策?”
“喜欢这个?”
霍峋点头,这个名儿比前面那些要好不少,就是有点老派,叫出来不像是个半月的小婴儿,反倒像是比霍峋还大些的总裁、领导。
很有气势。
“那不如就叫这个。”正好从气势上,弥补小花生未来可能拥有的柔软性格。
这次年轻夫夫的意见没有被忽视,霍峥都觉得,这名字好,“一听就正派!”
放组织上,最少是个正部级。
举手表决,全票通过。
就这样,躺在婴儿摇床里,喝饱一肚子奶,静静睡觉的小花生,在一众长辈的见证下,得到了他人生中重要又珍贵的三个字——霍长策。
“长策。”郑爷靠在摇篮前,弯腰伸手碰碰儿子的小肉脸,“到点了,该起来喝奶了。”
刚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婴儿,一般要两到三小时喂一次,但有时候,精力还不够充沛的小宝宝会在喝完上顿饭饭后,累得呼呼大睡,恰好小花生就是这样一个贪睡宝宝,经常睡到下顿饭来了,还撅着小嘴呼呼。
这时候就要人为干预叫醒了,宝宝不能饿肚子。
有时候是育婴师和Asha叫,有时候是霍爸爸来,少数时候是郑秋白。
因为刀口换药和产后修复的种种事项,郑秋白月子里的生活也忙碌起来。
常常是花生在病房那头做婴儿启蒙练习,郑爸爸在这头做产修。
他俩,都是大忙人呢。
出生半个月,花生不再像刚出生时全身红得像是煮熟了一样,只有肉肉的脸蛋子上,还有两坨红晕。
没有黄疸,身体其余地方都很白皙,说是白雪王子都不为过,一看就是遗传了郑秋白的肤色基因。
霍峋也说,霍家从前没有过这种雪白雪白的孩子,都挺糙的。
名字定下来,满月酒的各种安排要尽快提上日程了,霍家和叶家来往的亲戚朋友,都是大忙人,请柬至少要提前十天送到他们手上。
霍峋把这件事交给了助理Bryce去办,在给霍峋处理这些个人事务上,Bryce脑袋相当灵光,总能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小巧思,上辈子将叶静潭的赔偿金全部换成钢镚,就是Bryce往外冒的坏水。
得知老板要发的请柬里有几封是专人专寄后,Bryce除了为小公子预约了满月照,还为他老板一家三口预约了全家福。
Bryce早知道老板娘是男人,但他在霍峋手下干了这么久,一次都没见过对方的真容。前段时间听到老板突然有了个孩子,并日日和爱人窝在医院带孩子,他也没有太过惊讶,毕竟有钱人总能搞出许多出人意料稀奇古怪的神奇事儿。
借着这次全家福拍照,Bryce终于见到了他的老板娘。
说实在的,Bryce在国外读书时也见过不少基佬,但他是个直男,非常直那种,以至于他每次见到这样的搭配都会从心底觉得违和与别扭。
不过嘴上还是要讲“爱情自由”“真爱万岁”,谁叫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开放海归。
郑秋白对待霍峋这个助理稍微有点歉意,他没少听到Bryce打给霍峋的催班电话,看样子霍峋不在公司的时候,真的苦了这位了。
“辛苦了。”简短的交谈过后,被抱着孩子的霍峋硬生生拽走的郑爷冲Bryce笑了笑。
这笑容的美是直观的,郑秋白自己不知道,但Bryce看得到,老板娘身上有一层柔雾似的光晕,就是油画中,常给天使与圣者施加的光芒。
漂亮,精致,自如,坦然。
这样的男人,明明还很年轻,却仿佛有阅尽千帆的风采。
现在终于见到郑秋白的Bryce现在也有点儿不确定,他真的是个直男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男人,能在相处中,叫同性都潜移默化的产生一种类似爱慕的欣赏。
被老板冰冷视线扫过的Bryce撇嘴,只好错开欣赏老板娘的眼神,去找摄影团队商量接下来要拍的照片样式。
但Bryce还是不能理解,郑秋白这样优秀的同性,怎么会看上他的老板,他老板分明还是个fratboy,一点也没有魅力!
不过,当这一家三口按照摄影师的要求站在布景前时,连Bryce都要讲句真心话,“郎才郎貌,睇落都几登对啦!”
这样的照片放在请柬里,真是相当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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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嵘近来遇到了史无前例的地狱冷笑话,那就是他弟弟有了个孩子,孩子都已经要办满月酒了,他这个亲哥,才从请柬里得到消息。
没错,他弟,今年刚满二十岁的弟弟当爸爸了。
这孩子的‘妈’是谁?
看艳红请柬里充斥幸福感的照片,霍嵘觉得,应该是他的老同学。
霍嵘本以为,家里其它人和他应该是同样的反应,震惊,怀疑,不可置信,可当他回家,却发现,全家人似乎只有他一个是这种状态。
霍峥和陈禾已经开始商量着满月酒过去之后,如何招待自家的亲戚客人了,霍源偶尔还插两句话,提一些建议,气氛融洽,就好像这满月酒是多正常的一件事一样。
霍嵘想要爆发,都没敢大吵大闹,只敢在私底下拦住二哥,眉头直跳,“二哥,你早就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霍源淡定推了推眼镜,“不过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除了接受祝福,你能想怎么样?”
霍嵘知道霍源一向都是这个调调,半死不活的。
当年二嫂一气之下飞到国外,他都没多大动静,所以霍老三也不准备继续跟二哥找认同,他打给了自己的妹妹。
他唯一的妹妹,用过一根脐带的妹妹。
在国外的霍淳真的很忙,抽根烟的空闲,她没空听哥哥吱哇乱叫,自顾自道:“这次我还是得看看日程表,还是不一定能过去,哎,你记得多拍点照片,洗出来给我寄过来看看。”
霍嵘语塞,“霍淳,你有听到我刚刚在说什么吗?你还想不想要生活费了?”
“听见了,听见了,人家夫妻间过日子,有个孩子不是很正常吗?不养儿怎么防老,还是老了你照顾他俩?”霍淳的嘴巴也不算靠谱的,但足够把霍嵘糊弄地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