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好难受……
【外交官】:我受不了了啊……
【外交官】:庄捷,我好难受,你可以回来吗?
柯青裁在床上发出细的虚弱的哭声,这时,房间门锁忽然传出很快的解锁,“咔”一声脆响,门弹开了。
柯青裁猛的从床上支起脖颈,“庄捷?”
鞋底踏过木质地板发出沉响,几声之后,一身笔挺军服带着寒气,面容英俊冷然的男人出现在卧室里。
柯青裁眼里簌簌的流下一串眼泪,看到他……感觉更加失控了。
庄捷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床上汗湿的、狼狈的柯青裁,站在床前,将自己的黑色手套一只一只剥下来,最后扔进垃圾桶。
柯青裁哽咽一声,咬着唇,强迫自己忍住嘴边的催促。
庄捷终于坐在他床边,俯身把他从被子里挖出一些,把浑身软的像块果冻的外交官搂进怀里。
柯青裁半躺在了少校的胸口,后脑抵着他的锁骨,闻到生烟的味道也开始变得强烈。
那股生烟味像夏天的冰饮,让他忍不住吸进去,但那一阵畅快过去,空旷的感觉会加倍袭来。
“我来晚了,”庄捷的声音有些低哑,“很难受吗?”
柯青裁“嗯”了一声,但根本语不成调,才一个音发出来就变成了一声泣音。
“为什么要给我发第一句话?”庄捷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放在了他腿上。
盒装酸奶的封口是两条白皙修长的延,封得很紧,庄捷用带着冷冰冰的金属机械腕表的手将酸奶的两条延强硬的掰开,于是露出个很小的开口。
然后指尖朝酸奶小小的开口探过去。
柯青裁发出一声很长的抽泣。
尾音落下时,有很凉的金属触到了他的皮肤……是庄捷的腕表。
庄捷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很低,胸腔震动着,“为什么要发第一句话,嗯?如果没有后面的,我就要惩罚你了。”
柯青裁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不想、被你……,被你看到……”
“你真的应该被罚,但是这么可怜,我舍不得,怎么办?”
“……”
过了一会儿。
“这么窄。”
那人又用有些好奇,又很不怀好意的声音开口。
“真的给我生过孩子吗?”
柯青裁猛地痉挛起来。
“放松。”
“别咬着唇,可以发出一点声音,外面下雨了,没人听得到。”
……
雨滴的声音很细碎,清泠泠的打在玻璃上,屋子里很暖,玻璃的这一面蒙上了薄薄的一层雾气。
床边散落着一支军用alpha抑制剂的空管。
过了些时候,庄捷又腾出一只手,拿出另外一盒抑制剂递给柯青裁,很低沉压抑的说:“帮我拆开。”
柯青裁靠在他怀里,咬着唇帮他拆了抑制剂。
庄捷奋力工作的那只手并未收回,只能用另一只手将抑制剂扎在那条手臂外侧。
柯青裁的理智有一些崩塌了,好像……有一点心疼。
他艰难的开口,瓮声瓮气的说:“其他的……可以给我吗?”
庄捷一愣,将抑制剂的空管丢掉,很轻很动听的发出了声笑。
“孩子长大了,”他搂住柯青裁,温柔的说:“位置很低,宝宝,我的手指都能摸到你的月空口,不可以的。”
“……我查过……都说可以的,只要轻一些……”
“别人可以,我的不行。”
“……”
柯青裁又哭起来。
庄捷胸腔抵着他震,在笑。
第68章
宽敞、明亮的浴室。
顶光和墙上的面灯把巨幅镜子里的人照得无比清晰。
柯青裁第一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倒抽一口气,几乎没认出里面的人。
暗红的印痕遍布全身。
从耳后颈侧开始、到锁骨、胸前最为密集,隆起的小腹和大腿也有,一直到脚踝处又是密密麻麻的两片。
脚背上最薄的那块几乎透骨的冰白皮肤上还有一圈无比清晰的牙印。
他又抬头去看自己锁骨以下的部位,一颗石榴籽外面围一圈透血的牙印,另外一颗则是有些怪异的被一个十分规整的圆形印痕圈了起来。
那圆圈一拳大小,圈内不知什么原因肿了一些,微微鼓起成个包,中间缀着颗透红的石榴,与另一侧的平坦相比简直触目惊心。
……就没法看。
柯青裁闭了闭眼,心中暗骂庄捷简直疯了,不想再多看镜子一眼,转头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他步出浴室,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纯白的浴袍裹在身上。
但两片前襟在胸前一合,鼓起来的那半边皮肤像是薄得快透了,这样柔软亲肤的浴袍面料仍让他一抖。
柯青裁拉开浴袍低头看了一眼,被圆形圈起来的那一块部位整个透着粉,被折磨的可怜兮兮的。
太过分了。
他气得顾不得腰腿的酸痛,脚下步子都快起来,走出浴室,到房间里拿起放在床边的吸奶器扔进垃圾桶里。
……
柯青裁发情期。
第一天下午庄捷回来,到夜里无人时还是带他离开了使馆。
虽然这几天持续下雨,雨声提供了不间断的白噪音,但楼上楼下都是同事,柯青裁仍十分拘谨,忍得辛苦,于是等到夜深人静时庄捷咬了他的腺体留下个临时标记,把他带到了酒店。
……可他不知道庄捷是什么时候带上这个该死的吸奶器的。
只是想想他又脸烫起来……一多半是气的。
庄捷此时正坐在沙发中低头用通讯器,听到他扔吸奶器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他,低声的笑。
“看来发情期是真结束了。”
“你还笑。”柯青裁本就气得不行,看这个家伙居然还敢笑,几大步走到他面前。
庄捷手里的通讯器放下,张开手迎了一下,帮他稳住腰身,“慢点。”
柯青裁低头逼视他,拉开自己浴袍的前襟,露出被折磨得可怜兮兮的那一个圆,低声斥责:“你看看它都成什么样了!”
庄捷没说话。
柯青裁气得昏了头,又斥:“这两天你仗着我神智不清把那个东西扣在我身上,”他指着垃圾桶里的吸奶器。
又气急道:“……甚至还要我自己手扶着!”
庄捷哧得发出很明显一声笑,抬起了头,眼睛有些幽深,比平时更黑的望着他,叹口气:“哎……明明你昨晚还很喜欢。”
“……”
柯青裁这才发现这个人刚才没说话似乎是在盯着自己露出来的地方看……他快速抬手合起了衣襟。
柯青裁语调发冷的说:“我喜欢个屁。”
庄捷抬手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接着就又朝他倾轧过来,不知怎么,柯青裁又成了一个被他笼罩起来的姿势。
柯青裁躺在沙发里,庄捷的手就撑在他两边耳侧,他本能感觉危险,将腿缩起来,用大腿贴住鼓起来的腹部皮肤,抵抗面前的人。
庄捷说:“是不是弄疼了,吹吹可以吗?”
说着,他一只手动作很轻的伸过来,拉开柯青裁的浴袍,露出一侧。
清凉舒缓的气洒在那片微微刺痛的皮肤上。
柯青裁于是终于不那么气了。
叹了口气,他说:“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发情期啊,难道你也发情了?弄成这样子,你看看我,”他指指自己耳后硕大的印记。
“这怎么回去上班?”
庄捷勾起唇角,“有可以遮盖的东西。”
“……那就可以把我弄成这样子吗?”柯青裁抬眼,用谴责的目光凝视着他。
“……”
四目相对,庄捷的眼神却又幽暗起来。
柯青裁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他蜷缩着的腿抵着庄捷的胯骨,现在那中间,似乎有什么其他的存在……
他瞳孔一缩,猛然拧眉,“不可以了!”
庄捷声音哑了一些,“嗯,我知道。”
然后竟然就用这个状态,不疾不徐的在柯青裁的耳边说:“你知道的,我没有欺负你,这些痕迹只是看起来严重……但实际上辛苦的人是我吧。”
“……”
柯青裁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