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越“哼”了一声。
许陶不以为意,慢悠悠道:“你不是看过婚姻协议,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你觉得他怎么样?”许越问着,一边观察着许陶的神色。
许陶仍是淡淡道:“只要他平时不管我,他怎么样和我没什么关系。”
许越看他表情不似作伪,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反正你小心点吧,我在军部听说他心肠极狠,手段残忍。”
许陶不置可否。
虽然这么多天和谢宴川相处下来,许陶并没有看出他的狠毒之处,反而对许陶也算有求必应。
但也可能是因为许陶没什么要求,唯一的请求也只是给他换驾新的星舰。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许越说了,许越向来不信任许陶处理事情的能力,认为许陶总是随波逐流、安于现状。
见许陶这样说,许越也只能耸耸肩。
许陶和谢宴川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等许陶吃完饭,放下筷子,许越才慢悠悠又开口道:“爸让我问你,你和谢宴川什么时候办婚礼。”
许陶眨了眨眼睛,歪头看他:“你觉得我们这个关系需要办婚礼吗?”
“我也是这么说的啊。”许越懒洋洋道,“但你又不是不知道爸,他就希望你和谢宴川的婚礼大办特办,最好星网全程直播。”
许陶:……
“这怎么可能。”许陶道。
“行啦,”许越摆摆手,“我到时候再帮你和爸说,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这是异想天开,就是不死心想要我再问问你。”
许士诚这是怕之前他甩了许陶一耳光的事,许陶还记在心上,不肯和他好好谈,才让许越来。
更是因为他也知道办婚礼这个事情大概率是不可能的,但心存侥幸,于是让许越找许陶谈是最好的。
许陶“嗯”了一声。
他知道,相比于自己,许士诚显然更信任许越。
让许越去说服许士诚比自己简单得太多。
离开前,许越看着许陶道:“盯着谢宴川想搞他的人不少,你记得注意安全。”
许陶“嗯”了一声,问许越道:“你要回军部了?”
“是啊,”许越道,“怎么,你也想要一起啊,去找你老公?”
许越在第七军团任职,而谢宴川是第一和第二军团的军团长。
七大军团都在同一片区内,所在大楼不同,但距离也不远。
许陶不理会他的打趣,只道:“那你去吧,照顾好自己。”
许越“哼”了一声:“还用你说。”
许越到楼下星舰场驾驶星舰离开,许陶则坐电梯来到商场三楼。
别墅里的营养剂用完了,这是他今天早上知道的,小七说还没来及补充营养剂,让他吃饭就好了。
原本可以直接星网上买的,不过正好他今天出门了,就顺便去买好了。
许陶来到三楼一家大型连锁超市。
循着指示标,许陶很快找到售卖营养剂的货架。
谢宴川家里的营养剂都是联盟内鼎鼎有名的牌子。
许陶回想了一会儿,在货架上挑选熟悉的牌子和口味,弯腰放进推车内。
他站起来,思考还需不需要再买点什么其他东西,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动作轻得好似他是什么易碎品。
许陶疑惑地往后看。
一个面容扬笑,阳光开朗地青年对他打招呼道:“嗨,好巧啊,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了。”
是之前那个在中央广场前扶住他的青年。
许陶也有些惊讶地笑了笑:“是你呀。”
“我刚才看背影很像你,走近看到你侧脸才确定真的是你。”青年笑着说道。
“上次也没有和你好好认识认识,”青年朝许陶伸出手,“你好啊,我叫黎牧青。”
“许陶。”许陶浅浅握了一下他的手便放开。
黎牧青手上拿着两盒信息素阻隔贴,目光扫过许陶跟前的推车:“又是你一个人吗?”
许陶点头:“是啊。”
“唔……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你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黎牧青道。
许陶推着推车,并肩跟着黎牧青前去结账:“没办法,一直都是这样,没有生病。”
“没生病就好。”黎牧青道,“你上次突然晕倒,简直太吓人了。”
他看起来似乎还心有余悸。
“那次只是意外,其实很少会这样。上次还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可能会摔的很惨。”许陶对他笑笑。
“不用这么客气啦。”黎牧青耸了耸肩。
两人在自动结账机前结完账,黎牧青看着许陶手上提着的一袋营养液,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帮他拿着。
许陶摇头示意不用。
黎牧青没有坚持,转而问他有没有吃过饭,得到许陶的肯定回答后,他遗憾地重重叹了口气。
看他那么沮丧,许陶有些不好意思,主动道:“那我陪你去吃饭吧,我现在也正好没有什么事。”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太耽误你时间。”黎牧青目露喜意,却又很快压制下来。
他这点神色的微妙变化,由于许陶并未看着他,所以没有注意到。
“没事。”许陶道。
黎牧青是一个健谈的人,桌上也一直是他在引导话题,许陶只是随声应和几句。
分别时,黎牧青显得心情很好,许陶只以为他是天性开朗所致。
“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吧,作为今天你陪我吃饭的谢礼。”黎牧青凝视着许陶乌黑的眼眸说道。
“等下次有空吧。”许陶语气平和。
黎牧青笑着点头。
说完两人便各自分开。
第10章 什么工作
许陶回到别墅时,客厅内是两天都没有见过面的谢宴川。
他坐在沙发上闭眼假寐,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眼圈,面色也有些不佳,看起来这段时间他确实过得忙碌。
听到脚步声,谢宴川抬眸朝他望过来。
随即对许陶招了招手。
许陶走到他跟前,将装着营养剂的袋子放在茶几上,后在他身侧坐下,等谢宴川开口。
“去哪了?”谢宴川刚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和许越吃饭去了。”许陶道,“你吃饭了吗?”
应该吃了吧,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谢宴川果然点了点头:“吃过了。”
“新的星舰到了,下去看看?”谢宴川看着许陶道。
许陶坐在他身侧,皮肤苍白滑腻,微微垂着眼眸的样子像一尊白玉塑像,脆弱易碎,不堪折弄。
白玉塑像“嗯”了一声。
谢宴川拂了拂袖口,站起身:“走吧。”
两人乘坐电梯来到负二层。
谢宴川领着许陶走到一架星舰前,银白色的涂层在灯光下夺人眼球,流畅的机身设计就知价值不菲。
谢宴川推开星舰门,倚靠着星舰:“上去试试?”
许陶眨了眨眼:“现在吗?”
“现在。”
许陶走上星舰,谢宴川跟在他身后,上来后将星舰门拉上。
许陶坐在驾驶座,谢宴川在副驾上坐下。
“去哪?”许陶一边试着星舰的各个按钮,一边随意问道。
谢宴川:“去看星星吧。”
“嗯?”许陶侧脸看他,“去哪看。”
“知道流云台吗?”谢宴川问。
许陶点头。
流云台建在首都星流云山的山顶。
流云山因山顶高耸入云且身在其中如流云飘过,而因此得名。
流云山既建有阶梯从山脚徒步而上,同样在山顶建有星舰场,但仅能容纳十台星舰,每天乘坐星舰上去的人都是限量。
每天凌晨开放十个名额,次日就能驾驶星舰停在流云山的星舰场。
他们这个点过去还有地方给他们停吗?
许陶将疑问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