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从地应了一声是,表示明天罗炎就不会出现在首都星。
谢宴川淡淡地点了点头:“他的手也不顺眼,剁了吧。”
罗典方:“是。”
“算了,全剁了干活不方便,”谢宴川改口道,“两只手各切两根手指好了,你觉得呢?”
罗典方可不敢认为他真的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低头道:“我今晚就办,需要给您拍视频吗?”
“太血腥了,你办好就可以。”谢宴川拒绝了他的好意。
罗典方:“是。”
“行了,出去吧。”谢宴川道。
罗典方如蒙大赦,伸手去把罗炎扶起来,把他一起带出去。
他走到门边,谢宴川散漫的声音又响起来:“罗先生,你们罗家的生意还是太大了,你能力有限,没法同时照顾生意又看顾小辈,这对联盟发展不利啊。过几天我派人帮帮你。”
还是来了,罗典方如坠冰窟。
他希冀交出罗炎能保全罗家,但终究还是没有逃过。
他闭了闭眼:“是,麻烦您了。”
“嗯。”
谢宴川道。
第20章 你又头疼了
用过解酒剂,许陶清晨醒来时倒是没有一夜宿醉的头疼之感。
只是他有点懵,这显然不是他的卧室。
看房间摆设,分明是谢宴川的房间。
他微微转头,看到了身侧还在闭着眼睛沉睡的谢宴川。
昨晚是许越送他回家的吗?怎么会送到谢宴川床上来的……
在他还在沉思的时候,谢宴川也悠悠转醒,慢慢睁开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许陶的额头,刚醒的声音有些沙哑:“嗯……没发烧。”
在他许陶以为没事的时候,他就又抬手揉了揉许陶的头发,才将手放下。
许陶失笑,觉得自己那次生病,让谢宴川真的误以为自己很脆弱了。
“我没有那么容易生病,只是喝了点酒醉了而已。”许陶解释道。
谢宴川不知怎的悠悠叹了口气,看着许陶道:“下次少喝点酒吧,喝醉了也很难受吧。”
许陶皱了皱眉,他其实也有点不解,自己明明就喝了几杯果酒。
他把这事告诉谢宴川。
谢宴川轻轻冷笑出声:“谁给你点的酒?肯定不是果酒,是味道和果酒相似的烈酒。”
许陶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吗。
至于谁点的酒,其实是钟采看到名字询问他要不要这款酒,得到他同意,钟采才点的,这事肯定不能怪到钟采头上,要怪只能怪他识酒不清。
谢宴川从他脸上大概明白了点酒的事情,下意识想让他下次别去酒吧了,看到许陶微微垂着眼有些后悔的样子,改口道:“下次去酒吧的话可以叫上我。”
许陶笑了笑,谢宴川最近这么忙,他可不敢耽误他的工作。
只道:“这次只是欢迎新来的同事,所以才去的,估计下一次也不知道多久之后了。”
“你要是想喝酒,家里的酒柜也有很多酒,喜欢哪个调酒师调的酒请到家里就可以,不过一个电话的事情。”谢宴川道,“唔……想要热闹的话也可以请朋友来。”
“知道啦。”许陶点点头。
转而问道:“昨晚是许越送我回来的吗?”
“我昨晚正好在那个酒吧,碰上了许越,你已经喝醉了。”谢宴川道。
许陶点点头:“这样啊。”
两人从床上起来,在楼下用了早餐,谢宴川让他如果还有不舒服的话可以在家待一天,让邹平跟所里请个假。
许陶婉拒了他的好意。
谢宴川没说什么,穿了军装便匆匆离开。
谢宴川让许陶少喝点酒,倒是他在几天之后喝醉了酒回到家中。
他身侧跟着几个副官,有两个人都是许陶没见过的。
那两人见到许陶也是一懵,不知道谢宴川家里怎么还有许陶这一号人,眼神茫然地看向旁边毫不惊讶的陈节骁和杨启思。
谢宴川结婚的事情知道的人本就不多,陈节骁和杨启思知道完全是因为这涉及他们工作内容。
至于其他副官,谢宴川没有跟他们分享自己私生活的喜好。
陈节骁仗着谢宴川喝醉了,在后面跟两人打眼色,用口型告诉他们——等会儿再跟他们说。
杨启思目不斜视,将谢宴川扶到沙发上坐下,对许陶颔首问好:“许先生。”
许陶对他点点头,让小七去把解酒剂拿过来。
“今晚有场宴会,上将喝多了些。”杨启思跟他解释道。
许陶明白了。
他今天刚从星网上知道谢宴川当选首席议员的消息,估计谢宴川最近在忙的就是这个事情。
他刚当上首席,应酬肯定少不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杨启思一行人将谢宴川送到,便不再久留,跟许陶打了个招呼又匆匆离去。
“许先生,解酒剂。”小七突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许陶身后,许陶被他吓了一跳。
无奈看了他一眼:“你不能设定走路的时候发出声音吗?”
“可以呀!您想听什么声音,边走边发出猫叫声怎么样?人类都很喜欢猫咪呢。”小七扬起一个笑,开心地询问许陶的意见。
许陶:“……正常人走路的声音就可以。”
他一点也不想随时听到猫叫声。
他朝小七伸了伸手:“给我吧。”
小七将解酒剂交给许陶。
许陶接过解酒剂,撕开包装,坐到谢宴川身边,手捏住谢宴川下巴,将解酒剂给谢宴川喂下。
把空了的解酒剂包装给小七,许陶把谢宴川手搭在自己肩上,准备把谢宴川扶上楼。
谢宴川并没有完全醉过去,还能走路,只是有些晕没有说话。
他只用了点力搭在许陶身上,跟着许陶的步子上了楼。
进到卧室,许陶将他放倒在床上,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也没有发烧吧?”
谢宴川轻笑:“没有。”
许陶点头:“那就好。”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我先出去了。”许陶站起身对他道。
他说罢准备转身离开,谢宴川却突然抓住他垂着的手腕,轻声道:“我头好疼,帮我做一下精神梳理吧。”
许陶低下头看了看他,因为醉酒和连日的疲惫,谢宴川发丝凌乱,面上也不复在星网上面对记者时的精神奕奕。
况且他也确实许久没有替谢宴川进行精神梳理了,原本一周一次的义务因为近期谢宴川的忙碌而搁置了许久。
许陶重新坐回床边,散出信息素和精神丝线。
多日没有经过梳理抚慰,谢宴川的精神海又变得混乱,虽然没有许陶第一次见到时那么严重,但也差不了多少。
他缓慢地替谢宴川梳理精神海,一边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想的事情太多了,这样下去精神海暴乱失控之后就会陷入沉眠的,你现在不会很痛苦吗?”
谢宴川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看了许陶好一会儿,才道:“以前很痛苦但习惯了,现在没那么痛苦,但我怕以后会不习惯。”
许陶不解:“怎么会呢?不要习惯痛苦,等你精神海暴乱好了就不会痛了。”
谢宴川笑了笑,半晌后才道:“也不知道十年之后能不能好。”
许陶看着眼前混乱的精神海,觉得只是十年还真的有点悬,但他们十年之后婚姻协议就到期了。
对于许士城的养育之恩,许陶觉得十年的婚姻也该足够了,毕竟攀着谢家这个庞然大物,许士城在首都星也能有番作为。
“可能十年之后就会有其他办法治愈精神海了。”许陶垂着头道。
谢宴川从他的话里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觉得精神海暴乱还真的是痛苦。
不过十年之后他也不用再忍受了,许陶对他精神海的抚慰对于他的精神海暴乱来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没有人会在这么严重的精神海暴乱之下清醒地活下来,即使他从小到大都几乎能够将一切掌控于手。
但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归宿,陷于精神海沉眠对他来说是注定的归宿。
只是不知道这个时刻还有三年还是五年。
希望久一点吧,毕竟精神海抚慰还挺舒服的。
许陶觉得喝醉了的谢宴川完全没有了偶尔的温和,行为间比第一次还要粗暴,他嘴上说着抱歉,行动上却更用劲。
许陶让他别再咬自己的腺体了,他也充耳不闻。
欸,行吧。
明天又要穿高领了,希望明天别碰上罗晚。
谢宴川攥着他的手,唇齿从腺体游移到耳侧,在他耳垂上重重咬下。
许陶抵着他的胸膛:“痛。”
“许陶,在我们婚姻存续这段时间,身上不要留着其他omega的信息素,好么。”谢宴川在他耳边缓慢而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