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对视。
迟诺蒙了:“你干什么?”
薄寒臣也发觉自己反应过激了,但他这人最狗的地方就是太擅长倒打一耙了,轻笑:“你刚刚是想假装溺水,骗我给你人工呼吸吗?”
迟诺:“……”
谁要!骗你个大魔头的!!人工呼吸了!!!
你不要脸,我还要前程呢!
迟诺总觉得自己不说点什么,太软柿子了,于是认真说:“你知道你和曹操的区别在哪吗?”
薄寒臣:“都是枭雄?”
迟诺漂亮的脸蛋更诚恳了:“他夜里常杀人,你嘴巴常日人,日了还不承认。”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完,迟家就从温泉池里爬出来跑了。
薄寒臣的视线落在掐过迟诺腰的手上。
一个男人的腰怎么能这么软?关键是怎么还有一点熟悉感,好像他曾经掐过似的。
迟诺出来之后。
李管家带他上了楼,打开了一间轻奢风的卧室,说:“迟先生,今晚你住这里。”
这间房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
迟诺下意识说了一句:“啊?这不是薄寒臣的卧室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定是刚刚被薄寒臣弄得失了智了。
打嘴!
李管家恭敬道:“对,你丈夫的卧室。分房睡不利于夫妻感情和谐。”
迟诺假装无事发生:“好的。”
迟诺泡温泉泡得浑身酥软,这会儿什么都不想了,就想躺下来歇一歇,非常自然地入住了薄寒臣的房间,躺在了他那张价值三百万的大床垫子上。
没多久。
薄寒臣也泡好温泉回来了,打开了房间门。
迟诺发觉有人来,连忙爬了起来。
他乌黑的发丝凌乱了一些,只好背对着薄寒臣,柔软浴袍包裹着的小屁股压在了两只脚上,瓷白的脚面透着点粉,诱人极了。
薄寒臣突然觉得喉结有些发紧发痒,屈起冷白的指节抵在喉结上磨了磨:“薄太太不先分床,难道是要视察一下自己夜间的工作环境吗?”
这一句话挑逗性极强。
显然是要找一下刚刚被迟诺语言羞辱的场子。
迟诺雪白的耳朵瞬间红了。
狗东西。
他这不是也才进来吗?搞得好像他故意不分床,要和他睡似的。
什么叫夜间工作环境?!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迟诺努努嘴:“你敢吗?”
薄寒臣不以为意:“有张证在,怎么说,我也是和迟老师的合法床友,有什么不敢的?”
合法床友?
一句话把迟诺干自闭了。
迟诺一脸不情愿地吭哧吭哧抱着被子,开始分床,说:“你一半,我一半行了吧。”
薄寒臣轻笑:“我说的分床,是分——床和地铺。”
迟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地铺虽然硬,但也能睡。
迟诺在柜子里多抽了一床被褥,卷吧卷吧努力把地铺铺软一点。
他还是喜欢偏软一点的床。
只是迟诺刚铺好,薄寒臣就躺了上去。
迟诺:“?”
刚刚在心里骂了薄寒臣没有?突然觉得他人又好起来了。
反正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
迟诺有点愧疚,礼貌地说:“你要不还是睡床吧?我睡相很好的,保证能做到井水不犯河水。”
薄寒臣漫不经心地睇了他一眼。
迟诺还穿着浴袍,领口宽松松的,露出了一排精致的锁骨。
他的性感喉结又上下滚动了,某处也产生了变化,怕被迟诺发现,于是不动声色背过身面向冰冷的墙壁,微哑的声线矜淡:“不用,我珍藏了三十年的节操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侵犯。”
节操。
早没了。
对不起,薄总,离婚了我一定提两箱奶祭奠一下你失去的处男身份。
迟诺:“好的。”
迟诺关了灯,一夜无梦。
黑暗里。
薄寒臣睡不着了,狭长丹凤眼盯着浅淡月光照耀着的墙壁。
他对男色女色都不感兴趣,能让他驻足的只有事业与荣耀。
可是,这次回到江城。
某处怎么好像突然有了对迟诺冲动的肌肉记忆?
难道他和迟诺真发生了什么?
他喝酒后断片忘了,迟诺在骗他?要不要假装喝醉一次试试迟诺的态度?
太奇怪了。
这时,李管家给薄寒臣发来了消息。
李管家:「少爷,您睡了吗?」
李管家:「您有没有身体不舒服,我今晚吃多了羊汤,现在浑身滚烫、胃部烧得厉害,已经将冯医生请来了别墅。」
李管家:「您和迟先生如果有任何不适,请下来就医。」
薄寒臣垂眸,视线在对话框上停留了几秒。
部分症状与自己的相符合。
今晚又喝了不少羊汤、又泡了温泉,上火了,才会突然*起来了。
第8章 醋意熏天
浅金色的阳光透过繁复的窗帘缝隙照射进来,落在迟诺卷翘的睫毛上,那张雪白的小脸陷在薄被里,还在沉睡中的唇色娇艳欲滴,小巧的唇珠圆翘,轻抿了一下,诱人采撷。
手机铃声响了。
周姐专属。
迟诺条件反射地伸手摸手机,来回摸,被子和枕头下面都摸了,没找到。
最后撑开困倦到半睁不睁着杏眼,趴在床边一看。
手机果然在地上孤零零地躺着。
接通电话。
迟诺屈起手指揉了揉眼睛,倦倦的:“醒了,姐姐。”
周姐:“不知道你未来老公的艳福有多少,我最喜欢你刚睡醒的声线,又软又甜,乖死了,”顿了顿,难以掩饰的兴奋,“不说这些了,等会儿你过来和我一起去薄氏娱乐,把《权臣》的合同签了。”
迟诺慢吞吞地反应了一秒:“什么?”
《权臣》不是明年才会拍吗?这个剧什么时候是他的了?
正巧薄寒臣从浴室走了出来,冷白的俊脸上的淡青色眼窝清晰可见。
毕竟支了一夜,差点儿没把他支死,只是略显疲惫,已经是很好的状态了。
迟诺求证道:“周姐说你《权臣》的男一给我了?”
薄寒臣把睡衣脱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黑色衬衫,将袖扣扣上,整理了一下袖口露出劲瘦的手腕,戴上钢表,淡淡地说:“不然呢?看你被欺负,只给你一个口头安慰?”
“当你老婆这么爽的吗。”迟诺激动死了,口嗨道,“老公,我死爱你了。”
激动的声线没有影响音感。
“老公”那两个字好像是在他的小舌头上泡过似的,又娇又甜。
薄寒臣愣了一下,第一感觉就是亏了,以前给那么多资源也没见叫过一声,他是个极其重利的商人,但凡让他觉得亏的他都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了迟诺的脸蛋,居高临下地说:“再多叫两遍。”
“……”
不是,他哪里惹到这位爷了?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