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
薄寒臣抬起手,冰冷的指腹传过迟诺的乌黑发丛,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戏谑又宠溺,只是被情药灼烧的嗓子低哑:“我可以为了满足你吃药,但绝对不会在中了药去睡你,爱你和泄欲我分得清。况且我也没有多难受,一想到薄戚时现在急得团团转我就已经爽死了,你先去睡吧。”
迟诺:“……”
迟诺雪白的脸蛋有些热,强装镇定地说:“看来这药性也不大嘛,你脑子还没烧傻,嘴巴也更会说甜言蜜语了一些。”
“喜欢吗?”
“?”
“备孕需要,以后我会戒烟戒脏话,争取让你怀一个礼貌的宝宝。”
“……”
“………………”
谁!要!!和你!!!备孕了!!!!
迟诺明天还要拍戏,理应是独自去大床上睡觉,可是刚刚他之所以在方洋一句话下动摇了心思,是他立场根本没办法坚定。他的腹部好像又泛起了耻痒感,压抑越久渴望越久,本来想假装妥协偷偷享受的,可是薄寒臣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亵玩他,他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都怪薄寒臣,对他又揉又捏的让他贪恋上了这种肢体相互接触的方式,导致他现在一个人去睡觉都觉得有一点点寂寞。
有了!
迟诺让方洋给他买了一个小折叠床放在浴缸旁边,把床褥子堆在上面,卷吧卷吧把雪白的被褥卷成了酥软的棉花糖。
舒服!!!
迟诺躺进被窝,偷偷伸出一只手,握着薄寒臣的手,垂下睫毛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薄寒臣冰凉的手掌被迟诺柔软的手指紧紧握着,这种近乎贪恋,近乎依赖的小动作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捏爆了。
原来再烈性的药物还顶不上迟诺一个小小的撒娇举动。
迟诺这是在勾引他吧?
除了迟诺喜欢他、爱慕他,和他两情相悦,他找不到别的答案。
理智在这一瞬间被剥夺了。
薄寒臣拔掉了输液器,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迟诺察觉到了异样,掀起纤长的睫毛,问:“你怎么了?”
薄寒臣盯着他的眼神好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野兽,掀开了他的小被褥,被冰块冻僵的身躯硬是挤了进去,迟诺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发抖,可是折叠床更小,薄寒臣一上来他就没地方去了。
迟诺不满:“你身上又湿又冷的,把我的被子都弄湿了。”
薄寒臣眼仁里的侵略性愈发明显了,将迟诺身上的被子拨开,嗅着那浅淡的玫瑰味,张开利齿咬在了迟诺肩膀上,用薄唇一寸寸丈量着他细弱的肩颈,“也不全是冷的。”
薄寒臣用的力气不小。
醉酒的薄寒臣也爱咬他,只是那个时候有更快乐的事情麻痹着他的神经,他不觉得疼。
这会儿他纤细的身体扑簌簌的发抖,轻咬着嫣红饱满的唇,犹豫了很久,小声说:“那不冷的东西呢?”
……
第二天,迟诺睡醒后发现自己到了床上,薄寒臣就睡在他旁边。
昨晚并没有发生过火的事情,他情绪波动太大,自己把自己羞耻晕过去了。
迟诺打了个哈欠,撑起身体去看薄寒臣。
薄寒臣睡得很沉,眼窝处有些许青黛,似乎是一夜未睡。
迟诺也不打扰他,不过不打招呼就走貌似不太礼貌。
留一张便签吧。
便签。
to薄寒臣。
上班去啦,(可爱猫猫双手托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可恶!!!
怎么有一种故意营造阳光开朗人设故意让对方发现的小绿茶感。
就很装。
他只想红,这b班估计只有薄寒臣这种工作狂才爱上。
杠掉杠掉杠掉。
换一张。
便签。
to薄寒臣。
已走。(西装小狗高冷拎公文包)
迟诺看着自己画的很高冷的小狗,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是不是太高冷了?薄寒臣毕竟是吃了药支了一夜的人悲伤男人。
最终便签贴在了薄寒臣的手机上。
只是高冷酷爹T^T变成了不想离开老公的委屈小狗(í _ ì)
《权臣》的戏大部分都是户外实地取景,因为谢燎对于影视剧画面构图的自然光光感要求很高,影棚内拍摄很难达到自然光的光影效果,所以迟诺他们没有一场绿幕拍摄戏。故事线分朝堂与江湖两个剧情线,所以分了两个小剧组同时进行拍摄。今天迟诺就要进山喂蚊子了。
拍摄取景地的山林是半开发性质的,山上的酒店只有一家,山下的酒店更少,《帝阙》剧组也在这里取景,严文君为了挤兑《权臣》剧组,掏出棺材本把周围的酒店能包的全包了,《权臣》剧组只能选择唯一一家民宿入住。
民宿不大,只有一间独立的大床房,其他的就是能躺四五人的大通铺,双人间,甚至是类似青年旅社上下铺六人间。
《权臣》剧组找过来的时候,民宿老板都震惊了,因为他一般面对的都是娱乐圈底层,比如剧组里的十八线小演员、场务、跟组群演、服装助理什么的,这些人剧组才不会给他们订高级酒店。
谢燎把最大的一间房指给了迟诺,然后再分配其他房间。
饰演男三的宁熹当场就不乐意了,他是宁家小公子,圈里出了名的傲娇小狮子,平时和迟诺就不对付,两人基本上是从线上battle到线下,相爱相杀谈不上,微薄互a点对方整容帖子的事儿没少干。
宁熹:“凭什么迟诺就能住大床房?我是易过敏体质,和其他人同睡能起疹子。”
谢燎也没惯着他:“就凭他是老板娘,你现在也是变相给他打工。”
“老板娘”三个字把宁熹气炸了,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结婚三年睡都睡腻了吧,你少拿薄寒臣来狐假虎威,他们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么我住大床房,要不我和迟诺一起住大床房。”
谢燎:“你不是对人过敏吗?”
宁熹:“平番可治。”
迟诺懒得理他。
宋念星却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因为一开始宁熹和迟诺并不在一个剧组,宁熹却总是跑两三公里来他们剧组蹭空调,迟诺看不见他,就跟个小炮仗似的咋咋呼呼,给他一种“宿敌就是妻子”的感觉。
0×0是没有爱情的!
同剧组的桑冽也不动声色地加入其中:“一视同仁呗,我也想住大床房。”
一方有难,八方添乱。
比起宁熹暗戳戳的舔,桑冽就一绝世大绿茶,总是顶着一双清澈的少年狗狗眼崇拜的看着迟诺。
动不动就这也不会,那也不会,迟诺老师你真的是太棒啦。
作为薄寒臣的爱情小间谍,宋念星只想说:不会就退圈,留给会的人,莫挨你爹。
谢燎没给他们争论的机会,一锤定音敲定了住宿方案。
迟诺大床房。
宁熹、桑冽、宋念星还有另外三个男人住六人间。
迟诺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一番,翻了一遍背得滚瓜烂熟的剧本,就打算睡了。以往他肯定睡得着,可是最近和薄寒臣接触多了,他总是忍不住看着和薄寒臣的聊天框发呆,其实主动发一个消息,薄寒臣再忙也会回他,可是他就是鬼使神差的想看薄寒臣的信息主动发过来。
这种暗暗较劲的感觉让他心口微微发涩。
薄寒臣甚至不会夸他画的小狗脸好看(í _ ì)。
迟诺酝酿了半个小时睡不着,就去走廊尽头的六人间去找宋念星玩了。
拍戏的时候大家都没什么娱乐活动,其实只要性格不太端正,大家都能处的来。
六人间还算热闹,另外三个男演员在一起打牌。
桑冽则是在上铺床上拿着笔在剧本上圈圈点点。
宁熹则是在他对面打游戏。
宋念星在桃宝上看女装小裙子,房间门没有关,迟诺走了进去,“念星。”
这一个近乎气音害怕打扰到旁人的声音,让桑冽和宁熹都一僵。
桑冽假模假式的又翻了两页剧本,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完美的肩胛骨和紧窄如刀的腰腹,从上铺翻了下来,超经意的端了个小盆子里面装着他的洗漱用品去洗漱。
宋念星的床就在浴室和洗手池旁边。
桑冽在迟诺面前故意走了十来次。不是秀个肱二头肌,就是撅着屁股秀个男人健臀。他年纪本来就小,才十八,这会儿完全没有脱离高中男生追人的思维,光想着在喜欢的人面前秀存在感。
“骚鸡。”宁熹撇嘴。
宁熹也拿着握力器从床上下来了,不动声色的靠在宋念星床头的墙壁上,龇牙咧嘴的做了一个又一个,展示猛男力量才是一个男人的求爱方式。
宋念星:“……”
宋念星:“他们的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吗?一个比一个绿茶。”
迟诺是个体面人,说:“微信上说。”
宋念星:来了来了。
诺诺:天呐,人心隔肚皮,我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诺诺:这就是顶流男星的宿命,到哪里都要被排挤(小狗扶墙哭泣)
诺诺:我不来他们都好好的。我一来,桑冽就赶快走来走去,一点也不想让我在这个房间停留,宁熹也拿握力器在我面前展示力量,一副要把我吓走的样子。宁熹就算了,我本来就讨厌他,桑冽真的太寒我心了。
宋念星:?
不是,大哥,你文戏、武戏都那么牛逼,是真没看出他们求偶开屏知三当三的心思吗!
抛媚眼给瞎子看,宋念星都有点怜爱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