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臣被拆穿了也不尴尬,淡笑着说:“三年没来过,这里也算是你的私人空间了,我贸然闯入的话,很不礼貌。”
迟诺:“……”
闯入他身体时招呼都不打,进他的住处反而假正经了,薄寒臣,你真的很装。
薄寒臣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眸睇向了站在三楼落地窗前的迟诺,唇边溢出一丝笑意:“你邀请我,宝宝。”
迟诺:“……”
迟诺莹润的脸蛋鼓了一下,假笑:“不要。”
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进来T、T
迟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门,坐上了薄寒臣的副驾驶,薄寒臣也进入了车里,给他绑安全带,将温热的手掌放在他的平滑紧致的腹部。
温热的感觉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在了迟诺的肌肤上,微痒的感觉几乎让他战栗着颤抖一下,有点难为情地说:“按最快的算,也才两周时间。就算怀了胎心和胎芽都没长出来,超声波都检查不出来,你的手掌更是感受不到了。更何况没有,测了好几次都是一条杠。”
薄寒臣:“确定没怀吗?”
迟诺:“你明年就三十一了,私下又烟酒都来,一天恨不得工作二十三小时,就算量大,活性肯定低。你应该服老,抽空检查一下。我去检查了一下,医生也说了男性怀孕概率很低,不是硬干就能干出来的,也需要运气。”
薄寒臣想起了某些动人的景致:“量大就行。”
迟诺:“……”
迟诺握起小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薄寒臣的肩膀,凶巴巴:“你怎么就听见了这个?”
薄寒臣握住了他的手,说:“你不要有精神方面的压力,处于情侣期容易怀孕是双方精神愉悦,更容易受孕,如果真的把怀孕当任务,效率反而低。顺其自然就好。”
迟诺单手压在车窗沿上撑脸:“都怪你说得太早,害得我想了好多,日思夜想也期待上了。”
薄寒臣盯着迟诺嗔怨的小脸。
这张脸蛋真的很适合亲吻,他含了别的私心,能有一个宝宝是好的,没有他也没有什么遗憾,能借着这个机会让迟诺心甘情愿地被他定期播种上几十年,那不得美死他了。
薄寒臣道貌岸然的:“等会儿吃完饭,咱们两个再备孕一下,多睡睡概率大。”
迟诺脸红了一下。
没说话。
备孕的过程真尴尬。
很快,黑色SUV就驶入了孟家老宅。
孟靖轩才五十六岁,只是前几天摔了腿,行动不便,只能坐轮椅,宋雅云推到了大厅内,看到了迟诺就心生欢喜,把孟靖轩忘了,过来拉着迟诺的手在大厅的沙发上说话。
孟靖轩只能双手摇着车滚轮子往前走,也着急忙慌地想和迟诺聊两句。
他们太稀罕这个儿媳妇啦!
迟诺:“爸他怎么了?”
宋雅云:“摔着了,不碍事。我最近和几个太太聚会,她们都在讨论你,说你录节目那天发现体内长了类子宫,你们该不会真打算要孩子吧?”
“啊?”
不是,这上流社会也这么八卦的吗?
也是,不少富家公子都盯着薄寒臣的床榻,无关爱意,更多的是想通过婚姻关系利益整合。
迟诺雪白的脸蛋有点热,轻轻“嗯”了一声,说:“是的。”
宋雅云神神秘秘地:“你们真想要,是不是有点早了?我看你们两个感情才升温,这个时候怀了,至少一年过不了夫妻生活。寒臣就不用说了,感觉他没有这方面的需求,但是你年轻,该享受的时光不能白白浪费了。”
啥?!!!!!!!!!
宋雅云该不会以为是他哭着闹着要给薄寒臣生孩子的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辣鸡薄寒臣,坏他清誉!!!!
迟诺一口气没接上来。
宋雅云以为自己说中了,当即表态:“妈也想让你们生,但你要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话,不用勉强自己用孩子去绑住婚姻。谁要是敢在你们的婚姻关系中从中作梗,媚眼是早上抛的,眼珠子是我中午派人去挖的,妈妈永远给你撑腰。”
薄寒臣拿了个苹果,姿态懒散地坐在沙发里咬,冷不丁地接一句:“那你要挖的眼珠子太多了。”
宋雅云疑惑:“你去乱搞了?!”
薄寒臣咬了一口苹果,慢条斯理地嚼,笑得不怀好意:“不是,是我的情敌太多太多了。诺诺愿意和我一起备孕,还是我半夜抱着他的腰低三下四求来的。”
宋雅云轻咳:“……”
再秀恩爱,就要告你虐待老人了。
迟诺脸红,别开眼:“……”
你是个大漏勺吗?什么都往外说。
夜幕降临,豪门家宴如期而至,家族成员齐聚一堂,以往家族的饭菜兼顾到每个人的口味,虽然这一家子人心不齐暗流涌动,但年事已高的孟老爷子很想维系表面的和谐。孟家老二越吃越不对劲,这饭菜怎么吃怎么像是他和老伴给儿媳妇准备的备孕营养餐。
老二心里犯嘀咕,借口上厕所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一众大厨和三个营养师正在研究的就是备孕餐,连老爷子最爱的青梅酒都不配上桌。老二问了一下,才知道,老爷子都不喝酒是因为迟诺不喜欢看见人喝酒,怕酒上桌影响迟诺的心情,不利于迟诺备孕。
孟长河当即脑子都炸了。
他活了五十多年,这种待遇闻所未闻!
孟长河回到餐厅,怒不可遏:“爸!咱们家里人好不容易聚一次,难道都要陪着迟诺吃备孕餐吗?”
孟老爷子听力不太行,戴上了老花镜:“家宴一月一次,哪里难聚了?”
孟长河更直接了:“现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家产也要有迟诺肚子里的孩子一份吗?”
孟老爷子也不和他打马虎眼了:“诺诺的孩子要是先生出来,那就是咱们孟家的福气,是咱们家的嫡曾孙,好处自然少不了。”
孟长河:“迟诺不姓孟,薄寒臣也不姓孟,总不能养在大哥身边了就等同于流了孟家的血了吧?不伦不类,老祖宗不会怪罪吗?”
孟老爷子不和他纠缠,冷眼看他:“以前我也看重血脉,可是血脉有什么用?!你哥在东南亚做生意的时候,是你联系的绑匪吧?孟昀出国留学,你四弟找人在车上动的手脚!你们这些金窝里养大的窝里横软脚虾,只会相互啃食。我今天把话放这了,诺诺和他未出生的孩子出一点差错,你们全部滚出孟家,别怪我大树只留一根枝!”
孟老爷子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噤了声。
孟长河恨的牙齿酸痒,可是仔细一想,迟诺自幼成绩优异,容貌和身段都是顶级的。薄寒臣更不用说了,从荆棘丛生的泥潭里爬出来,如今成了整个江城都要仰望的人物,头脑不容小觑。这样的一对小夫妻结合生下的孩子,谁不想要?
吃晚饭。
迟诺揉了揉小肚子,有点担心太补了会长胖,别还没怀,自己就先圆了。
薄寒臣在和孟靖轩谈事情,迟诺去花园玩了一会儿,回到了别墅,经过孟家的艺术长廊,驻足观看,这里面大多是孟家人拍的照片。迟诺之前很少看这个的,他是真的吃撑了,消消食再回去玩手机。
宋雅云:“喜欢吗?”
迟诺:“喜欢。”
宋雅云指了一下画中的邮轮,回头对王管家说:“准备一下船舶相关证书,还有赠予协议,过户给诺诺。”
迟诺:“哦。”
迟诺反应过来:“啊???”
这可是几十亿的邮轮啊。
怀了。
不是,坏了。
上次他一直盯着鳄鱼池里的鳄鱼看,八十多岁手脚都打颤的孟老爷子恨不得跳池子里现杀给他去鳄鱼皮。
他怎么忘了孟家要装瞎装聋的?
迟诺:“不用了妈。”
宋雅云:“要的。”
迟诺:“真不用。”
再说我就心动惹qvq
迟诺也知道孟家对他这么好,也是因为薄寒臣,只是这一家对薄寒臣也太上心了,好到让他有点奇怪。
迟诺:“薄寒臣该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宋雅云失笑:“真不是。你今天也见到了,孟家再这么下去有再多的金山银山也能散干净,你爸对亲人有时候也经常束手无策,寒臣就是老爷子割腐肉的刀。寒臣完全可以脱离孟家,他这人没有见过正常的亲情关系,我们夫妻俩对他好,他就铭记于心,才愿意一直待在这个泥潭里。”
迟诺的卷翘的睫毛轻轻眨了眨。
一边心疼薄寒臣,一遍鬼使神差地认为薄寒臣以后一定是一个特别宠溺孩子的好爸爸!
回到了房间。
薄寒臣也刚好从书房回来,打开衣柜,拿了浴巾,说:“要不要一起洗?”
迟诺舔了舔唇,声线很轻:“今天在家里洗过了。”顿了顿,“是因为在家打扫卫生了,才洗的。”
薄寒臣失笑:“如果你说是因为我回国,特意洗了等我的,我会很开心。”
迟诺雪白的耳朵尖红了一下:“滚滚滚滚滚。”
薄寒臣去了浴室,窸窸窣窣的水流声打在了迟诺的心尖子上,迟诺心不在焉地换了睡衣,上一次他们频繁做,还是因为薄寒臣喝了酒。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意乱情迷,如今是清醒的状态下,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随着迟诺脸蛋的温度升温了。
有点太难为情了。
明明更加荒唐更加吟乱的事情都做过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吗。
迟诺躺在床上,漂亮杏眼无措纠结地盯着天花板,啊,又想装睡了。
薄寒臣没多久就从浴室出来了。
墨黑的发丝微垂,五官冷白又清俊,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着肌理分明的上身,性感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一颗水珠没入了浴巾,在他性感精壮的腰腹上留下一串水痕,简直色气到尖叫。
迟诺感觉到了床垫下陷,有点慌乱地坐了起来,后撑着的手掌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雪白的被单,说:“改天吧。今天家里人多,隔音效果不知道好不好。床单湿了,佣人们肯定会背后议论。”
薄寒臣手里拿了一条厚厚的白毛巾,说:“我来孟家的时候就预备下了,垫你屁股下面。”
啊?
薄寒臣来找他之前一直在想这种事情吗。
迟诺薄薄的脸皮“轰”的一下红透了,太羞耻了,羞耻的几乎要晕过去了,咬了咬唇:“不行,声音太响了,就算我不吭声,你那啥的也太响了。”
薄寒臣:“有不响的玩法。”
说着,薄寒臣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了迟诺的睡衣衬衫,露出了他的一侧肩膀,试探性地问:“可以吗?诺诺。让宝宝早一点来到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