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姐又给他接了几部新剧, 剧本迟诺也挺喜欢的,可是一看要入组三五个月, 他就不乐意了。他舍不得和宝宝分开那么长时间, 况且薄寒臣大他七岁, 因为这一道岁月鸿沟在, 他甚至不敢想多年以后薄寒臣先他一步而走的画面。人都是越大越感性的, 现在的迟诺更加贪恋家庭, 想陪宝宝, 也想多陪陪薄寒臣。
迟诺只让周姐接一些出彩的客串小角色, 拍摄周期二到七天。没想到观众看多了内娱几大顶流的换乘恋爱剧, 关注最多的就是迟诺在剧中惊艳四方的小角色,这些小角色让他的人气更上一层楼。
迟诺和薄寒臣给宝宝预约了下午的疫苗, 薄寒臣先去了公司。
迟诺在家哄两个宝宝玩。
宋念星来家里找迟诺玩, 迟诺刚喂过宝宝果泥辅食,身上沾了一点, 就去衣帽间换衣服。
浅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皎白的脊背上, 那细盈盈的腰肢上烙了一串牙印。
咬得挺深, 局部泛起了浅淡的青紫,有种粗暴调情的美。
宋念星:“?”
这就是薄总口中的老婆对自己失去兴趣了?
这细腰上的咬痕不是他种的是鬼的吗(。)
小薄荷和点点已经会坐了, 两个小宝宝坐在床上,小屁股肉墩墩的,穿着柔软的小印花棉质衣裳,可爱极了。点点的两个小jio动来动去,他好像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小jio,以为是什么活物,两只小手一直在上面捉来捉去,把自己忙坏啦。
宋念星没忍住拿手机拍了下来,他拿起一个柔软的仿真羽毛去逗小薄荷。
小薄荷很高冷,不愿意和爸爸以外的人玩。
宋念星逗他,拿羽毛挠了挠他的小鼻子。
小薄荷嫌痒:“啊——秋。”
小薄荷发觉被人欺负了,圆溜溜的葡萄眼一扁,就想哭,想找爸爸。
双胞胎心连心,小薄荷和点点有旁人不懂的沟通婴语,高冷的小薄荷认为打喷嚏很丢脸,难过得要哭。点点却认为宋念星是和他玩,而不是欺负了他。
点点要哄哥哥,两只小手抓着床单,顾涌到宋念星面前,主动凑过去,用羽毛挠了挠自己的小鼻子,他并不怕痒,也有模有样的:“啊——啊——秋~”
小薄荷没忍住笑了。
点点继续哄哥哥:“啊——九~”
小薄荷又被逗笑了。
点点好开心,他忘了发音,皱着小鼻子攒劲儿:“啊——qiu~”
小薄荷笑得坐不直了。
迟诺换好衣服,连忙走出来,说:“小宝宝怎么打喷嚏了?是感冒了吗?”
看了一下室温,正常温度,25℃。
宋念星:“没有。我刚刚拿羽毛逗小薄荷,小薄荷打喷嚏,要哭。点点好像在哄他。”
点点看到小爸爸出来啦,也要如法炮制在小爸爸面前献宝,小手用力抓着床单往前挪。
迟诺看出来了他要找自己,连忙把点点抱到了身边。点点挥舞着小手,吸引着迟诺的注意,在迟诺看向他的时候,他皱着小鼻子,粉嘟嘟的小腮帮子鼓起:“啊——咻~”
迟诺心都化了,亲了亲点点的耳朵尖,笑着说:“我的小点点真的是从小就有爱人的能力呢。”
点点被爸爸夸夸啦,又兴奋的:“啊——九~”
宋念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这两个小人儿真的是你生出来的吗?”
宋念星只是感慨,孩子肯定是迟诺生的,毋庸置疑,他见过迟诺的孕肚。
迟诺:“我有时候也会怀疑,我肚子里面竟然真的能生出两个小人人。”
宋念星掀了一下迟诺的衣摆,迟诺的肚子光滑紧致,和生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小腹上方有一道浅色的疤痕,是剖腹产留下的刀口。
宋念星:“你这恢复得也太好了吧。”
迟诺:“全是用钱砸出来的,也可能我本身的修复机制比较强。”
宋念星拐弯抹角的帮薄寒臣问:“你这样肯定没少和薄总做吧,毕竟你俩孕期忍那么长时间,现在算算也有一年半了。”
迟诺轻轻“啊”了一声,也没有避讳,说:“没有。”
宋念星:“为啥不做?”
迟诺雪白的脸蛋红了一下,说:“想想薄寒臣还是太猛了。我也想做,可是我害怕再怀孕,剖腹产两年不能再剖,我也不打算再生了。避孕药副作用大,我不想吃,新闻上说避孕套也不是100%能避孕的。这段时间薄寒臣又忙,等他不忙了,我劝他去结扎,结完扎再说吧。”
宋念星:“……”
就因为这?
宋念星有点好奇地问:“有多猛?”
迟诺舔了舔唇:“他不用抱我,就能把我撑起来,抵墙上。”
宋念星:“哦。”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
过了几分钟,他才意识到表面清纯无辜的迟诺开了一辆巨型豪车在他脸上碾过去了。
迟诺把大厅里的双人婴儿车推进卧室,打算带着点点和小薄荷出去走走。
迟诺先把点点放进车里,扣好安全带,又要去抱小薄荷,随口说:“小薄荷,来爸爸抱抱。”
小薄荷已经有一会儿没被迟诺抱了,很贪恋爸爸身上的浅淡玫瑰香,伸出两只小手,开心:“叭——叭——”
虽然平时都在教小薄荷和点点。
可是第一次听到小薄荷叫爸爸,迟诺还是意外极了,巨大的欣喜在心底滋生,他几乎是顾不上向小薄荷求证“叭叭”这两个字,就给薄寒臣打去了电话。
薄寒臣在开会,看到了迟诺的电话,抬手示意徐总监的汇报暂停几分钟,从会议桌前走开,站在落地窗前,柔声:“怎么了?诺诺。”
他们的宝宝还小,真有个头痛脑热的,尽管家里有家庭医生和育婴师,可是迟诺这个当爸爸的肯定会关心则乱、六神无主,这时候最需要他这个丈夫的安慰。
所以,对于迟诺的电话,他无论多忙都要第一时间接听。
金属声筒里没有迟诺的声音,只有软乎乎的小奶音:“叭——叭——叭叭!”
薄寒臣金丝边眼镜后的双眸眸色比春天的风还要轻柔,回应:“爸爸在。”
众高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魔王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
哦,不对,对夫人也同样温柔呢。
温暖的亲子时光让一向肃穆冷沉地办公大楼都多了几分喜色。
下午。
薄寒臣开车带着迟诺和两个宝宝去打疫苗,车内放了婴儿椅,两个宝宝坐在婴儿椅上,不停地用大眼睛往窗外张望。
疫苗接种中心全是小宝宝的哭泣声,哇哇哇的。
小薄荷和点点也嗅到了危险。
小薄荷眼睛一扁,又要带头哭,他一哭,点点肯定要帮腔哭。薄寒臣眼疾手快伸出修长的手指,将小薄荷的两片柔软的嘴唇捏上,捏成了小鸭子的凸扁嘴,淡声:“不许哭。”
真——硬核哄娃。
小薄荷又想对着迟诺掉金豆豆,两条小肉腿不停地弹动,想要从薄寒臣怀里跑到迟诺怀里。
迟诺有时候觉得薄寒臣对小薄荷太严厉了,小宝宝哭哭闹闹很正常,于是没有任何隐瞒的柔声哄:“等下小薄荷和点点要打疫苗,打针痛痛的,但是可以让小薄荷和点点都不再生病了,知道嘛。”
小薄荷听不懂,可是小爸爸好温柔鸭,他也不好意思哭啦,只有偷偷噘嘴T、T
迟诺有点生气薄寒臣对小薄荷的严厉,拿着疫苗接种证给了护士,先带着点点去打了疫苗。
几名护士看到点点都喜欢得不得了,因为点点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是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可爱瓷娃娃,漂亮又乖巧的小朋友自然会得到更多的宠爱。
护士给他扎针之前,还特别有心理负担的和迟诺说:“我这一针下去,就是他眼中的坏姨姨了。”
迟诺甜笑:“不会的。”
针扎进去之后。
点点还在一脸懵懂的左顾右盼,等针拔出来后,才后知后觉的“哇哇哇”哭。
迟诺给他按着止血棉,把他抱起来在怀里轻轻颠了颠,轻笑着哄:“点点最棒啦,给哥哥做个好榜样好吗,不哭不哭。”
点点把小脸蛋压在迟诺怀里,在迟诺衬衫上印出了两个泪花子,湿漉漉的小泪花在白色衬衫上很显眼,小点点没一会儿就被小泪花吸引住了。
咦?
点点乌黑的小眼神在上面瞅了又瞅,确定是自己印上去的,想要再印,眼角怎么挤都挤不出来泪水,就张嘴巴用口水在上面印。
没一会儿,薄寒臣也带小薄荷打完了疫苗。
薄寒臣也看出来了迟诺在生闷气,伸手拉住了他,说:“老婆。”
叫老婆也没有用。
迟诺:“……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薄寒臣唇角溢出一丝轻笑:“老婆,你不理我谁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小薄荷没有耐心?”
迟诺不说话。
他的嘴巴抹砒霜了,但凡一张嘴,两人肯定要被毒走一个。
薄寒臣:“你别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他们可会察言观色了,小薄荷是我一整晚一整晚带出来的,我能对他没有耐心吗?他有时候就是太骄纵了,连点点都要照顾他的情绪,配合着哄他。慈母多败儿,可以娇宠他,但也应该让他知道凡事都有个度。”
也是。
以后小薄荷和点点是要接手他爸爸的帝国事业的,经受的诱惑大着呢。
确实需要他们两个唱红白脸共同引导。
不然没有人能压住他的大小姐性子,怎么办?
迟诺心理已经被说通了,可是嘴上还想硬两句:“你就是敷衍。”
薄寒臣哪能看不懂他的宝贝老婆想要台阶,故意往前一步,将迟诺挤在了墙角,低声说:“哪敢呢?你老公几个月前就已经结扎了,这辈子也就这两个小宝贝儿子了。”
迟诺:“……你结扎了怎么不告诉我?”
薄寒臣:“忘了说了,反正就是一个小手术,做过就忘记了。”
薄寒臣的视线太深情撩人了。
凛冽的鼻息呼在了迟诺卷翘的睫毛上。
迟诺以为薄寒臣要亲他,一时间不敢看他的目光,抱着点点的手臂也紧了几分:“结扎,把输精管接上还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