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研拯里“哎白白,那是不是许老师?”
两人刚走到校南门口,姜姜突然抬手一指,另一只手抓着喻白的袖子激动起来,“快看许老师旁边那个男人!我昨晚跟你说的人就是他!”
可惜离得有点远,他们还是看不清脸,只能通过身形和气质认出相对熟系的许应。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喻白自然也好奇的看着许应那边。他看到两个人比肩站着,靠得很近。
“牵手了牵手了!白白你看啊!”姜姜兴奋地喊了出来。
他嗓门一贯嘹亮,又不懂控制,一句出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喻白想捂他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应也听到了,他松开面前男人的手,在好奇张望的人群当中,转身看向叫喊声的源头。
“救我!”姜姜一脸心虚地往喻白身后躲。
喻白:“……”
这肯定是被许老师发现了,不打个招呼说不过去。
喻白慢吞吞地往那边走,姜姜双手按着喻白的肩膀,跟在他身后低着脑袋那样的丧尸走法。
“许老师好。”喻白用力把姜姜从自己身后拖出来,干巴巴的笑了下。
姜姜讪讪挥手,“好巧啊许老师,中午好,你也来校外吃饭呀?”
“嗯。”许应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点头。
他身后的男人也笑着对他们点了一下头,十分绅士得体。
喻白和姜姜的眼睛余光都忍不住往许应身后瞟。
一眼又一眼。
我靠,好美艳的……男人!笑起来就跟漫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仙品!仙品!
姜姜内心深处激动不已,表情显然有点控制不住。
自上次几个人在gay吧无意撞见对方之后,许应就知道喻白他们心里有猜测。
他虽然不介意自己的私事被人看到,但面前毕竟是他的学生……
“要不然你先去餐厅等我,我和学生说几句话就过去。”许应淡声。
男人弯唇轻笑,看向许应的眼神透着无奈的纵容,“好吧,听许老师的。”
他说到“许老师”三个字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像是原本喊习惯了的的称呼这会儿不方便,所以才临时改了口。
姜姜撞了喻白肩膀一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男人转身离开了。
许应没提刚才,而是说了周末两天让喻白和姜姜来医院顶班的事,又道:“我按兼职给你们算工资,一个小时20?”
“好啊好啊。”姜姜也没客气。
比一般兼职工资高哎,有钱不挣王八蛋。
喻白犹豫了下,“许老师,我可以不排晚班吗?”
“好,我和韩娟说一声,让雯雯她们顶一下。”许应说:“那周末就麻烦你们了。”
现在到了换季时候,不仅生病的人多,患病的猫猫狗狗也多。
周末宠物医院忙不过来,临时招人的话又不熟悉医院的运作,否则许应也不会在学期中旬麻烦喻白和姜姜。
“对了。”许应又想到了什么,叮嘱道:“上周医院寄养了一只拉布拉多,力气很大,平时不怎么乖,你们接触的时候要小心点。”
“尤其是你,小白,遛狗要小心,别被它牵着走。”
喻白看着比姜姜高一点,但细胳膊细腿的,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跑。
而姜姜只是看着小,肌肉扎实着呢,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好的好的。”喻白乖乖点头。
话说完了,两个人跟许应道别,去了街对面的一家黄焖鸡米饭店里吃午饭。
许应目送他们进店,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
他回头,表情微变,“傅朝年?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去餐厅……”
“去了,但我不放心,就回来看看我男朋友是不是被自己学生绑架了。”傅朝年回答得很认真。
许应看他一眼。
这人也真是的,不就是想说等得时间有点长吗?
“你们做律师的说话都喜欢弯弯绕绕吗?如果别人领会不了怎么办?”他问。
傅朝年弯起眼睛,他那张脸一笑起来就像男狐狸精似的,声音好听,话也好听,“别人不清楚,但我男朋友很聪明,一定可以。”
他说完,想继续牵许应的手,被许应不着痕迹的躲过,“都说了不要在校门口牵手。”
刚刚他就要拒绝的,晚了一步,还是被自己学生看到了。
许应心里多多少少也是有点尴尬和难为情的。
他抬手摸了下喉结,故作无事地看了眼旁边人,抬腿往前走,声音落在身后。
“傅朝年,别总把‘男朋友’挂在嘴边。”
-
陆断感觉喻白今晚有点奇怪,自他把人从学校接回来开始,喻白就时不时地盯着他看。
现在他都洗完澡了,故意没穿上衣满屋乱晃,喻白居然还在看他,都不脸红的。
而且不是那种“想通了,开窍了,决定和他谈恋爱”的看法。
就是纯盯着。
好像要在他脸上盯出来个花一样。
看得陆断莫名其妙地心慌,跟做了错事似的。
要知道他上次被人这么盯着看,还是一年多前在警队出任务失误受伤的时候。
那时候,他的师傅赵肃臻同志就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他,训斥他,“受伤了为什么不上报?陆断!你骨头很硬吗?”
陆断刚入警队的时候也是行事鲁莽,赵肃臻同志每天为他担惊受怕,怕他哪天一不小心就死在歹徒手里。
可到最后,陆断学会了冷静分析判断情况,赵肃臻同志却牺牲了。
陆断闭了下眼,深呼吸一次。
大概是因为昨天赵萱发来的消息,他今天经常不受控制回忆以前的事,觉得沉痛难过。
其实师傅祭日那天,他肯定会回滨州,这点不用赵萱说,陆断一直记在心里。
“陆断,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啊?”
喻白在陆断脸上看到了不对劲的表情,他觉得陆断看起来有点难过。
平时这人总要说点什么话逗他的,今天见面后却一直很沉默,很压抑,这让喻白心里也闷闷的。
“嗯?”陆断闻言愣了一下,“你看了我一晚上,就为了问这?”
“我开不开心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喻白认真点头,“你不开心的话,我也会觉得有点不开心。”
他心里惦记着那个“祭日”的事,抿唇道:“你可以跟我说啊,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你说出来没准会好受一点。”
陆断没说话,低头看着喻白,眼底情绪翻滚不休。
小呆子怎么就这么好?
不管他问你什么,喻白都会认认真真地回答。
这换了谁,谁不纯爱?
“我要是说出来,觉得更难过了怎么办?”陆断沉声,扯了下唇,“你对我负责吗?”
这么严重!?
喻白愣了愣,有些局促地搓了下手,耳朵动动,“你先说说看嘛,我……你要是实在难过,我再安慰你好了。”
“怎么安慰我?和以前一样抱我?”
陆断没忍住笑了声,揉了揉喻白的脑袋,温热的指腹擦过头皮,最后挪到喻白耳朵上,暧昧地捏了捏。
“白白,我可是没穿上衣,你要是这样说,我很容易趁机得寸进尺的。”
第40章 质变
陆断和喻白呆在一块儿的时候, 总是燥得慌。
所以洗完澡就没穿上衣,只套了条运动裤,腰间的抽绳耷拉着, 随着他的步伐乱晃。
身材好的人总该是很惹眼的, 但喻白竟然才注意到。
他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原本担忧的目光在陆断刚才那几句话后,不受控制地从陆断脸上挪到脖子、锁骨,再到裸。露的胸口……
他呼吸一滞,“唰”地低下头,热意瞬间上涌,脸红起来,睫毛颤动,语气有点急,“陆断,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得寸进尺, 这人还想怎么样?
“我说你别太纵容我,不然我总想做过分的事。”
陆断继续用指腹捏揉喻白的耳垂,俯身靠了过去, 落在耳畔的嗓音低缓, “比如…我今晚想就这样抱着你睡?”
“不行!”喻白一下子抬起脑袋, 紧张得音调都变高了,眼睛瞪得圆圆的。
之后他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显得很不淡定, 于是清了下嗓子, 嘀咕道:“现在外面降温, 好多人生病,我们房间里还没有暖气呢, 你还是穿着衣服睡觉吧,穿着……”
“陆断,你还是现在就把衣服穿上吧,然后我们再说好不好嘛?”
这听起来,语气还有一点卖乖讨好意味。
陆断扬眉,“所以你的重点在我穿不穿衣服,而不是,我说要抱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