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喻白摇摇头,小心翼翼地把陆断送他的礼物放回盒子里盖盖好,“我要回家再戴。”
独一无二的礼物,万一他不小心丢在山庄里了可怎么办?
陆断点头,“好。”
喻白开始拆其他的礼物盒,有香水,钱包,手表手链,项链戒指等,都是喻白没见过的设计样式。
其中项链和戒指还是情侣的。
这条项链的吊坠是鱼尾形状,上面镶嵌了一小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喻白很喜欢。
陆断说,这些都是意大利一个小众品牌设计师的手工艺品。
对方在意大利很有名气,是个富家少爷,而且脾气桀骜,从来不做流水线和工厂生产的生意,所以外人难买。
喻白好奇,“那你是怎么买到的?”
“我救过他爱人。”陆断说:“所以他这一周都没有休息,因为要还我的人情。”
喻白没忍住笑起来。
“帮你带上?”陆断取出项链,按着喻白的肩膀让他转身。
喻白乖乖地低着头。
陆断撩起他的头发,帮他戴好,然后俯身在他后颈微微突出的那一小节骨头上落下一吻。
“好了。”陆断说。
这样就已经覆盖掉了别人的痕迹。
喻白的身体麻了下,电流窜过一样。他慢吞吞地转身,耳尖动动,“你怎么还亲我。”
“我男朋友我不能亲?”
陆断理直气壮地把戒指也给喻白戴好,抓着他的手贴到唇边亲亲,“好看。”
“你的那个……”喻白抿抿唇边,“你不戴吗?”
这不是情侣戒指吗?
陆断伸手,“你帮我戴。”
“喔。”喻白抓着他的大手给他戴上,又伸出自己的手靠在陆断手边对戒花纹也是鱼尾,好好看啊。
他眉眼弯弯,高兴地拍了张照片。
“没有你那么拍的,别敷衍我。”陆断直接跟他十指交扣,“重拍。”
喻白把手机给他,“你拍好了。”
陆断狐疑地看他一眼,接过手机一连拍了好几张,还是不同角度的,然后发给自己,留着发朋友圈。
拍完后,他把手机放到旁边,靠近亲了喻白一口。
喻白捂着嘴,眼睛睁大,“你怎么又突然亲我?”
陆断:“你弄清楚状况了吗?我现在是有名分的人,亲你不行?”
他指着自己,看着喻白,眼神认真,“我,你男朋友,陆断。”
喻白抿唇,被这样当面说还是有点一难为情。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小声回答:“知道了知道了,男朋友。”
“好乖。”陆断心要化了,又亲亲他的额头,低声喟叹,“真好,以后我想亲就亲。”
喻白嘀咕,“明明之前你也有亲我……”
“那不一样,白白,之前我很克制。”陆断说。
喻白回忆了一下,不可思议地张开嘴吧,“那还算克制啊?”
他们都亲成…那样了!
“不信?”陆断倏地抬眼,意味深长道:“那要试试不克制的吗?”
喻白被他问的傻眼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嘴唇就被突然堵住。
“唔……”
喻白用手抵着陆断的肩膀,手腕就被抓住,人也被按倒在地毯上,伸出去的脚踢到了那几个礼物盒,瞬间倾倒散落,两人的双腿纠缠在一起。
他的后脑被陆断用手护住,被紧扣着掌控着,陆断在喻白唇上辗转厮磨,轻轻咬了咬,“白白。”
喻白喘了口气,嘴唇张开一条缝,闭着眼睛,睫毛剧烈颤抖。
陆断的眸色加深,顺利地卷起喻白柔软的舌头,相互纠缠搅动,牙齿磕碰,细小的声响和吞咽声让这个吻更深更重。
他单手控制住喻白在他身上乱揪衣服的手,手指强硬地插。进他的指缝,用力摁在地毯上,无名指上的情侣对戒碰撞在一起,在灯光下反着微弱的光。
陆断的另一只手伸向喻白的衣摆,手指勾着针织毛衣的系绳拉开。
在接吻的空隙间含糊道:“在外面我就发现你这件衣服……白白,你是故意的吗?”
陆断的吻落在颈侧,喻白仰着头,双眼含泪地摇摇脑袋,“我没有。”
“那就是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才穿成这样。”
系绳散落在地毯,喻白身上这件针织毛衣的一侧彻底散开。
陆断的手伸进去,弹钢琴似的在喻白的腰侧点了点,牙齿轻咬喻白的耳朵,耳鬓厮磨,“是吗白白?”
“不、不是的……”
喻白被他亲的心痒难耐,身体颤抖得厉害,被陆断碰过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细小的汗毛立起来,之后仿佛被火烧一般,火苗迅速滚遍全身。
情意点燃身体,也点燃了大脑。
他不想承认自己的身体真有陆断说的那么敏感,颤抖地抓着陆断的肩膀,嗓音夹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解释,“是我…我猜你可能会来,所以才……”
“这样。”陆断亲亲他的耳朵,笑了一声,“那是我冤枉我家宝贝了。”
“但是白白,你这样穿的话,只会方便我……”陆断哑声,“欺负你。”
喻白突然撑起膝盖,大脑空白,眼前也有一瞬间的模糊,“你别、”
陆断的手在碰哪里?
他的心口急促起伏,视线里,陆断的手也跟着起伏,若即若离地触碰着他。
膝盖又被陆断用力压下去,接下来吻得似乎更凶。
喻白哪里承受得了这种接吻方式,他的毛衣都被陆断堆在了锁骨,挡住了原本就因泪水而含糊不清的视线。
他面若桃花地抓着陆断的脖子,小声哭泣呻。吟着,泪水糊了满脸,想要陆断I别再继续亲了。
但身体里又有一股热流涌动,让他想要更多。
喻白知道那是什么,紧咬着嘴唇想要止住令他羞耻的声音。
“宝宝。”陆断抬起头唤他一声,脖子被喻白用指甲抓红了,但比起身体的躁动,这点疼根本微不足道。
他亲了亲喻白的唇角,大手搂着喻白的腰侧,用力将人抱起来。
喻白与他额头相抵,汗水顺着下巴落下来,听到了陆断比他更加深重的鼻息。
陆断说:“我早上剪过指甲,帮你好不好?”
……
地上的礼物盒早就七零八落地不知道被踢到了哪去。
喻白躺在地毯上,手臂搭着陆断送他的那只熊的肚子,闭着眼睛喘气,平复呼吸。
他出了很多汗,头皮现在还有点麻,已经浑身瘫软无力了,但陆断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常。
“要去泡温泉吗?”陆断坐在喻白旁边,在给喻白的针织毛衣穿系绳,穿好后还打了结。
喻白抱着大熊,蔫蔫道:“…你欺负我。”
“欺负?”陆断无辜地伸出手,在喻白眼前晃晃,“我难道不是在伺候你吗?你怎么倒打一耙?”
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很长,又不会过分纤细,而是粗细均匀,骨节位置会稍微突出一点,指腹有茧,每每划过或者触碰到稚嫩的皮肤或者其他地方都会带起阵阵酥麻。
就像刚才……陆断现在居然还故意伸手指在他面前晃。
喻白“唰”地紧闭双眼,羞耻得不敢想了,连毛孔都在张开散热。
“你怎么又红了?”陆断拍拍他被牛仔裤裹着的小圆屁股,压低声音问:“坐起来的话会难受吗?”
“…才不会。”喻白炸毛似的,当着他的面坐起来。
陆断顿了下,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毛,“刚才哭得那么大声,我以为你很疼。”
毕竟他的手指以前都是用来扣动扳机的,没个轻重,所以就算剪了指甲也不清楚会不会弄伤喻白。
喻白:“……”
他刚刚疼吗?
好像并没有很疼,陆断很照顾他的感受,至于为什么哭……那原因就只有喻白自己心里知道了。
他才不要告诉陆断呢。
陆断看他神色纠结,眉头一皱,担心道:“真没不舒服?”
“没。”喻白摇头,脸红红的闷声质问:“…你怎么什么都会?”
“江徊发过我几个文包,我认真学习了。”陆断没有隐瞒。
说实话,一开始都给他看恶心了,但为了让喻白未来有良好的体验,他只能忍。
今天也算是检验了一次他的学习成果吧。
“哦。”喻白舔舔嘴唇,瞅了眼陆断,“那你怎么办?”
“你要、礼尚往来嘛?我可以用手……”
陆断确实还精神抖擞着,他对喻白的提议有些意外,站起来说:“不用。”
喻白抬起头,呆愣地看着他,眼底有些迷茫,似乎不懂为什么。
“容易一发不可收拾。”
陆断现在简直冷静得可怕,把喻白也拉起来,“走吧,去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