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白皎的腿上,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挑战这个高难度的动作。
“我,咬了你一口,”白皎扶着他的腰,漫不经心道:“因为你不给我做,也不让我做别人。”
“你还想做别人?”仰格灼听见这话心里酸溜溜的,在仰格灼嘴巴上咬了一口,语气霸道:“不准做别人!”
“嗯,不做别人。”白皎按住他的腰,听仰格灼惊呼一声,一口咬在他的身前。
办公椅到底还是太过狭窄,他将人放到了办公桌上。
足以躺了两个成年男人的办公桌,东西被扫落一地。
仰格灼被冰凉的温度激得抱紧了白皎,缠得更用力。
“嗯……”白皎用力掐他的腰,“哥哥,你想让我现在出去?”
仰格灼无辜地眨了眨眼,“桌子好冰,好冷。”
“放松点。”
“放松了,也容易紧张,你……太那个了。”
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放松。
白皎没回答他的话,倾身堵住了他的嘴唇。
秘书的敲门声和说话声骤然响起,吓得原本舒舒服服的仰格灼一跳。
被吓到的后果就是,紧得白皎前功尽弃。
“等等,秘书来了,先不要……”
仰格灼的话没说完,就被抱起来走到门口翻了个面,直接被按在办公室的门上。
“那你就这样跟他说话了。”
*
办公室里的景象,就仿佛打过仗,地上一片狼藉。
仰格灼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脸颊还滚烫着,纠结地想刚才的声音,外面的人有没有听到。
要是听到了,以后他的脸往哪搁?
白皎衣冠楚楚,就像是什么都没干过,认真地打扫着办公室的卫生,将一些东西全部都复原。
仰格灼翻了个身盯着他,下意识并拢双腿,一脸的古怪。
“皎皎,要……流出来了。”
仰格灼试图吸引白皎的注意力。
“等会抱你去浴室洗澡。”白皎头也不抬道。
他在擦门上仰格灼留下的痕迹,擦完让886神不知鬼不觉换一个新的。
“好吧,”仰格灼又问:“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
“明天再带你去看。”
“为什么现在不去?不在监狱里吗?”
“在监狱,但现在不合适,最近那里关着很多人。”白皎解释。
这段时间仰格灼不在,监狱里不可谓是不热闹,简直闹翻了天。
“是什么位置?”
“禁闭室。”
仰格灼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禁闭室的景象,“我们的第一次居然是在禁闭室?”
“嗯,”白皎见仰格灼皱着脸,勾了勾唇,“你偏要在那里。”
“居然还是我偏要在那里?”仰格灼觉得一点也不合理,愈发好奇他和白皎的过去。
“可能你很喜欢那里吧。”白皎敷衍道。
他清理好办公室的卫生后洗了手出来,仰格灼立马钻进白皎的怀里,抓着白皎的手向后。
“快点帮我堵住。”
这样的要求大胆又瑟琴,大抵是受了失忆的影响,若是以前,仰格灼肯定不会在进行之外的时刻说出这种话。
“想要我怎么帮你堵?”白皎将人抱起来,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仰格灼修长的双腿勾住白皎的腰,在休息室里打量了一圈,问:“这里是不是也有回忆?”
“有,第二次就是在这里。”白皎耐心地告知。
“那,我们再回忆一下。”
最近白皎顾及着他的脑震荡,还是太温柔了,让仰格灼缠了又缠。
白皎今天原本也打算让仰格灼好好休息,毕竟才刚忙完长达两个月的工作,现在看来仰格灼是一点都不需要。
……
一天一夜里,外面的犯人吃饭、工作、午休、放风,流水一般过去,而仰格灼和白皎,只持续着一件事。
途中仰格灼累得睡着也会被折腾醒,就这么反反复复,求饶的话都说了无数次,可惜白皎根本不领情。
他现在终于知道曾经的白皎对待他到底有多么温柔。
最后仰格灼都哭了,一直吵吵自己要坏掉了,求白皎放过他。
“不继续回忆了?”
工作了一天一夜的白皎仍然神采奕奕,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艳鬼,吸人精气后,容貌愈发昳丽,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红莲。
“暂时,呜呜,不要,不要了。”仰格灼抽抽噎噎,困得睁不开眼,可仍然忍不住往白皎身上蹭蹭。
“最近不是都不太满意,总缠着要吗?”白皎姿态散漫地靠在床头,见仰格灼趴在自己身上直不起来,捏了捏他的脸,“继续。”
“不行了,皎皎,呜呜呜,好累,我,我要睡觉。”仰格灼抹了抹眼泪,讨好似的亲了亲白皎的下巴。
白皎连眼睑都没掀一下,“最后一次。”
他说最后一次就是真的最后一次,仰格灼知道白皎从来都不反悔,又坐了起来。
他的身体素质不至于让他晕过去,累是累,也没有到生命的极限,最主要还是想跟白皎撒娇而已。
白皎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翻身将人压下。
白皎故意拖延了时间,让原本还有些缓不过神的仰格灼彻底绷不住了,洗澡都没撑到,直接睡了过去。
这次睡得很死,白皎怎么帮他洗刷都没有醒过来,不过今天的洗澡确实是个大工程。
白皎按了按仰格灼鼓胀隆起的小腹,心想仰格灼要是换个能生孩子的性别,这会估计已经怀了八个。
【宿主,崽崽不会被你做死吧,】886担忧道:【怎么说这个世界也只是普通人,你悠着点。】
“他自己要的。”
白皎反驳。
又不是他逼着仰格灼做,分明是仰格灼又菜又爱玩,不发力就嘲讽他是不是累了,发力又哭哭唧唧地求饶,忒难伺候了。
得治治。
*
仰格灼躺平了。
他被当成菜一样炒了又炒,终于被炒得熟透了,回家的全程都要靠白皎抱。
只不过刚到家,他就收了多伦比州州长白吉尔上门拜访的消息。
原本想强撑着起身去迎接,却被白皎按住了。
“我去就可以了。”
白皎在他额头上亲了下,起床去穿衣服。
“现在你可以见人了?”
仰格灼裹了裹被子,满是疑惑。
“那是我爸。”
“什么?那是你爸?”仰格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扯到腰立马疼得龇牙咧嘴。
“嗯,他肯定是来为难你,所以你老实待着,让我去解决就可以了。”
临走前,白皎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
仰格灼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毛线。
白皎的父亲是多伦比州的州长,他的竞争对手,为什么会跑到秘鲁监狱当罪犯,还和他在一起?
仰格灼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关于白吉尔的信息,想到对方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这才意识到,三十岁的他,拥有了一个十八岁的丈夫,之前在甜蜜的恋爱和忙碌的工作徘徊,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明明一直都是一个很谨慎仔细的人,面对白皎就放宽心神经大条。
不行,他得下去看看!
……
白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一个满脸严肃的中年男人,看见白皎先是下意识露出慈祥和蔼的笑,但想到仰格灼,又吹胡子瞪眼。
“爸爸。”
白皎叫了声,施施然坐到白吉尔的对面。
“他人呢?他怎么不下来?”白吉尔想到仰格灼就气得牙痒痒。
“昨晚将他折腾得太狠了,现在起不来床。”白皎莞尔一笑。
“……”白吉尔可不打算和白皎讨论他们之间那档子事,“那也不是他不尊重长辈的借口,我看他就是没把你放在心上,你跟我回去!”
在白吉尔眼里,白皎现在就是涉世未深被仰格灼那个老谋深算的家伙欺骗的小孩。
在他心里,白皎甚至只是个未成年人。
“爸爸,多伦比州不允许同性恋结婚,跟你回去的话,我会被抓起来的。”
“有我在,我看谁敢抓你!”白吉尔用力拍桌子,“不然你现在就跟他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