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很快被送到医院,有恢复药剂的快速治疗效果,医生看过后确定伤势不重,这才让乐灼放下心来。
他愧疚自责得要命,盯着自己的爪子,打算把它们全都拔了。
白皎受伤的事情不仅没有被瞒住,还被大肆报道,这也让白家人全都知道了。
乐灼变成小雪豹埋在白皎怀里偷偷掉眼泪,白皎将他藏在自己的被子里,应对着来看望他的人。
他伤势不重,本不需要住院,却被白父白母强留下,嘱咐他一定要伤好了再出院。
白皎成了人人眼中的大熊猫,不相干的人都要借着看病的理由来骚扰他一下。
乐灼一直闷闷不乐,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哭着小声跟白皎说许久的对不起。
他像是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白皎的怀里,哪里都不愿意去。
医院里有监控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白皎没有贸然黑掉,而是等到伤势彻底好转,带着乐灼回家后,才认真和他谈一谈。
“只是小伤而已,你别内疚了。”
白皎捏住小雪豹的耳朵,凑到他耳边想说到乐灼的心里去。
乐灼一动不动,像是一只可爱且忧伤的玩偶。
他这几天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他伤害了白皎。
刚谈一天的男朋友被自己抹了脖子,差点就死了,这谁能受得了。
“宝宝,虽然你当小雪豹也很可爱,不过我更喜欢你变成人的样子,你变成人吧。”
白皎拿这只小雪豹实在没折,这几天说了很多话,乐灼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不过这句倒是听进去了。
仅仅是一道白光闪过,乐灼在白皎的怀里变成了人形。
他乖顺地趴在白皎的怀里,浑身不着寸缕,脸上的神情难过,下嘴唇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白皎掰开他的牙齿,破天荒有了后悔的想法,若是那天他没有将乐灼强行按到怀里,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乐灼也不会内疚到几乎自闭。
【宿主,这可怎么办?要不告诉崽崽你是不死之身好了,就算他捅你一百刀,你也不会死!】886担忧到开始瞎出主意。
白皎并不觉得这样说乐灼就会好。
换位思考,如果乐灼是不死之身,白皎也不舍得他受半点伤害。
如果知道对方可以不死,就将对方置于危险的处境,那不叫爱,只有自私的利用。
白皎掰开他的牙齿,舔掉乐灼唇上的血,才温柔地吻他。
舌尖的一勾一缠,皆如春雨,试图将乐灼从无尽的愧疚中拉回来。
乐灼终于有了反应,只不过睫毛轻颤,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怎么了?不喜欢我亲你?”白皎替他擦拭掉泪水,却被乐灼摇头躲开。
白皎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了,手慢慢放了下来。
谁知乐灼转了个身,后背对着他,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你打我吧。”
白皎:“……”
乐灼直接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你打我吧,打重一点。”
白皎以前只在一些欠揍的反派身上听到过这么无理的要求。
“我打你干什么?”白皎头一次摸乐灼的身体觉得有些烫手。
“那你把我杀了,给自己报仇。”
乐灼又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白皎双眸微沉,捏住了他的后脖颈,“你是不是真的很想死?”
乐灼当然是不想死的。
但是他伤害了白皎,想要赎罪。
“宝宝,你觉得我舍得伤害你?舍得让你死吗?”白皎将乐灼压在身下,俯身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
乐灼眼泪掉个不停,口中喃喃:“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都说了那只是意外。”白皎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对话重复多少遍了。
他现在觉得需要一点别的冲击,才能帮乐灼脱离这种无限循环的愧疚里。
“可我就是伤害了你。”乐灼都不在意那个人是不是真正的白父私生子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伤害白皎。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要去扒指甲,把手藏在身后,焦急道:“皎皎,你让一下。”
“你想去干什么?”白皎看出他的不对劲,不仅没让,还把乐灼抱住了。
“我想去弄一下指甲,不想再伤害到你。”乐灼含糊了一下措辞。
他觉得扒指甲似乎不够,要不把手砍了吧,给白皎赎罪。
“我帮你剪。”白皎假装起身去拿指甲剪,身后的人立马变成雪豹想逃跑,被他一把抓住了。
这次乐灼一动不动,揣着爪子,完全不敢挣扎,生怕又伤到白皎。
“不准跑,”白皎沉着脸,眼睫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手里的豹子,“再跑就把你关起来。”
乐灼打了个哆嗦。
他特别怕这样的白皎,一看就知道是生气了,只能乖乖地任由白皎拿捏,不过了防止伤害到白皎,他把自己变小了。
白皎换了个宠物指甲剪,给乐灼剪完指甲,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变成人。
乐灼乖乖听话,刚变成人就被白皎拍了一下屁股。
“唔……”难过,想哭。
“打了,不用愧疚了。”白皎把他抱到懒人沙发上,用毛毯裹起来,懒洋洋地打开了嵌入式电视。
“一点都不疼。”乐灼小声说。
“你想要疼的?”白皎捏了把他的脸,“疼了你就能不再愧疚吗?”
乐灼也不知道,无辜地望着白皎,眼眶里还蓄着泪。
总之,他急切地想要为白皎做点什么来弥补。
白皎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轻声道:“看电影吧。”
这个世界的电影有阶级划分,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看到的内容不同,白皎看的便是成年版。
首页推送的是一部哨兵与向导的爱情故事,据说是最新上映的美好纯爱,并且床戏一绝,所以招到很多人的喜欢。
乐灼当然没有心情看电影,不安地扣着自己指甲,试图将指甲扣掉,却在下一秒被白皎握住了手。
他们的手交叠在毯子里,放置乐灼的大腿边,距离某个地方很近。
乐灼这才有了几分紧张。
之前过分沉浸在愧疚里,连自己不曾穿衣服都没在意,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
“专心一点。”白皎捏了捏他的手。
电影的开场,是一片漂亮的海域,两位主角便是在此处相识。
乐灼还是看不进去电影,窝在白皎的怀里,小心翼翼地蜷缩着手指。
“宝宝,有在认真看吗?”
“嗯……”
“骗人,撒谎精。”
白皎的手指划过乐灼大腿内侧的软肉,引得他一阵颤栗。
“我,我看不进去,没有心情。”乐灼慌乱解释,却不敢伸出手去阻止白皎。
“那做什么会有心情一点?”白皎将他握住,揉了揉他的头。
乐灼整个人彻底软了,陌生的感觉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宝宝,好好看电影,”白皎漫不经心地动作着,“等会让你疼,给你赎罪的机会。”
是该疼一疼了。
“真的吗?”乐灼听到赎罪,甚至有些期待,“你要打我吗?”
“……不,”白皎面色微冷,“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乐灼纳闷道:“那你要干什么?”
“干,你。”
话音刚落,乐灼就感觉身体被腾空起来,白皎将他翻了面,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
乐灼还有点懵,以为乐灼说的是打人的干,直到身后一凉,他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
“只给你吃三根手指,剩下的,靠你自己的后面了,”白皎侧头亲了亲乐灼耳垂,“你不是想疼吗?这点疼痛给你长长记性。”
说完,他重重拍了一下乐灼的屁股。
……拉灯专用……拉灯专用……拉灯专用……
乐灼确实长记性了。
他疼得龇牙咧嘴,趴在床上根本起不来,却是一句怨言都没有。
真没想到白皎是这样的白皎,居然对他存了这种心思!
作为一个哨兵,乐灼从未想过自己会身处下位,毕竟哨向是主流,但是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想反过来的想法。
这种事爽是爽了,但刚开始疼也是真疼,特别是白皎那玩意……简直大得不像正常人能有的,比哨兵的还大!还特别长!乐灼觉得自己都被捅穿了。
“好了,现在愧疚感有没有轻一点?”
白皎发现只有乐灼在床榻之间掉眼泪他不心疼,其他时候都想用心去将人哄好。
“很有效。”乐灼累得根本没什么力气讲话,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
其实只有一点效果,不过乐灼总算是精神了点,想着日后对白皎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