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五夜晚,收工很早。十点,邓成宁跟同事们就回到酒店了。贺睿峰心急得很,从邓成宁发完“加班结束”时,就一直问他回酒店了没,想跟他视频。
邓成宁进了电梯就在按手机,告诉贺睿峰,自己已经进电梯了,马上到房间。
不知不觉,同事们走光了,电梯里只剩下俞思哲跟邓成宁两个人。
“想不到从前那么冷淡的你,谈起恋爱也和普通人一样。”俞思哲突然出声。
邓成宁收起手机,瞄了他一眼。
俞思哲像是没意识到邓成宁的冷眼,继续说:“成宁,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谈恋爱了。你还记得当年你最后跟我说什么吗?你说,你决定秉持单身主义,你发现自己无法与人恋爱。现在你改变了,是因为时间治愈了你的冷淡,还是因为你遇到了一个对你来说很特别的人?”
邓成宁觉得他好啰嗦。
还好高层电梯的运行速度很快,俞思哲的废话刚讲完,电梯就到了。邓成宁率先走出电梯,俞思哲仍不放弃,跟在他身后。
“如果是前者,我真的会很伤心。并且,会想从他手里把你抢走。”
邓成宁叹气,在自己房门口站定,掏出房卡,做了个告辞的手势。
“这么多年过去了,成宁,我时常还会想起你。我不太甘心,很想知道你男朋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多优秀,优秀到能够在你心里成为那个特别的人。既然你现在能够接受亲密接触了,能够跟人谈恋爱了,难道我没有一点点机会?我不信,我这么失败。”俞思哲不管不顾,说了一大堆。
邓成宁听得头痛。
俞思哲确实有不信的资本,他长得帅,足够优秀,从小到大的履历跟邓成宁一样漂亮。他们是走一样道路成长起来的精英,足以跟邓成宁并肩而丝毫不逊色。
“他力气很大,打人很厉害。”邓成宁说。
俞思哲:“?”
“会安慰人,会关心人,无条件的。”
俞思哲:“?”
邓成宁说完了,静静看着俞思哲。
俞思哲疑惑,不理解,还想追问。
邓成宁不给他开口的机会:“请吧,俞总,太晚了,别给写字楼增加谈资了。”
俞思哲莫名其妙,同时又不甘心地走了。
邓成宁松口气,开门,关门,想着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可以好好跟贺睿峰讲两句话了。
敲门声响起。
又来?
邓成宁简直火大,他挂上安全锁,不给俞思哲任何一点进他房间的可能。这才打开门,没好气地说:“又怎么了,俞总?”
“邓总,我可以进来吗?”
一大捧白天鹅蝴蝶兰,雪白的、灿烂的、纯洁的、在灯光照射下钻石般闪闪发光的蝴蝶兰。
邓成宁呆住。
一颗毛茸茸的寸头从蝴蝶兰后面露出来,贺睿峰浓眉大眼,一脸灿烂,又问了一遍:“邓总,深夜可以进你的房间吗?”
邓成宁傻傻问:“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等了多久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贺睿峰伸手,拉拉安全链,说:“邓总,我们就这么隔着门说话吗?”
邓成宁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解开安全锁。
贺睿峰进门,东张西望,将那一大捧蝴蝶兰放到小吧台上,随即转身。邓成宁刚想继续追问,就被一把抱住了,贺睿峰吻了上来。
邓成宁的腿立即软了软,差点站不住。
贺睿峰一把勾住他腰,将他托抱起来,走到沙发边,将他扔在沙发上。随即俯身,把他压在沙发深处。
邓成宁动弹不得,只能如战败的俘虏般,被压住手脚,被侵犯到口腔的最深处。
他软成一滩水,化在了沙发上。
贺睿峰用力地吻他,发狠地吻他。边深吻边解开他的衬衫,解开他的裤子。贺睿峰抓住邓成宁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用力拉下。
邓成宁露出白皙的臀部、挺立的性器、赤裸的大腿,无助地倒在沙发里。
贺睿峰来不及把整条裤子全部脱下,邓成宁只是露出了臀部和性器,他就低头含住了,卖力舔弄。
邓成宁发出短促的呻吟,一声又一声。
贺睿峰吸他,舔他,着迷地用湿热的口腔挤压他的性器。
邓成宁很快射精了。
贺睿峰退出,到浴室去漱口。
邓成宁瘫在沙发上,被强烈的快感弄晕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太累了,太过刺激的高潮让他有种差点厥过去的惊悚感。
贺睿峰很快回来了,他站立着,看着瘫在沙发上,裤子只脱了一半的的邓成宁。
邓成宁十分羞耻,他想拉起一点裤子,但却离奇般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任由自己如此情色的模样袒露在贺睿峰眼前。
贺睿峰高高在上,不发一语,眼神充满侵略。
邓成宁有种强烈地,要被雄性动物侵犯的感觉。
他腰软了,腿软了,明明没有被触碰却不由得要发出呻吟。
贺睿峰脱掉上衣,脱掉裤子,露出粗大的阴茎,赤裸裸、直愣愣对着邓成宁。
贺睿峰俯身上前,跪坐在沙发上,将又硬又烫的阴茎挺到邓成宁嘴唇边,戳弄着。
柔软的唇,被硬热的、如烧红铁棒一般的性器戳着,邓成宁不行了,发泄过一次的性器又硬了。
他顺从地张大了嘴,尽可能含住贺睿峰粗大的阴茎。
他伸出手,握住了含不进去的部分。他从上到下地舔弄着,用唇舌,用最为私密的方式感受着恋人对他的欲望。
他吞吐了十几分钟,贺睿峰依然坚硬,丝毫不见发泄的迹象。
邓成宁有些累了,吐出依然坚硬的性器,瞪了贺睿峰一眼。
因为这一眼,那野蛮东西竟然在他眼前跳了跳,更硬了。
邓成宁瞪大了眼。
贺睿峰离开,从摔在地上的双肩包里拿出一管润滑剂。他回来,将邓成宁掀了过去,将润滑剂厚厚地挤在邓成宁的臀部。
冰凉的感觉让邓成宁打了个颤。
贺睿峰含住他的耳垂,双手往前伸,捏住他的乳粒,不断揉弄,轻声说:“别怕,我只蹭蹭,不进去。”
他用他又粗又烫的阴茎,开始在邓成宁柔软的臀部磨蹭,
从臀部开始到后背,邓成宁全麻了,呻吟声抑制不住。
贺睿峰用力地揉弄他的乳粒,他的胸口,低头在他的耳朵、脖子处亲吻舔舐。后处磨蹭的速度渐渐加快,到最后,邓成宁被顶得不断撞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
贺睿峰说不进去,但坚硬的前端开始试探着往里挤。
邓成宁没有排斥,没有反感,反而感觉自己屁股快融化了,呻吟得更加大声。
贺睿峰浅浅进去,再出来,反复了几次,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狠狠磨蹭他柔嫩的臀部,直至红肿发烫——
贺睿峰终于射精了。
对着他的后处。
贺睿峰抱着他进浴室清洗,淋浴的时候,贺睿峰忍不住又舔弄吮吸他的胸口,让他的乳粒折磨得惨不忍睹,才放开。
结果贺睿峰又硬了。
他让邓成宁扶着墙壁站好,夹紧腿,又弄了很久,射了第二次。
一边弄一边用手帮邓成宁弄出第二次。
邓成宁累惨了,从贺睿峰进房间到现在,一句话、一个字都来不及开口说。洗完澡后,贺睿峰抱着他,沉沉睡去。
第46章 灰_015
邓成宁在贺睿峰热烘烘的怀抱里醒来。
他们赤裸相贴,以最亲密的姿态相拥着。邓成宁舍不得起来,他把头埋在贺睿峰胸膛,深深呼吸着独属于恋人皮肤、身体的温热味道。
可他没有太多时间,早上十点约了客户,一出去就得到深夜才能回来。贺睿峰只能自己一个人待在酒店,邓成宁轻轻亲了一下贺睿峰的胸口。
突地,他想起昨晚那一大捧蝴蝶兰。
忘记插在花瓶里了!
他猛地坐起,惊得贺睿峰一下醒了,忙问:“怎么了?”
邓成宁顾不上回答贺睿峰,急忙下床,走到小吧台一看,放了一晚的蝴蝶兰有些蔫了。
邓成宁撇撇嘴,开始打电话让前台送一个花瓶过来。
贺睿峰也起来了,说:“没事,回去再送你。”
邓成宁不说话,开始穿衣服。
贺睿峰起来,套上长裤,赤裸着胸膛,走过来抱住他,叹息般:“宝宝啊……”
邓成宁叫了客房服务,把早餐送到房间里。两人下楼到餐厅用餐太惹眼了,很容易碰上住在同一家酒店的同事。
邓成宁喝完一杯牛奶,吃了几口面包跟沙拉就停了。
实在没什么胃口。
总觉得喉咙火辣辣的,后处也是,被蹭的。
贺睿峰把所有的餐点都吃完了,包括邓成宁吃剩下的水果,还饱含担忧地询问邓成宁是否因为工作太累,肠胃不舒服。
邓成宁看他一脸无辜,简直不想跟他说话。
所以只是亲吻。
再依依不舍地道别,外出工作。一整天在外面,空闲的时候,大脑停下来、不需工作的时候,总会想起待在酒店房间里的爱人,在等自己回去。
就像阴雨连绵的天气终于放晴,开始出太阳。他开始感受到日常生活的一点一滴所带来的温暖,即使只是一朵蝴蝶兰,即使只是下班回去后爱人的一个亲吻。都令他这漫长的一天不再枯燥无聊,而是有了盼望。
这一天实在太漫长了,他无数次拿出手机看时间,几乎要控制不住脾气催促同事聪明一点、效率高一点,快点把工作做好。晚上九点,他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在工作的时候有了私心,让下属们提前收工,说已经半个月没休息了,今晚提早收工,他让小组长领众人出去吃宵夜,他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