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想离江淮周远一点,毕竟剧情会不会按照原著剧情来发展是一个未知数,现在男主还没有长大,女主也没有出现,他给自已留了两条路。
如果他能够成功改变剧情,那么就能让江洐流和江淮周活下来,彻底脱离剧本。
但是如果他不能改变剧情,他也能在江洐流成年后跟江淮周离婚。
只是在此之前,他必须让江淮周对他彻底改观,至少不再厌恶他,这样才能保障离婚后的生活,不会被江淮周这个疯子追杀。
可是现在,沈枝雪开始动摇了。
他知道江淮周有钱,但是不知道他特么这么有钱啊!
这还努力上班个屁啊。
跟我江哥混,别墅都靠海,江门!!!
江淮周坐在车上,手肘放在悬浮车的操纵盘上,饶有兴味的看着沈枝雪一会儿一个表情、一会儿一个表情,精彩又有趣。
小兔子扒着窗户,看那栋古玩楼,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之前你跟我说,只是想要活下去。”江淮周伸出手,蹭了蹭沈枝雪的唇角:“你看,这些够你活下去的吗?”
沈枝雪疯狂点头:“够了够了。”
够他活到死!
不,够他死了再活,活了再死,死了再活……
真是,第一次当暴发户,好激动,接下来他应该干什么,跪下来给江淮周砰砰磕两个响头?
不行二十个吧,两个的话,他这钱拿的有点不安心。
“所以,下一次做选择题的时候。”江淮周靠近他,唇角贴着那处至今都没有消退下去的吻痕,图穷匕见:“选我,好不好?”
沈枝雪竖起大拇指:“那必须选你,别说是单选题,就算是多选题,也只有江老板你一个答案!赌上我一生的荣耀与尊严!以后即便是刀架在脖子上,我的试卷上也只会写江淮周这三个字!”
虽然知道他这番不着调的话只是随口胡诌,小兔子狡猾又贪财,哄起人来却是要人命的甜。
江淮周看着他叭叭叭的小嘴,稍微一偏头,便咬住了他的下唇。
沈枝雪呼吸一窒,眨了眨眼。
因为刚收了两千亿星币,沈枝雪这会儿劳动热情高涨,
可是又舍不得。
沈枝雪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愿意为他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即便见识到了自已最冰冷的内心,即便明白他的算计,也会站起来,站在他身前,将他所能预知的危险,密不透风的挡下来。
在酒吧被人嘲笑的时候,他二话不说坐在自已腿上,自已也怕的要命,还是拿起酒瓶,狠狠砸向那个侮辱他的人;
在知道自已设计让他陷入危险后,明明已经有办法脱身反击,却仍旧义无反顾的准备牺牲自已的手指,帮助他的计划得以完成;
在江家的宴会上,他的那个计谋很拙劣,会上当的唯一条件,就是在乎自已,只要他不在乎自已的死活,完全就可以当做没听到,根本就不会上套;
即便他明确的感知到沈枝雪是带着目的性的,但是他并不介意。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怎么可能完全清白,他自已也满腹算计,步步为营来着。
即便忠诚与背叛会顷刻反复也无所谓,只要让自已一直有利用价值,就不会被抛弃。
“不行……”沈枝雪皱着眉头哼了一声:“还很痛的。”
江淮周抵着他的额头,声音紧绷:“不是上过药了么?”
“上药也不能这么快就好啊!”沈枝雪几乎都带了哭腔:“我真的受不住的,江淮周。”
“嗯。”江淮周顿了顿,抬着长睫毛,露出委屈的表情:“一次也不行?”
沈枝雪咬着下唇,一脸为难:“用手行吗?”
江淮周眯了眯眸子,叹了一口气,仰着下巴再次吻上了沈枝雪的唇,他吻的很用力,像是将满腔的欲求不满的郁气都撒泼似的藏在这个吻里,又啃又咬的,几乎将沈枝雪胸腔里的空气掠夺殆尽。
等到这个吻停下来的时候,沈枝雪浑身无力,几乎都坐不稳了,只能抓着车窗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喘气,红肿的唇瓣间,不由自主的伸出一点嫣红的小舌尖。
江淮周发动悬浮飞行器:“坐好,走了。”
沈枝雪可怜巴巴的大着舌头道:“被咬肿了。”
“嗯,抱歉。”江淮周开口道:“下次……”
沈枝雪翻了个白眼。
这种鬼话他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
“下次会随身带药膏的。”江淮周毫无心理负担的开口道:“谁让你的唇那么软,只是稍微亲一下,就能红成那个样子。”
沈枝雪:“……”
你看看,这说的是人话吗?!
到底哪里“稍微”了啊!
每一次都那么重,像是故意要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才行的样子。
不过看在江老板刚送了他两千亿的份上,可以不那么计较这小疯狗撒尿圈地盘的行为。
沈枝雪突然反应过来,说话仍旧大着舌头:“不似,你不似要买洞悉撕给瓦家,你咋么妹买啊?”
江淮周没憋住,笑了一声:“嗯,没打算买,到时候会有人替我送来的。”
沈枝雪意识到自已被嘲笑了,叉着腰生气道:“里笑窝!”
江淮周用一只手撑着额头,勉强把笑意收了回去,一本正经道:“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谁信这种鬼话!”沈枝雪愤愤道:“我这样是因为谁啊!嘶——疼疼疼疼……”
“疼就少说话。”江淮周看了一眼沈枝雪:“那老头开的药管不管用啊……怎么这都快四个小时了还没好。”
沈枝雪觉得离谱,并给了江淮周一个大白眼,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为了他的古玩楼,忍了!
第78章 江淮周,不行(二更)
沈枝雪这几天药膏都用了三管儿,几乎到了看到江淮周都有点犯怵的程度。
虽然江老板是很有钱,但是他这个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
沈枝雪上厕所都扶着腰嘶嘶抽气,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人至少嘎走了一个腰子。
“江,你不行。”老中医神情严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淮周和沈枝雪的脸色都微微的发生了变化。
江淮周皱了皱眉,继而开口道:“我会努力的。”
沈枝雪连忙摆手:“不不不不,你千万不要再努力了,在这种事情上你已经很天赋异禀了,你再努力一下我这活儿真干不了。医生,医生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快要死了。”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老中医瞪了一眼江淮周:“你这样是不行的!他身子骨没有你那样强健,这种程度的活动会让他承受不住的,江!”
沈枝雪疯狂点头。
这工真不是人打的qAq。
江淮周咳了一声,扭过头去开口道:“知道了。”
老中医给沈枝雪开了点药,然后又对着江淮周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收拾东西走了。
沈枝雪躺在床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江淮周走过来,贴着他的额头:“好像退烧了。”
沈枝雪饱含热泪:“你脸上那股遗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听说发烧的话,会变得更烫。”江淮周诚挚的开口道:“我想试试。”
“你是畜生吗?”沈枝雪瞪大眸子,不可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江淮周:“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真的,我哭死,跟人沾边的事情你是一件也不干啊。”
“没有让你发烧的意思。”江淮周歪了歪脑袋:“如果我发烧的话,你会不会更舒服呢?接个吻吧枝枝,看看能不能传染给我。”
沈枝雪立马捂住了自已的嘴巴:“不要,刚才医生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是吧?”
江淮周遗憾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随手拿出自已的小笔记本,开始记账:“发烧的时候做一次,括号,江淮周发烧,括号。”
沈枝雪:“……”
真服了,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这傻、逼。
自从江洐流被送到军校去之后,沈枝雪身边没了个小尾巴,倒是跟了个大尾巴,为了保持人设,四肢健壮身强力壮精力旺盛的江总还总是坐这个轮椅跟在他屁股后边儿转。
等到了万家举行慈善晚会的时候,江淮周倒是不跟了。
他给沈枝雪挑了一套纯黑的西装,剪裁得体的手工定制西服将沈枝雪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
沈枝雪是那种并不健硕,看上去很瘦的身材。
但也不至于弱柳扶风,脱下衣服来看甚至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恰到好处的肌肉,腰肢柔韧,四肢修长,尤其是腰后的那一对腰窝,每一次被江淮周摁着腰部往下压的时候,那对腰窝就会深深的凹进去,性感至极。
“怎么样?”沈枝雪给自已打了个领结:“还行吧?”
江淮周支着下巴道:“怎么办,我的枝枝不管穿什么都这么勾人,这样走出去的话,会被那些没眼色的蠢货——哦,我说的不是陆清延,当然,也不是万城寒。”
沈枝雪:“有这种想法的只有你这个变态好吗?”
江淮周笑了笑,没有否认沈枝雪的说法:“这个慈善晚会我会晚点到,你带着礼物先去吧。”
沈枝雪愣了一下:“你要干什么去?”
“没什么,解决一些事情。”江淮周避重就轻的开口道:“枝枝要离不开我了么?”
沈枝雪给了他一个无语的表情。
江淮周这是明显的不想说,沈枝雪也不多问,作为一个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样子,从不过问老板的私事是他的职业素养!
他带着礼物赶到慈善晚会的时候,刚好遇见了带着江水菱来的陆清延。
沈枝雪微微的挑了挑眉。
陆清延看见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就沉下眉眼,将视线错开,江水菱盛装出席,一袭高定晚礼服将她整个人衬托的富贵逼人。
她挽着陆清延的手臂看向沈枝雪,挑衅的仰着下巴道:“沈先生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哦,你看看,我差点都给忘记了,你丈夫是个瘸子,站不起来的,自然是不能陪沈先生你,出席这种场合的呢。”
沈枝雪勾起唇角笑了笑,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开口道:“江小姐怎么来参加慈善晚会了,你走错了吧,暴发户研讨会在隔壁呀。”
江水菱一听就知道沈枝雪这是在嘲讽她今天的装扮,瞬间就瞪了他一眼:“怎么,乡下来的没见过这么多奢侈品吧?毕竟我这一套高定礼服,就不知道让沈先生爬多少男人的床才能换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