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越把他按床上,压在他身上揉着他的耳朵和后颈轻一下重一下地亲,没几下就感觉到了姜竹身体变化。
“你……几月生日?”
“七月。”
“七月?!”
“嗯。”
“那不是过去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也可能是六月或者五月,我爹是七月初捡到我,就按七月算了。”
沈青越怔了怔,摸了摸姜竹的脸,“下次告诉我。”
“嗯。”姜竹撑了撑身体,想去亲沈青越,鼻尖碰到了他的鼻尖。
沈青越笑笑,重新把他按下去,带着甜味儿的亲吻再次落下来。
额头,眼睛,鼻子,脸颊,嘴巴,被亲过的地方变得很轻很轻,姜竹觉得他像是要飘起来了一样。
四周也变得很静很静。
新做的棉被又软又暖,云朵一样。
姜竹忍不住盯着沈青越看了又看,不停看他的眼睛。
甜味儿再次融化到嘴里来,姜竹忍不住攀上沈青越的肩,想要再近一点儿,再紧密一点儿。
他忽然感觉,沈青越解开了他的衣裳。
姜竹愣住了。
他一动不敢动,慌乱地呼吸着。
最后一点儿糖在嘴里化光,沈青越画画的手要把他点着了似的,一瞬间姜竹抓着沈青越肩膀有些呼吸不过来。
回过神儿来,他浑身都红透了。
汗水染潮了头发,姜竹有些迷离地盯着他上方的沈青越,看见沈青越朝他笑了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坐起来。
姜竹也连忙跟着坐起来,脑子仍然在嗡鸣。
他舔了舔有点儿肿的唇,茫然地扫过沈青越的脸,再扫向他伸出床外的手,这才嗡一下收拢了思绪,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姜竹耳朵都红透了。
“去打盆水过来。”
“哦!”
姜竹被踩到尾巴似的连忙跳起来,起步跑还踩了裤脚差点儿摔了。
拽好衣服走,听见身后沈青越在笑。
姜竹红着脸赶紧跑到洗漱间端了水盆儿过来。
大白天的。
原来是这么亲的?
他又跑到厨房往盆里兑了点儿温水,没忍住拿碗舀了一碗温水喝掉。
回来时,沈青越还坐在刚刚的位置上,手臂搭在膝盖上,手里像攥着什么似的。
刚降下去点儿的体温又升上了。
“……水。”
“嗯。”
沈青越把手放进水里。
姜竹盯着他的手看,好像第一次看到一样。
他有些不自在,悄悄挪开视线,又落到沈青越也有些凌乱的衣服和……上。
姜竹:“你那个,用……用……”
“嗯。”
“嗯?”
沈青越:“用。”
“……哦,那……”
“想看我自己来,还是你想帮我?”
姜竹脸红得要滴血了。
沈青越擦擦手,按着床榻往里挪了挪,倚在靠枕上,开始自氵卖。
他动的幅度很小,姜竹却觉得他好像能看到他每一块儿衣服滑动的痕迹似的。
“帮我把帷幔放好。”
“嗯。”
“喂……”沈青越笑,因为生病声音有点儿喑哑,也比平时满嘴胡扯时候更慵懒一些,“出去呀?”
姜竹摇摇头,脱了鞋坐过来,把帷幔全都压好,省得有冷风钻进来。
沈青越呼吸起伏变大了些。
姜竹盯着他看了又看,看到沈青越脖子起了粉色。
他好像从来没仔细看过沈青越长什么模样。
村里人都说他好看,但他从没有这么仔细看过。
他明明闭着眼都能想出沈青越是什么模样,现在好像连他眼睛、鼻子、嘴巴是什么样都不知道似的。
沈青越仰头喘气,姜竹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时。
那时候,在竹林里,他好像也是这么仰着头,有道光漏过竹叶,滑到他脸上。
一闪一闪的。
姜竹亲到了当时那道光滑过的地方。
沈青越撑着身体的手抬起来,向后摸了摸他的脖颈,推开靠枕,靠到姜竹身上。
姜竹揽住他,腿伸到他腿边,低头吻他额头脸颊。
沈青越朝他笑,牵着他手往下探。
沈青越叹气,“你这满手茧……”
姜竹连忙松开,又被沈青越拉回来,“没事儿。”
“嗯。”
“喜欢吗?”
“嗯。”
“我也喜欢。”
沈青越松开手,忽急忽缓地喘息。
很快,沈青越重新开始帮他。
姜竹想,沈青越说他没感觉其实冤枉他了。
他不知道原来喜欢可以这样。
那好像……
也没冤枉他。
吵起来那会儿,他确实有点儿傻。
……
整个下午,姜竹脑海里都是沈青越。
他以前都不知道沈青越原来那么好看,那么漂亮。
姜竹低头看看手,握了握,又松开,又握了握,再松开,触感好像还在。
厨房好像有点儿热。
姜竹站起来,把窗户打开,站在窗边深呼吸了好几口冷空气,才重新冷静下来。
晚上依旧是白粥。
闹腾了一中午办下午,沈青越发烧又有点儿反复。
姜竹不大放心,“我下去找孙大夫吧?”
“别去!”睡了一下午,沈青越嗓子更哑了,“那卖假药的肯定要笑我。”
姜竹又探了探他的头。
天黑下来前,他到底不放心,往山下跑了一趟。
正好酱酱在山下,能把孙大夫驮上来。
孙毅成一掀开帷幔就啧了一声,“这么快就用上我的药了?”
沈青越:“咳咳咳!”
孙毅成:“病着呢,悠着点儿啊。”
沈青越:“滚!”
姜竹后知后觉脸红起来。
孙毅成给他换了点儿退烧的药,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报复,这药更苦了,苦得沈青越无欲无求的。
兴许还有点儿助眠的成分,沈青越吃完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晚上姜竹过来看了好几次,沈青越也没醒。
后半夜时候退烧了,姜竹看他嘴唇很干,从沈青越的保温杯倒了温水,用勺子喂他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