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游戏弹出一条通知。
——恭喜玩家获得世界服资格,请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世界厮杀吧!
世界服是人数最少的服务器,同时也是竞争最激烈的服务器,有资格进入世界服的都是顶尖高手,真真正正的神之领域。
谁也不知道进入条件是什么,有人打一把进入世界服,有人连胜千把进入世界服,据说系统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因此进入世界服的人少之又少。
[世界服还在招人啊???]
[我以为他只给职业选手发资格]
[哪有这么夸张,王者段位都有机会]
宁南洲没想到会获得世界服资格,可能是因为国服第一?
他挑眉登上世界服,刚上线收到一条消息。
【Xuanji.Ren】有兴趣组排吗?
[???玄机的任队!!!]
[任队帮我算算四级能不能过]
[帮我算算明年财运怎么样!]
玄机的中单刘小彭好奇问:“队长你怎么找一个主播排位?”
他知道队长被世界服演员搞得心态崩了,可拉个二队的人打也比主播强吧,还是个不到十万粉的小主播。
“FKW和蓝焰都很关注他,看看他的实力。”一个戴单片眼镜的青年懒洋洋道,眼下有粒小小的桃花痣,“国服那种牛鬼蛇神环境都能打第一,对付这些演员应该不在话下,而且——”
“而且什么?”刘小彭下意识问。
戴单片眼镜的青年收起挂红绳的铜钱:“卦象说我适合找他排位。”
刘小彭:“……”不要封建迷信啊喂!
宁南洲干脆利落拒绝了,和职业选手组排意味着热度,热度就意味着更高的掉马风险。
[连任队都敢拒绝!!!]
[你知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
[妈妈替你痛心疾首!]
不料任行舟有备而来。
【Xuanji.Ren】我有池予签名照
白毛少年一秒改口。
【South】什么时候打???
[???South你不是很高冷吗!]
[一听签名照就变了是吧]
[刚从池神直播间回来,他说你要是女装,就在你身上签名]
[兄弟我也听到了!他还说想看South穿裙子]
如果不是知道池予看资料去了,他差点就信了水友的鬼话。
“只要池神亲口说想看我女装,我立马下单女仆装,躺平任草|行了吧?没来别在那儿叫。”
[可恶!儿子不好骗]
[他什么时候好骗过?]
[只有我期待躺平任|草嘛]
宁南洲通过任行舟的好友申请,吃完药开始组排。
世界服和国服内容没区别,如果硬要说哪里不同,游戏界面从纯黑变为黑金,更有逼格了。
还有排位时间变长了。
不知道对手什么水平,他选了一个适合排位的英雄卢卡斯,正专心排位的时候,隐隐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把游戏页面切到知网,再把耳麦塞抽屉里,发现笔忘了拿出来,又匆匆从包里找出笔,装出一副好好学习的样子。
他装好后才打开门,开门发现虚惊一场,门外根本没有人。
他松了口气回到电脑前,之前的优势荡然无存。
[???人怎么不动了?]
[儿子是真的有情况]
[像极了打到一半被对象叫走的情况]
他装作没看到继续游戏,卢卡斯属于后期英雄,他找机会单杀对面野爹轻松取得胜利。
他平时晚上两三点才下播,今天怕播久了引起怀疑,十一点就下播了。
今天搬家太累了,少年抱着包打了个哈欠,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今晚要睡哪里?
之前他只问了池予哪个地方看书,没问自己睡哪里。
他知道池予在看资料,不想打扰对方,可实在是太困了。
宁南洲轻轻敲开池予的门,像只探头探脑的小鸟伸进头:“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今晚睡哪儿啊?”
池予躺在床上看资料,听到少年的话回过头。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穿着白色的卫衣,最上方的扣子解开了两粒,露出他咬下的鲜明吻痕,偏偏用极为无辜的语气问我今晚睡哪儿。
他端起床头的咖啡抿了口:“隔壁有间客卧。”
宁南洲听到这话松了口气,正要拖着行李箱去客卧,下一秒倚在床上的池予开口。
“不过床坏了。”
床坏了???
他第一次知道床这种东西也会坏,空气一下子变焦灼起来,他喉咙咽了咽:“那我怎么办?”
对方喉结似乎动了下:“可以和我一起睡。”
第24章
一、
起、
睡???!
宁南洲的脑子里没有这个选项,虽然他们已经睡过一次了,好吧不止一次,但那都是不清醒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在清醒状态下和池予睡同一张床啊!!!
他突然不困了:“我去客厅看会儿电视,看困了睡沙发。”
池予伸手把他拎了过来:“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的。”
他已经十八了!
已经十八的宁南洲还是被勾上床,像只被黑蛇卷巴卷巴进窝的长尾山雀。
卧室的灯已经关了,窗帘拉得很严实,房间里一片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他胸膛下的心脏怦怦跳动,强装镇定缩成一团,显得更像一只白毛团子了,并且还在以每分钟1厘米的速度悄悄往外移。
他不动声色移动到大床边缘,这个位置令他安心不少,池予的气息也没那么明显了,他闭上眼安心睡去。
宁南洲喜欢睡在暖和的地方,尤其是冬天,喜欢把自己裹成厚厚一团,然而池予的被子太薄了,房间温度又低。
他下意识裹紧单薄的被子,忘了自己在床铺边缘,身体一下子倾了下去。
完了!
哪个成年人会掉下床啊!!!
正当他以为自己会掉下去时,男人有力的手环住他纤细的腰肢,无比自然抱住了他。
宁南洲整个人僵住了,这个时候该不该推开啊?
事实上他根本不需要犹豫,因为他试着推了推身后的人,以他的力气根本推不开。
池予是睡了吗?
他不想打扰到池予,深呼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尽力让自己……习惯对方的拥抱。
可男人的气息不加掩饰喷洒在颈间,修长的手搭在自己敏感的腰际,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那只手习惯性往里扣。
两人的距离因此更紧了,他的耳朵红得要命。
好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脸,他镇定闭上眼数羊。
一只、
两只、
三只……
压下的困意汹涌袭来,他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宁南洲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一条黑蛇缠上了。
危险的气息向他逼近,他努力想从控制中挣脱出来,可是黑蛇缠得更紧了,冰冷的体温渐渐变得灼热……
早上宁南洲猛然从床上醒来,脖颈间残留着昨晚的汗水。
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
昨夜的梦太过真实,身体有种被蛇尾缠过的湿滑黏腻感,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走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顺着头发淌了下来。
可能是水温太烫,他洗完澡擦身体,低头扫见肌肤有些红。
宁南洲洗漱完走出房间,池予已经做好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