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对方也没多问,把烤好的贝果放到他面前的盘子:“我明天要去云省比赛,今天下午就走。”
“云省?”他下意识问出声。
西南是电竞活跃的省份,出了狮队、蓝焰这样的大队,可云省不算电竞发达的地区,这么多年只承办过小猫杯这种平台赛事。
“当地政府牵头的一个赛事。”池予喝了口咖啡,“邀请各个队伍参加比赛。”
宁南洲好奇睁大眼。
降临的转会期很长,从世界赛后一直到春节前,中间充斥选手和俱乐部的拉扯,论坛上有人吐槽是不是春季赛时间太晚,联盟靠转会期拉热度。
现在不少队伍还没定下人,要怎么打比赛?
他正思考去哪儿弄票,对方放下咖啡杯:“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去?”
他太好奇比赛怎么打了,忍不住问:“可以吗?”
“家属看比赛又不犯法。”池予注视他,“鹿霖他们也会去。”
宁南洲听到鹿霖也去后松了口气,这样就不用头疼去哪儿搞票了。
他现在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有一屋子周边,看比赛有家属票,这种生活也太幸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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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好的地方是他有难言之隐,大腿内侧的皮肤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一样,坐在车上有股灼烧感。
“太硬了?”池予体贴递来软垫。
宁南洲想池予真是个温柔的人,接过软垫垫上了。
因为晚上没睡好,他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还是池予揉了揉他的头发:“宁宁,到机场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下车,困倦地坐上飞机。
沪市到云省需要三个小时,他们坐的是头等舱,座位可以平躺,他舒舒服服睡了三小时。
到云省时是下午五点,沪市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云省依然是阳光满地,耀眼的阳光透过玻璃射进来,他只穿了件薄外套还有些热。
主办方的人接他们去酒店,工作人员坐在前台介绍日程:“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我们安排了本省最好的酒店,明天比赛的场地就在酒店附近。”
“晚上我们准备了晚宴,如果两位感到劳累也可以不参加,会有工作人员把晚饭送到房间,如果对云省风土人情感兴趣,我们也有导游负责招待。”
“宁宁想去哪儿?”池予问。
宁南洲眨了下眼:“我都可以。”
“那可以先把行李放酒店。”工作人员反应迅速,“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不一会儿车开到酒店门口,一栋豪华的白色建筑,飞檐串角,墙体是白族特有的粉墙画壁,饰有色彩相间的装饰带。
他们到得算早的,工作人员帮他们把行李拿到房间。
池予看了下时间:“要不出去逛逛?”
宁南洲也对云省挺感兴趣的,说了声好。
酒店外就有一片集市,集市上卖什么的都有,有个老奶奶在卖陶瓷瓦猫,见了他们吆喝:“小伙子买不买瓦猫,可以辟邪镇宅喔。”
他看向摊子上的陶瓷瓦猫,瓦猫的嘴张得大大的,像是一只凶巴巴打哈欠的猫咪,不由得好奇问:“辟邪?云省真有蛊术?”
“瓦猫是保家宅平安。”头缠蓝布的老奶奶耐心解答,“现在没有下蛊的啦,我姆妈年轻时碰到过,有个阿黑给她下了情蛊,去寺庙拜菩萨才解开。”
宁南洲津津有味听着故事,想起没送池予什么东西,买了对白色的瓦猫。
两人离开摊位后他问:“你信情蛊吗?”
“不信。”池予回答得干净利落,凝视着他的眼睛说,“不过如果我下蛊,肯定让对方连解开的机会都没有。”
宁南洲的心脏怦怦跳动,云省将尽的阳光洒在他们头顶,将他们的影子亲密缠在一起,像是黑蛇裹住了糯米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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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第二天还有比赛,宁南洲没有在集市上逛太久,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酒店了。
其他选手也到了,他们在电梯撞上祁明,出门给鹿霖买米线的祁明看着池予手上的东西问:“池队你买了什么?”
池予平静回答:“老婆给我买的。”
他问的买什么又没问谁买的,这是在秀优越秀优越吧???!!!
想想他还要替鹿霖排队买米线,因为鹿霖想吃的那家不送外卖,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知道你老婆对你好了。”祁明比不过就放狠话,“明天你最好小心一点,我们可是有战术的。”
宁南洲听到祁明的话红了红耳朵,对明天的比赛更好奇了。
电梯在这一刻到了,他们坐上电梯回到房间。
虽然工作人员介绍过这是本省最好的酒店,但推开门的一瞬间,他还是被房间面积惊到了。
上百平米的组合套间,除了一个主卧还有一个书房,甚至落地窗前还有温泉泳池!
“会游泳吗?”池予问。
宁南洲倒是会游泳,可当着池予的面只穿一条泳裤,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他面无表情摇摇头,池予敛下漆黑的眼:“我教你。”
???!!
一想到对方教他游泳的场景,他腿就有些软,后悔说自己不会游泳了:“不用了……吧。”
“游泳可以改善腰部肌肉,你腰部力量太薄弱了。”对方一本正经开口,“去海边也能更安全。”
池予完全是为他考虑,他压下心中的绮念点头。
酒店不愧是五星酒店,很快送来两条泳裤。
他去卫生间换上泳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被含过的皮肤比以前更红了,如同玫瑰花蕊在雨水的滋养下绽放,多出淫|靡的意味。
他不好意思走出卫生间,一道发沉的视线停在他身上,仿佛从纤细的腰到雪白笔直的长腿。
他的呼吸骤然顿住了,迅速下水。
“先体验漂浮。”对方开始教他游泳,“两臂放松向前伸直,深吸气后身体前倒并低头。”
他说了声好。
他虽然会游泳,但要伪装成新手还是很困难。
他洗脑自己我不会游泳我不会游泳,一头往前方的水里扎去,对方温和的声音从水面上传来。
“两腿自然分开,身体充分放松。”
水下声音会减弱,他能听见池予在说话,但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
对方又重复一遍,许是以为他不知道怎么做,大手深入他紧闭的腿间。
他下意识闭得更紧,可把对方牢牢夹住了,池予纤长的食指往里面伸了伸,接着不容抗拒分开他的腿。
这个动作来得太猝不及防,他一时忘了闭气,鼻腔开始呛水,身体也不能保持漂浮了,扑腾着往下沉。
对方好心扶住他细滑的腰,冰凉的指尖按在他柔软的皮肤上,印下深刻的红印。
到最后他连腿间都是红印,裹上浴巾走上地面。
他高中时喜欢打篮球,上大学后很少进行体力运动,游泳后洗了个澡就没体力了,吹干头发准备沉沉睡去。
他闭眼的前一刻,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虽然鹿霖可以作证他不是South,可每次他出门时South就会请假,这也太可疑了!
被折腾得浑身无力的少年猛然清醒了,想起套间里有书房,装作困倦了闭上眼,当对方睡着后悄悄溜出卧室。
他轻手轻脚走到客厅打开行李,黑暗中不小心翻到池予的行李箱,对方居然带了自己送的兔子玩偶。
他愣了会儿打开自己的行李箱,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带了笔记本和耳麦,抱着直播设备到书房。
宁南洲不确定书房的隔音效果,声音压得很低。
[???儿子你还学气泡音?]
[气泡音是渣男音,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声音]
[电流导过那种是吧?]
换以前他多少喷两句,现在池予在隔壁睡觉,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他本来打算只播到三点,架不住排位遇到个傻逼,和对方对喷了半小时。
最终他以压倒性优势获得胜利,正在他准备关电脑时,突然听到开门的咔嚓声!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游戏,打开知网界面,还不忘调出Word文档。
当池予走进书房,看到的便是一头银发的少年在Word上打字,像只伪装家养猫的小野猫:“我在写论文。”
他轻轻一笑:“写完了吗?”
宁南洲点点头,乖乖回床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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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六点开始比赛,他和池予走入场馆。
“洲洲。”一身香槟色短裙的鹿霖在门口叫住他,“昨天就想见你了,八点多去你们房间没人。”
宁南洲情不自禁咳了咳,那个时候他应该还在水里扑腾。
“帮我照顾一下宁宁。”池予将他托付给鹿霖。
“不用你说我也会照顾。”鹿霖伸手想捏少年的脸。
池予挡住鹿霖的手:“这种照顾就不必了。”
离开前宁南洲小声说了句加油,池予一眨不眨看着他:“宁宁这么努力写论文——”
“我当然要努力拿第一。”
宁南洲差点呛红了脸,跟着鹿霖走入观众席。
这次比赛在运动场举行,场馆比全明星比赛那次更大,整个场地宛如有缺口的蛋,一抬头是无垠的苍穹。
比赛全程直播,事实上进场时就开始直播了。
[今天来了好多嫂子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