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言微微睁圆眼睛,宋祈年解释,“都怪偷猎者。”
江言用力点头,又想到偷猎者是被李云溪押送下山,按理来说偷猎者应该由当地警方处理,但看宋祈年他们的意思是准备将偷猎者带回南华。
他好奇问道:“这些偷猎者要怎么处理?”
宋祈年望向远处,“普通地审问后交给警方,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觉醒血脉的则送入专门的监狱。”
江言转了个身,面对宋祈年,撑着脸蛋,晃了晃,“像电影里那种专门关押异能者的监狱一样吗?”
宋祈年道:“差不多。”
江言也不晃了,坐直身体,就差在脸上写:我能去看看吗?
“嗯。”宋祈年揉了把他的脑袋,“有机会可以带你去。”
江言立马点头,“好哦!”
他眨眨眼,“有机会一定要找我哦!”
那小表情十分认真,一张小脸精致乖巧,对着这张脸没有人能说出拒绝的话。
宋祈年点头,“好。”
时间不早了,奔波了一点所有人都已经疲惫,填饱肚子,又烧了几壶热水,简单洗漱完,便准备铺床睡下。
木屋里只有一张行军床,所有人一致地将行军床让给今天晕倒的病号——江言。
江言推辞不过,不好意思地坐在行军床上。
陈志把床铺在他的旁边,江言戳了戳他的背。
“干嘛?”陈志头也没回,正和被子做斗争。
江言已经换上干净的衣服,往陈志铺好的垫子上一坐,偷偷撇了一旁的宋祈年一眼。
“今天我晕倒后是怎么到木屋里来的?”
这个问题他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嘴。
“哦。”陈志也跟着往垫子上一坐,朝宋祈年努努嘴,“宋祈年把你抱过来的。”
说完他弯腰探头到江言面前,目光直勾勾的。
不对劲!
刚才在外边就觉得不对劲,现在被江言这么一问,更不对劲了!
他又凑近些,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江言泛红的耳朵,与带着些许红晕的脸颊。
非常不对劲!
“怎么了?”江言摸了摸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陈志摇头,若有所思地看看江言,又看看宋祈年,恍然大悟。
他嘶了一声,满脸不可置信,“你,你,你们......”
他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来,但宋祈年已经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江言一把捂住陈志的嘴,凑到他耳边,小小声道:“还没有!”
陈志被捂的无法呼吸,唔唔两声用眼神示意江言松开他的嘴,并用眼神保证他不会乱说话。
江言这才松开捂住他的嘴。
陈志的目光在江言和宋祈年身上来回转,最后满眼八卦,“什么情况?”
江言看了眼宋祈年,把陈志脑袋往自己面前压了压,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就那样,没有在一起,我喜欢他,他......”
江言顿了顿,声音里带了几分羞涩,“他应该也对我有点好感。”
陈志听完煞有其事点头,“看出来了,你喜欢人家。”
“宋祈年应该也喜欢你。”他分析道:“你晕倒时,宋祈年表情阴沉沉的,一路把你抱过来,我说要不要和他换一下,让他休息一下,结果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么远一段路,全是他一个人把你抱过来,啧啧。”
“而且......”
陈志说到这突然停住,江言催促:“而且什么?”
陈志朝江言招招手,江言把耳朵凑过去,他说:“眼神,他看我们的眼神感觉冷冰冰的,但看你的眼神,怎么说呢,有温度,对,有温度!”
他说完觉得自己描述的十分准确,点点头。
“有吗?”江言倒是没有注意宋祈年看其他人的眼神。
“有!”陈志确定以及肯定,“现在没在一起,估计也快了!用我这么多年情感导师的经验做担保!”
江言被他一句话说的脑袋晕乎乎的,抬眸朝宋祈年看去,正好宋祈年也在看他。
他微微一顿,身上更热了,小声说:“那就借你吉言了。”
陈志嘿嘿笑两声,拍拍江言的胳膊。
江言躺回自己的行军床,慢吞吞躺下,扯过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
脑海里不断回忆与宋祈年的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江言一晚上都在做梦。
次日醒来,整个人还有些恍惚,看到站在一旁的宋祈年,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他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宋祈年的背影。
宋祈年现在穿了一件黑色短袖,本是宽松的款式,穿在他的身上微微收紧,从江言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逆光,能够清晰地看见衣服下包裹的肌肉线条,手臂因为用力,青筋鼓起。
江言戳过,硬邦邦的。
他往上扯了扯被子,把脸蛋也藏进被子里,只剩下眼睛还露在外边。
宋祈年很快察觉,转身看向他,用眼神询问。
偷看被抓住,江言心虚摇头,转念一想,身材这么好让他看看怎么了!要是觉得吃亏,他也可以给他看回来!立马又变得理直气壮。
他表情变化一点没落的落入宋祈年眼里,他脸上带了分笑意,走到行军床旁,揉了把露出被窝的小脑袋,又继续收拾东西。
江言本来还理直气壮,被宋祈年一摸脑袋,立马又有些心虚。
他总觉得刚才他的眼神如同饿狼见肉一般。
宋祈年该不会觉得他只是馋他身子吧!
他馋吗?
江言瞟了眼宋祈年的腰。
好吧,他确实有点馋。
但他也不是这么肤浅的人,更多还是喜欢宋祈年这个人。
江言这想着,宋祈年已经把东西收拾好,走到江言面前。
他垂眸看去。
江言躺在深绿色被窝里,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愈发白,他似乎不会晒黑,连续几天在野外奔波不仅没有变黑,反而使他的皮肤更白。
他的眼睛很漂亮,微圆的桃花眼,里边时刻含有春水,朝人看来,似小勾子在心里轻轻一勾。
宋祈年喉结隐秘地滚动一下,他拉过一旁的木椅,坐下后打开药膏,“手腕还疼吗?”
宋祈年不说,江言自己都要忘记手上的红痕了。
他抽出藏在被窝里的手,紫红色的红痕已经消了大半。
以往这样的红痕想要消到现在这个程度,最少得四五天,宋祈年给他涂的是什么药膏,效果这么好!回头他也去买几盒!
江言往宋祈年手上的药膏瞅,宋祈年怕他看不见,主动把药膏展示给他。
啊,是这款啊。
他款他家里也有,但他记得效果一般般啊呀,效果是有效果,但远没有到一晚上把红痕消了大半的程度。
难不成宋祈年用的是特制的?
很快,江言的疑惑得到解释。
药膏是同一款药膏,但用的人不一样,手法不一样,效果自然天差地别。
他用这款药膏只是单纯地把它涂在红痕上,但宋祈年把药膏涂抹开后,轻轻的按摩,原本冰冰凉凉的药膏,逐渐被体温所染上温度。
周围的温度仿佛突然升高,空气变得稀薄,江言觉得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他缩了缩手。
“疼吗?”宋祈年以为是弄疼他了,“抱歉。”
江言手指蜷缩一下,摇摇头,“不疼。”
他顿了顿,“很舒服。”
这是实话,药膏变得温温柔柔,配合上宋祈年的按摩,舒服得他想眯起眼。
宋祈年嗯了声,一只手腕涂完药膏,换成另外一只手。
江言坐在床上,垂眸看着相交叠的手。
宋祈年肤色比他深,性感的小麦色,肤色差对比明显。
他的手本来不小,但与宋祈年的手放在一起突然就变得小了。
两只手腕很快涂完,宋祈年抬眸看向江言颈部。
他的衣服对江言来说太大,领口因为动作微微敞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上方是一道红色的勒痕。
他双眸不可察觉的一暗。
江言摸上脖子,不好意思道:“脖子就不用涂了......”
话没说完,宋祈年倾身朝他靠近,光线被遮挡,他下意识往后倒,捶在床上的手下意识抓进被子。
宋祈年靠得很近,近到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每一根睫毛,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脖颈的皮肤上,每来一下,他身体忍不住跟着颤一下。
江言强装镇定,“宋祈年,你干嘛突然靠过来!”
宋祈年还未回答,陈志突然走了进来,“江小言起床......了?”
看清两人的姿势,陈志脚步一顿,立马转身,边走边说:“哎呀,关哥他们让我拿什么来着?”
演技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