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宋祈年愣怔,江言感受到宋祈年的肌肉一瞬间的僵硬,愉快地弯弯眼眸,趁宋祈年还没反应过来,使坏地咬了下他上唇并不明显的唇珠。
才不要间接接吻,要直接接吻!
江言心满意足地坐回原位,拍拍宋祈年的肩,吸了口果茶,一副大佬做派,“小弟二号,大哥对你很满意!再接再厉嗷!”
宋祈年呼吸一沉,双眸幽深,紧紧看着江言的双唇。
江言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把果茶往宋祈年手里一塞,囔囔道:“好饿好饿!”
边说边拆开一副手套往手上戴,拿起淋满料浆的炸鸡腿,咬一大口,把腮帮子顶的鼓鼓的。
他时不时偷偷用余光瞟一眼宋祈年,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一般。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
江言几下把鸡汤腿干净,又拿了一串羊肉串,一口咬下一大块肉。
看似是在认真吃饭,可思绪已经飘到九霄云外,连宋祈年把剥好的小龙虾推到他面前都没有发现。
“在想什么?”
江言没有任何防备,脱口而出:“在想把你吃掉!”
说完,江言咀嚼的动作一顿,生生把嘴里的羊肉咽下,“咳咳,咳咳——”
他慌忙拍胸口,一手去拿奶茶,宋祈年却抢先一步将奶茶递到他的唇边。
就着宋祈年的手喝了好几口,这才把羊肉咽下。
宋祈年轻拍着他的后背。
眼里被呛得蒙上一层水光,雾蒙蒙的,眼睛与鼻尖泛着淡淡的粉,如同受惊的小兔子。
可他说的话却不像小兔子。
宋祈年喉结止不住滚动,声音低沉:“不急。”
江言呼吸还没平复就听见宋祈年这句话。
不急?
是什么不急?
是让他吃东西别急,还是不急更进一步。
一语双关啊!
江言撅撅嘴,说:“我才不急呢!”
话是这样说,他眼神忍不住往宋祈年身上瞟。
宋祈年关心他,宋祈年好,他馋宋祈年身子,他坏。
老虎闻到香味,悄摸摸挪到茶几旁,探头探脑。
然而江言的注意力全在宋祈年身上,没有注意到贪吃的小馋猫。
“好好吃好好吃!”小夹子音兴奋到飞起。
江言:“?????”什么声音??
他扭过头,老虎正扒拉着茶几边缘,嘴里叼着一块羊肉,爪子上抓着一块羊肉,吃得眼睛都眯起来。
见被发现,老虎火速把爪子上的羊肉往嘴里一塞,蹭蹭蹭往厨房跑,如同一道疾风,所过之处留下一个油爪印。
动作之快,可见不是第一次做偷吃的事。
江言:“!!!!!!”
“老虎!”江言起身追去,“爸爸是不是说过,不能偷吃爸爸的食物!”
老虎把香喷喷的羊肉咽下,意犹未尽,“为什么不行!爸爸的饭比我的好吃!”
江言叉腰,猫能吃羊肉,但最好不要吃像羊肉串般撒了大量孜然、辣椒面等调味料的高油高盐羊肉,轻者出现泪痕,肠胃不调,重则损坏肾脏。
他把后果尽可能说的严重:“小猫咪吃这个会死的!老虎要是想吃肉肉可以和爸爸说,不能偷吃爸爸的饭。”
老虎可不听这些,振振有词道:“可我吃了也没有死呀!”
它舔舔沾有味道的爪垫,“爸爸骗猫!”
江言:“......”
他深吸口气。
忍,忍,他是开明的家长,孩子不听话得好好劝导,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孩子明白道理。
老虎还在说:“爸爸天天都吃,爸爸都没事,老虎也能吃,老虎也不会有事!”
忍不了一点!
江言一把提溜起老虎,点了点它的鼻子,强压着把它的爪子伸到水龙头下,用水把油腻腻的爪垫冲洗干净。
猫咪天性不喜欢水,老虎也一样,一靠近水就开始挣扎。
原本只要洗个爪子,被它这一挣扎,不仅爪子被打湿,整只猫都变得湿答答的,连带着把江言刚换上的家居服也打湿。
“爸爸~”老虎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讨好地用湿漉漉的脑袋蹭蹭爸爸的手,“爸爸~~”
江言原本还有几点生气,可看到老虎讨好的小眼神,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心一下就软下来。
“唉。”江言戳了戳老虎的脑袋,在它脑袋中央戳出一个小坑。
他不让老虎吃高油高盐的食物是为了它好,老虎的体重本就超标,他刚才拎了下,在他去平京的这段时间,上门喂猫的人没有控制老虎的食物,体重又加重了。
猫和人一样,体重超重会带来各种身体问题,心脏病、糖尿病、关节病......
要是之前他和老虎无法沟通,也就罢了,小动物哪有不贪吃的。可现在他和老虎能够直接交流,老虎也知道他的意思,可就是不愿意执行。
江言扯过一条干净的干毛巾,乱擦一通,成功把老虎好不容易舔顺的毛毛擦乱。
边擦嘴里还不停交代以后不能再这般,老虎嘴上应的好好的,可身体就不一定会了。
第066章 明天见
江言心大胃口小,电视上的综艺才堪堪播放半个小时他便吃饱。
身体往后一仰,后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江言盲摸来一个软乎乎的抱枕,枕在脑袋下,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综艺。
在他在平京期间,《实习饲养员》已经录制结束,以独特的直播形式一跃成为今年热度最高的真人秀综艺,所有嘉宾一夜之间身价爆涨,曾宁霖的工作安排更是直接排到了明年,这段时间除在剧组拍戏,其他时间不是在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甚至连睡觉都是在保姆车上解决。
江言有次和他视频,他眼下的黑眼圈差点能和大熊猫媲美。
“你们认识很久?”宋祈年问。
“对呀!”江言朋友圈有发过和曾宁霖的合照,虽然多是些搞怪的照片,但还是能辨认出具体的长相。
“我和曾宁霖从小一起长大。”
宋祈年看过来,江言回忆起童年,脸上藏不住笑容,慢慢道:“从小我的动物缘就比其他小朋友来的好,不管是猫猫狗狗,还是鹦鹉小鸟都愿意和我一起玩,小朋友们可羡慕我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小区里有一只三花猫,可漂亮了,整个小区的小朋友都喜欢它,抢着给它喂火腿肠,可它十分高冷,叼过火腿肠头也不回地跳到小朋友没有办法触及的位置才缓缓享受火腿肠,谁要是能摸到它可以吹一整天呢。”
“不过我就不一样了。”江言表情骄傲,“每次我给它喂火腿肠,它都会主动用脑袋蹭蹭我的手心。”
江言拿起还没喝完的奶茶,吸一口,“但是也不是所有小动物都友好,有此我遇到一只超级凶的狗,具体是什么狗现在也忘记了,只记得它是一只大黑狗,超大一只!”
“站起来比我还高!”江言边说边比划,“而且它还不停冲我叫,我哪经历过这个,被吓的定在原地,连哭都忘记哭了,就在这时候曾宁霖突然出现,拉着我就跑。”
“我们两个小短腿一路跑,边跑边哭,这才吸引旁边大人的注意。”
他笑着说,“也是在此之后我和曾宁霖成为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江言性格外向,再加上长的好看,小时候更是精致地如同洋娃娃,无论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都喜欢和他一起玩,他有很多朋友,但玩的最好、时间最长的一直都是曾宁霖。
这套房子相当于是他的私人小天地,原本有四个房间,装修时打通只剩下两个,一个是他现在住的主卧,一个是曾宁霖来家里时常住的客房。
就如曾宁霖的私人房子里也给他留了一间房一般。
宋祈年听得很认真,对于江言过去的每一件事他都想知道,见江言停下来,他主动问:“大学没在同一所大学吗?”
江言大学学的是美术专业,不过他上的不是美术类院校,而是综合类大学。
“没有哦!”江言摇头,拿了颗草莓,一口咬下草莓尖尖,“南华电影学院在全国是数一数二,曾宁霖刚好校考时拿了表演专业的证,高考分数也够就去电影学院了,我虽然也拿了些证,但我不想离开南华,干脆就报了综南华大学。”
和很多高考完想要出省的学生不同,江言从一开始就不想离开南华,见分数够想都没想便报了南华大学,这不大学四年都走读,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提到大学,江言忍不住想到一食堂那家好吃到连汤汁都舍不得剩下的羊肉粉。
明明才刚吃饱,这会又有点嘴馋。
江言舔了舔唇瓣,“宋祈年等有空我带你去我的学校逛逛吧!”
从他的小动作,宋祈年猜到他的想法,“然后尝尝你大学最喜欢的店?”
闻言,江言睁圆眼睛,“你怎么知道?!”
他凑近到宋祈年面前,笑嘻嘻道:“难道......宋祈年你有读心术?!”
说罢,江言戏瘾发作,捂住胸口,连连后退,“不行不行,这可不行,我得离你远点,不然我的秘密就都被你知道了。”
“哦?”宋祈年挑眉,“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江言站起身,往沙发上一坐,晃晃脑袋,“那可多了可多了!”
盘着腿坐,小腿被软垫压出红印。
宋祈年目光一顿,忽然抬手抓住垂落下沙发的脚踝。
江言被突然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收脚,脚踝却被牢牢固定。
“伤口好了吗?”
被宋祈年握住的脚踝隐隐发烫。
江言扣了扣沙发,入目是宋祈年乌黑的发丝,似检查珍宝般仔细地检查曾受过伤的脚踝。
“好了。”江言抿了抿唇,“只是破了些皮,连疤都没留。”
宋祈年嗯了声,松开手,倒是江言来了好奇心,问道:“那些偷猎者现在怎么样了?他们老实招待了吗?”
“没有觉醒血脉的都转交给公安,具体怎么判还没有判下来,至于觉醒血脉的......”宋祈年眼神一寒,“终身关押在专门设立的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