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徽于混沌迷惘中忽然被一股大力抬起下巴,他自己没了睁开眼的力气,只隐约看着前方有一衣着华贵的高大男人,虽看的不大清楚,但那一身的戾气逼人,刺的他浑身冰冷。
“啧啧啧,你别说,怪不得认错人了,这模样到真有几分像怀王世子呢!”
又一带着嘲弄笑意的男声响起,随后有些好奇的几人凑过来看了几眼,纷纷表示确实有几分相似。
“像个屁,赵晖早八百年就去蜀边藩地窝着了,就跟你们几个多熟悉一样!”
为首的那人颇有些恼怒,把明徽的小脸捏起来又细看了几遍,忽的想起自己小时候被赵晖倒吊在老歪脖子树上的悲催模样,心道这小公子模样虽俊俏,却和那厮一身匪气差远了。
遂有些不忿道,“今儿也是不顺……”
“……”
约摸是一群京城的皇亲贵胄纨绔子弟们联合在一起打算看一人笑话,没想到轮到自己这个倒霉鬼上阵。虞明徽被人摸来摸去,现在但凡还有丁点的力气,一定豁出去和这群傻逼们打上一架。
妈的,瞎了眼的玩意们,今天他的图谋算毁了!
“呃……暄爷,你看这人该怎么处理才好……”负责搀扶明徽的两个小厮哪敢听这群贵公子们之间的似话,吓得腿肚子哆嗦,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还能怎么着,随便扔间屋子里,醒来要死要活的话,直接说是你暄爷不小心整错了人,多赔点银子就是了。”
赵暄冷笑着给身后的随侍递了个眼色,立马就有人从怀里掏出一抖金丝绣纹的钱袋。负责搀扶的小厮艰难的腾出一只手,也不用掂,就知道其中分量够他全家老下好好过个三四年。
“哥,大家都是兄弟。你至于嘛……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还想着整人家……”
“妈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赵昕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明徽最后又听了几声抱怨,终于吱呀一声后,被两人推开一道门后,双手扶着瘫倒在床上。
“嘶……也不知道暄爷下了什么药,这小公子浑身烫的跟被火点着了一样。”一小厮看着明徽模样实在精致好看,吹弹可破的白皙皮肤上浮现一股难言的绯色,手贱的凑过去狠狠摸了一把。
“管他呢,这要是个婆娘咱哥俩还能趁人之危快活一把,都是带把的有什么意思。”另一小厮有些不屑的摇了摇头,转身催促着弟兄赶紧离开。
“呼……”
等在听到大门的吱呀声,明徽彻底陷入一股说不清的黑暗里,像跌进了云端,又好似陷入了深海,周遭的一切都迷雾撩绕。不知不觉中,雾里深处千万只手去抚摸他的皮肤,从敏感的耳廓,一路滑至脖颈处,胸前两点尤其被玩弄的不堪,又痒,又麻……
“嗯……好热……”
虞明徽紧咬着牙关,可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还是溢出唇边。浑身烫的厉害,他于麻木中无意识的撕扯着衣服。
要说这古代的服饰脱起来可真方便啊,明徽脑海里慢慢浮现出从前种种的欢爱常年,无论现代时在酒店床上疯闹,还是来到这古代在别人怀中装乖,都是一样快乐的。
人心可能是假的,但快感和高潮是骗不了人的,爽就是爽,无比是否心动都是真的。
可还是不够啊……衣服被扯开,微凉的空气触碰在灼热的皮肤上,反激起更多的欲望情愫。
虞明徽从最开始的迷惘变得焦灼不安,他于浓雾中被人撬开情欲,点燃了泱泱大火,可为何没人浇灭呢,他快要被烧化了……
“别……别告诉秦敛,我随意找了空屋歇会就出来!”燕斐青被人灌了一肚子酒,现下连话都快说的不利索。
偏他怕极了那几个艳色劝酒的女子,跟妖精似的往他身上贴,那刺鼻的脂粉味险些让他起了半身的鸡皮疙瘩。
更何况燕老将军确实有意无意的跟他提过婚事,男子成家前哪能和风尘女子胡闹,那以后怎么对得起一起过日子的新妇呢。
燕斐青喘着一口气,捂着眼睛头痛欲裂的往床榻间走去,只是酒气上涌,他刚想脱去外衣,一只白皙漂亮的手紧紧的把他拉住。
“曜哥哥,你给那小公子错下的药不是什么春玉楼的私房药吗,会不会出事啊……”
赵惟昕年龄在这一群贵胄中算是最小的一个,不过十四岁有余。偏因为赵惟曜是他的嫡亲哥哥,于没人注意处,他颇有些担心的扯了扯二兄的衣襟,小心翼翼的问道,“啊,不会……不会不同房就会出人命吧!”
“呸,回头我就让方侧妃给你寻几个俏丫头当通房,这男人还能被这档子事憋死不成!再不济自己用手还能解决呢,你担心个什么劲!”
赵惟曜说来也不过十七八的年岁,虽早就尝过肉体之欢,但相比四处找乐子欺负人,床榻之间的快活也不过如此。
“……”
赵惟昕不敢违背二兄的意思,晒晒一笑后忍不住回头望了望那小公子被扶进去的那间屋子。哎……以后他一定听阿母的话,再也不随便和曜二兄出来戏耍别人了!
而事实上这档子事真的能憋死人吗!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年没准还能硬抗过去,百经床榻之欢的虞明徽表示,人他妈不好色还算是人?
“少爷……”
燕斐青揉了把眼睛,一颗被酒灌晕的心脏在看清那双手的主人时,像是忽然被钟敲醒般开始狂跳不止。
“明徽少爷,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被吓得够呛,也来不及去关注少年为何赤裸着上身,衣带松散凌乱着缠在细窄的白皙腰身上,经自反手去握紧明徽的手腕。
“嗯……抱我……”
虞明徽此时此刻就像喝酒喝过劲,浑身眩晕无比,却火烧火燎般难以忍受。
而眼前的男人好像很熟悉,睁大眼睛去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这身形到像蓝玉……不对,是更像段泓亦一点……也不对,那厮是个生意人,才没有这么结实宽广的腰身。
他呻吟着去摸索男人玄色武袍上的系绳,只是一通折腾,反倒越解越乱,越乱越糊涂。
“你……你自己来!”
明徽像得不到满足的小朋友,甩起胳膊无赖的去抱男人的脖颈,眼泪也说来就来,大滴大滴的水珠子挂在脸颊和睫毛上,更衬托的那张如玉般精致美好的脸蛋可怜又可爱。
燕斐青醉的糊涂之际,当下不经回忆起自己从小点滴间如何照料这豆丁大的孩子。
自生下明徽起,妧姨的身子已经不大好了,男孩是他于襁褓之中精心看顾着一点点长大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妧姨生的美,小明徽就算皱巴巴成一团时,也比寻常稚儿要更可人疼一些。燕斐青嘴角上扬,他想起小明徽自打会说话声,叫的第一声还是含糊的哥哥呢,粉嫩成一团的小婴儿在他怀里咿咿呀呀的笑着,露出那两粒米粒大的小小门牙。
“好,哥哥抱你!”
燕斐青回忆着儿时趣事,一边褪去外袍,一边反手轻轻的抱住明徽哄道,“徽儿乖,徽儿乖,待你长大了,哥哥给你买糖吃……”
可惜物是人非,可惜命不由人,可惜阴差阳错。
怀里的明徽依旧迷糊着分不清来人,只知来人身上有一股熟悉之际的温柔味道,说不清是不是蓝玉突然来了,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让他觉得安心。
但他如果知道对方是燕斐青,就算拼尽全身,就算废了身子,也一定会推开的。
“小徽儿……”
燕斐青轻柔的哄着,也许是醉意上涌,他念着小明徽幼时的灵巧模样。小男孩一脸笑的纯真,去摘隔壁邻居树梢上还没成熟的酸杏子,没想到回头就骗自己这是甜的。
“好好好,徽儿摘的都是甜的。”
他装作毫不知情去咬开那青色的杏子,酸涩而发苦的味道激的他头皮发麻,整个舌根都在发颤。可一回头看到自己养大的小男孩嘴角甜甜的梨涡,他便什么知觉都没了。
燕斐青闭上眼睛轻笑着,只听一阵淅索衣料的摩擦声,唇边忽觉一热,待他睁开眼睛去看时,还是那双好看灵动的眸子,只是漆黑瞳孔中迷离着一股异样的情愫。
他不敢去细想两人到底在做什么,唇角间轻柔的吻慢慢变得细碎绵长,直至湿滑的舌尖撬开细缝时,燕斐青几乎惊得皱眉。
“小徽儿……”
虞明徽听不到来人柔声的呼唤,只俯在男人结实的胸前去扯对方里衣的腰带,嘴角擎着笑,又柔又媚的唤着哥哥,疼我……
作者有话说:
我写文太磨叽了太磨叽了!!这大概是第一卷 最后的肉了,马上就是明徽的欲火重生之路了!(话说这章肉我是哭着写完的,下一章大家一起哭哈哈!!)
第33章 你说巧不巧!
不对……
一定是有不对……
于烽烟战火中,箭上是燃烧的大火,锋利着穿透肉体凡胎。肩膀被灼烧穿透,燕斐青就换另一首去冲锋,拿着那象征胜利的旗帜。他不怕死,不怕痛,甚至可以豁性命去守护心里的那份忠诚,无论去燕老将军,还是自己视为至亲的……明徽。
“哥……我真的难受……”
最初满身欲焚的灼热褪后,遍布的滚烫好似又坠入另一份极端,好冷……就像是被冰裹住四肢往最黑暗的地方坠落,动不得,移不开。
如果此时此刻没人来救他,明徽痛苦的想,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难道我这一生……便这么活了……”
窝囊,怯懦,不堪,被所有人踩着活,谁也可以轻贱于他,谁也不会在乎他,连一声呼救都显得微乎其微。
没人能救他。
虞明徽呼吸越发急促,紧紧的抓紧剩下男人的臂膀,早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小徽儿…”燕斐青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拉扯着把明徽从自己身上搀扶起来,伸手握住那已经白皙瘦弱的手踝。
于诊脉一道,他当初还是为了讨燕老夫人欢心才去学的。
望闻问切,医家讲究的东西复杂,指间不断传来急促异样的跳动,伴随着一股甜而发腻的香味散开在四周,细细去嗅,便知道根源来自怀中之人。
一瞬间,宛如雷轰于五脏六腑。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害怕,是恼恨还是后悔。燕斐青后怕的抱紧明徽,眼泪难以控制的涌出眼眶。
不知不觉中,拳头握紧后松开,根根青筋暴起,燕斐青看着明徽宛如凝脂的脸上浮现一阵又一阵异样的潮红,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哥……”
明徽眼神迷离,显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实这玉楼春的药并非致命之药,硬挺过这一阵煎熬其实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这药伤的是人心,用过之人无一不深陷于荒芜之中,怕的要死,想要依附身上这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
甜软的,毫无尊严的剥开人性,哀哀的恳求一道生路。
燕斐青只觉眼前发酸,他当是不知道药效的,却恨不得立刻往自己心上捅上一刀。
他不在的这六年,虞家,就这么对待这个小小的孩子。瘦弱不堪,举止怯懦,满身的病弱,甚至还要沦落到这般腌臜地步。
明徽挺着腰要去吻他,燕斐青慌乱的别过头。明徽拉扯着去的衣服,燕斐青摁住那双乱动的手。
“对不起……小徽儿……”
燕斐青深吸一口气,随手扯过腰带蒙在了明徽的眼睛上,他用力撑起上身,摸索着解开自己所剩无几的束缚。
两人于滚动间早已大汗淋漓,明徽熟练至极的抬腿夹紧燕斐青的腰身,双手乱动着揉搓男人已经硬起的性器。
“呜……”
明徽直觉有指节慢慢探入后庭之处轻轻揉着,他呻吟着呜咽,情不自禁的咬住下唇。
眼泪浸湿蒙眼的衣襟,于冰火交加的混沌中,他对来人的身份毫不相知,却不可控制的想要得到救赎。
手指从最初的轻揉慢慢变成两根其入的抽插。快感在这时候就要一剂救人于生死的药,明徽呻吟的呻吟更大了些,嘴里不停喊着那些平日里说的放荡话。
他觉得畅快,听到燕斐青心里,不及那穿透肩膀的箭伤。
军医来不及处理伤口,那只箭就卡在肉里,大战之后伤口处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军医说没办法,只能用棉布泡上烈酒捅进肉里去消炎。
麻沸散用尽的情况下,他是回忆着从小和妧姨和小明徽一起生活的日子才挺过来的。
怎么会这样……燕斐青拉过被子蒙在两人身上,他一手扶着明徽滚烫的大腿根,喘息着慢慢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