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的头疼。
明徽翁声翁气的一通乱蹭,温柔的伏在少年身上。前戏润滑做的足够彻底,但性器进入时依旧有股撕裂般的疼痛,赤裸的皮肤相贴在一起,明徽感受自己后穴被粗挺的茎身一寸一寸顶开,低声喘息着颤抖。
少年见明徽压抑着不失声呼痛,急忙停下动作将人抱紧在怀中亲吻。
明徽感受着柔软嘴唇的轻触,自己挺动着下身让对方缓慢且深入在自己的敏感处,随后在适应中,快感难以言喻的汹涌,渐渐伴随着呜咽和呻吟声沉沦其中,让所有不该有的枷锁粉碎在恍惚迷离间,唯有失去焦点的双眸依旧明亮。
一夜风流婉转,两人直胡闹到天际微亮时才做罢。明徽累的瘫倒在被褥中不想起身,还不忘指使对方替自己善后。
“子理,你真厉害……”明徽被伺候的迷迷糊糊,内心感叹这小处男体力耐力各方面都值得表扬,事后都如此体贴温存。浑身上下被温水擦拭了一遍,连后穴处都被体贴的涂了层提前备好的药脂。
少年没在说什么,大抵是还有什么要事去做,沉默着穿好自己散落一地的衣物后,关好门窗后便悄然离开。
明徽睡的昏沉,一朝宿醉醒来望着正午的阳光撒在自己卧房的地面上,瞬间有种充电满格后的激昂。
除了浑身骨头咯咯作响,后穴处有些不适,明徽乐颠颠的收拾了一番,决定和周文瑾好好交流一番经验,下次保管更好的达成生命大和谐。
哪成想自己刚出门,便正好撞见周文瑾来府内串门。
“子理啊,我真是小瞧你了。”明徽舔了舔嘴唇,心情大好的搂过文瑾肩膀,两人脸贴脸凑的极近,甚至还能闻见昨夜缠绵后甜腻的余香。
“什么……什么子理。”
周文瑾眼中还带着愧疚,他听见明徽自然的唤自己子理,虽有些诧异,但更多的只是爽约后的惶恐和歉意,“明徽兄,真的对不住。我也没想到昨日一天都被二叔锁在房里不许出来,你,你昨晚大概是等了许久吧……”
“……”
明徽听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扯动嘴角。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腿一软面色苍白的跌倒在地面上。
“啊,我记得昨日叫了个小厮来告知你的,明徽兄,你没事吧……”
卧槽尼玛,明徽额头上骤然爆起一根青筋,脸色瞬间涨得通红难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昨晚是随便拉了个来传话的小厮睡了?
“你给我立刻滚蛋!”明徽怒不可遏,跌跌撞撞从地面上坐起,抬起小腿便踹向周文瑾。
本着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精神,明徽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歧视小厮这个职业。但因为被放鸽子,意外下和没见过面的陌生人睡了,还全然不知道样貌品性,明徽只颤声骂道,“你个天杀的王八犊子,我真是……”
还不等他骂的痛快,门外忽又响起敲门声,明徽怒声让对方进来,不想来人却是个胡子苍白的老者,手里还拿着一份请帖,沙哑着年迈的声音颤颤巍巍道,“是少衡小友吧,我是冯教谕府内的刘管事,今日还请您过去一趟和老爷用午茶。”
既然是冯教谕有请,明徽自然不敢怠慢,忙接过请帖后收好放进怀中,还不忘有礼节陪小心的送刘管事出了胡同口。
“你给我等着!”明徽回过头来继续拎着周文瑾的后脖领怒骂,只恨不得把对方扔到井里给自己出气。
但还是需要赴约的,明徽把一脸茫然又委屈不敢出声的周文瑾赶出自己的宅院,稀里糊涂的又回了趟卧房换了套素色规矩的圆领长袍,一路上简直恨的牙根痒痒。
但到了冯教谕府内,明徽立刻恢复了平日里该有的稳重端庄,说话客气又随和,笑容礼貌雅致,跟随着刘管事穿过花园庭阁,到了正院里用茶的小方间内。
“少衡,快来拜见高大学士。”
茶室布置的文雅舒适,四下里都摆放着字画,周围是一片刚栽种好的翠竹,角落里还放着几盆将开未开的各色月季。冯教谕招呼明徽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盏冒着热气的毛尖,茶香浓郁。
而坐在其对面的则是个相对年轻的文人,身穿一套月白色的交领道袍,外套湖蓝色氅衣,举止肃雅,气质却威严深沉,一眼便知道是个大人物。
明徽不急不缓的弯腰行礼,直等到高学士放下茶盏,嘴角含笑着让他过来一起用茶,一颗狂跳的心脏方才落在实地上。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有奖竞猜,子理会是谁呢!!
第83章 神仙聚会
“今日本就是久别重逢的友人小聚,少衡过来一起用茶吧。”
高东卿约摸五十岁出头的年纪,笑容和煦柔和,虽身居高位但并不冷面苛刻。似是两位长者一早便腾出位置,冯教谕把手中的那一盏茶放在自己隔壁的座位前,用神色暗示明徽坐过去。
明徽战战兢兢的接过那杯茶,低头吹了吹氤氲的白雾热气,却并不敢多言半个字。
这说起来也不能怪他胆子小,因为高东卿,高大学士,也可称之位高阁老,实在是明徽这辈子见过最位高权重的官僚阶层。
本朝沿袭前明的行政中枢,因为当初胡惟庸一案,洪武帝废除中书省和宰相制度,仿照宋制设置大学士一职,而皇帝本人直接掌管六部百司。奈何不是哪个皇帝都是工作狂魔,直至永乐朝明成祖设置内阁参预机务,行政权下发给六部,方才减轻皇帝本身的工作量。
内阁辅臣的人数一般为六人,无论从最初,还是到现在,皆是从翰林院中选拔。也随着皇帝能力一茬不如一茬下,到了明朝成化年间,内阁的地位日渐受到百官尊崇,权力地位赫然又是宰相制新一轮的重生,直接压制六部。
首席内阁大学士,便是内阁首辅,如今是礼部尚书杨濯身兼其位。而高东卿虽不是次辅,但手里却管着六部权力最大的吏部,号称天官。
而作为前大学士的冯教谕,曾经也是兼职掌管过工部的阁臣之一。明徽实在不明白今天神仙聚会,把自己这个普通到尘埃里的小透明拉过来做什么。
在两位大人物身处的微妙气压下,明徽不害怕不惶恐不心惊胆战都是假的。他总以为自己这辈子能接触到严光龄这一阶层的士大夫已经算祖坟上烧高香了,哪成想现在一起喝茶的已经是一个国家的管理层高官。
不过既然能被皇帝亲自打发来替自己逝世的儿子补全起居注,高阁老大抵还是个备受信任的存在。明徽颤抖着将手中热茶送进嘴中,只觉苦涩难安,全然尝不出任何香醇味道。
脑袋里走马灯一样的乱窜,也不知冯教谕和高阁老又聊了些什么,忽门外刘管事又领了一人进来。高阁老见状向来人招了招手,特地腾出了自己身侧的一个位置。
明徽本深陷人生怀疑中,只侧眼瞄了瞄,险先把含在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
那人今日只简单穿了身月白色圆领的直缀,上面不绣任何纹路,腰间也只用浅色麻带束缚,在用一块温润的白玉点缀流苏。可衣着在朴素,奈何那张俊朗儒雅的五官摆在那里,深眸如水,鼻梁高挺,唇薄而轮廓清晰,头发被玉冠齐整的束着,整个人利落又带着股英气,不是虞明靖又是谁呢。
“明靖给老师请安,给教谕请安。”虞明靖行礼时动作优美,抬头时正对视明徽凝视自己的目光,便又客客气气的说道,“给兄长也请安。不知四年未见,兄长身体安泰否。”
“呵呵,少衡,我也是今天听说高学士把自己新收的爱徒带过来了,方才想起叫你也过来一起喝杯茶水。你们即为亲兄弟,又长久不见,也该想念对方了吧。”冯教谕轻笑着替虞明靖端了杯茶,转过身望着明徽,目光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意味。
自打在老狐狸严光龄那里吃过亏,明徽便知晓这些大人物消息灵通,天上地下就没有他们不知晓的。且话里话外一定有两层含义,脑子不够好的还傻愣愣的猜不透人家到底在说些什么。
天知道一个庶出的平庸倒霉蛋被父亲赶到叔父家养着,自己那嫡出的优秀弟弟有什么可记挂的。
明徽抿唇微笑,乖巧的露出一对梨涡,忙起身去搀扶虞明靖,同样是虚伪的问候道,“虽在他乡,明靖的消息却总能听长辈们提起,我这兄长也是沾光不少的。”
“兄长这便是见外了。”
虞明靖也不客气,顺势便捏住明徽掌心,一双平稳没有波动的眸中透着森然的冷静,再也看不出四年前那股青涩不敢被人发现爱意的少年懵懂。
相比之下,明徽依旧像个没长大的孩子,目光单纯温和,瞧着便柔弱可欺。
“……”
明徽闻着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松柏墨香,心里却生出了几分毛骨悚然的骇意。虞明靖这个人是天生的政客,老天爷赏饭吃的冷静克制又从容。直到如今明徽也搞不懂他对自己的那些感情到底掺杂了什么,也不知现如今对方想开了没有。
“兄长还是像从前那般不爱说话。”虞明靖望着明徽越发往下沉的目光,手上渐渐也松了力道,随后径直走到高阁老身侧坐下。
明徽长呼一口气,暗自在袖中活动手指关节。刚才虞明靖力道不小,捏的自己手心发痛,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他二两钱没还,干嘛这么狠。
这茶喝的越发索然无味,就像三个高段位的王者在打游戏,自己这个青铜不添乱不发傻已经算是有足够的自我认知。
话题渐渐由最开始的客套转入正题,高阁老聊起已薨世的懿仁太子时不经垂泪,一大把岁数了,浑浊的目光中含着泪水,急忙掏出帕子来擦拭。
明徽也看不出对方是演的,还是真情流露。毕竟这群古代高阶士大夫们在历史中出了名的说哭就哭,说干架就干架,都是人才。
冯教谕叹了口气,同样老泪纵横的掏出帕子。明徽思想觉悟不够,便目光呆滞的望着刚才还神色森然的虞明靖也恍然失落,一行眼泪刷的便溢出。
“??”这踏马的都什么情况。明徽生怕自己显的不合群,只脚趾抠地的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听着三位神仙哭着讲述懿仁太子的美好品德,直把人夸到了天上,皆可惜这般的贤德太子怎么就如此短命。
“哎……也不知道圣上会把承嗣的重任交予哪位王爷的世子呢。”高阁老痛哭完毕,终于把今日小聚的重点提上。
眼瞧着上一秒还哭的不忍直视的三人瞬间换上另一种人格,明徽心里咯噔一下,突然便明白了自己今日为什么被拉进神仙群聊中。
因着三年前蜀王之乱,自己跟霍晖,不对应该说是怀王世子赵瀚晖结缘,属师兄弟关系。这三个成了精的老狐狸不好大张旗鼓打听其消息,怕惹来非议,便要从自己这下手。
作者有话说:
修改了些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但强迫症还是改了重发一下!!
明朝内阁制度真的是个非常值得俺长篇介绍的存在,追更的咪感兴趣可以查一下,本文设定是明朝后的一个架空王朝,类似清的时间位置!
第84章 装傻第一名!
要说这做人没点政治敏感度,考到进士及第头榜第一名当状元郎也是白搭。
明徽虽不敢出声,但脑子里也明白赵瀚晖这个宗室子弟,或许也是承嗣者人选。而眼前的高阁老没准是打着公费外出的噱头,实业是过来替皇上考察怀王世子也说不定。
就比如当初严光龄明面上是被贬官,暗地里替皇上解决蜀王叛乱一样。
永远不要看事物所呈现给众人的,要透过表相去挖掘其深层次的内核。这大概是严光龄给自己上过最好的一课,明徽在心中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用心听听老狐狸们继续聊些什么。
冯教谕作为退休人员,说起朝政时便更放松些。他端着茶盏慢慢啜了一口,声音老迈却并不显疲惫的说道,“六王爷一家向来受圣上看重,其世子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听说悍勇明快,是个直爽的性子。九王爷一家虽在云南边陲,不受重视,但子嗣众多,圣上要选宗室子弟承嗣,也不会轻视。”
“十一王爷当初娶了敬宣侯霍家一脉仅剩的嫡出女儿,圣上也一直惦记着,其世子听说也是个明事理的,在蜀王之乱中还受了重伤……”
冯教谕说到此处,欣然把话题抛给明徽,道:“少衡,听元道说你跟怀王世子曾一同在他门下学习四书五经。你做何评价?”
明徽眼皮顿时狂跳,心道这老狐狸果然没安好心,便急忙洋装惶恐的结巴道,“学生怎敢妄议承嗣重事……”
“无妨,今日不过是场小聚茶宴罢了,无关朝政大事。你说了什么,又怎会被外人知晓。”高阁老捋着胡须,丁点不见方才谈及懿仁太子时的悲伤痛苦,反而谈性极佳,就等着从明徽嘴里说出什么天大的内幕。
好罢。明徽心想你们都瞧着我面善好欺没心机,我今日不说几句还过不了关了。
“世子人是极好的,待少衡这般普通百姓也和煦温雅,严大人也时常夸赞其聪慧善良,大方有礼……”实则赵瀚晖真实为人的从容自持,冷漠疏离,明徽不敢轻易说出。更别提严光龄从来没给过对方什么好脸色,提起时更是不喜居多。
“我,我自幼嘴笨口拙的,也不知如何评议。让教谕和高学士见笑了。”明徽胡乱把人夸了一通,红着脸恨不得把头垂到桌面处,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慌乱——当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努力的程度会不会被看穿。
“兄长确实从小安静,不善言辞。”虞明靖望着明徽因为难堪而紧蹙的眉心,顿时便觉不妥,说话时虽小心克制,但关怀之意不减,“望老师和教谕担待,也是兄长自幼身体孱弱的缘故。”
话说到如此,高阁老却面色不改,只呵呵笑了两声,和冯教谕对了对神色后,又转了话题道,“六王爷给世子选正妃时偏向勋爵人家,也不知道哪家的适龄女儿会有这般好运气。”
“怀王倒是对亲事不急不缓,也没听说四处替世子张罗婚事。”冯教谕附和着又说了一句。
谈及婚事,明徽和明靖两个未成婚的小辈便不好掺和其中,只默默低头喝茶,察言观色。
“呵呵,我可听说世子跟杨首辅的嫡孙女自幼青梅竹马。可惜那孩子早早成婚,又因夫婿不堪粗野,半年后便和离去了乡下居住。”
高阁老眼瞧着如鹤如松般威严儒雅,这聊起八卦来也不输胡同门口的婆姨。明徽听着汗颜,不经把目光落在对面的虞明靖身上,心中腹诽自己这性取向是根本没考虑成婚大事的,也不知明靖这克妻的属性谁家敢要。
哪成想自己有意调侃,明靖却目光灼灼。两人双眼对视,说不出的情愫流转于空气中。
“我朝虽纲常伦理严谨,却也没规定王爷世子娶亲不能寻二婚的人家。何况杨首辅的孙女并没过错,当初和离也是男方不堪……”冯教谕叹了口气,似是提女方感到不值。
“那到有意思了,世子真执意不顾世人眼光要娶那首辅家和离过的孙女,也算奇闻。”
明徽被明靖盯的脸热,听到冯教谕和高阁老的言论,心里又觉难过。他倒是真真切切感受过赵瀚晖对杨家姐姐的热烈情意,却也明白如高阁老说的那般,堂堂世子去娶一个比自己大四岁,还和离过的官家小姐,真是惊世骇俗。
不知不觉中天际太阳西垂,春日里不似夏天那般天日长久,冯教谕年迈,也觉久坐身体酸软,便招呼下人过来替自己舒松筋骨。
高阁老说着过两日再过来拜访的客套话,对着明靖忽想起要事,忙交代道,“子理,我从京中带来的一砚上好的墨赠予教谕,就放在马车中,你赶紧去亲自取一趟。”
虞明靖起身答应,临走前不忘有礼的回了句,“子理这就去,老师莫急。”
明徽一日到了下午还未用饭,又空腹喝了一肚子茶水,只觉胃部开始隐隐作痛。他头脑昏沉的站了起来,乍又听到子理两字,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少衡,你也先回去罢。”冯教谕见明徽脸色苍白,深觉其单纯无辜,今日被叫过来也是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