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到底骗的还是自己。
眼泪汹涌着流出眼眶,顺着鼻梁染湿一片被褥。窗外黄昏将至,最后一抹夕阳被墨色吞尽,虞明徽捏住被角,闷声痛哭一场。
也不知道是哭和蓝玉再也不会有交际,还是哭这三常五纲,理教森严的古代生活真的太他妈憋屈,最后郁闷的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还在虞明靖的书房。
他头昏脑涨的出了门,外面已经点上烛火。头顶上月牙如钩,初夏时分星点肆意,便衬的那抹皎洁不甚光亮。
刚才还愁苦万般的心绪慢慢转化成淡然。虞明徽挺直了腰,心道自己一定要在这个倒霉的时代好好活着。
昨日种种,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从今往后,怎么收获怎么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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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了蓝玉这个炮友,四舍五入也损失了虞明靖这个炮友,人生都如此灰暗了,到如今竟然连肉体欢愉的快乐都少了三分之二。
老天爷啊……
虞明徽那天悻悻然离开之余,还没忘从虞明靖哪儿借两本书回去认真研读,结果大清早翻了不到三页差点又睡过去。
作为从小之乎者也的学霸,虞明靖很认真的点出,如果兄长实在要想读这些书,就先从四书中《大学》开始,最好背熟会默写为佳。
其次在读《论语》,依旧背熟。等这两本存于心,了如掌后,再读《孟子》,《中庸》。五经则可以靠后研读,四书以够普通学子好好学上几年光阴……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虞明徽看着旁边的注释,不经啧啧称奇,等困劲过去后,突然兴致勃勃的研究起来其中深意。怪不得古代读书人科举之路第一站就是《大学》。
每样东西都有根本有枝未,每件事情都有开始有终结。明白了这本末始终的道理,就知道如何继续走下去。
虞明徽不得不承认,这些从前读书时觉得是屁话的东西,经历一番挫折后读起来确实有道理。大抵读书人都要心静戒躁,略有漂浮则风欲动,情绪太多则有偏异。
“哎……”他不经叹气,把胳膊肘撑在书桌上,一手拿着书,一边遥望窗外。
嫡母蓝氏故意也好,刻意也罢,他这屋里伺候的奴仆少的可怜,还都老实木讷,平日里连多余的话也不多说。且院子又偏僻,没活干的时候显得空唠唠的,看着却也幽静。
想他虞明徽在现代时何等浪荡,还没成年就知道怎么在夜店玩出花样,白酒,啤酒叠红酒,喝醉后还有成群的兄弟簇拥着送他回家。
可如今在回忆那些往事,明明只过了一年,怎的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事呢。
虞明徽正想的出神,忽的听到门口了几声响动,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了件暗灰色圆领直缀,远远看去上面浅金色的锈纹于阳光中璀璨鲜亮,更衬的对方肩宽背挺,气度不凡。
他激动的差点把那本《大学》扔在地上,又猛的想起虞明靖爱书如命,不可糟践,连忙放好后激动的直搓手。
老天爷一定是停到他内心绝望的哀嚎声了,否则段泓亦怎么能来的这么凑巧!
他从屋内的视角看向院内,只见段泓亦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全给了身后的小厮,顺便嘱咐几句后,院里所有的仆从皆去了外院。
“我可想死你了!!”
虞明徽一蹦二跳的窜到段泓亦身上,抱着他高大的身躯来回摩挲,就跟只小狐狸崽子般扭来扭去,如果在有条毛绒大尾巴的话,该是摇的人心里发痒了。
“我听外面在传蓝梁两家要结亲的事,以为你怎么也得伤心一场。好你个小没良心的,可为你那蓝玉表哥落泪了吗。”
段泓亦双眉上挑,呵呵笑的开怀。他抬起强健的臂弯把虞明徽搂在怀里亲了又亲,看着虞明徽没心没肺的娇俏模样,目光中不经淡淡添了几分喜色。
“哎……哭了好久呢。眼圈现在还肿的难受!”虞明徽拉上段泓亦略带厚茧的手掌,轻轻揉在自己眼眶处,低低娇声道,“段郎,你亲亲我吧……”
“……”
段泓亦听的浑身酥了一半,他有些好笑的望向虞明徽,心道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来说去两人一见面无非就是往床上滚。
好罢……他看着男孩微翘的嘴唇勾起诱人的弧度,轻笑着吻了上去。
自打从商以后,做起生意来难免要经常流连于青楼楚倌。段泓亦这人其实很不挑剔,能看上眼的付了钱搞上一搞也不伐是件美事。渐渐得了趣后,干脆包上一二头牌常邀来府邸作乐。
也不是没见过漂亮可人的,那些个被调教出来供人玩乐的男孩大多又娇又媚,柔若无骨般直教人欲仙欲死。
可都缺点意思,玩多了便腻了。
虞明徽就不一样,同样是年纪不大的娇横男孩,这个小混球不图钱财不求利益,小性子使起来说恼就恼,变脸比翻书还快,总把他气的半死,还偏舍不得动手教训。
“你那蓝玉表哥知道你这样,八成要被气死!”段泓亦温柔而缠绵的亲吻,柔软的嘴唇碰在一起缓慢摩挲,舌尖火热的抵进口腔,呼吸灼烧般喷洒在此次的皮肤上,宛如干柴烈火,情欲被火速燎起,烫的人惊心动魄。
“说那么多干嘛,是不是觉得自己岁数大了,不如年轻公子哥精力充沛!”
虞明徽听的不气不恼,红潮遍布的脸颊上泛着勾人的媚意,眼神慵懒嘲弄,嫣红湿润的嘴唇上扬,直说的段泓亦脸色越发沉重。
作者有话说:
放心!蓝玉线不会断的,后面还会有交际滴!本文总体是偏现实的!三纲五常,理教森严,本该如此。
第13章 食色性也
“好啊,一会儿你好好评评,看我和你那蓝玉表哥谁把你肏的更爽利些!”段泓亦猛的把人拦腰抱起,直直的扔在被褥间便开始宽衣解带,华贵千金的蜀锦料子在彼此拉扯间全踢在了脚下。
虞明徽被亲的喘息不止,他暧昧缠绵的望向段泓亦,一双勾人的眼睛流连于宠溺轻笑的段泓亦,突然觉得心头一热。
不同于所有跟他接触的世家少年们,对方是实实在在吃过苦的男人。
边地的沙尘风霜,北境的遍天大雪,川蜀的陡峭山壁……这年头真想做好药材生意并不容易,皆要从点滴小事做起。熬了这么多年,段泓亦从骨子里透出的成熟威严,举手投足间都是雄性荷尔蒙的魅力。
不得不说,虞明徽打清楚自己性取向后,最欣赏的就是这一款稳重肃穆的男人,尤其在加上一点放浪形骸的坏劲,堪称完美!
“我当然是最喜欢段郎了……啊……”
“巧言令色……”
段泓亦用膝盖顶开虞明徽颤巍巍的双腿,直接把手伸进浅色亵衣的内侧。
男孩白皙细腻的皮肤摸起来比最上等的丝绸都要光滑上几分,他用带有厚茧的手指搓揉对方胸前樱红娇嫩的乳尖,一边玩弄着,一边在其他部位肆意游走,直撩拨的彼此都燃起汹涌的欲火。
“唔……啊……”
虞明徽咬着下唇低声呻吟,挣扎着从枕头底下掏出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预备下的润滑膏脂,“别揉了……赶紧干正事……”
段泓亦见过淫浪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正儿八经,理所当然求欢的。
他看着虞明徽漆黑的长发散在床榻间,一张精致俊美的小脸绯红如霞。初夏时分,两人厮磨间,汗水湿漉漉沁在额角,除了那双乌溜溜发亮,写满了情欲的眸子外,怎么也不该是个这么不正经的人。
“就这么欲求不满?”段泓亦随手解开虞明徽松散的亵裤,一双大手不轻不重的扇在挺翘的柔软臀部上。
“孟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干这事不该和吃饭一样嘛……”虞明徽挺着腰,哼哼着接纳段泓亦裹满膏脂的手指。他在心中默默腹诽,咱可是宁愿饿肚子,也不能饿身体啊……
人不好色,那还是人吗?
“……”
段泓亦这人少年时期便放荡不羁,不愿随长辈经营那仕途经济,只把字全识遍后就离了学堂。孟老夫子是不是真说过这等话他不知道,可虞明徽这幅坦坦荡荡,毫无羞怯的放纵模样,当真是从来没见过。
“你倒是没羞没臊的很……”段泓亦讪讪一笑,抽出做前戏润滑的手指,把自己早硬到发胀的性器抵在柔软翕张的穴口处,他抬起虞明徽白嫩的腿根压到一旁,低头看着龟头慢慢没入股缝,突然间也很理解那句食色性也。
粗硬的性器被湿热软肉紧紧吸附着,挺腰试探两下后便可尽根吞没,刹时间的欢愉舒爽遍布浑身,直教他忍不住狠狠的肏干起来。
“嗯……啊……”
虞明徽配合着挺腰加紧粗硬的性器,穴内痉挛着蠕动,被茎身重重碾过的敏感位置反复叫嚣着不够,连脊骨都酥了一片,快感催促下,他情难自制的摆动着窄腰,股间晃个不停,只爽的呻吟不止。
“怎么就这么浪呢……”
段泓亦听着交合处啧啧的水声,恰紧虞明徽乱动的腿根,摁着一插到底,直觉到后穴内一阵抽搐不止,湿滑的紧实软肉越发缠绞的厉害。
“嗯……段郎,段泓亦……”
虞明徽红着眼眶经受这一记深顶,差点淌出泪来。他有些恼恨的想要发泄,下意识抓住段泓亦健壮的手臂,张嘴嗷呜一下不留情面的咬了上去。
“嘶——”
段泓亦被咬的也不是一两回了,当下也不客气,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对方抖个不停的臀肉上,只看着那白皙凝脂般的皮肤上印出发红的指痕时才觉得心理痛快,便越发肏干的粗暴狂烈。
“慢些……受不了了唔……”虞明徽呜咽些松开嘴唇,委屈如耷拉耳朵的小狐狸崽子般,讨好似的用脸颊去蹭段泓亦的胸膛,直哭的对方心里发痒,如同发腥的凶兽般把性器送的愈发狠厉。
老男人就是气性大!
虞明徽被干到最后连脚趾间都在颤抖,呻吟声间连不断,又喘又哭的,到最后嗓子干哑,连叫出声都难上几分。
作者有话说:
段泓亦
第14章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嗯……”
虞明徽难耐的呻吟,眼泪婆婆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含着水雾一直缠绵的看着男人。被肏干到高潮时,敏感中心的软肉痉挛着收缩抽搐,前段挺翘的性器没几下功夫也射了精。
段泓亦被紧窄蠕动的穴肉夹的浑身酥麻,湿滑的甬道在高潮后绞缠着性器吮吸,舒服的他挺腰又顶了片刻,方才搂住虞明徽茫然失神的小脸,亲吻着泄进深处。
“小狐狸精。”
他嘴角饕足的上扬,将性器缓慢抽出,眼看着被肏干到红肿的穴口翕动不止,仿佛合不拢一般流出骨股白浊的精液,在配上虞明徽少年身姿上难得的俊秀疏离,竟有些不像真的。
“我到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世家子弟。”
段泓亦在静谧中听着虞明徽急促焦灼的喘息,颇有些戏谑的揉了揉对方发红的温热脸颊。
“……”
虞明徽心想我还真不是什么清流人家的正经少爷,他瘫软在段泓亦的怀里,闭上眼平复高潮后极致欢愉后的落寞。
在这个陌生压抑的地方,好像只剩下做爱这唯一一种最简单的快乐。
“段泓亦,你说我们这样的身份,除了仕途经济外,真的没选择吗。”
虞明徽颓然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些话,可能憋的久了,真的以为可以释怀着去忘记,去适应这个时代。
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也罢,像蓝玉那样的贵胄勋爵人家也没得选,又何况我呢。”难言的酸涩浸湿一片眼眶,虞明徽微黯然的自言自语,心里却很唾弃自己上不得台面的矫情。
“人活一世,谁能自在。”
纵情后的成熟声线总带了几分撩人的沙哑,段泓亦瞳色漆黑,浅笑着盯着虞明徽。
少年潮湿情欲过后委屈难过的目光,他心中莫名一滞,低头亲了亲虞明徽濡湿的卷翘睫毛,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到市井小民,高到官家皇亲,谁又能由着性子活的痛快。就如我早年时候,也是被父亲痛斥谩骂,动不动还要家法伺候一番。到最后自然是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还来不及反应,虞明徽便在段泓亦沉峻认真的的目光中张口结舌。
“好像……确实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