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没有拨电话,只是发了条短信。然后又给家人发了几条短信,就蒙着头睡了。她不敢打电话,她怕自己哭,哭了家人也会不好受。
这个夜,天公作美,夜空晴朗,清风徐徐。虽然繁星璀璨,可哪里比得过一轮圆月?银色如霜的月光,笼罩这个咸阳。
公孙策的卧室内,摆放着一尊一尺高的青铜侍女塑像,造型奇特,却锈迹斑驳。侍女塑像手中捧着一轮圆镜护在胸前,腰间还挎着一柄剑,很奇怪的造型不是么?可公孙策入手时,价格低廉。因为这尊侍女塑像的底部,刻着一行简体汉字……
此时屋内的月光好像银白色的雾气一样,纷纷汇集到侍女手中的铜镜。铜镜上的锈迹一层层剥落,随后变成银白色,极为光滑。然后吸收月光的能力以数十倍的速度增长,银色的圆镜开始溢出水银似的液体,顺着侍女的手臂缓缓流动。
不一会,整个青铜像变成了银白色,原本侍女模糊的五官开始清晰,就连腰间那柄牙签大小的剑,也有了剑的模样。然后青铜侍女突然睁开了眼,瞳孔仿佛黑洞,将塑像上流动的银色液体尽数吞噬。整个侍女塑像再次恢复成青铜色泽,就连手中的圆镜也成了青铜质地。可吸收月光的能力,却不曾减弱。
青铜侍女扭了扭头,望向公孙策所在的卧室,翘起了嘴角。然后眯眼不动,一对银白色的眸子冒出一股紫烟,飘向卧室,然后一动不动。
公孙策的梦里,他好像在棉花地里检查灌水设施,看到了一条蛇,一条很大的蛇。他就跑,拼命地跑。大蛇就在后面追,他始终甩不掉。
他跑到了雪山上,大蛇还在追,把他堵到了悬崖。他无奈纵身跳下悬崖,好像又回到了老家,老家的蛇更是漫山遍野的追他。他又跑,脑海里面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跑,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返身杀了这些蛇?”一个身着素白色长袍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停步,瞬间就与那白袍女子被蛇群围城一圈。
“杀!拿什么杀!我也想杀!”公孙策退无可退,已入绝境。可他意识却是半清醒,知道这是个梦而已。明知道是梦,可他不想死于蛇腹。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求我,我都能满足。”白袍女子笑吟吟的说道,对周围蛇群视而不见。她声音清冽如深山幽泉,让公孙策也冷静下来。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公孙策不论怎么努力,都是看不清女子相貌,不由出言问道。随着他这一问,周围的蛇群有的直接化成一股股青烟融入梦境,有的直接逃遁。就连那条水桶粗的大蛇,也像放了气的气球一样,不断萎缩,缩成了一尺长,通体洁白如玉的小蛇。
看着蛇群消失,白袍女子很震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在梦中?”素手一招,那小蛇原地盘踞,猛地一弹,飞到女子身前,化成一把两尺细剑,归入女子腰间剑鞘。
“看来是你捣的鬼!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我的梦?因为这就是我的梦!”公孙策只是半清醒,说话说的让那女子直瞪白眼。
“小家伙,你天赋不错么。想知道姐姐是谁么?”白袍女子把玩着一缕青丝,脸贴脸问着公孙策,吐气如兰。公孙策睁大了眼睛,还是看不清女子相貌,心中大大的遗憾,表现在了脸上。
“想知道姐姐的模样么?姐姐让你看,你也看不到。因为你的实力,太弱了。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知道吗?”白衣女子一指头推开公孙策的脑袋,继续说道:“姐姐可是神祗哦!有没有心愿要许啊?”
公孙策皱着眉头想了想,才说:“不对劲,你平白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又想让我给你做什么?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掉,而且人人有份,我的那份也不会有。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很倒霉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些倒霉的事你都能记着。这是天赋,上天赋予的。有好的一面,自然就有坏的一面。给了你好处,自然也会多一些磨难。”那女子想也不想,直接就给了公孙策一个解释,公孙策也是点头认可。
“还没说你是谁?不要一口一个姐姐,我听着别扭。”公孙策很警惕这个女的,前面那些蛇,明显就是她弄出来的。
“好吧,正式介绍一下。”女子拍了拍手说道:“姐姐是神祗,一个刚刚复活的神祗。做人的时候,人们称我黛姬,因为无父,死后成神冠以代姓。原是代郡土神,掌代郡山水,管代地百姓生灵。”
“你叫代黛?这个名字很有感觉。”公孙策念了几遍代黛的名字,突然说道。
“什么叫有感觉,只是顺口罢了。知道姐姐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吗?”代黛素手一挥,梦境周围的景色好像被大水冲去了色泽,变得透明。再一挥手,她和公孙策出现在了大海上,脚下是一根直插海底的石柱,四面海浪起伏不断,浪声叠叠。
“不知道,你先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能知道我在梦里。而且在梦里,我能记起过去发生的任何事情。还发现梦里的自己,和现实中的自己完全就是两个人。”公孙策对这个疑惑了好久好久,又补充道:“现实中的那个自己,总是那么愚蠢。”
代黛展臂享受着海风拂面的感觉,良久才说:“现在的世界不是有电脑么?一个完整的人,可以看成一个完整的电脑。现在的你,是完全的你,是电脑的系统,这里的你没有来自躯体也就是硬件的局限,所以你时刻都能保持在最佳状态。”
“外界的你,时刻都要受到躯体的局限,还有各种干扰。是一个残缺的你,一个残缺的你怎么能比得过一个完整的你?”代黛说罢,公孙策开始沉思。她一挥手,两人面前出现石桌石凳,点心还有一套茶具。她为自己和公孙策一人倒了一杯清茶,茶香四溢。
喝了小小一碗茶,黛姬继续说道:“姐姐早在代郡被取消,更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后来所有的神因为各种原因都死了。因为姐姐的神像沦落到你手,你又日夜点香,而原来所在的神庙也被翻新重建,有了信仰,姐姐才得以复活。不过神职却没了,这也是姐姐找你的原因。”
“不只是姐姐复活,复活的还有各种灵。姐姐只是神灵,还有恶灵,鬼灵,圣灵,乃至阴灵,都会逐渐复活,或诞生。你所在的这个世界,也马上就要乱了。所谓的末日传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将来主导世界是各种灵,而不再是单独生灵一种,也就是你们人类。”喝着黛姬冲的茶,公孙策低头沉思。
“各种灵,其实多数生前就是人类。这个世界,依旧是我们人类一脉在主导。姐姐来找你,就是想和弟弟联手。乘着现在诸灵复苏,弱小时,杀了他们,壮大我们。”黛姬的话让公孙策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选中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梦中能有意识?
“你猜对了一半,梦中能有意识,说明你的魂魄强大,而且还纯粹,少杂念。另一半的原因就是你的血,蕴含着兵家杀伐的意念。这是可以震慑诸灵的力量,尽管这股力量很小,很微末。”黛姬感叹自己幸运,第一批苏醒,还遇到一个资质不错,有潜力的苗子。
“兵家?我爷爷的爷爷是将军,然后除了我老子,中间的几代人都是土匪。难道这样,我就有了兵家血脉?”公孙策问道。
“也不尽然,血脉传承日久。人人都能找到一个当过将军的祖先,这样岂不是人人都有兵家血脉?因为你魂魄纯粹,没有被外界的种种言论影响。才使得这股微弱的兵家血脉没有被驱散。说是兵家血脉,不如说是兵家英灵、战神留在你身上的一点意念。”代黛不断的解说,公孙策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第三章 吕布传承!
“我可以和你联手,因为听起来似乎很有搞头。但我们这里做了决定,现实中的那个我,可能无法履行。因为他只是我的一部分,甚至他都不知道这么一回事。”公孙策讨厌现实中那个愚蠢的自己,他很想这样干掉他,总自己代替他。
代黛对此笑了笑,公孙策的想法,她似乎知道。她很高兴公孙策能和她联手,浅笑说道:“好在你体质高于常人,血气充沛。这样的体质,已经能完全供养你完整的魂魄。只是有几道枷锁将你魂魄禁锢在意识海里,打破这些枷锁不就成了?”
“如何打破?是我自己还是姐姐你?”公孙策完整地魂魄,不像现实中那么死板,不知变通。一声亲切的姐姐,是现实中的那个绝对无法说出口的。而现在的他,喊得很自然,很诚恳。他是完整的魂魄,做什么都很难违背本心,他就是本心最直接的体现。所以做什么,都是很自然,包括喊代黛一声姐姐。
“呵呵,阿弟的声音很好听,姐姐很喜欢。”黛姬很高兴,因为魂魄是做不了伪的。笑完又为公孙策倒了一杯茶说道:“当然是弟弟你自己来了,这是你的身躯,只有你的控制。当你能将整个梦境控制的时候,你就完整的控制了意识海。那时候,你自然就能完整的出现在外面的世界。并且还拥有神通。”
“一个是必定出现的神通,可以看到各种灵。另一个就是你兵家血脉带来的兵家传承,可以修炼武技,训练和控制战灵。战灵就是军魂,兵家最大的神通的就是沟通星宿的力量,炼制附带不同星宿力量的战魂。你们兵家,将其称之为天兵!”代黛的话让公孙策兴奋的难以抑制,他内心深处,有一个梦想,带兵百万,金戈铁马!
“意识海是很神奇,玄妙的。这里度过千年,外界可能只是一瞬。姐姐临时控制了你大半的意识海,已经将他们由无形,化为有形。你只要击败他们,将他们吞噬,你就完整的控制了意识海!”代黛说罢,周围景象瞬间消失,他们已经出现在一片戈壁上,滚滚热风扑面而来。
“他们将是人形,可能是各种异形。弟弟只要击败他们,吸收吞噬他们死亡后散逸的魂气和魄气,不仅能增加弟弟攻杀武技,还能大大的凝炼弟弟的魂魄。现在弟弟首先要做的就是,呼唤远古兵家战神,或者英灵。在心中观想他们的形象,他们的形象在弟弟心中凝聚,那么弟弟就能凝聚出自己的武器。”
“弟弟观想的兵家神灵,会决定弟弟今后的发展方向。首先影响的是弟弟的兵器,其次会影响弟弟将来能训练的天兵。姐姐告诉弟弟这些,不是希望你强求。弟弟观想最熟悉的神灵就是,如果有一位响应,弟弟直接选择就是。如果有几位神灵响应,弟弟可以挑选最称心的那名神灵。”
“这些响应弟弟的兵家神灵,并非真身。而是来自弟弟的意识,所以他们对弟弟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姐姐能说的只有这么多,然后就看弟弟你本身了。还有到了现实中,可以称呼我姐姐,也可以称呼我黛姬,但绝不能叫我代黛。”
公孙策不知道原因,但还是点点头。
“姐姐原来是代地土神,失了神职,再用那个代字,就犯了大忌,天道难容!”代黛说完,消失不见。
留下公孙策,开始思考自己需要观想什么样的武将。
戈壁滩上,大风在耳边呼啸。土黄色的戈壁望不到边界,满眼尽是沙粒碎石,还有寥寥无几一点绿色。
公孙策开始观想所有他知道的武将,他平日爱看书,爱看史书和生物之类的书籍。现在的他,可以想起过去看过的每一本书。一个个的名字在眼前飘过,印象深刻的越来越清晰,印象浅薄的名字开始暗淡,消散。
中国人最熟悉的武将除了三国,还是三国。罗贯中的神书《三国演义》影响了之后一代又一代的人。还有后来出现的各种三国类的游戏,又将三国武将的知名度,推上了一个新的巅峰。
所以公孙策眼前的一串姓名,甚至连项羽、冉闵、陈庆之、薛仁贵、秦琼、林冲这样的名字都开始消散,最后只剩了八个名字,六个是三国,另外两个是岳飞和高宠。因为他也喜欢岳飞这个人物,所以连带的对岳飞的故事也很熟悉。
八个武将姓名逐个崩散,各化成一色光团。先是他敬服的关羽两字,化成一团绿光,随后出现一个关羽的经典形象,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眉卧蚕,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霸气十足。身披绿锦战袍,手持青龙偃月刀。
关羽抚须,略微睁眼望了一眼公孙策说道:“汝少义气,与吾传承有碍。”说罢,化成一团绿点,融到另外七个光团里。
第二是一团黑光组成的张飞,他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也只是瞪着环眼,扫了一眼公孙策便说:“要得吾之传承,非胆气雄壮者不可。吾去也!”果然是声如雷霆,化成黑色亮光融进余下六个姓名。
然后是岳飞,头戴银盔,身披银叶甲,内穿白罗袍,手执沥泉枪,隆长白脸,三绺微须,膀阔腰圆,十分威武。他看了一眼公孙策摇头说道:“汝与吾之忠孝之道不合,可惜了一身良材美质。”说罢,化成金橙色光点融入余下五个名字。
再然后是高宠,一团红光还没有化成人形,就传出一句:“岳元帅已走,高某岂能独留。”直接散成光点,融进余下四个名字。一半的武将已经消失,公孙策不由开始紧张。
其后是赵云一团银光,他浓眉大眼,阔面重颜,相貌堂堂。身材匀称有力,披银白锁子甲,手里提着一杆银枪,姿颜甚是雄伟。赵云观察了一下公孙策,微微点头,站在一旁。
第六个是马超一团橙色化形而出,他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加上银甲白袍,狮盔兽带,手里一杆虎头湛金枪。不愧是威震西凉的锦马超,羌人口中的天威神将!
他沉默地和公孙策对视片刻,公孙策只觉得压力铺面而来,只想避开,强力压住这种想法,他和马超对视。马超对他无声笑了笑,站到了赵云旁边。
最后吕布一团黑红两色,黄忠一团金黄色,同时化形。吕布自然是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
与吕布相比,黄忠就显得有些落魄。他相貌只能说是粗犷,长得膀阔腰圆,勇猛十足。一身鱼鳞甲,毫不出众。手里提着一杆大磐刀,背背弓箭,也是不凡。其武将,都是一幅武器,只有他和吕布,远程,近战都有武器。
吕布最是不凡,有两样武器不说,还有一匹赤兔马,出场就骑着。在马上扫了一眼公孙策,他轻嗯了一声。下马,站到赵云左首,靠近公孙策的地方。黄忠看都不看公孙策,直接站到赵云身旁。
“小子,我们四个的传承,你想选谁?”黄忠性急,开口问道。公孙策看了四将一眼,一时有些犹豫。赵云马超是他很早就喜欢的两个角色,黄忠又是远近皆可的全能,吕布更是武力称雄的雄中雄。
“小子,选某家。余下三人都可为你麾下将军,供你驱使。若不选我,我自当离去。你这里,还困我不住!”吕布很霸道,不选他,他就要走,而不是消散!他是公孙策从意识海中观想而出,他如果挣脱公孙策的意识海,公孙策成不了白痴,也差不了多少!
再说,他是四名武将中最凶残的存在,公孙策对吕布的传承,很是心动。他心里一动,吕布的形象就开始模糊,模糊中的吕布仰天大笑:“呵呵哈哈哈!天下群雄,我吕布传人占尽先机,斩尔等如同斩鸡!”言罢,直扑公孙策,彻底融入公孙策体内。
这个身体是魂魄的凝聚,等于吕布直接融进公孙策的魂魄。吕布也是公孙策魂魄观想而出的,但融合那一点兵家意念,所以吕布也不完全是公孙策的附属。现在彻底的成了公孙策的一部分,那兵家意念也被公孙策掌握。他闭目感受着兵家意念转化而成的吕布传承。
赵云三位武将相互望了一眼,再次变化成光团,凝聚成指头大小的珠子,镶嵌在公孙策背上。缓慢游动,各自找到一个合适的点,缓缓消失,隐蔽起来。
公孙策睁眼,双手合掌,缓缓拉开,一杆小小的兵器出现在两掌之间。不断的拉开,这杆兵器也不断扩大,等公孙策彻底展臂后,方天画戟出现了!
方天画戟却是一闪即逝,掉在地上成了一把普通铁戟。公孙策右手一招,铁戟立了起来,他一把抄起,仔细观察。目测约有三米,戟杆直径四公分,长两米八左右,铁戟前端是锋利的锥形刺,单侧是月牙戟头。掂了掂,重量大约十公斤,还算称手。
“方天画戟哪是那么好得到的,谁不知道这玩意是出了名的难练。”获得了吕布传承,他那微薄的一点兵家意念怎么可能将战神吕布的全部本事演化出来?他只是获得了吕布的传承,得到了这把铁戟和相关的使用经验。吕布其他的本事,还需要他不断壮大自己兵家意念,再演化出来学习才行。
获得了吕布的部分使用经验,这把铁戟在他手里好像他用了很久的笔杆一样,握着感觉很熟悉。随即双手持戟,开始在戈壁上舞了起来。
这里他不会感觉到累,没有体力的限制,也没有时间的限制。不知道过了多久,彻底掌握了铁戟的用法后,公孙策才停了下来。
他看到,远处的戈壁中,两拨人朝他杀了过来。一波白袍白甲,一波黑袍黑甲,而且各带面甲,看不清模样。
公孙策握紧了手里的铁戟,这是他唯一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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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乱!乱!乱!
公孙策手中铁戟挥舞,或挑,或刺,或勾。在大漠戈壁上杀的有声有色,气势十足。因为是魂魄,只要意志坚定,力量就不会枯竭,永远处于巅峰状态。他尽量不使自己被围攻,虽然也会被砍伤,可他每杀死一名甲士,甲士死后散逸出魂气和魄气都会回复伤口,并增加他的力量。
所以他越杀越猛,手里的铁戟好像镰刀一样,将一层层的甲士收割。甲士不断死亡,散逸的魂魄气也会被其他甲士吸收,尽管甲士数目在减少,可剩余的甲士,力量也在不断增长。
与此同时,也有很多军人在梦中获得了兵家传承,也有企图观想吕布的,却无一成功。却有人获得了赵云、马超及黄忠三将的传承。不仅是武将,还有不少官员获得了英灵的传承,诸如历史上闻名的文臣。
还有人获得了邪灵的传承,监狱中也有恶灵的传承。除了人,某些凶猛的野兽或者野外,或在动物园,都获得了妖灵的传承。还有道士,获得了各种神灵、仙灵及魔灵的传承。
还有一些实力弱小的灵,如阴灵、鬼灵什么,无法找到传承之人。他们纷纷在这轮圆月下,游走在神州大地。
不只是神州,整个地球凡被月光笼罩的地方,各种灵都复苏了。他们虽然此时弱小,可他们实力却能随着时间的推延而不断强大。这时的人类科技,根本没有能勘测和伤害他们的手段!而不久之后,人类的科技树,将会彻底崩坍。
公孙策杀死了最后一个甲士,吸收了甲士散逸出来的大量魂魄气,尽数吸收吞噬后,大漠戈壁的景象开始崩坍。他好像来到了星空,可周围很空,接近真空。他能看到的只有很多的星星,除了星星什么都没有。
“弟弟,你可以根据传承,选择一方星宿,从此获得星宿的力量。”黛姬的话在耳边响彻。
“二十八星宿?”公孙策对星宿并无研究,他只知道自己是水瓶座,仅此而已。另外还知道四相二十八星宿,也记得每个星宿的隶属和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因为他没看过这类的书籍。
“二十八星宿也可,北斗南斗也可。星宿选择,是双向的。不仅弟弟在挑选星宿,星宿也在挑选弟弟。”好像在验证黛姬的话,她说完,星空中大量的星星成片的熄灭,最后只剩数十枚星宿大放光彩。
“我选北斗吧,这个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公孙策说罢,天空中的星宿再次熄灭数十团,只剩北斗七星组成的勺在他头顶缓缓运转,个个明亮,好像其他熄灭的星星都被它们融合了一样。
七道星光照在公孙策背上,每道星光都凝聚成一个点,七个点组成勺形,固定不动。赵云三将凝聚成的珠子再次游动,各自融进一个星点,消失不见。余下四个星点不断闪烁,先后不断熄灭,只留了位在勺柄末端的摇光星还在不断闪烁。
而此时的公孙策,居然感觉到一阵疲倦,乏困欲睡。张了张口,直接睡去。无边无际的星空中,他漂在那里沉睡,北斗星光洒在他的身上,用星光对他不断的渗透,改造。
这个夜里,百花小区不远处的蓝色酒吧里,一个醉汉脚步蹒跚,提着一瓶酒嘻嘻哈哈的笑着,摇摇晃晃的来到角落,解开皮带。银色的月光照在他的背上,一道淡灰色的影子飘在醉汉的头顶,乘醉汉享受决堤泄洪之痛快,灵魂飘飘欲仙时,猛地顺着醉汉脸上七窍钻了进去。
醉汉的身子原地不断的抖,抖湿了自己裤子,抖落了手中美酒。抖得醉汉七窍开始渗血,暗黑色的血汇聚到下巴,一滴又一滴,黏稠的血液不断滴落,融化在醉汉脚下的新造水池里。
醉汉原本健壮略显虚胖的身躯开始枯萎,黑黝黝的板寸开始枯白。一张横肉脸,也成了一张枯黄色布满黑斑的人皮,紧紧贴在头骨上。然后醉汉的身躯不再颤抖,而是摇晃,先是小腿骨折断,然后是大腿骨,脊椎骨。
他的骨头好像饼干一样酥脆,从下到上,折断碎裂。然后直接变成一堆枯骨,枯骨周围散落着身上的衣物。原来的人皮如同燃烧后的纸屑,化成粉末在夜风中飞走。一堆枯骨中间,是一枚仰望圆月的骷髅头,两眼空洞,张着的嘴中,还可以看到两颗镶嵌的金牙。
一个灰色的影子从枯骨中冒了出来,对月无声的咧嘴笑了笑。又飞向那个酒吧,不一时,惊慌的男女青年,尖声怪叫,冲出了酒吧。警车很快到来,然后又慌慌张张的走了。
因为附近还有类似的案件发生,他们是警察,可他们也害怕。一个个握紧了手里的枪,更有路过庙宇的警车,直接下车求神拜佛,取了不少护身符篆。不知道能不能起用,但心里确实踏实不少。
不止是咸阳,各个地方都是如此。不只是国内,就是国外也是如此,狼人、吸血鬼,还有骷髅,唯独不见天使。最可怜的是倭人,他们常年供奉历代战死亡灵,这些亡灵只有少数一些成就神位,余下都成了只知杀戮的机器。这一夜他们只是复苏了极少的一部分,可造成的恐慌不比核危机小。
国内的大佬紧急商议,连夜签发数条最高文件。各地驻军系统开始运转,现役、预备役、后备役都开始征召,准备完成建制后,在各大城市布防。
已是半夜三更,雪凌刚刚入睡。校园里就想起了凄厉的警报声,然后广播开始响彻。让他们各自带些随身物件,在体育馆和大广播馆按照年纪班组集合。她和几个室友在惨白的灯光下,穿好衣物,带好随身物品就与隔壁宿舍的学生一起出发,涌向体育馆。
宿舍楼下,一片混乱。凄厉警报不断的响彻,广播里,军人出身的副校长竭声大吼:“这不是演习!不是演习!国家已经进入军管时期!已经进入了战争时期!老子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