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秦婉儿立刻跳了起来,反正她只是执笔用不着脱,巴不得呢。
流云红着脸,没有表态,她也只有事情有一就有二,青楼所有姑娘都是这样开始的。
小萝莉欢呼雀跃,反正她都是看热闹的,不过刘李佤当然也不会放过她,反正他最大的糗事已经被流云知道了,说不准哪天就会被曝光,与其等着丢脸,不然大家一起都搞出点糗事,以后就谁也不能说谁了。
秦婉儿有一夜放千屁的辉煌记录,她肯定不会去笑话别人,没有比这再丢脸的了。流云姑娘要拍限制级写真,也是挑战极限,现在只有小萝莉一派天真烂漫,决不能让她独善其身。
无论如何,刘李佤要把这里打造成‘糗事小屋’,让人人都有糗事,谁也别笑谁。
“欣莹啊。”刘李佤笑呵呵的,满心的阴暗:“刚才老板年还让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练习唱歌呀,过一阵子可是准备安排你上台表演的,如果你唱不好,也得去接客,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五六十岁的中年老男人喜欢你这样含苞待放的小妹妹呀……”
“刘家哥哥,你别吓我。”孟欣莹虽然是萝莉,但这年代女子普遍早熟,十二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刘李佤口中的中年老男人让她不自禁的想起了家里的老管家,老园丁曾经看自己时那诡异的眼神,她全身冷颤不断,慌张道:“我最近练习很努力的,你教我的发声法我已经练习得很熟练了,不行你听,哦,呀,嗯,哦,COMEON……”
啊……刘李佤每次听到这萝莉清音发出如此销魂的声音都要抓狂,旁边秦婉儿和流云姑娘都是艺术圈的人,却从没听过这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发声法,再看刘李佤一脸的猥琐摸样,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好了欣莹,你的基本功已经打牢了,下一步我们要开始练习正是的曲目了,等你熟悉之后,再配乐练习最后登台演出,到那时你就能赚银子,接打赏了,等攒够了银子就能赎身,重获自由了。”刘李佤忽悠着,就像经纪人黄颜色的经纪人忽悠旗下女艺人陪老板拉赞助一样邪恶。
一听不用接客,还有赎身的机会,小萝莉也立刻认真起来,像个乖学生等着老师教导,刘李佤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欣莹,因为你的年纪,外形,声音等等诸多特点,以往那些姑娘所唱的曲目都是适合你,要想出人头地,就要走自己路,秀出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所以我决定为你量身打造属于你风格的歌曲。”
刘李佤说做就做,转身一见流云姑娘和秦婉儿都在看着他,立刻板起脸道:“你们也别愣着,该脱衣服脱衣服,该研磨的研磨,准备动手,今天最少要出五幅画,明天一早要交稿,另外记住尺度,一定要比上一次开放,尺度就是‘露’。上次大腿只露出膝盖以下,今天要上提,上次后背只露出一半,今天要全面,还有不要侧身,要正面,秦婉儿你也注意,咱们出版的是写真不是自画像,一定要突出重点,是重‘点’!”
交代完之后,他故意转过身,为的是流云姑娘不尴尬,反正他能从铜镜中看到模糊的身影,不一定要看清楚,只要懂得YY。
刘李佤也取过纸笔,根本连拿笔的姿势都不对,更不会写繁体字,完全就是做样子。
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我的声音很甜美,身材更惹祸。我的胸部大又挺,屁股肥又翘,我是一个小萝莉,易呀易推倒……
刘李佤看着小萝莉,文思泉涌,结合她的特点,提起笔来,刷刷刷刷写下了一首世代相传的经典曲目,它的原型是:“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刘李佤一字一句的教给小萝莉先把‘歌词’背会,听得三个女人皆是面红耳赤,白眼乱飞,随后刘李佤又专门为小萝莉设计了一套,配合‘歌词’的舞蹈动作,嘟嘟嘴,眨眨眼,抖一抖,扭一扭,将小女孩的青春灵动,可爱俏皮尽显,再配合这露骨的歌词,不只是吸引,绝对是勾引啊。
一个女孩子在众狼友色迷迷的目光下,用欢快的节奏唱着胸,抖着胸,唱着PP,扭着PP,这种唱曲的方式即便在青楼也是前所未见,绝无仅有的,比以往那些无病呻吟,哀怨凄楚的曲子更加的通俗易懂,浅显直白,老少皆宜,又能突出演唱者的自身特点,还符合青楼文化进步的需要,一经推出必然会大受欢迎。
只是,孟欣莹是个单纯又羞涩的少女,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啊扭的唱这歌,还不如让她接客呢。
为了锻炼小萝莉的胆量,让她放开束缚,刘李佤将秦婉儿和流云姑娘都拉了过来,四个人排列好,刘李佤站在最前面领唱又领舞,大家一起唱:“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我的声音很甜美,身材更惹祸。我的胸部大又挺,屁股肥又翘,我是一个小萝莉,易呀易推倒……”
…………
小萝莉专场演唱会,大家凭红票入场哦!
113 写真与萝莉之歌
几番努力,刘李佤累得腿软脚软,小萝莉就是有心而发的排斥,怎么也学不会这首歌,抖啊抖,扭啊扭更是怎么练也不会,倒是秦婉儿和流云姑娘一番伴舞下来,练得融会贯通了。
“停!”
这是一个连贯的动作,由右向左弯腰俯身,在从左边忽然起身,先甩动长发,再仰头,然后直腰,甩奶,这是女性劲舞中最经典,最具魅惑性的动作,由面容清秀的流云姑娘做起来,简直就是清纯与诱惑兼并,天使与魔鬼的结合。就在她要起来,还没完全起来的,秀发刚刚飞起来的时候,刘李佤就像按下了暂定键。
此时流云姑娘穿着一件半敞衣领的白裙,半俯身的样子露出一片雪白与滑腻,由于是劲舞,一滴汗珠正沿着她的下巴缓缓流入‘水沟’中,秀发散乱的披散着,荡起的裙摆正在缓缓的落下,这唯美又充满诱惑力的画面顿时印在了刘李佤的心里,他拉着秦婉儿焦急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一个合格的艺术家,就要懂得抓住美的瞬间,永远的记录下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画呀!”
秦婉儿立刻动手,彻底被刘李佤一句‘艺术家’忽悠住了,此时画纸,画笔,各色颜料皆备,更能将她的天赋尽情发挥。
而秦婉儿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也确实惊人,只是简单的几笔,便将流云那有没的线条勾勒出来,如瀑的秀发披散,如在风中飞扬,飘舞的裙摆像春花绽放,细笔暗黄色的颜料,清晰的画出了那双美腿,由于颜料不同,显得更加真实,细腻,就像真实的皮肤闪着光泽,一条金线在双,峰之间,生动的呈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一滴汗珠缓缓流下,散发着勾魂的魅力。
很快,清纯与魅惑相融合,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跃然与纸上,这次动用了不同的色彩,突出了美腿的光泽,和沟壑的深度,做到了刘李佤突出特点的要求,这一对组合也渐入佳境,流云姑娘也渐渐放开,秦婉儿的笔力也越来越纯熟,刘李佤的很多创意也能得以实现。
在一旁的小萝莉也被他们锲而不舍追求艺术至高境界的精神所感染,更为了能早一天赚银子赎身,重获自由而燃起了熊熊火焰,这次没人搭理她,她竟敢主动的唱了起来:“我是一个小萝莉,清音又柔体……”
在小萝莉的伴唱下,大家的情绪也都变点燃,更加放得开了,流云也开始主动的配合起了刘李佤的要求,下一个镜头,她坐在琴案后,双手抚琴,看似端庄秀丽,大家闺秀,气质如云,可衣衫滑落,露出整个左边的肩头,半截‘山包’高耸,光滑饱满,诱人无比。
第三幅画,流云姑娘躺在床上,身体埋在被子中,一条玉腿伸出被外,玉足精致,小腿光滑,膝盖圆润,大腿紧绷,露出半边香,臀,香艳无比,任何人看了这幅画都会觉得她一丝不挂,其实在被子里过得比爱斯基摩人都严实。
后面还有两幅,第一幅是流云姑娘在木桶中沐浴的场景,在朦胧氤氲的水汽中,只见玉体晶莹,含而不露,暧昧旖旎,第二幅是刚刚沐浴之后起身穿衣服背身像,一袭纱裙刚刚披上,被湿润的身体浸湿,薄纱贴在身上,只见身姿挺拔,婀娜妖娆,勾魂夺魄呀。
五幅画完成,天也快亮了,鸡叫三遍,游魂野鬼回阴曹了。但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很亢奋,特别是刘李佤拿出一块禁卫军特别侦查行动令牌的时候,秦婉儿和孟欣莹都是亲眼见过这东西,当初她们家里被炒,就是手持这种令牌的兵士所为,自然印象深刻,是为皇家办事的标志。
曾经这种令牌害得她门沦落风尘的催命符,如今这种令牌又成了她们的护身符,真是世事无常啊。
特别是流云姑娘,她身在青楼本来人生已经灰暗,未来没有路可走,可如今却一片光明,有了这块令牌更是可以彻底摆脱自己的命运,对于她来讲完全可以说是翻天覆地,此时她盯着令牌双眼喷火,看向刘李佤确实含情脉脉,情绪一激动转过身来,那湿乎乎的薄纱还贴在身上,这场浴缸写为了追求效果可是要突破极限尺度的,这一转过身让刘李佤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有闻俊打过招呼,一般客人是不会出动她们作陪的,所以这块令牌轻易用不上,而且她们三个也不会同时被选中,所以三人共用一块,谁有危险谁拿着就要,而另一块令牌,刘李佤自己留着保命,万一遇到什么风流成性的皇亲国戚的女眷对他有兴趣,也可以抵挡一下嘛!
这块保命符令牌是刘李佤争取来的,但与模特流云,画师秦婉儿都是密不可分的,唯独小萝莉没什么功劳,但别看她年纪小,骨气却不小,绝不愿意坐享其成,自己也要发光发热发愤图强,她开始更加勤奋的练声练唱,外面鸡叫声声,房内清音真正,故有先贤闻鸡起舞,勤奋刻骨,今有孟欣莹与鸡争鸣,自强不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整个房间一片金灿灿的,照在小萝莉身上,显得无比光辉,个子不高,却匀称丰盈,岁数不大,却前凸后翘,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总是闪烁着纯真的光芒。
这分明就是一个还应该在校园中和男生递纸条,在房前屋后没人的地方拉拉手的花季雨季的小女生嘛,可她如今却要沦落风尘,真是造物弄人啊。
刘李佤有感而发,再创一曲,耐心的教导孟欣莹演唱。
“太阳光,金亮亮,雄鸡唱三唱,萝莉醒来了,快快来梳妆。小萝莉,穿新衣,小萝莉,把歌唱,幸福的生活从哪里来,要靠歌声唱出来。青青的叶儿红红地花,小萝莉,挺胸膛,又大又圆又挺拔,我们大家都爱她……”
114 青楼大会
刘李佤整理了写真集,让秦婉儿和流云陪着小萝莉练歌,自己偷偷出门去,果然见到醉鬼模样的闻俊就睡在大门口,刘李佤拿出一张最小面值的银票当着卷好的写真画仍在他身后,朗声道:“天亮了,快滚吧。”
闻俊低头看了看画像,只看到一角就精神百倍,起身道了谢,飞毛腿一般的消失了。
身后是沈醉金正抱着衣服要去洗,看到这一幕满头的雾水,顺手塞了塞一堆衣服中的亵衣裤,白了刘李佤一眼道:“去叫醒所有的姑娘,半个时辰后在大堂集合,老板娘有话要说!”
叫醒所有姑娘?刘李佤顿时眼前一亮,沈醉金还没走,他就已经化作一阵旋风冲到了各个房间外,看见房门就是一记无影脚,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威震古今的实力,让那些看似坚固,守卫姑娘的房门宛如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一炷香之后,刘李佤的眼睛又酸又涩还有些痒,似乎是起针眼的前兆,不过能看到如此多姿多彩的胜景奇观,不枉这辈子做男人啊。
一样米养白养人,同样是青楼姑娘,但在房间自己的小天地里却各有不同,这大清早的,有个姑娘一丝不挂的在化妆,有的习惯早上洗个澡,有个一半在被子里一半露在外面酣睡,有的则在如厕,千姿百态,每一样都要人老命啊。
刘李佤坐在大堂里面揉眼睛,姑娘们嘻嘻哈哈的围在身边,一口一个讨厌,叫的他心花怒放,骨酥肉麻。
杨小子正好刚出现,听了详细情况之后顿时也来了精神,昨晚因为姑娘们挨了打,正好趁这个机会捞回点便宜,立刻有样学样,噔噔噔跑上二楼,抬脚就踹,那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炷香之后,总算破开了第一扇门,整扇红木门都被他踹得粉碎,里面的姑娘穿戴整齐,正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他身后是王猛和一众打手,武丽娘从楼上不紧不慢的走下来,手里拿着一只精致的银色小算盘,边打边说:“这扇门是上等木料制成,总价十五两三钱,念在你在醉心楼做事多年,兢兢业业,零头不要,算你十五两,从你以后的月前里扣!”
杨小四本想喊冤,只是被抓了现行,人证物证俱在,还有身后凶神恶煞的执法队,容不得他狡辩,只是诧异的看着刘李佤,心说,大家同样是踹门,为什么他没事儿?
人比人得死啊。二楼的姑娘自命清高,平日里都喜欢插上门,免打扰。而一楼的姑娘更开放一点,随意一点,来者不拒,所以房门都不会用门闩插上的,所以刘李佤轻松的一脚一个,而杨小四连吃屎的力气都使出来,最后硬生生把门踹坏了。
昨天的事情杨小四已经被罚俸三个月了,这一下十五两银子,这一年白干了。他哭丧着脸看着谈笑风生的刘李佤,前些天他还要巴结自己这个四哥,如今人家已经风生水起了,当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样红啊。
武丽娘缓步走下楼,看了一眼被众姑娘包围的刘李佤,此时他左拥右抱,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详尽无比艳福,短短十几天的功夫,他就像一条鲤鱼越过了龙门一般,不断的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与此同时,刘李佤也在看着武丽娘,她那丰满宛如水蜜,桃的身姿裹在一袭黑裙之中,宛如死了老公的黑寡妇,手中一只银色小算盘,显示出了青楼老鸨子市侩的一面。
她的身后是王猛和一众保安员,杀气腾腾,绝非寻常的青楼打手。
二楼和三楼的姑娘也齐齐露面,好多都是刘李佤没见过的生面孔,听一楼的姑娘介绍,有些都是被一些达官贵人常年保养的,不见其他客人,看似高人一等,与众不同,其实是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不过其中确实有容貌艳丽,或者气质不凡的姑娘,只是怎么看都带着浓浓的风尘之气,举手投足,展眉微笑都是刻意而为,显得很做作,就像在演戏一样。与她们相比,一楼的姑娘虽然轻佻放,荡,当更真实,更率真。
当然,真正的极品,要容貌有容貌,有气质就气质的姑娘,都被包养在后院的小屋里了。
没多久,整个醉心楼,上至老板娘,红牌姑娘,下至小厮杂役全部到齐,其中还有刘李佤的剩斗士,经过郎中诊治,病河和星屎脸上的铁砂已经出去,不过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像是出了天花,此时他们正与其他小厮一起搬桌子,很快醉心楼大堂被布置成了大课堂。
王猛他们亲自搬过一副桌椅,武丽娘坐下,左右两边是沈醉金和王猛,气势汹汹,还突显出他们高层的地位。
左边,三楼的红牌姑娘坐在一张桌子,身边站着丫鬟,端茶递水小心服侍着。右边,二楼的中高档姑娘,占了两张大桌子,坐在一起摆弄着她们手中昂贵的胭脂水粉。正中间是刘李佤领先,足足占了四张桌子的一楼姑娘,还有一众小厮杂役,虽然是弱势群体,但是人多势众。
这其中最尴尬的是杨小四,想做到二楼姑娘阵营却不被欢迎,想回到一楼阵营可惜已经易主,最后只能蹲在大门口,无比的凄惨。
没多久,后院那些公子小姐也来了,虽然没有他们坐的地方,但他们还是主动的站在了刘李佤这最大阵营的后面,势力得到了进一步的扩充,到什么时候草根都是最庞大的。
三大巨头与他们所有人相对而坐,王猛黑着脸跟变态杀手似地,沈醉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透着隐现,武丽娘面无表情,宛如一团迷雾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姑娘们各干各的,尽量不去看他们,对他们所散发的气势又敬又畏又讨厌,唯独刘李佤是个例外,他的眼神不断在武丽娘和沈醉金身上游走,大大方方的一点点向下看,虽然被桌子挡着,但沈醉金还是下意识并拢双腿,武丽娘也觉得PP也有不舒服。
“咳咳……”刘李佤的眼神就像无数蚂蚁在身上爬,武丽娘终于忍不住,轻咳两声开口道:“今天把大家召集在此,是要和大家说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你们也应该有所准备吧?”
115 无情无义
醉心楼全体大会随着武丽娘一声令下,正式开始。
整个会场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姑娘们鸦雀无声,有的神采飞扬,有的神情黯淡,有的无精打采,有的睡着了,承袭了我泱泱天朝一贯的开会习气。
武丽娘更是不能免俗,虽然没拿着稿子,但开会的说词已经烂熟于胸,先是关于醉心楼这一段日子来的业绩给予了充分肯定,并大肆赞扬了姑娘们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和勤奋进取的工作方式,随后,她有对醉心楼的未来进行了一番展望,确立了下一个阶段的工作重点,同时又一次提及了新的人事任命,杨小四,刘李佤,另外还有新的姑娘和剩斗士的加入……
总之,大会秉承了天朝开会的一贯作风。开会没有不隆重的,讲话没有不重要的,决议没有不通过的,鼓掌没有不热烈的,人心没有不鼓舞的,领导没有不重视的,进展没有不顺利的,问题没有不解决的,完成没有不超额的,成就没有不巨大的!
这武丽娘可能也有官瘾,要不就是习惯成自然,长篇大论的开讲,就像后世领导开会,什么国际的,国内的,本地的,外地的,去年的,今年的,上个月的,这个月的,没完没了,默默唧唧。
就在大家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武丽娘忽然话锋一转,声音也冷了下来:“下面我们说说昨天的事情,也就是巧云,莺儿等姑娘,私自离开醉心楼,为自己牟利,严重影响了我醉心楼的形象……”
我靠!刘李佤本来都要睡着了,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了。‘严重影响了醉心楼的形象’?醉心楼不就是个窑子吗?这形象还怕影响吗?随后武丽娘的话更是雷得太外焦里嫩的。
“尽管巧云,莺儿等姑娘放下了严重的错误,但经过批评教育,她们已经深刻认识到了错误的严重性,并积极接受了批评,保证不再犯类似错误,我们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决定原来她们的过错,取消原定惩罚,每人只罚银三十两,闭门谢客的惩罚取消。”
刘李佤晕乎乎的和姑娘们一起为这人性化的决定鼓掌,不过武丽娘的话还是让他哭笑不得,青楼老鸨子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拯救失足妇女,这话就好像城管帮着小贩叫卖一样。
不过姑娘们还是纷纷对这个决定表示了支持,毕竟这体现了醉心楼人性化的一面,有今天的例子,以后有什么事儿也不会受到严惩。
可掌声落下,刘李佤感觉到会场的气氛又变了,沈醉金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小册子,悄声无息的递到了武丽娘的眼前,刘李佤注意到,身边有不少姑娘紧握双手,无比的紧张。
武丽娘翻了翻眼前的册子,语气有些伤感的说:“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俗话说,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
噗……刘李佤刚端起茶水喝一口,听了这话全喷了出去,差点迸溅到武丽娘的脸上,她与沈醉金王猛都恶狠狠的等着他,刘李佤连忙摆手道:“继续吧,我不喝了。”
再喝,没准还有什么硬嗑等着呢,准得呛死。
武丽娘白了他一眼,低头翻看这小册子,重新整理思路,这让在场众人大感意外,看向刘李佤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与敬畏,这醉心楼谁敢在武丽娘面前如此放肆,那沈醉金和王猛黑白无常的外号可不是乱叫的,可刘李佤如此,他们竟然没人吭声,可见其非同寻常的地位。
武丽娘整理一下思路,又用恶狠狠的眼神警告了一下刘李佤,这才说道:“大家都知道,我们醉心楼每年在春节前夕都会开这样的大会,不过今年因为昨天的事情顺便一起说了,先是警告一下大家,不要肆意妄为,二呢就是把这件事儿解决了,现在天气还没有入冬,天气不是很冷,如果解决妥当,也省得姐妹们受罪。”
嗯?刘李佤皱眉了,刚才什么挽救失足少女,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这些他都听得懂,可现在怎么开始糊涂了呢,一个字都没听明白。而看看周围,不少姑娘都是一脸的紧张与慌乱,似乎世界末日来临。
这时武丽娘又开口了:“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我手里这本名册上面已经统计出了一些达到条件标准的姐妹的名字,咱们还是老规矩,如果你们现在愿意站出来,每人只需上缴一百两银,如果三天后没有音信的,那就对不起了。”
武丽娘淡淡的说着,显得一副云淡风轻,这算不了什么的架势,可刘李佤却听得满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会场内先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随后又杂乱起来,叹息声,哭泣声由小到大,此起彼伏。刘李佤最讨厌就是一无所知的感觉,让他感觉特别无力,他偷偷捅了捅身边神色黯然的嫣红姑娘,问道:“大家这都是怎么了?老板娘说的什么意思?”
嫣红轻轻一叹,道:“你刚才不是听到了嘛,铁打的青楼流水的妞,都说婊子无情,其实更无情无义的是他们……”
嫣红低声的说着,用眼神瞥了瞥那高高在上宛如在云端俯视众生的武丽娘三人,狠狠道:“我们现在年轻,有姿色,有男人喜欢,能给他们赚银子,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什么犯了大错,却依然既往不咎,还不是看重我们的价值,可现在说翻脸就翻脸了。醉心楼有规定,姑娘岁数超过二十八岁就会自动被清退,每年都有姐妹到年龄,过年之前向他们交一百两银子,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若是那些红牌姑娘,不用到这个岁数就会有人抢着帮她们赎身,就算到了岁数也会被那些老爷财主收了外宅,甚至登堂入室做妾氏,像他们二楼三楼的,十几岁来醉心楼,十几年下来也能攒个千百两银子,除了一百两剩下的也够她们半生之后,唯独就苦了我们这些大姑娘,十几年省吃俭用能攒下二三百两就不错,交给他们一百两,剩下的根本维持不了多久,又是人老珠黄,就连那老鳏夫都不会要,前些年甚至有姐妹被清退之后,没多久就冻饿而死在冰天雪地中,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就像是收到了阎罗王的召唤一样……”
116 女人的命运
嫣红姑娘说着,眼圈红了,落泪无声。看她这年纪也有二十三四岁了,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而他身边不少痛哭的姑娘,看样子都是到了岁数了。
刘李佤无语啊,都说婊子无情,那是因为青楼更无情,被逼无奈啊。难怪嫣红豁出去撕裙子露美腿,背着不知廉耻的骂名也要混下去,就是为了这一天早做准备,为了下半生生存做准备。
二十八岁,无论男女在后世都是黄金年龄,男人开始成熟,事业稳定,女人有了家庭,甚至有了孩子,正是迷人的少妇期,可在这里,二十八岁就是人老珠黄,衰败的开始,当然主要原因是这缺医少药,生存条件相对苛刻的年代,人们的平均寿命短,女子更是过于早熟,十二三岁就嫁人生子,已然形成了固定的思维方式,女子二八好年华,二十八岁豆腐渣,三十八岁当奶妈,四十八岁把坟地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