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与沙俄的苛刻条款一经公开,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俄国谋求蒙古的利益,对欧美各国损失不大。但是日本的《二十一条》则是旨在独霸中国的。
这还了得?中国这块大肥肉,你小日本想一个人吞?
美国第一个做出反应,表示日本要独霸中国,这是对门户开放政策的最大威胁。在满蒙问题上,美国本来就和日本有巨大的矛盾,哈里曼家族的世界铁路计划,就是因为日本的破坏,所以无法在满洲修建。美国海军和日本海军早就把对方当成了假想敌,两国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美国公使第一时间发电报给美国的国务卿,请求国内的指示。国务卿回电,命令他一定要阻止这个密约的签订,必要时不惜用武力威胁日本。美国现任总统托马斯?伍德罗?威尔逊总统虽然不是好战分子,但是他非常清楚,一旦日本拥有了中国的人力和资源,那么美国又有什么能力保护夏威夷和菲律宾呢?
德国自不必说,作为名画《菩萨骑火龙》的炮制者,德国皇帝威廉二世马上再次对欧洲鼓吹黄!祸论,德国公使也对日本提出了严正警告。
作为日本的盟友,大英帝国对日本做出这样的举动却没有事先通气感到非常的愤怒,对日本要求独霸中国,这是大英帝国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英国占有中国的外贸的大头,长江中下游一直是大英帝国的禁脔,远东舰队在亚洲的两个母港,一个是司令部所在的新加坡,另外一个就是上海。难道要把这些都吐出来给日本?
法国人在亚洲唯一值得称道的殖民地就是安南,而日本如果全面控制了中国,那么不管是从陆路还是海路,他们都可以轻易的将安南的法国人赶到海里喂鱼。法国人也不愿意看到日本独霸中国。
俄国和日本最近的关系还不错,双方签订了三次瓜分满蒙利益的密约,但是每当天阴雨天下雨的时候,尼古拉二世剧烈的头疼就提醒他,当年在日本挨的那一刀。更别说日俄战争时被日本人打沉的舰队了。不过,让尼古拉二世庆幸的是,虽然己方的《中俄蒙协定》也被曝光了,但是全世界都集中火力谴责日本人,这让尼古拉二世高兴坏了。
虽然列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欧洲,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但是并不妨碍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来遏制一下野心勃勃的日本人。
当然,就在全世界谴责日本的时候,日本人的后院里相继起了两把火,第一把火叫做西门子事件:
从日俄战争结束以后的1905年开始海军派就提出了八八舰队的构想(八艘战列舰和八艘巡洋舰组成),这个八八舰队的构想是山本权兵卫提出来的。是为了和陆军对抗,为海军要钱而搞出来的。山本权兵卫内阁正值日本经济不景气,全国的中小资本家认为政府既然能够进行行政、财政改革,那么一定有收入来源,因此展开要求废除营业税和通行税的运动。“西门子事件”成为推动这场运动发展,迫使政府不得不减税的象征性!事件。
1913年11月的一天,德国西门子公司东京支店长维克多?赫尔曼在德国大使馆员亚历山大?希尔的陪同下到海军省来打招呼,说是西门子公司有人偷了公司的文件逃到英国去了,现在在向西门子公司勒索50万马克。
日本人听得有点糊涂:德国的公司失了贼,管日本什么事?你要是想请日本侦探出手帮忙抓贼,那也是找内部省,不该找海军啊。
德国人见日本人听不明白,就直接说了:“可能事件捂不住,这件事一公开只怕有几个日本海军的高级军官的名字在欧洲要见报,所以来打招呼,你们还是早作准备的为好。”原来,被偷出去的文件中有一份西门子公司同意给海军省负责武器采购的原舰政本部第一部部长岩崎达人少将25%的回扣的电报。
海军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当时正是八八舰队计划的紧张时刻,原以为山本权兵卫大将当了首相,海军要起钱来可以方便些,谁知道跑出来这么一档事,赶紧就成立了以出羽重远大将为委员长的查问委员会来追查这件事。查下来的结果是确实有人在德国拿了钱,而德国人做的只是为日本人在英国定购的巡洋战列舰金刚号配内装的活,干正活的英国人也给了日本人钱,而且给得更加多,光舰政本部原本部长松本和中将一人就从英国人那儿拿了40万日元。不要忘记那是有个千把日元就能在东京盖座房子起来的年代,现在的新日铁的前身八幡制铁一开始只用了57万日元就见了起来,这45万的数字之大可想而知。这个松本和中将在事发当时是吴镇守府司令长官,已经是下一任海相的人选,熟悉日本政治的人应该知道日本的金权政治是有传统的,据说松本弄这笔钱就是为了当海相而在准备政治活动资金,所以这笔钱还存在银行里没动。
这份文件在日本一经见报,顿时就是一场地震。国会里乱成了一锅粥,传媒在拼命炒作,愤怒的群众涌向国会和海军省,四千名警察都没有办法维持秩序,结果陆军出动了第三联队的一个大队帮助维持秩序才算把局势平静下来。结果是刚刚坐上首相宝座的山本权兵卫带着他那个内阁集体辞职。
第二把火称之为熊泽天皇事件:
日本明治维新打出的旗号是“尊王攘夷”,日本人将天皇视作神灵,是天照大神的子孙,天皇不是人,而且世世代代都不是人,而是神。正是天皇的存在,令四分五裂的日本统一了起来,也正是天皇的旗号令日本人能够聚集起民族情绪,成为击败大清和俄国,并在二战中对抗强大的美国的利器。那么,如果天皇的地位受到质疑呢?如果天皇不是苗正根红,而是篡位者呢?如果另外一个血统更纯正的家伙冒出来,大正天皇的地位还能那么稳固吗?
当初清末的时候,孙文在日本争取犬养毅和内田良平的帮助,黑龙会的大龙头内田良平说过一句名言:彼乃无用之人,但我将饲之以备将来。徐天宝也从日本找到了一个可以“饲之以备将来”的人——熊泽大然、熊泽宽道父子两。
熊泽大然,杂货铺掌柜,日本民间历史学者,明治四十三年被明治天皇封为‘遵宪王’,南朝后龟山天皇的后裔,血统纯正过了北朝后裔的明治天皇。明治四十四年,日本教科书做了修改,废除了北朝五位血统不够纯正的天皇封号,改宗南朝为正朔。
甲午战争的时候,日本人攻击满清异族入主中原,不具备统治的合法性造成了中国的混乱,那咱们就拿天皇是篡逆者的后裔说事儿来分裂日本政界和军界。
来而不往非礼也
两把火一烧,再加上国际舆论的压力,日本出兵干涉讨袁战争是不可能了。
袁世凯的末日就要到了。
296得道多助
但是,袁世凯也不傻,他一方面利用手中掌握的舆论工具和徐天宝的宣传机器对抗,说都是因为徐天宝起兵造反,所以日俄两国才得到了乘火打劫的机会,徐天宝是中华民族的罪人,是汉奸卖国贼;另一方面,他又以正式大总统的名义,正式宣布,自己是绝对不会签署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的。
中南海怀仁堂
总统府的会议室被布置成了新闻发布会的演播厅,中外记者人头攒动挤的水泻不通,镁光灯不停的闪烁。
袁世凯此时后腰疼的厉害,他强忍病痛,努力做出威严的姿态,说道:“日本和我中华一衣带水,典章礼仪服饰建筑皆来自我中华,可这日本却狼子野心,甲午年不宣而战,夺我辽东台湾,幸得友邦法国、德国、俄国相助,才将辽东还给中国。清廷退位,民国肇兴,列国友邦咸与我国友好往来。唯有日本挑动中国内乱,包庇叛乱的祸首孙文不肯引渡,现在日本又乘火打劫,逼迫我国签订这所谓的《二十一条》,要将我国主权尽行剥夺,试图效法当年吞并朝鲜之举,是可忍孰不可忍!”
台下的中国记者也群情激愤,不断冒出的镁光灯白烟令屋内充斥着呛鼻子的味道。袁世凯站在讲台上半晌无语,下面的记者也都停下了笔,只有镁光灯无声的闪耀。大家以为袁大总统在酝酿情绪,或者是有意的停顿,其实袁世凯是疼的说不出话来,想缓一缓。
“我,袁世凯,中华民国首任正式大总统,再次,我只想说两条,第一,这卖国的条约我是不会签字的;第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实乃国之大不幸。我希望徐振华能及时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与我袁某人一起抵御外敌。而不是同室操戈,祸起萧墙,使黎民百姓陷于兵火连绵之中。攘外必先安内,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切不可再沉湎于争权夺利的心魔之中。如若不然,是谓国贼,国人共讨之。”
说完,袁世凯头也不回的走了,下面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袁大总统万岁,民国万岁”,袁世凯蹒跚的背影,在众人的眼中,前所未有的高大,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袁世凯刚刚离开他们的视线,立刻就有人上前架着,不然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第二天一早,全国各地的报纸纷纷转载了袁世凯的讲话,这使得袁世凯再次站上了道德的制高点。有一些激进的报刊开始抨击徐天宝,说他是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只知道破坏搅局;也有人骂徐天宝是太平天国的洪杨,搅得国家内耗连连,以至于无力抵御外敌。
从记者招待会的现场回到暖阁里,袁世凯躺在软榻上,总算神情是放松了一些。他看着一旁的杨士琦,笑道:“晰子妙计,这下看那徐天宝还有什么幺蛾子!”
杨士琦笑了笑,说道:“此乃权宜之计,虽然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但是古语亦有云:成者王侯败者贼。如果光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问题,那咱们也不需如此劳神。关键的关键,还是要在战场上分胜负。”
徐天宝和袁世凯两大巨头大打舆论战,下面的老百姓们可糊涂了,这袁大总统和徐大帅到底谁是忠的?谁是奸的呀?按照老百姓的习惯性思维,袁世凯是大总统,是正统,所以他应该是忠的吧?可徐大帅在东北打得俄国人和日本抱头鼠窜,还收回了不少前清丧失的权力,你要说他是奸的,也很难让人信服。原本对袁世凯有了二心的段祺瑞此时回过神来,原来老头子这招是欲擒故纵啊?段祺瑞不得不佩服袁世凯心机缜密,但是心理却还是暗寒。
民族主义是把双刃剑,这一柄剑举起来,可就不会轻易落下。
沈阳的总参谋部会议室里,徐天宝的高参和将军们神色都十分拘束。毕竟这个节骨眼儿上,一不小心就会落一顶汉奸、国贼的大帽子。众人窃窃私语,且莫衷一是,都等着徐天宝来做最后的决断。
“天帅到!”门口兵弁大声唱名
徐天宝出现在门口,在他身边,还有两个身穿西装的中年人,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征祥和曹汝霖。一见到徐天宝到来,在座众人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天帅早!”
“大家早!”
徐天宝往边上让开一步,介绍道:“我给大家介绍两位新朋友,陆征祥先生、曹汝霖先生!”
说罢,徐天宝示意众人入座,徐天宝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知道最近袁世凯在北京表态让大家有些犯迷糊,这仗该不该继续打下去。所以,我特地把陆征祥先生、曹汝霖先生从青岛请来。让他们扒一扒袁世凯的皮。”
于是,陆征祥、曹汝霖二人便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熊希龄一听,便皱起了眉头,说道:“不管袁世凯是真心抑或假意,他现在都抢定了先机,而我们则是投鼠忌器。”
吴景濂也说道:“是啊,就算我们相信了,如何让天下人相信呢?此时就算二位先生的话见了报,众人也会以为我们是刻意抹黑袁世凯。”
徐天宝摆了摆手,笑道:“袁世凯想和我玩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套把戏,亏他还是混迹官场那么多的老手,难道他忘了还有一句话——成王败寇,盖棺定论??”
十月份,北京天黑的很早,漆黑地夜空中,偶有几颗星星闪烁。这一带本来就是农田,人迹罕见,在这种好梦时分,更不会有人闲着无聊观察天象。那是相士和天文学家地活,小民只管睡觉就可以了。趁着这夜色,十艘小型飞艇排成长长地一列纵队朝北京飞来。
“检查装备!”
“是!”
“装备检查完毕!”
“检查降落伞和索道!”
“降落伞和索道检查完毕!”
飞艇下方的机舱内,一批批身穿夜间迷彩服的煞神特种部队精英士兵(克隆人士兵)整装待发。
“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的任务,A计划——发现目标,活捉目标,将目标顺利带回基地:B计划——消灭目标。”
“是!”克隆人士兵们面无表情地敬礼
飞艇距离北京城区越来越近了,为了谨慎起见,飞艇降低了高度,发动机也陆续关掉了,依靠着风力地推进而缓缓前进。在这个大部分人都有夜盲症,且没有路灯的年代,要准确的把士兵空降到中南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好在飞艇上装有先进的定位系统,在飞艇艇长的面前有一块看板,红色的三角代表飞艇本身,绿色的三角代表他们的目标——中南海暖阁。
“还有三十五秒到底目标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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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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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十秒倒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机舱的出舱口一盏信号灯开始闪烁
煞神特种部队的队员们一个个依次从飞艇吊篮上降落下来,十来艘同时伞降的场面相当蔚为壮观,只是黑夜中为了隐秘,大家都不发出声音,只有风声呜呜作响。
落地之后,队员们立刻按照作战计划,如水银泻地般四散开来。
十几秒种之后,忽然听到有人大喊:“什么人?”随即枪声大作,手榴弹的爆炸声也此起彼伏。
只见袁世凯穿着单薄的内衣,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仓皇往外逃窜,还没跑出几步,就听头顶想起了机枪的声音,飞艇居高临下,向逃窜的袁世凯射击,12毫米口径的大子弹一下子就把袁世凯肥大的身体打得稀烂。
一代枭雄就这样死去了
随即,东北大都督府通电全国,宣布了袁世凯的死讯,顿时天下大乱
其实,这不是徐天宝想要的结果,但是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无奈。
297我对他有信心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所以不管是唐山前线的段祺瑞,亦或是从湖南匆匆赶回来的曹锟,又或者是在江苏裹足不前的冯国璋和雷震春,或者说是全中国的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特种部队队员在北京城里横冲直撞,到处搜捕北洋系高官时,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抓捕袁世凯时,袁世凯的卫队还做了一些抵抗的话,那么抓捕其他北洋高官对于突击队来说就相对显得比较轻松。负责北京警戒的陆建章在袁世凯官邸发生枪战之后不到五分钟,就接到了“袁世凯”打来的电话,命令他出城到丰台一代去搜捕乱党,使得北京城里就剩下了一些警察部队,根本就不是久经考验的突击队员地对手。北洋警察手忙脚乱地想开枪,对面已连着打过来好几枪了。
天亮的时候,最先杀进城里的是米振彪的毅军,随后东北军张之江的大部队开进了北京城。北洋官员们大部分都不知道昨夜发生什么,基本都没跑掉,全部被东北军和毅军俘虏了。毅军是前清留下的队伍,已经北京城就手痒难禁。米振彪正欲在徐天保面前表现自己,可不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叉子,于是毫不留情地在菜市口将几个害群之马军法处置。东北军的军纪自不必说,于是北京城算是太太平平地易主了。
话说陆建章自己连夜带着人马去了丰台,一觉醒来发现北京已经插上了东北军的五星旗,顿时大惊失色,他的家眷全在北京城内!奈何陆建章手下的兵马只有二百多人,别说和东北军交手,就是米振彪的毅军都能碾死他。
走还是留?陆建章犹豫了
这时,兵弁来报,说陆夫人来了。
“老爷~!”陆夫人看到陆建章平安无事,心中大定。
“夫人~!”陆建章看到老婆平安无事,也是如释重负。
陆夫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陆建章,说道:“老爷,这是焕章托我给你的信。”
冯玉祥字焕章,祖籍安徽巢县西北乡竹柯村人。1905年3月,武卫军右军移驻南苑,并改为第6镇,冯玉祥也由哨长改任司务长,随后又升为排长。到了8月,冯玉祥通过考试,名列第一,升为队官。协统陆建章和标统王化东对冯玉祥很器重,陆建章有位由他抚养长大的内侄女刘德贞,经王化东作介绍人,许配给冯玉祥,这样一来,冯玉祥便成了陆建章的内侄婿。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冯玉祥才会托陆夫人给陆建章送信。
信的内容开头一段是叙旧和人伦虚文外。中间就是向陆建章说明了老袁地劣迹。解释为何要发动讨袁战争地原因。当然,这不是关键,陆建章也是明白人,知道现在双方彼此处于不同阵营,自然要各为其主。重点在于结尾地寥寥数语,冯玉祥委婉但坚定地指出,徐天宝大帅很器重陆建章。一来陆建章身居要职,掌握了不少袁政府地机密内容,像张振武一案几乎就是陆建章一手操办;二来陆建章是袁世凯搞情报工作的,徐天宝对这类人才一直就很看重。最后,信中写道:袁世凯已经作古,陆建章你又何必为他陪葬呢?值此多事之秋。国家有难之际。祥窃为舅思之。当有益于国家。袁世凯已成独夫民贼。全国皆欲除之而后快。望舅深明大义。如此,国家幸甚、祖宗幸甚。
陆夫人也在一旁劝说道:“我是妇道人家,不懂国家大事。不过我想既然是焕章写来的,自然也有他的用意。我看他倒是过得不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旅长,这番看来更是卯足了劲要大干一番,他要是能把你说动了,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该能当师长了吧?”
陆建章微愠道:“那你是说让他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咯?”
陆夫人娇笑道:“老爷,你想哪里去了?我想焕章也是为了你好啊,如今老袁都死了,你也该找个新靠山了。”
陆建章伸手搂住陆夫人的肩膀,让她坐下,长叹一声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那时候我帮着老袁杀了很多革命党人,他们能放过我?”
陆夫人摇头道:“你到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焕章会平白无故写这样的劝降书吗?肯定得到徐天宝首肯的呀。再者说来,那徐天宝不是自己组织了一个什么党,和南方的孙文不是一路人马!”
陆建章恍然大悟,笑道:“多亏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在我看来,革命党都一样,不管是南方北方,如果不是夫人提点,几乎就误了大事!我这就给焕章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