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在梁山泊的威望迅速提升,已大有众望所归的趋势,而不再是一个设计抢班夺权的外来户的形象。
终于,在十五天的时候,除去一百多名正在山前三关当值守卫的喽啰,三百多名喽罗一早按照惯例跑完步又吃过早饭后正准备练习功夫,郑飞却突然现身观训台上,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那三十名一直在进行秘密训练的喽啰。
一些聪明的喽啰立刻看出了征兆:那个神秘的训练终于要公开了吗?
果然。
郑飞一声令下,所有喽啰都集中到了观训台前。
郑飞大声对几百名喽啰喊道,“好好看清楚,以后这将成为你们每日必须训练的科目!”
说罢,郑飞转过身看了一眼还站在观训台下的那三十个喽啰,突然一声喝道,“集合!”
接着就见那三十人都如离弦的箭一般一起冲上观训台,就像是预先知道自己的位置一样,迅速各就各位分成三排,每排十个人。
郑飞又一声令下,“向右看齐!”
除了每排最右边那三个人外,剩下的人都把头转向了右边,脚下也快速细微的调整着站位,几乎是仅用了一秒钟。
又听郑飞一声令下,“向前看!”
三十人的头再次转向了前方,而他们的队形也已是横竖都是一条笔直的线般整齐!
再看这三十个人,全都抬头挺胸,目光直视前方,神情肃穆,似有一股无形的威严气势散发出来!
台下喽啰们看了都是吃了一惊,这三十个人可都是平日里一起吃喝打闹嘻嘻哈哈开玩笑的人,他们是什么德行众人可都是一清二楚,没想到他们这一亮相却都如脱胎换骨一般!
而台下的鲁智深与林冲二人也是立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惊讶!他们都是久居军中之人,自然是看得出郑飞这三个简单的口令就能有如此效果所代表的意义,他二人又立刻看向王进等自岐山就跟着郑飞的人,却见他们都是神色如常,显然早就预料到了此等效果。
二人也立刻再次将目光锁定在了郑飞与那三十名喽啰的身上,脸上都是显现出几分期待的神情。
一个接着一个的命令也自郑飞嘴中喊出……稍息,立正,整理着装,向后装,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装,向前转,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
而随着他的命令,那三十个人就都如一个人一般,举手投足之间整齐划一,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整齐的脚步声砸的观训台砰砰砰作响,砸在地面上,也砸进了所有人的心里!
所有喽啰都看傻了,虽然觉得那三十个人所演练的自己前所未见的动作有着说不出的滑稽,但在郑飞如大吼一般的下令与三十个人气势如虹的动作中,却无一人敢出言打破自观训台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压倒一切的肃穆与气势!
而鲁智深与林冲这两名前禁军军官的眼中都已散发出了炽热的光芒!他们看着那三十个人的神情就像是在看着三百个人、三千个人!
兵法讲究聚散如常,令行禁止,那三十人的一系列虽然简单却直接的动作不正是体现的这两点?!既然能把这三十个人训练成这样,那也同样能把这梁山泊上四五百人训练成这样!
鲁智深看着台上的郑飞,心中便是一阵感叹道,“这还是渭州城那个杀猪户郑屠镇关西吗?还真看不出他竟还有这种本事!自己当初幸亏听了他的解释才没有酿出大错!”
林冲也是对着郑飞轻轻点头暗道,“难怪自己当初上了岐山就看出那岐山山寨中的喽啰们不但不像山贼,还有几分正规军队的样子,如今一看才恍然大悟,有郑兄弟所颁布的那些山规约束,再加上这种训练方法,梁山泊成为一支强军,甚至超过岐山指日可待!”
而其余头领如王进、王寅等原岐山头领的心中也都是一片激动,似乎是回到了当初在岐山训练时的日子,对于这种训练方法所能产生的效果他们可是有过亲身的体会!
众头领都不禁暗暗攥紧了拳头!待到梁山泊训练成功的那一天……岐山,我们还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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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又是一声令下,“立正!”
三十名喽啰原本正在齐步走,一听到郑飞的命令,立刻左脚又向前大半步着地,右腿也迅速与左腿靠拢,两臂直直垂下又成了标准的站立姿势!
一整套队列操练终于完成了!整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观训台下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好!”
紧接着整个操练场立刻响起了一片热烈的叫好声!
虽然此时刚刚才出了正月,天气依旧严寒,但三十名喽啰的额头上都是出了一头大汗,因为紧张,也因为刚刚在操练时特别卖力的缘故!
当听到台下一片喝彩声后,骄傲的笑容也终于绽放在了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虽然没有参加跑步训练,也没有参加功夫的训练,但他们每个人所付出的汗水和努力并不比台下那群人少,甚至还要更多一些。
郑飞用赞许和满意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他这一次对这三十个人的训练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前在岐山时的专注,十五个日日夜夜的训练,硬是把这三十名从来没有见过现代队列训练的人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敬礼!”三十个人中的一人突然大声喊道。
紧接着就见那三十个人齐齐将自己的右手手指并拢,从身侧抬起,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郑飞行了个标准的现代军人的举手礼!
郑飞也举起右手敬礼。
台下众喽啰又是一愣,都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行礼姿势。
“礼毕!”又是那人喊了一声。
三十人又瞬间一起收回右手。
郑飞转过身看向台下众人高声道,“你们都看到了,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训练的内容,也许要问我为什么要让你们训练那奇怪的步子,我以前曾将原因告诉过岐山的人,现在我同样告诉你们,我要你们昂首挺胸走出气势!我要你们同甘共苦!我要你们同进同退!我要你们用最强的劲头活出个人样!我要你们记住,在你们的身边,永远有和你们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郑飞略一停顿继续道,“除此之外,你们也要学会我们刚刚的敬礼方式,因为那将是咱们梁山泊日后特有的敬礼式!从今天起,你们都不用再朝我和诸位头领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挺起你们的胸膛,用这种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对我和诸位头领的服从和忠诚,来表达对站在你们身边的兄弟与战友的尊敬和信任!”
郑飞的声音回荡在全场,也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郑飞大手一挥,“听我命令!所有人立刻每十人排成一排,开始吧!”
说罢,郑飞又转头对还站在观训台上的三十名喽啰说道,“每个人下去挑一排。”
三十个人立刻冲下观训台。
操练场上顿时也乱成一团,所有喽啰都赶忙在那三十人的指挥下就近和身旁的人排成了一排,然后学着那三十个人的样子抬头挺胸的朝着观训台上的郑飞站好,虽然排的队列依旧歪歪扭扭,但已一扫往日那混乱不堪的景象。
郑飞高声道,“从今天起,队列训练正式成为继跑步、功夫之后的第三大训练科目,记住你们身边的人,也记住站在你们排头的排长!我给大家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会检验每一排的训练成果,训练成绩最好的那一排会有丰厚的奖励!当然,训练成果最差的那一排……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哦!”
台下一阵轻轻的哄笑。
郑飞突然抬起右手,朝着山下行了一个军礼!
“敬礼!”
几百个人赶忙学着葫芦画瓢似的也朝郑飞行了一个军礼,新鲜而兴奋。
郑飞再次大手一挥,“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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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飞正在观训台上看着台下众人的训练,突然看到一个人走上了观训台,原来是朱贵。
朱贵快步来到郑飞身边,弯腰轻声道,“大头领,山下来了一个人要求见您。”
“谁?”
“他自称汤隆!”
249,金钱豹汤隆献宝,梁山泊组建新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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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泊,聚义厅。
郑飞端坐大头领之位,大堂两侧则各按顺序坐着其他诸位头领。
只见一名喽罗自外面走了进来,朝着郑飞抱拳道,“启禀大头领,那人已带到!”
郑飞道,“让他进来吧。”
喽罗应声走出聚义厅,不一会,一个魁梧的身影便自门外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立刻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那目光之中有沉思,有鄙夷,有不解,也有恼怒!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郑飞救自京兆府,又听从郑飞的建议上了少华山落草为寇,后又去了岐山的“金钱豹子”汤隆!
当日郑飞等人重回岐山,却被那朱武背叛,幸亏“铁面孔目”裴宣遵守对郑飞的诺言,于关键时刻突然发难制住了朱武才使得郑飞等人得以全身而退,才能有机会夺了这梁山泊东山再起。
裴宣与汤隆皆为郑飞救自京兆府,可他们却在最后时刻做出了不同的选择。一个一诺千金,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劫持了朱武,虽然最终没有能够帮郑飞挽回败局,却也为郑飞等人争取到了逃出生天的机会,裴宣不可谓郑飞的一大功臣!
反观这汤隆,却是恩将仇报助纣为虐,站在了朱武一边,也就难怪众人此刻看他会有如此复杂的眼神了。
只是……他不是在岐山吗?此刻又来梁山做什么?
汤隆二话不说几步上前朝着郑飞跪倒在地,“参见大头领!小弟来入伙,还请大头领收留!”
王寅却是怒哼一声,起身上前一步就将汤隆蹬翻在地,指着他怒喝道,“我呸!你这小人还敢来入伙?又要故伎重施吗?!你真当我们是傻子?看我现在就……”
“王寅!”郑飞一声喝止,“你先退下,让他把话说完。”
王寅立刻抱拳对郑飞道,“大头领!当初在岐山时,八头领裴宣与少华山众人前来入伙,听闻他们都是大头领您的兄弟,我等便皆以兄弟事之,坦诚相待!谁料却是引狼入室!除了八头领,那帮人刚开始还是满口兄弟义气,过了没多久,便在朱武那厮的安排下慢慢架空了我们,这才使得岐山被朱武那狗贼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汤隆这厮也多有出力,故小弟一看他便一肚子怒气,这才控制不住自己!这厮此行前来定有诡计,既然他已自投罗网,请大头领让小弟现在就结果了他!”
汤隆赶忙自地上爬起来朝着郑飞跪倒急道,“大头领请听小弟解释!小弟已脱离岐山,此行前来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想入伙!”
郑飞看看王寅,又看看汤隆,面上几分犹豫。
汤隆见状又赶忙朝着坐在一边的裴宣急道,“哥哥,求哥哥为小弟美言几句!”
裴宣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汤隆,叹了口气朝着郑飞抱拳道,“大头领,且先听他解释清楚再做定夺也不迟。”
郑飞点点头,对着王寅说道,“你先坐下吧。”
王寅叹了口气,只得坐回到座位上,用不满的目光看了一眼裴宣便又冷冷的看向了汤隆。
郑飞问向汤隆,“汤隆,你说你已脱离岐山,此话当真?”
汤隆急忙点头道,“千真万确!小弟的确已脱离岐山!”
王寅冷哼一声道,“岐山无论是人数还是实力都比我梁山强上数倍,你帮朱武那厮从我们手中夺了岐山本是大功一件,不好好的在岐山当你的功臣享福,来我们梁山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在撒谎!”
汤隆赶忙道,“大头领,小弟绝对没有撒谎!小弟知错了,小弟不该轻信朱武那狗贼,小弟罪该万死!但小弟此行前来的确是真心想投梁山,因为小弟想来报答两位恩公的恩情。”
郑飞冷冷道,“报恩?报谁的恩?”
汤隆道,“一个是大头领您,当日若不是您,小弟定难从京兆府脱身。”
郑飞冷笑一声道,“既如此,当日在岐山上时你怎不与裴宣一起倒戈朱武?现在才又想起报恩来了?”
汤隆面色一红,“都是小弟当日鬼迷心窍,才信了朱武那狗贼,做出那等忘恩负义之事,小弟知错了。”
郑飞道,“此事暂且不提,除了我,你的另一个恩人是谁?”
汤隆看向裴宣道,“就是裴宣裴大哥。”
众人立刻看向裴宣,只见裴宣冷冰冰的坐在那里,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汤隆的话。
汤隆继续道,“当日在京兆府,除了大头领,裴大哥也曾对我出手相助,小弟对大头领和裴大哥的恩情一直挂在心上,但大头领您云游江湖不在山上,小弟便拜了裴大哥为兄长!”
众人再次看向裴宣,就见裴宣轻轻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
众人心中一动,都没想到裴宣原来与汤隆还有这层关系,只是……他为何一直有所隐瞒呢?
裴宣起身朝郑飞抱拳道,“大头领,在下故意隐瞒了此事,请大头领责罚!”
郑飞一笑,“八头领不必如此,我本就从未问过你,况且与谁结交本就是你自己的事,何罪之有?我信你!”
裴宣这才重新入了座。
郑飞又对汤隆道,“汤隆,不是我不愿信你,只是当初在岐山我们被朱武围困的时候你不报恩,如今却等我们夺了梁山你才来报恩,如果你是我,你愿意相信仅仅是为了报恩这个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