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现在来了。”庞炳勋有些不明白,昨天该到每到,今天不该到却到了,这个副司令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庞军团长,”没等庞炳勋出迎,庄继华就已经快步冲进指挥部内。庞炳勋的指挥部设在城南的女子中学校内,原本整齐的校舍现在已经变成断瓦残垣,指挥部也中了几发炮弹,墙壁跨了两面,屋顶也开了天窗。
“庄副司令。”庞炳勋抬头看见庄继华,连忙抬手敬礼,庄继华随意的还了个礼,把军帽从头上摘下来仍在桌上,然后问:“庞军团长,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好,”庞炳勋一点不含糊,直截了当的说:“副司令,援军再不来,我就准备撤了。”
“五十二军,”庄继华抬手看了.下手表:“五十二军最迟还有两个小时就到,新三十八师和新二十二师最迟后天到。你先说说现在的战况吧。”
庞炳勋一听有援兵,而且来的居.然有一个军两个师,心中顿时大安:“副司令,情况不好,外围阵地已经全部失守,我们退守城墙,日军炮火太猛,日军攻击重点是西门,城墙已经数次被摧垮,上午日军就发动了三次进攻,全被我们打下去了,可是我部伤亡也很大,预备队已经用光了。”
“我的卫士排交给你,把轻伤员.组织起来,关键时刻顶上去。”庄继华沉凝片刻说:“无论如何要坚持到援军到达。”
“轰”,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屋顶落下一层尘土。屋内.的三个人都没动,等烟雾消散后,庞炳勋才说:“副司令放心,我一定坚守到援军到达。”他看看城头方向:“副司令,你还是先出城吧,这里危险,日军又要开始进攻了。”
“打垮板垣我就走,有水没有。”庄继华从灰尘中搬起.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庞炳勋的副官连忙端来一缸水,庄继华端起杯子大口喝下去,这一路把他渴坏了。
“庞军团长,你放心,你打光多少人,我给你补充多.少人,除了人以外,还有武器装备,损失多少补多少。”
庞炳勋这下就.更放心了,不过嘴里却说:“副司令说那里话,内战就不说了,抗战以来我庞炳勋从不保存实力,”这时日军大规模炮击开始了,爆炸把房屋震得咯吱直响。
“我去西城,王参谋长你守在指挥部。”庞炳勋迅速判断出西城的炮声最密集,抓起桌上的军帽就向外走。
庞炳勋冒着炮火赶到西门,找到守在西门的张里元和三十九师师长马法五;这两个人已经自动把自己降格为机枪手了,躲在城下的民房内;庞炳勋把庄继华到了临沂和援军在两个小时内赶到的消息告诉他们。
“他真的来了。”张里元肮脏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目光。
马法五却兴奋得大叫起来:“弟兄们!援军两个小时内到!两个小时!援军就到!”
日军的炮火把他的声音完全遮掩了,周围的士兵没有任何反应。炮击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炮声一停,马法五带着士兵就往城头冲,边冲边喊:“弟兄们,援军今天就到!弟兄们,援军今天就到!”
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脚下步子陡然加快,城墙又被炸塌一处,冲上去的士兵立刻在附近布置了两个火力点,部分士兵抬起沙包就往缺口仍,另外的士兵则冲到废墟上架起机枪,完整的工事早就不存在了。远处日军在坦克引导下向城墙开来,太阳旗和刺刀在阳光下一场夺目。
坦克炮口闪了下火光,“轰,”炸塌处腾起一阵闪光,两个士兵腾空而起,马法五冲城外一看,心中直叫不妙,板垣这次就投入了二十多辆坦克,看来是下定决心今天就要突入临沂。
“准备集束手榴弹!”
对付这种坦克,他们只有集束手榴弹,传说中的火箭筒他们没有,但让马法五失望的是,坦克耀武扬威的开到距离城墙百余米的地方就停下来,三十辆坦克一字排开,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城头,集束手榴弹不可能仍这么远。
“打!”马法五只好不管坦克了,一声令下,城头上枪声大作,正向城墙冲来的日军一遍遍倒下,后面的日军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依然接着向城头冲。
“轰”“轰”三十辆坦克集中轰击塌陷处,不到一会塌陷口就扩大到三十多米,两处火力点被掀上半空,一群日军在指挥官的率领下冲上突破口。
民房内的庞炳勋一拍大腿:“准备反冲击!”
“庞军团长!”随着叫声,鲁瑞山冲过来:“庄副司令派我摔卫士排前来支援。”
庞炳勋一愣,他没想到庄继华真的把卫士排交给他了,不过此刻他也来不及想什么了:“好,准备反击。”
鲁瑞山及其兴奋,自从到了庄继华身边他就没参加过战斗,今天好容易有机会了。他转身就对卫士排长说:“回去告诉弟兄们,准备好!我们可是庄副司令身边的人,别给他丢脸。”
卫士排长姓周,是黄埔六期,别看他是排长,军衔挂的可是上尉,他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自从重庆的暗杀发生之后,庄继华的卫士排就全在特种部队受过训,他们会使用各种武器,驾驶各种汽车,单兵战术和格斗能力都超强,加上装备精良,战斗力超过普通一个连。
日军冲进缺口,向城内突击,庞炳勋就要下令反击,鲁瑞山急忙拉住他:“等等,等他们多进来几个再打。”
庞炳勋楞了下,后头一看,鲁瑞山两眼放光,就像饥饿许久的人看见食物,干渴的人看见水;缺口附近的中国士兵明显已经无力把日军反击出去,乱纷纷的向后退。
又涌进来几十个日军,一辆坦克出现在缺口处,正吃力的往上爬,庞炳勋心中直叫坏了,这东西他们只有靠人命去填,根本没办法对付,他们仅有的七八门战防炮早就被打坏了,而且也没炮弹了。
庞炳勋刚要开口,鲁瑞山就大吼一声:“开火!”
从这边废除一道火焰直奔坦克,坦克上立刻爆出一阵火光,连炮塔都不知飞到那去了,随后一片弹雨从卫士排飞出来,冲过来的日军顿时人仰马翻,鲁瑞山不知从拿来一支步枪,背上还出现一把大刀。
“冲!”鲁瑞山端起冲锋枪就朝前冲去,边冲边打,身后的卫士排分成两路向日军扑过去。日军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蒙了,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指挥官当即身亡,剩下的士兵躲避不及,只好迎面冲来。
这可让鲁瑞山满意了,卫士排人手一支二十响驳壳枪,一支伽兰德步枪,最喜欢迎击这样的集团冲锋。
泼水般的弹雨迎上哇哇直叫的日军,仅仅只有几个日军冲到跟前,举起刺刀就刺,鲁瑞山一拧腰,刺刀从身边滑过,他一枪托就砸在日军的脸上,日军当即栽倒,刚做完这一切,第二名日军的刺刀就到了,他单臂轮枪,将刺刀砸开,一脚将鬼子踢飞,左手拔出驳壳枪,抬手就是一个点射,将第三个鬼子干掉。
庞炳勋在后面愣住了,七八十号日军就这样被消灭了,好像毫不费力,看看卫士排好像根本没上网,他们一群人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消灭冲进来的日军后,鲁瑞山没有停下来,直接扑向缺口,那里的日军还在继续向城内涌进,不过由于缺口被坦克堵塞,进来的速度要慢很多。
庞炳勋见他们迅速分成三股,一股扑向缺口正面,两股向城墙高处冲去,在缺口处的架起一挺机枪朝鲁瑞山他们扫来,刚打了没两枪,枪声就哑了,鲁瑞山他们旋风般冲到,随后就展开肉搏,鲁瑞山回到大刀切瓜砍菜似的把鬼子赶了出去。
“呵,这仗打得真他**来劲,”张里元不知从那里钻出来,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士排大展神威,人家怎么这么轻松,这要换他们,至少要付出五十六个弟兄的性命。
庞炳勋没管张里元连忙对他的卫士说:“去把鲁卫士长拉回来。”
鲁瑞山是庄继华的卫士长,伍子牛是他的副官,庄继华把卫士排交给庞炳勋,可庞炳勋却不敢把鲁瑞山折在这里。
卫士跑到缺口,可没多久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的向庞炳勋报告:“鲁卫士长不肯回来,他说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杀几个鬼子,让我们别管他。”
庞炳勋没说话,张里元首先乐了:“这个副司令有点意思,看来不是娇生惯养的。”
“轰,”“轰,”城外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庞炳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炮早就被打坏了,炮弹也早就打光了,炮是那来的?
“走,上城头。”庞炳勋也不管了,提起枪就朝城头跑,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卫士们没有一人表示,张里元也跟着他朝城头跑去。
刚上阵地,庞炳勋就看见马法五光着膀子,咬牙切齿的向城外射击,只不过原来的轻机枪已经换成了重机枪。
庞炳勋猫腰跑到一块石头后面,伸头向城外看,城外日军坦克已经有七八辆在起火燃烧,他一张拍在石头上:“好,干得漂亮!”
就在他说话间,又一辆坦克起火爆炸,这次他有点纳闷了,他没看到抱着集束手榴弹的士兵。日军坦克纷纷倒车,向后退却。
“军团长,援军到了。”
庞炳勋回头却是留在军团部的参谋处长跑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援军,援军提前到了,副司令请您立刻回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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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二章津浦路防御战第九节临沂破军(四)
第三部血火抗战第二章津浦路防御战第九节临沂破军(四)
庞炳勋急匆匆赶回指挥部,还没进门就看见女子学校的瓦砾堆中散坐着几百名士兵,这些士兵穿的是淡黄色军装,这时中央军的军装,与他们西北军系统的灰色军装有明显差别。这些士兵坐在那大口大口的喘息,显然他们经过长途行军赶到的。
庞炳勋一进指挥部,就看见庄继华正和一个身材硕长的军人谈话,那个军人背对他,腰挺得笔直。庄继华看见庞炳勋进来便招呼他过来。
“庞军团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二十五师七十三旅旅长戴安澜,他亲率245团强行军三个小时赶过来的。”
戴安澜回身向庞炳勋敬礼:“军团长。”
庞炳勋回了个礼,长出口气说:“你们总算到了,好,这下临沂有救了。”
戴安澜还没说,庄继华就抢先说:“庞军团长,现在还需要你们顶一阵,你看看外面的士兵,他们强行军三个小时,精神体力都十分疲惫,必须要休息半小时,而且他们掉队的人和装备也不少。你们还能坚持吗?”
庞炳勋心里很焦急:“副司令,.西门危急,援军既然已经到了,就请他们派一个连去西门,刚才要不是您的卫士排,日军就已经突进城了。”
庄继华沉凝片刻扭头看着戴安.澜,戴安澜立刻答道:“请副司令放心,七十三旅一直秉承一师的作风,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请副司令下令。”
“好!你立刻派一个连去西门,由.马法五师长指挥,告诉他们坚守两小时。北门情况怎么样?”庄继华回身又问庞炳勋。
庞炳勋说:“北门还能坚持,不过若能有一个连的增.援就更好。”
“海鸥,再派一个连去北门,接受一一五旅旅长朱家.磷指挥,充作预备队。其他人先休息。”
庄继华全盘接受庞炳勋的要求,戴安澜却没吭.一声,立刻下去安排,很快外面响起整整传令声,两支部队分别向北门和西门开去。庞炳勋把皮带解下来仍在桌上,坐在椅子上,双脚伸长,这下他彻底放松了。
戴安澜现在才.是旅长,这让庄继华心中有些不舒服,就像余程万才是副师长一样,而在他手下,张力辉,王国斌等原一师的老部下都已经升为师长了,可当年他们的官阶还在余戴两人之下。庄继华隐隐有些感觉,原黄埔同学对他很是忌惮,他用过的人在其他系统几乎都受到排挤,除了宋希濂、王敬久这几个被蒋介石直接使用的。
“海鸥,有没有兴趣在战后到我的四十九集团军来?”戴安澜回来后,庄继华也不忌讳庞炳勋和王瘦吾在旁,直接挖起墙角来。
戴安澜显然一愣,他没想到庄继华居然在这个时候提这样一件事情。这突如其来的召唤让他一时不好作出决定。
“海鸥,当年牛行的兄弟不多了,你过来,我给你一个师,甲种师。”庄继华说。
庄继华提起牛行大战,戴安澜心中发酸,他稳定下情绪说:“副司令,我当然愿意到您麾下效力,可张师长和关军长那…..。”
“他们那我去说,你明明是个将才,十年过去才是个小小的旅长,这太埋没人才了,他们不用你,我用。”庄继华想起老实的余程万心中就发苦,下次遇见余程万,一定要想办法把他也挖到四十九集团军。
在临沂城外十多里的一个小山包上,矮壮的板垣征四郎看着他的部队再度被中国军队赶出城,望远镜里,他的士兵尽管还像往常一样英勇,可中国军队的表现丝毫不差,他不止一次看到中国士兵抱着手榴弹跳下城墙,与帝国勇士同归于尽。
按照他的计算,城内的中国军队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所以他对这次进攻寄予很大希望,将配属给他的战车联队派出三十多辆坦克协助进攻,可现在二十多辆坦克在那熊熊燃烧,他的士兵正在仓皇的撤退。
卢沟桥事变后,第五师团是第一批投入中国战场的部队,但也是最不走运的部队,遇上的全是中国最有战斗力的部队。南口的汤恩伯、忻口的卫立煌、国琦支队在广德居然几乎被全歼,这个消息传来,震惊了第五师团,全师团上下悲愤莫名的同时也渴望在这次津浦路作战时,用胜利洗刷广德的耻辱。但临沂却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师团长。”指挥进攻的第二十一旅团旅团长三浦敏事从从前沿匆忙回来,他羞愧的站在板垣面前:“我部攻击再次失败,请求师团长允许我们再度发起进攻。”
板垣没有答话,他双手环抱在指挥所里来回踱步:“你发现这次进攻的支那士兵有什么不一样吗?”
“卑职发现了,最后出现在城墙上的应该是中央军,他们的援军到了。”这个情况三浦敏事已经注意到了,中央军和西北军系统的军装是不一样的:“我们的坦克就是被中央军击毁的,四十军没有这样的反坦克武器。”
板垣感到自己可能丧失机会了,只有四十军的临沂他没拿下来,加上中央军就更难了。可临沂却是必须拿下来的,这是通向徐州的要道,寺内大将制定的两路会师徐州的计划必须实现。
“师团长。”一个参谋长军官跑过来送上一纸电文,板垣看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抬头扫视周围的军官们大声说:“诸君,刚接到情报,支那将军庄继华于昨天到了临沂,这是我们洗刷广德耻辱的大好时机,望诸君努力!”
“嘿依!”众军官眼中露出些许狂热,南京一战后,庄继华便成了所有帝国军人最危险的敌人,击败他成为每个帝国军人最大的向往;而对第五师团来说,除了庄继华外,还有一支部队一零四师,国琦登的仇要报。
“我命令,”周围的军官立刻挺胸立正,板垣热切的看着临沂:“由原田联队长率十一联队继续进攻临沂,师团主力转向北面,从南坊强渡祊河,会同十六师团首先打垮五十九军张自忠部。”
板垣的话让在场的军官都愣住了,他的参谋长西村利温连忙上前问:“阁下,您这是不攻临沂了?”
“是的,暂时不攻临沂,”板垣很有把握的说:“我研究过长城作战和南京之战,支那将军庄继华最擅长的是侧翼作战,他习惯的作战方式是以坚固阵地吸引我军主力,以主力在侧翼进行反击,他既然到了临沂,那么他肯定会以小部分兵力坚守临沂,主力在我军侧翼作战,我认为他不会在凤凰岭地区发起反击,他会把目标定在十六师团。我们和矶谷君之间存在一个巨大的空白,庄继华将军肯定会利用这块空白地带做文章,既然如此,我们就先集中兵力打垮五十九军,然后集中两个师团的力量包围临沂,活捉支那将军。”
“嘿依。师团长高明。”众军官以佩服的目光看着板垣,板垣得意的扬扬眉毛,淞沪战事结束后,师团休整了几个月,他利用这几个月找到所有关于庄继华的资料,从长城抗战到南京之战,甚至十多年前的牛行大战,都找来研究,在冥冥之中他有种预感,津浦路战役开始,他就会与这个支那最出色的将军交手。
临沂激战之时,遥远的重庆,西南开发队大门外来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哨兵拿着他的名片看了看然后给队部打电话,不一会宫绣画从里面出来。
宫绣画平静的冲他打声招呼:“黄先生,你比我预想的要晚一个月。”
“对不起,武汉事情太多,分身乏术。”黄民诚边说边打量这位曾经的同志,他知道彭分田的事,彭分田也是他的好朋友,对他们的遭遇感到非常痛心。
“文革的电报我已经收到了,”宫绣画的表情依然平静,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走吧,我们进城。”
黄民诚一听就明白,宫绣画掌管着庄继华的核心秘密,想起临来之前周E来的分析,不由对他的先见之明由衷佩服,不过宫绣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他不由又有些忐忑。
“绣画,分田的事我刚听说不久,这是我党的巨大损失,肃反扩大化,不但在苏俄,在苏区也一样,E来同志已经向中央提出为分田同志平反。”黄民诚说到这里偷偷看了眼宫绣画,后者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这让他有些犹豫了,不知道是不是后面还是继续。
与外表的平静完全不一样,宫绣画的心中波澜起伏,彭分田的冤死和孩子的病死,说来都是一个原因,这两道伤痕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上。实际上她听出了黄民诚的意思,可她不愿也无法原谅他们。
“黄兄,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提了,还是说说那些药品吧,你打算怎么运出四川?还有一百万的资金,总不能提起一百万现大洋走吧。”
黄民诚心中有些失望,可还是不打算放弃,便试探着说:“药品就以新四军采购的名义发到武汉,一百万资金可以打到汉阳顺昌贸易公司。”
“新四军采购?”宫绣画皱眉重复了一句,黄民诚这是什么意思,庄继华在电报里说得很清楚,现在是国共蜜月期,卖点药给共C党没什么问题,可既然是蜜月期,就有对抗期,这个事情做得不好,将来就会有隐患。
“我看这样,药品以武汉救国会购买的名义送到武汉。”宫绣画说。
黄民诚轻轻点点头:“这样也好。”
过江之后,两人很快到了发展银行,梅云天已经在银行里等着了,几个人没说什么话就到梅云天的办公室,很快梅云天就按照黄民诚的要求把一百万转到汉阳顺昌贸易公司的账户上。
“黄先生,说实话,文革的这个举动我不是很赞成。”转款完毕之后,梅云天非常冷静的说。他从心里反对庄继华的这个举动,蒋介石已经打算动西南开发队了,庄继华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凭空增添蒋介石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