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信王赵榛才刚刚拔出冒血的剑来,另一名金人重甲骑兵就已经踩着地面冲了过来。信王赵榛顺手发出一道亮丽的光芒,然后瞬间又在那名金人重甲骑兵的咽喉处消弭于无形。
信王赵榛此时飞跃到了对方的正前方,顺手一剑结果的对方那个,顺势拔剑上马,一气呵成。
穿着重型甲胄的几名骑兵们抡起狼牙棒便是冲了过来,最前面的一个金人重甲骑兵猛的一击冲信王赵榛砸来。信王赵榛策马后退,对方的一狼牙棒扫在墙面上。
波纹裂缝一圈圈荡漾开来,墙面咔嚓一声裂开了一条缝隙,信王赵榛趁机策马继续后退。信王赵榛现在没有穿着盔甲,而且手里只有一对长剑,弓弩的箭矢也顾不上上,对上对方的狼牙棒是在吃亏。
信王赵榛转过胡同,看到一侧的过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看起来都是这里的百姓。
还有敌人。信王赵榛心中一下精惕起来,不过他马上看到几个穿着黑衣链甲、手持弯刀的金军士兵走了过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瞬间信王赵榛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越过这些金人勇士,面对后面的重甲骑兵,现在这些金人勇士在他面前,就与真正的纸糊的一般无异。
第一个金军勇士在信王赵榛眼中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向他递出弯刀,但信王赵榛出手的速度比他快十倍,他的弯刀还在半空。右手就已经与腕部分离,断口处冒出一道血红的血液,随后一道闪电切下了他的头颅。
信王赵榛一瞬间穿过七个金军勇士,他一收剑,这些金人勇士立刻在他的身后一个个倒地而亡。
不过信王赵榛来不及高兴,因为他已经看到后面那十几个金军重甲骑兵的身影,已经追到了拐弯的地方。
头前面的金人重甲骑兵举起狼牙棒像是一道风一般的斜刺冲了过来,信王赵榛根本避无可避,他只能反手爆发力量一记竖劈架上去。
光华宝剑与狼牙棒相交时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锐刺鸣声,剑身立刻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随后信王赵榛立刻旋转身体,抽出宝剑闪电回身又是一剑。
金人重甲骑兵感到自己的右手简直像是寸寸断裂一样,一瞬间就失去了对于那个方向的知觉。他只感到自己和自己的狼牙棒一起倒飞回去,砰一声撞在墙上。
不过他在地面一滚,怀着满心的期望抬起头,还想抵抗,却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一幕。一道死亡之光冲他过来,以迅疾的速度斩下了他的头颅。
信王赵榛看着摇摇晃晃地冲过来的金人重甲骑兵们,他啐了一口,脚往墙上用力往一蹬,已经从马背上向反方向跃去。
巨型金军的狼牙棒击中了信王赵榛抢来的战马地身上,轰的一声战马的盔甲崩裂、血肉四射。但信王赵榛一个鱼跃穿过这具高大的骑士的时候,双腿一夹住对方的头颅,随后一扭动身体,旋转轴和便将对方的脖子给拔了出来,随着对方的颈骨下发出一声断裂的声音,他的尸体立刻倒了下去。
瞬间,十几名重甲骑兵先后围杀而来过来,但是胡同很小,每一次想要掉转狼牙棒,但胡同的墙面又卡住了长长的狼牙棒柄。转眼之间,信王赵榛已经连接躲过十几名金军的几十次攻击。而这些铁甲骑兵们,却一个有一个的被信王赵榛诛杀。
对方又是一狼牙棒,信王赵榛马上低头避开,灵巧的信王再次发威,他像是一道连续的残影一样向前冲去同时左手一剑力量爆劈向前面的敌人。
战马发出一声悲鸣,而被砍中的重甲骑兵的铠甲寸寸断裂。那名骑士轰然连人带马的倒了下去。而信王赵榛再次向前走,他一跃而起,跳跃到了矮墙之上,向前飞奔,引着这群金人重甲骑兵们来一个个送死。
十几名重甲骑兵与信王赵榛两者一前一后,在狭小的胡同空间中展开激烈的追击战,这条胡同就倒了大霉。
一群重甲骑兵们简直像是一座座人形推土机,土墙夹层的墙面在他那高达几百斤力量的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们向前冲锋着,用狼牙棒击打着矮墙之上的信王赵榛,挥舞着狼牙棒常常击打在信王赵榛身后的土墙之上。狼牙棒所到之处,任何墙面就变成粉末状崩裂。
只是一瞬间,他们就击塌了三面墙壁。信王赵榛迅速的前进着,他骤然回头一跃,跳到了重甲骑士的上方,随手一剑斩向对方,锐利的剑刃斩开了厚厚的头盔,直接刺入了对方的头骨之内。随后,信王赵榛拔出了利剑,一团青色的酱汁溅出。
信王赵榛立刻又回头奔驰了起来,在蜿蜒的胡同中,战马无法跑动起来,加上重甲骑兵的重量,后面的一群重甲骑兵们虽然疾驰着,但是他们一时无法追上跑得飞快的赵榛。
可正是这个时候,迎面一队宋兵赶了过来,而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小校。那名小校刚抿着嘴唇一脸阴郁地从胡同转角中走出来,与信王赵榛撞了个正着。
这个小校看到信王赵榛时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但脸色很快阴沉下来,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细剑就是一剑向信王赵榛的左胸刺来。
他出手的速度极快,剑又准又狠,常人视觉已难以捕捉,就像是画出的一条细细的银线。但信王赵榛何其机敏,他一看到对方的脸色就明白是敌非友,只是他不清楚对方实力如何,便闪电般的向一旁闪开。
这名小校微微一怔,他没料到一个平平凡凡的百姓装束的人,竟然如此机精,失手之下再次刺出。这名小校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凡是这里的人格杀勿论!至于为什么,那他就不管了。
其实,这个城中的官员在得到了赵构的密令下,暗中与金人勾结,想谋害信王赵榛。但是之后,又害怕事情暴漏,便派人出来清理战场。而且,在保静州的军方,也想将这批金人全部留下,以作战功。
但这个时候,信王赵榛躲避开了对方的一剑之后,迅速的向这队宋兵的背后跑去。结果很快,信王赵榛就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马蹄的轰鸣声和几声惨叫,维持治安的城防宋兵哪里是金军铁骑的对手,一个个被重甲骑兵们冲杀的乱成一团,死伤无数。
大批的宋军冲了过来,毕竟与金人勾结的不是军队。信王赵榛一看周围都是城防宋兵,也不愿意与这些士兵起冲突,便上房撤走了。
此时,牛瑞东坐在一处粗壮的树桩上,这个老练的战士揉揉鼻子,抬起头来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附近是保静州郊外一处森林外围,森林边缘分布着稀疏的树桩,这都是人们砍伐了烧柴用的。
时间已经接近一轮明月升起的时刻,当银白的弯月出现在森林上空,信王赵榛看到最后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穿过影影憧憧的森林,然后万籁俱寂,只剩下远处夜枭时有时无的鸣叫。
保静州城已远在北边,站在森林边缘向北方眺望,沿着北方灰蒙蒙的迷雾带着潮湿的气息。
天上的繁星在黑暗的天幕之上,构成灿烂的珍珠编织的一张大网,此时的天际是如此的明亮,天上的繁星闪闪发光。不似未来九百年后的天空,看困了眼睛也看不到几颗星星。
吉倩倩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夜色中,她穿着一条漂亮的月白色的长裙。她还从来没有在这么晚到保静州郊外来过。
她盯着树梢上的银月,黑暗中的森林让她感到紧张,却又隐隐约约有一丝好奇。无论如何,她想要继续和这些人一起呆下去。
其实,要不是这位女孩拥有着与其父亲一样的对制造攻城器具的天赋和能力,恐怕她已经被信王赵榛送到川蜀,自己谋生去了。或者也就是罗月儿的丫鬟也有可能。但是,她的这种能力,是信王赵榛最为赏识的,所以,她现在算是成了信王赵榛的下属。
罗月儿拍了拍吉倩倩的肩膀,以示安慰。罗月儿穿着一条色勾金边的长裙,细细的纤腰下托着宽大华丽的裙摆,她走路时抬头挺着胸,硕大胸部的线条在紧身的束腰裙上衣勾勒下呈现出一条漂亮的曲线。看得吉倩倩都是一阵嫉妒。
不过吉倩倩还是特意为她那金黄色的头发盘起来带上了花饰,以至于这个美丽的带着异族血统地小狐狸精从房间里走出来时,得意地向信王赵榛转了一个圈儿。
然后他还甜甜地笑着向他抛了一个小媚眼,搞得信王赵榛现在看到她还有点发呆。
随后说道:“我想保静州的官府有两个派系,恐怕投靠了金人的那一派在谋划着什么,或者我认为他们是想接引伪齐或金兵。”
“那正好,信王千岁,我们直接带兵端了保静州。”牛瑞东坐在树桩上大声说道。
“不行,现在我们的兵力不足以推平保静州,而且,我们不能打内战。现在我信王军的主力正在全力与金兵和伪齐作战,我不能开第三条战线,这也是我在这里迟迟不走观看情势的原因之一。”信王赵榛毅然的说道。
鎏金花纹的厚重木门缓缓推开了,低沉的轰鸣穿透耳鼓。随着阳光的进入,大厅外光线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门后面站着一脸怒容的皇者,赵构穿着一袭金色的五爪金龙袍,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从阴暗中缓缓走出来的几个人——
深邃的青石衬托着这里的华丽,却又显得那么的幽暗。
“陛下。”走在最前面的张浚阴郁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微笑,这位一直为高宗赵构效劳的重臣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抬起头来,嘴唇微微上翘,削瘦的脸上好像总是带着一丝阴险狡诈的摸样。
“张浚大人,”赵构正眼都不去看这只老狐狸一眼,目视前方冷冷地问道:“我那个不省心的弟弟杀了吗?”
“很抱歉,陛下,金人的暗杀队几乎全军覆没,洞庭湖的叛匪也损失的不少,我们的杀手和追杀军队也全都无功而返。但是,根据情报,带着刘太妃骨灰的信王军还在江陵府附近的江面上。听说,信王殿下现在在保静州附近,恐怕我们可以利用。”张浚微微一躬身的说道。
皇帝赵构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但很快恢复如常。
“张爱卿,你将整个川陕地区的控制权都拱手让给了信王,我没多说什么,是因为你毕竟是我赵家的臣子,而他号称是有太上皇的尚方宝剑,你违逆他,就是死路一条。所以,我饶你一命……但是……”
他昂头说道:“如果你要杀不掉他的话,你如此的失职大罪,别以为我不办你。好了,夜深了,你回去自己掂量着办吧。”
“谢陛下不杀之恩,陛下,请保重身体——!微臣一定诛杀逆贼,保证马到成功!”张浚早已吓得跪下,连连叩头。“朕累了,那么你就退下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浚叩拜之后,满头大汗的匆忙下去了。赵构用冷漠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们,漠然地看着这些人离开。
信王赵榛很快等来了吴璘统帅的兵马,他让吴璘帅军将百姓疏导进入川蜀安置,而护卫军也打散了一部分,愿意种田的给田,愿意当兵的去训练。
第198章 明教中人的打斗
二十多万难民和几万解散的民团士兵走了,三千骑兵也跟着走了。而信王赵榛担心还没有到的王之充与吴家的那一路人马,加上他要在这里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分散那一路人马危险的原因,便依然逗留在保静州的周围。
其实信王赵榛还有一个暗地里的事情,他其实在这里频频与明教中人联系。其实,信王赵榛有更大的野心,那就是在杨幺失败之后,自己掌控明教的另一部分人马。所以,此时的他在这里迟迟不走,为的就是将来为自己的江山打下一个稳固的暗党派系。
吴璘帅五千军队驻扎在保静州的西面,而信王赵榛则常常身穿便衣,常常微服出访,对周围的情况摸底,顺便等候另一路人马。
这一天,信王赵榛派探子四处打探消息,得到了些情报。进过分析,明教右派的一些正直之人得知杨幺与金人和伪齐勾结后,脱离了杨幺等人的政权。
而信王赵榛则利用这次机会,要收买明教中人的人心,现在正是时候。
青山绿水,小溪河畔,信王赵榛带着俩姑娘三人行走游玩,正一路前行,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暴喝:“你给我站住——!”
听到呼喝的声音后,三人一惊,回过头去,却发现原来这声呵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他们首先看到一个急匆匆的年轻人冲开人群,急急忙忙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然而还没有跑出几步远,就被前面两个剑手打扮的人拦了下来。
那两个剑手拔出剑,拦住年轻人的去路,大声喊道:“何自在,你想往哪里跑?你这个混蛋,忘了我们帮派的规矩了吗?”
那个年轻人微微一愣,忍不住仓惶地四下看了一眼,却发现每一边都有穿着青衣的剑手拔出明晃晃的长剑,四下围了上来。
事实上,此刻信王赵榛恰好处于这个包围圈的边缘,不过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也乐得如此,一边拉着罗月儿往后退了一步,免得牵扯进这莫名的争斗之中。
“杜昆大哥,你们想要干什么?”那个叫做何自在的人发现所有退路都被封死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他马上一只手从腰中抽出一副铁甲手套来,一边抹去额角的汗水,一边紧张地问道。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一个穿着灰色衣袍的剑手从人群中走出来,冷眼看着他,说道:“否则你为什么会做贼心虚选在今天逃跑,你当初加入本教时是怎么立誓的,你都忘了吗?大哥和大伙儿待你如同兄弟,可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何自在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他说道:“我没有出卖你们。”
那名剑手仔细的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跟我们回去,我们自然会相信你。”
何自在却斩钉截铁地摇头道:“不,我说过,我们不能去……”他犹豫了一下,再摇摇头:“请你相信我一次,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想想以前,我怎么可能背叛你们,背叛大家——!”
“够了,何自在!”那个剑手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来,他打断了何自在的话道:“无论怎么说,你必须和我们回去,回大哥的身边。你有什么话,回到营地,大哥自然会听你解释。何自在,你听我一句劝,老大抚养你长大,而现在非常时期,你离开我们,就是抛弃了你的同伴。”他指指自己,指指其他人:“看到了吗,这些都是你的战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何自在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后退一步,说道:“你别说了,这一次我很清楚,我才是对的,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而且我还要阻止你们去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们说……”
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其他剑手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忍不住恳求道:“杜昆,看在我们的关系上,放我走。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后悔的,也不会害你们的,我发誓。”
“信王赵榛?”罗月儿在一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
“殿下?”吉倩倩也侧过头低声道。
两位女士面对这样的境况,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都不约而同地询问这个,她们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看是不是要暂时离开。但信王赵榛却摇了摇头,他看着那个年轻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另一边,杜昆看到何自在的决定无法改变,知道多说无益。他后退一步,向自己身后的同伙打了一个手势。那些剑手立刻从各个方向上扑上去,封死了那个名叫何自在的年轻人地每一条退路。
事实上这些剑手一出手,信王赵榛立刻就吃了一惊。他马上发现这些看似平常的剑手竟然都不是弱手,有好几个的身手竟与马云瑞不相上下,虽然说在外面行走的剑手真正有一点名气的,大多有这个实力。但能在这种小地方见到这么多实力出众的剑手,信王赵榛还是有一些诧异的。显然,信王赵榛觉得自己恐怕找对了地方。
不只是信王赵榛,吉倩倩也察觉了这一点。她本来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此刻也静下来,仔细观察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她虽然本身不过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但毕竟她是大宋高级技术工匠家族出身,比罗月儿这样的乡下少女见多识广。
不过更让信王赵榛吃惊的显然是那个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轻人。
在七八个实力高强的剑手地包围下,他沉着冷静地伏低重心,然后闪电般快速的向前一冲,一手迅速抓住一个剑手手中的剑。这个动作快得连那些剑手们都没有看清,只看到手一晃,那个被抓住剑的剑手就被他一个过肩摔,甩倒在地上。
然后他向左一靠,另一个剑手立刻被他撞飞出去。方向倒是不偏不倚,正好是信王赵榛与罗月儿、吉倩倩所站的方向。
信王赵榛一愣,这一撞的力道一般人可承受不起,那个何自在起码有大剑师一级的实力。而看着年纪似乎比自己只大两三岁的样子,让信王赵榛都忍不住感叹,这不愧是乱世,年轻英豪是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他来到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年轻家伙——岳飞本身就天赋卓绝。而后的高庞、关铃还有那个张宪,个个都是天资出众之辈。
这种高手,在一般的情况下,往往一代人才有几个而已。但他手下,就有十好几个之多,这不得不说宋金大战之后战乱的年代,看来的确是冥冥之中有一些命运注定的因素。
当然,想归想,他手上可不慢。一个力量爆发瞬间接住那个撞过来的明教剑手,然后顺手扶住他。信王赵榛做完这一切,身体纹丝不动,番但心里却忍不住响说好大的力道。这一撞足有数百斤之力,或许对于剑手本人倒没什么,可要撞到个什么路人,估计不死也是重伤。只是名字叫何自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莽撞,他想道。
而那个被撞得七荤八素的剑手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他回头一看,诧异地看了信王赵榛一眼。大约是没料到街边随便一个路人都有强悍的实力。不过怔了一下,才想到自己似乎应该道谢。
“……谢谢,这位朋友。”
“不必客气”信王赵榛却摇摇头打断他,他的目光依旧落在那场打斗之上。
场上,短时间内又一个人飞出,那个叫何自在的年轻人好像转眼之间就放倒三个剑手,在围攻他的剑客人群中打开一个缺口。在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从那个缺口突围而出,只是他选择突围的方向让信王赵榛微微一愣。因为那个点,正是被称之为杜昆的剑手头在守卫,他就在这个名字叫何自在地年轻人的去路上。
年长的杜昆将剑一横,身体前倾,身体紧绷。
信王赵榛心中一动,他认出这个姿势正是要出手了。
何自在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误,但这千钧一之际,后退已不可能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他虽然手中没有剑,但搏击却很厉害,他用的是明教中的一种高深的搏击武学,信王赵榛一眼就从对方的细微动作中得出这样一个认识。因为他手中的几个明教弟子就会这门功夫。
明教的人马,看起是关系还不错的小团队,发生了内杠,这倒是一件令人感到颇为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