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见鬼了!”信王赵榛心中暗骂了一句,又浪费了他不少体力。这货虽然比起肖山河、庄大石那样的货色来,心地还算不错,不过整一个没长脑子的愣头青。也不知道肖山河是怎么调教这位徒弟的,总之从目前来看,可以说作为一个明教护法接班人的话,是彻底的教育失败了。
但何自在显然不能得知信王赵榛心中的想法,他看到后者沉默不语,还以为是对方是在考虑如何对付那蛮人的事情。他将心一横,心想反正之前不是信王赵榛出手相救的话他早已死翘翘了,干脆勇敢一点大声说道:“那个,大侠。我来拖住他,你从后面进攻——!”
信王赵榛一赢,都有哭出来的心思,心想你难道看不出来不管我们从那个方向进攻都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吗,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啊同学。不过为了让这家伙闭嘴,他干脆没好气地打断道:“你给我闭嘴,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对不起……”
“算了,当我没说。”信王赵榛干脆回过头,可这一刚回头,就看到那蒙古首领又像是重型坦克一样向这边冲了过来。面对这个怪物的一个猛然的冲锋,他不敢怠慢,马上往左侧一闪,想要从这家伙不便进攻的侧翼给他来一记,看看自己能击死狗熊的隔山打牛破甲拳能不能对对方的坚硬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自己的闪避竟然意外的顺利,可照理说即使蒙古首领转向比自己缓慢,也不应该会放弃对于侧翼的保护啊。
他本来都已经做一战的打算了,可没想到竟然毫无阻碍地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不过信王赵榛忽然又想到另一个可能性,他忍不住出了一头的冷汗,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何自在单手横剑在胸前,正正面迎向蒙古首领。
“我靠啊!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信王赵榛晕了。
信王赵榛在一瞬间放弃了隔山打牛破甲拳的起手动作,然后抬起右手就是一发风拳。虽然瞬间发出了没有蓄力的风拳,对于怪兽一般的蒙古首领来说没有什么致命的威力。不过巨大的打击,还是扰乱了蒙古首领的出手方向。
他原本要正中那个何自在胸前的一击,最后只打在何自在的左肩上,后者惨叫一声,笔直地向后飞出落入那个方向的灌木丛中,“砰”的一声闷响之后就再无声息。
信王赵榛赶忙后退一步,面对缓缓向他转过来的蒙古首领怪物,心中暗叫了一声。
对于吉倩倩来说,战斗在罗月儿加入之后就变得简单起来。当然罗月儿并不是那么情愿告诉她究竟自己有多少霹雳弹。
起先她支援了三颗霹雳弹,然后战士们利用用爆炸的威力,将死伤惨重的山贼从院子里赶了出去。
不过虽然那些来自于森林之中的山贼看起来还狠勇敢,在他们中的山贼头目的命令下,这些家伙很快拉开了散兵线再一次冲了上来。
这一次罗月儿贡献了五枚霹雳弹,然后就大摇其头表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存货了。
罗月儿身为商人,自然是有一些自然而然的小聪明地。因为这个时候她已经听到了来自于战场另一头,信王军特战队副队长二号的牛角长号的声音,悠长的号角音一直徘徊在整个山寨的上空,这是约定好的信号。这证明前方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虽然依旧没有增援,但她们至少可以撤退了。
可对于吉倩倩来说,她要的结果不是那样的。因此她的命令很简单,也顾不上罗月儿是信王赵榛钦定的女人了。直接吩咐那名侍卫道:“你,去把她的包包给我抢过来——!”
战士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他是军队出身,只能够按照命令而行,最后的结果就是罗月儿眼泪汪汪地看着吉倩倩,而后者手上拿着从她那个装满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包包里又翻出了整整二十五枚霹雳弹。
吉倩倩一脸不满地问道:“你怎么藏了这么多这东西很危险,我没和你说过吗?”
“我会好好保管他们的。”罗月儿委屈地答道。
“不是这个问题,这可是火药啊,你知道制造这东西和使用这东西的工匠和火器军队,仅仅因为不小心爆炸,而死了多少人?算了,等会再和你说……!”吉倩倩叹了一口气,对那名侍卫说道:“勇敢的战士,去把这些霹雳弹给大家分发下去。我们准备反攻。”
战士侍卫点点头,依言而行。显然,战斗的结果因为二十五个威力巨大的霹雳弹,已经可以预料。
信王赵榛与蒙古首领打斗了几下,心中猛然想到一个绝招。他猛地抓起一把沙土,使劲往对方眼里狂扔。
蒙古首领现在就是再厉害,也无法让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他连忙捂着自己的眼睛,信王赵榛迅速闪电般的将自己背后的合金箭矢拿了出来,迅速扑到对方的跟前,向咽喉处恨恨的一插。
看到没有插进里面,卡在了咽喉肌肉的部位。信王赵榛迅速飞起一脚螺旋踢!重达千斤的巨力灌进了合金箭矢尾部,直接贯穿了对方的咽喉,刺短了对方的脊椎。
此时,信王赵榛正要看对方是不是真的死了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响。听到异常,他迅速跳出战斗的圈外,回过头,发现一行人分开灌木丛从树林背后走了出来。
信王赵榛一看这些人忍不住一怔,心中下意识地闪过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样一句话。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把他坑在这里的肖山河与庄大石一行人。当然不止他们两个,随行的还有七八个人,不过看装束并不像是明教护法团的人。
信王赵榛的目光主要集中在两人之间那个老者身上,他皱了皱眉,总觉得在那里见过这老家伙或者听说过他的摸样。
不过比起信王赵榛的惊讶来,肖山河与庄大石心中的惊讶更甚,甚至可以说是震惊了。
事实上他们看到信王赵榛时就是一呆,已经认出了这个年轻人,只是此刻的信王赵榛看起来有点彪悍。他一只手提着合金箭矢,大马金刀地站在浑身是血的蒙古首领地尸体上,自己也满身是血污,顿时给人一种这样的印象:
这家伙经过一番苦战,以一己之力干掉了这头怪物。
要知道庄大石与肖山河是亲身经历过几天前那一晚上的战斗的,当然也出手会过蒙古首领。面对这个蒙古首领,庄大石与肖山河俩人加起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蒙古首领与庄大石的武技可以说系出同源。
他们俩的武技是出自同源的古老宗派。而尴尬之处就是,一旦交手很大程度上就能看出绝对的实力差。然而绝对实力差是明摆着的,因此双方一交手之下就是溃败,才导致了护法团的灰飞烟灭,全军覆没。除了投靠了信王赵榛的人,全部都死了。
因此,肖山河与庄大石一看到那具尸体,瞳仁就忍不住一个劲地往后缩。
这个名字叫赵榛的年轻人……显然俩人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信王。与信王赵榛的猜测的确有些不同。“是你”反倒是庄大石第一个开口。
“是你们啊。”信王赵榛回过头看着些人,有些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同时心中暗笑,这就是所谓现世报还得快啊,你们在这里遇上我,那就只能怨你们倒霉了。开玩笑,他这一次不狠狠地把这一刀宰回来,他还叫什么信王千岁,还不如回家种红薯算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好整以暇地看着这群人。因此庄大石一开口,就迎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森林中人数虽然不少,但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年轻人,你没事吧?”不过到底是经历过世面的老狐狸,肖山河微微一笑,平复了心中的惊讶之后问道:“自从遭到袭击之后走散,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
信王赵榛心想你这个混蛋,这个时候还一门心思把责任往王山岳一方头上推,真当我是愣头青?不过他面上当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愤怒,只是笑着拍了拍蒙古首领一动不动失去了生机的头颅,答道:“自然,想要找我麻烦这点小东西还不够。可惜那天晚上你们逃太快,我想要尽一份义务帮助盟友也做不到,说来真是万分抱歉。”
双方都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信王赵榛的表现还是让肖山河心生精惕,他有些不确定信王赵榛不是真的知道了全部的一切真相,还是仅仅因为当初他们的虚与委蛇而生气。不过在这个年纪,有如此城府的人可不多,一时间他也忍不住感到有点棘手起来。
以至于连信王赵榛话里带着刺也没有追究。
何况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和这个信王赵榛斗口的,他皱起眉头看了看信王赵榛身后的森林,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信王赵榛先生,你看到其他人从这里经过吗?”
“你是说一个年轻人?”信王赵榛暗自一笑。
“正是。”肖山河话出口时,信王赵榛感到他身后的那些人明显变得有些急切。
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不简单,信王赵榛想道。“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何自在对吧?”信王赵榛问。
肖山河、庄大石还有他们之间那位老人顿时面色一变。“你见过他?”肖山河向前一步脱口而出,不过他随即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表现得太过头了一些,忍不住咳嗽一声又站了回去。他看了看自己身边两个人,庄大石一只手始终放在不离剑柄左右,阴沉着脸随时保持着精惕。而那个老人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信王赵榛所在的方向。
但他马上意识到,信王赵榛可能已经猜到什么了。不过他相信信王赵榛不可能知道他们的身份,毕竟这件事情他们甚至连明教护法团内部都瞒了过去。
而此时的赵榛,仔细看了他们的眼神后,也有些郁闷了。闹了半天,人家根本就不是知道自己是信王而摆了自己一道,只是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利用自己当挡箭牌罢了。
肖山河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姓何的年轻人?赵榛奇怪的想道。
姓何?信王赵榛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暗探部门联合南宋碟部自己人,曾经送来过一份绝密情报。明教的前任教主,也就是方腊,他的一个私生子地养父,就是姓何。不过,后来方腊的那个私生子与其养父,在兵败逃亡被官兵发现了其身份后,将俩人诛杀。难道……
信王赵榛心中正想着,突然被一句话打断了思路。“你见过他吗,赵榛少侠。”肖山河咳嗽一声后,又问道:“何自在是我一位重要朋友的后人,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可没想到一不小心竟与他走散了。”
信王赵榛微微一笑,和你走散的不只有何自在吧,不是还有整个护法团吗?也不见你这老狐狸如此着急?不过他也不点透这一点,只是反问道:“老朋友?原来明教肖山河护法与去世的方腊教主是老朋友哎!他承认么?他去世前,你也不过是个小头目吧!”
他话一出口,就听到一片刀剑交鸣之声。信王赵榛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看着肖山河身后的一排随从都拔出了剑。
“赵榛,你究竟是谁?”肖山河面色一变,口气沉下来厉声问道。他立刻想到这个自称叫赵榛的年轻人,是不是那杨幺和金人一方的,可看看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蒙古首领,似乎也不太像。难道有第三方势力?他犹豫了一下,虽然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还有谁对这场角逐会感兴趣呢,他忍不住想到是不是官府势力?信王军还是赵构?
信王赵榛自然不知道这家伙心中一瞬间转过这么多念头,不过他也并不打算回答。他在等一个人开口,那就是肖山河与庄大石之间的老人。对方既然能站在这两个人前面,自然就说明了他的地位。不过这个忽然钻出来的老头儿是谁。这个老头不简单,信王赵榛能感觉到。
果然,他等了片刻,那位老者终于收回目光落到他身上。不过他问的第一个问题却是让所有人都一愣。
“赵榛?你的名是榛子的榛吧?”老人确认了半天,如此问道。
才知道哎!信王赵榛心中暗叫一声,这个人到底是谁?说实在话,他根本没料到先出现的是这一群人。
不过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熟悉这个老头子的原因了,同时也终于认出了这个老者是谁了。因为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老者,但是从很多人口中,以及从不太像的画像中,大概的认出了这个老头。
明教现在的泰斗,辅佐过方腊的元老,左护教圣者张元正?这家伙是当今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原来他竟然也在这里,没想到肖山河手上果然还有这样一步暗棋,难怪他可以胸有成竹地将何自在放在小镇,好像放任对方自生自灭一样,其身份差点连他都骗过了。不过如此一来,却越发显得这家伙其心可诛起来,如今看来,自己和明教护法团面临的一切,很可能是这老头一手计划的。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自己也在。
目的仅仅是为了不拖泥带水,一举解决掉所有的追兵吗?不过,他们想不到的是,真正的大鱼是自己,追兵的实力太豪华了一些,护法团都全军覆灭了。
信王赵榛忍不住撇了撇嘴,虽然从某一方面来说他认同这些人功利性极强的价值观,可是如此玩弄朝夕相处的人感情,或者说可能从来没将那些人当成一回事。庞正也好,马月英也好,他们遭遇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为之奋斗,为之付出。但对于面前这些人来说,却像是一个抽象的、不存在的幻影一样。
这些干实事的人才,是需要人的真诚之心的回报地。
他们不再需要这些棋子时,那些在他们眼中的小人物的梦想就像是泡沫一样幻灭了,轻轻一戳,甚至由不得他们反抗。可怜的是马月英他们或许连连自己都不明白这一点。
信王赵榛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给面前这些家伙一个教训。不是因为他有大义凛然的名分,而是因为他现在他很不爽——他不爽了,而他又有这个能力。
所以他要让肖山河、庄大石甚至是这个老头为自己以及马月英、庞正等人的遭遇付出代价。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大师,是吗?我是不是让你们陷害了一把?虽然我们是盟友,但你的做法有谋害我的嫌疑吧!”信王赵榛突然说道。
第222章 理想碰撞
“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大师,是吗?我是不是让你们陷害了一把?虽然我们是盟友,但你的做法有谋害我的嫌疑吧!”
信王赵榛拿起脚边的断剑,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
他这个动作顿时让肖山河、庄大石的面色变了,他们这才意识到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口中的赵榛是什么。那可是信王千岁啊,老天爷在上,有了这个靠山的话,他们就有了改变一切的本钱。如果有信王做靠山,他们命运,一切就有了改变的契机。可惜了,他们已经投靠了张元正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况且,他们的打断,就是利用这个年轻人。谁能知道他是信王殿下啊!
连肖山河如此的深城府此刻也忍不住面色急剧变化,同时呼吸也急促起来。他的脸上可以看到后悔、惭愧、无奈等神色。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大师,看到手下人看到是信王,都动摇了心智,也忍不住开口道:“信王千岁,我们不知道是您。杨幺造反,我们是反对的,所以他才派人追杀我们的人。因此误将千岁陷入险地,我深表遗憾。我教精英都派给您,帮您完成抗金大业,我们是盟友,相信您也不会为难我们的。”
信王赵榛不屑地一撇嘴,笑道:“我深知明教教义,是为劳苦大众的利益地。教内也要团结互助,好像你们没有做到吧?我想问你们两个问题……”
两个问题?肖山河、庄大石与左护教圣者张元正面面相觑,这算是什么要求?不过,信王的拳头大,他说要问话,也无法拒绝。因此他还是点点头答道:“你说吧。”
“第一个问题,其实我很是好奇,我有一些看不懂你们的计划。明明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大师在这此,为什么肖山河先生与庄大石先生还要亲涉险境,甚至苦心经营十年的护法团也因此而毁于一旦,对此,我有一些无法理解。”
肖山河与庄大石没料到他的问题竟然是这个,忍不住一愣。不过倒是左护教圣者张元正咳嗽一声,低声答道:“信王赵榛,这件事涉及的斗争远远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我不知道你了解多少我们明教的内幕,但是我们并不希望外界知道,明教现在完全分裂了。所以我们要用诱饵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其实并不想和信王赵榛说这么多,不过信王赵榛已经认出了他,并且他对于明教实在太过重要,因此这位老者才不得不放低姿态为他解释道。
“原来如此。”信王赵榛点点头。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现在出来,是为了重新集结失散的护法团咯?”信王赵榛轻笑了一下道:“事实上是这样的,我收编了一些你们的人……”
肖山河与左护教圣者张元正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摇摇头:“不,信王千岁你多虑了。我们只是追着何自在出来的而已,因为他执意要来找自己的同伴和未婚妻。”说到未婚妻时,他忍不住有些尴尬,毕竟把未来教主的未婚妻弄得不见踪影,说出去其实还是很丢脸的。
他摇摇头,继续说道:“至于护法团,那已经是个过去式了。他不存在了,您收编的那些人,我代他们感谢你。”
信王赵榛磨了磨牙齿,明教的人之所以起事屡屡失败,就是因为对这些中层人才不重视,导致人心涣散。进入信王军的那些明教人才们,被他们的大师兄与张元正派入信王军中,除了另有目的外,何常不是对这些有一技之长,却对明教大业无助的中层年轻人才不重视!
这时,大家听到“哐当”一声,所有人都回过头,看到一个红衣而苍白脸色屯少女呆呆地站在那里,她手中的长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
“马月英?”肖山河一怔,随之满心苦涩地看了信王赵榛一眼,这才明白对方之前问的问题是意欲何为。可这个时候太关键,左护教圣者张元正也绝不会允许他惹得这个信王赵榛不快,哪怕即使团员当着自己的面被离间,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只是这一拳来得又快又狠,纵使是以他的定力,面对自己一手收养大的少女不敢置信、询问或者包含着一丝软弱的质疑的目光,也忍不住只有别过头去。
哪怕他有一千个一万个借口可以解释,甚至他明明可以解释,可这一刻肖山河都不能说一个不字。解释,对信王和新主子张元正面子上都不好看。他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导致大局受损。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马月英身上拥有着大师的力量。肖山河不知道她身上发生过什么,力量升的如此之快,他以为那是生死关头爆发的潜力,这意味着这个少女至少是一个武学天才,一个被他们所忽视的天才。可另一边,明教的高手们更可以感觉到,信王赵榛同样散发着更加纯正的大宗师以上的强大力量。
对于天才,肖山河还是有爱才之心的,所以想挽留一下。但是,现在这个女孩已经成为了信王赵榛的人,如果因为自己的招揽而导致新主子与兵力强大实力雄厚的信王赵榛造成了不必要的裂痕,自己可就罪过大了。所以,在他解释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开口时却变了话。他有些口吃的说道:“马月英,你这是……受伤了吧……”
他的这句话像是透支了那个少女的全部心力,她直直地看着这个男人,她心中长久以来占据着父亲一角位置的男人。
她的目光包含着失望与失落,所有护法团的人都是她的亲人,现在却被首领一个想法就轻易的全部出卖掉了。他们只是这个首领护法的棋子,可以牺牲的棋子而已。
她等来的一句顾左右而言他的委婉话语,听起来像是关切,但却苍白得像是陌生人一样拉开了距离。
印象之中那个高大的身影好像一下子变得遥远而模糊了,好似不是一个人一般。她一只手抓着胸口,泪水决堤而出,低声喃喃的说道:“为什么……?大家全都死了……为什么……”
她像是受伤的动物一样呜咽出声,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双膝跪倒在地,双目一闭,轰然一声向前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看到这样的一幕,肖山河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信王赵榛冷冷地看着这个人。
信王赵榛走过去将马月英扶起来,擦干净她脸上的泥土,少女在睡梦之中显露出软弱的一面,带着泪痕的脸蛋有一些苍白,“对不起。”信王赵榛叹了一口气。
信王赵榛将她的身体扳正,然后将她靠在一棵树下,再回过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所有人。
“信王千岁?”左护教圣者张元正看到身边的肖山河有些情绪不稳定,不得不插口道。
“肖山河”信王赵榛开口打断他的话,声音一下冷得像是刀锋寒光闪烁。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为什么信王赵榛的态度为何会忽然转变,但信王赵榛怒喝道:“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