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正带着几名助手开始亲点物资,等到他们亲点清楚时时间已经到了正午。吃过午饭,梁薪让龙爵他们通知劾离与卜阻两族的所有族人集合。
拉布和松赞两人很配合,不一会儿就将自己的族人带着在梁薪指定的地方集合。虽然两个部落挨的很近,但是大家在站位的时候还是依照着部落来站的,中间有很明显的一条分界线。拉布和松赞各自站在自家部落的前方,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以后梁薪和印江林龙爵等人这才出现。
看见梁薪他们,拉布和松赞立刻右手捂住左胸带领着所有族人单膝跪地行礼叫道:“参见大王。”他们都听见骑兵们称呼梁薪为王爷,所以也就跟着称梁薪为“大王”。梁薪也没有刻意去纠正他们该如何称呼自己,他只要求这些人听自己的话就行了。
梁薪走上台后大声说道:“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咱们这两个部落要改一个名字。名字嘛就叫‘忠义村’,今后你们两个部落将融合成一个部落统一归本王管辖。一会儿我的参谋将军会为各位登名造册。另外从今天起我们将要重新修葺‘忠义村’,这个地方必须有漂亮暖和宽敞的房屋,坚固高厚的城墙。‘忠义村’未来将变成‘忠义城’,而你们未来将以‘忠义城’之民为傲。”
说完梁薪没有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直接闪身离开。梁薪一走他的人自然也跟着离开了,当天下午梁薪正陪着他家小天恩训小天恩那匹小红马的时候,忠义村的建设工作已经开始展开。
龙爵、夏琉、印江林他们去找了拉布咉布和松赞调集村内青壮开始准备建城工作。早在龙爵他们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曹元正他们就已经绘制出了具体的城市规划图纸,此刻印江林他们开始做的只不过是准备工作,真正的建设还得去寻觅一匹技艺不错的工匠才成。
不过不管怎么说,原劾离和卜阻这两个部落的人如今算是慢慢爱上梁薪他们了。梁薪他们弄来这么多的实物并没有藏私,各家各户里凡是有青壮出来做事的梁薪他们就会发现钱币与食物,家中没有青壮的仅仅妇女出来帮忙也会获得不菲的工钱。
rì子一天一天过去,湖面的冰雪逐渐开始融化。湖岸旁边开始长出嫩绿的青草以及颜色各异的野花,冬天过去,春天已经到了。
伴随着春天一起到来的有盎然春意,勃勃生机以及明媚的骄阳。梁薪坐在一张摇椅之中慢慢地摇晃着,他看着院子里自己亲手设计并参与制作的小木马、跷跷板、秋千、主题城堡等等如今正逐渐成为自家孩子的乐园,梁薪心中无比满足。
此刻的梁薪自然不会是继续住在简陋的帐篷里面的,忠义村里的建设正在轰轰烈烈展开,第一个修建的就是梁薪那一字并肩王府。而这个王府与以往大家见到的府邸都不一样,在梁薪的亲手设计之下它活生生地变成了一栋豪华别墅。
诗音从房间里出来蹲在梁薪身旁低声问道:“今天是忠义铁骑第十六骑兵团颁发番号的rì子,你不去看看?”说话间,诗音伸出手握住了梁薪的手。
梁薪伸长脖子用脸蹭了蹭诗音的脸,竟然已是老夫老妻,但是诗音还是脸红了。她低声道:“别闹,孩子们都在呢。”
梁薪吐了吐舌头一下从摇椅上坐起来,诗音明白他这是要出门了,所以立刻去给他拿衣服来更换。
在诗音的侍候下梁薪穿好衣服,他拉着诗音的手走到角落处偷偷地亲了诗音一下。梁薪在诗音的耳朵旁边低声说道:“晚上记得给我留着门,我过来找你。”
诗音红着脸点了点头,梁薪忍不住再亲了亲她那娇嫩红唇然后出了一字并肩王府。王府外就是忠义村的主通道,通道十分宽敞至少可供四辆马车同时并行。通道面上铺着的是青石板,看上去干净整洁一点不像之前的土著部落。
在街道的两边是一排房屋,前面的房屋是店铺,后面的房屋是住户。这些都是在这个冬天,大家群策群力建起来的。可能忠义村里原本那些部落族民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住进如此漂亮宽敞的房屋。这一次梁薪将要去的地方是忠义村里的巨大练兵场,这个练兵场足足有十个足球场那么大,可同时容纳近十万人马。
梁薪将手下的骑兵以团为单位,以一千人为一个团共划分了十五个团,这半个月第十六个团正式成立。团里的士兵自然就是以往劾离和卜阻部落里面的青壮,这些部落原住民天生就是骑兵苗子。他们乐于服从,敦厚老实,容易满足也懂得感恩。梁薪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他们也乐意替梁薪卖命。
经过龙爵和夏琉他们的训练,如今梁薪手中的忠义骑兵已经有近一万七千人,这么多人的精锐骑兵即便是在整个西北路也算是一支排得上号的力量了。
河洛夏利里的建设进度很快,梁薪他如今扼守了好几条商道,在商道上明码标价地收取关税。那税点虽然不低,但是因为梁薪信守承诺,收了钱就秋毫无犯并且还会派人一路护送保证平安,所以过路上下的商人们也慢慢接受了梁薪他们征收关税。反正他们被征收了高额关税,那么他们卖东西的时候价格就会相应提高,反正怎么也不会亏着自己。
如此收税,梁薪现在真是想穷都很难啊。有了钱,那么做什么事都很方便。骑兵的装备,农作物的种植,城市的建筑,村中原住民的重新教育等等问题,现在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所谓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忧。梁薪这边是rì子越过越红火,每天都过的很开心。但是镇州这边却出现了不少问题,这些问题常常将耶律敌烈和耶律雅里弄得焦头烂额。要说那些老问题比如说,士兵缺衣少粮,百姓苛捐杂税缠身苦不堪言于是常常起义造反或者举家逃离,这些其实都还只是小事。
更加让耶律雅里头痛的是他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乃是由耶律大石所写,内容很简单就是镇州城落入耶律雅里手里白瞎这城了,现在他要这镇州城。耶律大石是何人,如果不是因为梁薪的到来扰乱了历史的进程,人家耶律大石就是北辽创建人。
耶律大石乃是辽国皇室宗亲,并且文韬武略全都属于上佳之选。但是由于梁薪的出现扰乱了历史的进程,耶律延禧害怕耶律大石威胁到耶律雅里的帝位,所以就把他掉到了西北路来管理西北招讨司。而如今,耶律大石终于又和耶律雅里碰上了。
在西北路蛰伏了这么多年的耶律大石其手中所掌控的实力又岂是耶律雅里所能比拟的,可以说整个西北路势力能和耶律大石比肩的人都不多。
☆、第八章 骑兵犯关,弃关逃离
里德南堡,这是一座小型防御城堡。城堡已经有了不少年头,所以显得有些破破烂烂的。在城堡的顶端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一个硕大的“梁”字。无论是要去乌古迪烈还是去上京道西北路上的商人都得经过里德南堡,故而梁薪派了一支骑兵驻守于此设了关卡专门向过往商人征收关税。
这一天天气不错,夏琉亲自带了一支骑兵前来里德南堡换防。刚刚接手城防以后夏琉便钻进堡内窝着,手下人为他送来烤火炉和热好的酒菜。夏琉端着酒杯猛喝了两口酒这才觉得好了一些,即便已经开春,辽地还是有些寒冷。夏琉是南方人,所以会更加怕冷一些。
在堡内窝了一会儿,吃了点酒菜以后夏琉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他带着一顶瓜皮帽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他缩着脖子从堡内出来一边跺着脚一边走到关卡处对守关卡的士兵们交代道:“都j挺惕着点啊,王爷说了咱们收了这么久的关税都没有人来找我们麻烦,这不正常。所以咱们最近都得小心一点,谨防有人犯关。”
“是,大人!”关卡上的士兵们齐声回答道。应完这句话后守关卡的小队长笑着对夏琉说道:“大人,这外面有我们盯着就行了,这天儿凉,要不您先去堡内休息一下?”
“行,这北方的天真就冷死个人。不瞒你们说,以往每天早上我的棉被都会拱起一个大包来,最近早上都是平的,这天气一冷我那玩意儿都跟着冬眠了。”夏琉一脸猥琐地笑着,他长于行伍这些荤段子玩笑他也是信手拈来,他很明白这才是军人之间的说话方式。
果然夏琉一说完关卡上的士兵们都笑了,跟着夏琉说话的小队长也是嘿嘿荡笑两声道:“大人这您就不懂了,这天气冷其实也有办法让那玩意保持一柱擎天,只要找对方法就行了。”
“方法?五个打一个啊?早就不玩那个了,没意思。”说完夏琉还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梁薪曾经开玩笑说男人喜欢用哪只手行那之事哪只手的手心就会黄一些,当时夏琉听完就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结果梁薪当时就笑了摇着头打趣他:“原来夏琉一向用的是右手。”
“哪里哪里,怎么可能是五个打一个。”小队长摇着头道:“我们的方法是趁着天冷就将自己那玩意放在水里一会儿,等拿出来的时候那就是一根‘冰棍’了,保管一整天都是一柱擎天的。”
“哈哈哈……”士兵们听完后纷纷大笑,夏琉一听顿时佯怒他举起拳头笑骂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连本将军的玩笑你都敢开,我看你这是找死啊。”说完夏琉一脚踢在小队长的屁股上,小队长夸张地捂住屁股大声哇哇叫着。夏琉正准备再追上去时,一名士兵突然叫道:“大人,有情况。”
夏琉和那小队长立刻停下来,二人一起朝着关卡前方看过去,只见二十几个骑着马匹赶着骡马的男人往这边走来,骡马上驮了不少货物关卡上站着的士兵们顿时精神一振。有货物的就是商人,是商人过关就得交关税,关税是什么?关税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都站直了,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了咱们自家的威风。另外一会儿态度好一点,王爷交代过要我们注意‘文明索费’。”夏琉一边说着一边挺直了腰杆,不过那冷风一直从他脖子里往他衣服内灌,故而他刚刚挺直腰杆就又微微屈起了身子。
马队缓缓走过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关卡这边。一名士兵挥了挥手中的木牌大声叫道:“都停下来,这里是忠义铁骑驻守的关卡,想要从此处通过需缴纳货物价值两成的关税。缴纳了关税,我们将派骑兵一路护送你们到剌河。”
“呵呵,怪事,以往我天天从这里德南堡经过,从来没有人向我收过什么关税,现在居然还有人敢向我收关税?我只说一次,赶紧都给我滚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伴随着说话的声音,一名中年男子从马队中间走到前面来,男人的身体很强壮,骨架宽大。他带着一顶貂绒帽,身上所穿也是上等皮草,看样子家中的家底倒是颇为丰厚。
不过这个男人穿戴什么夏琉倒是没有过多的去在意,反而他一眼就看中了这男人胯下骑着的马和腰间别着的大刀。男人胯下通身火红,毛色柔顺发亮。马身高大,四蹄长着白色毛发,看上去十分神骏。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夏琉第一眼就看出了这匹马乃是传说中的抱月乌龙驹,是有名的上乘良马。
另外这男人腰间别着的大刀,那刀的刀身又宽又厚,如果从露在外面所能看见的刀背厚度可以估计,那把大刀至少有四十公斤重。
这是一个高手,夏琉神色开始严肃起来。他微微向后移了一步,然后负手在背后偷偷做了一个手势。刚刚站在他身旁还在和他开玩笑的小队长看见夏琉那个动作以后立刻偷偷地离开了。
夏琉淡漠地说道:“这位老兄,我们在此设立关卡已经有好几个月多时间了,你不知道恐怕是这段时间没来走。我们忠义铁骑收受关税明码实价,并且保证收了就秋毫不犯,收了就保你安全一直到剌河。出来行商要的就是一份安全,所以老兄还是配合一下的好。”
“哈哈哈……还真是笑话,我在自己的地方上走走路还有人要收我的关税。好!果然是好胆。那我问问你,如果我不配合你们你待怎样?”中年男人的语气十分嚣张,夏琉微微皱了皱眉。看见自己这边如此多人仍旧这么嚣张,要么此人是个傻子,要么就是底气充足。
很明显男子不是前者,那么男人必定底气充足。夏琉倒也没有惧怕,他腰杆慢慢挺直,一脸肃容地说道:“不配合就恕在下无礼了,可能今rì老兄无法过这关卡。”
“我无法过这关卡?我还真没听说过我耶律大石想要在这西北路去哪儿去不了的!”话音刚落,这位自称是“耶律大石”的中年男子一下从腰间抽出他那大刀,然后用力夹了一下马腹。他那匹抱月乌龙驹一下从关卡的栏杆跨过去,一名忠义铁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刀斩杀了。
看见自己的兄弟上一刻还在和自己说说笑笑,下一刻就死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被杀的,夏琉恼怒不已,他大吼一声:“找死!”然后一下从腰间的剑鞘之中抽出长剑对准耶律大石砍过去。
夏琉是一个七品高手,这样的武功境界在忠义铁骑之中并不算拔尖儿,他今时今rì的地位全是靠着他对于战略战术的灵活运用随机应变得来的。他这一剑刺过去顿时被耶律大石一刀将他手中长剑震飞,夏琉吓了一跳,他身体就地往地上一滚,然后大喊道:“发射信号,立刻回城堡里据守!”
守在关卡的士兵立刻往城堡里跑,“嗖嗖嗖”三枚传讯烟火射入空中。
“想跑?”耶律大石从马鞍上取下挂在那里的一张大弓,然后开弓引箭箭尖直至夏琉的后背。夏琉背心顿时感觉一凉,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到他的心头。
“嗖!”带着破空的声音,耶律大石射出箭矢。夏琉转身回去顿时愣住了,他感觉自己避无可避。而此时他的身体被一名士兵撞飞,那根箭矢一下穿透那名士兵的胸膛并带着他倒飞了好几米远。
夏琉一看顿时大吼了一声,他赶紧跑过去抱起那名士兵。这些铁骑全都是和他们一起从大宋千里迢迢历经磨难来到辽地的人,算得上是真正的子弟兵。最让夏琉伤心的是这名士兵用他自己的命救下了自己,夏琉抱着这士兵叫了一声:“兄弟!”
士兵嘴里如泉涌一般冒出鲜血,他断断续续地叫道:“将军,快走!”
说完这句话,士兵头一歪便没了呼吸。此时夏琉便听见一阵马蹄声,他扭头一看便看见一大群骑兵正朝自己这个方向冲过来。夏琉此时明白了,这根本就是一方势力来犯关,那耶律大石根本就不是什么商人,而是一名久于行伍的军人。
里德南堡这里一共驻扎了五百名骑兵,其余还有一千五百名骑兵在五里外扎营。但是看对方来的人数竟是不低于五千人。夏琉当即深吸了一口气,他大声吼道:“走,叫所有人撤!”
里德南堡里的骑兵没有和耶律大石有任何直接接触直接弃关逃跑了,耶律大石没有任何伤亡轻松占据了里德南堡,当他拔下那名梁字大旗时一下将那面旗帜扔在地上用脚踏着不屑笑道:“还以为这群骑兵有多么厉害,原来全都是胆小如鼠之辈。这样的人也能占领这里德南堡好几个月,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就是就是,这群骑兵真是不堪一击,连和我们对战的勇气都没有。”耶律大石身旁的将领笑着说道。
耶律大石摆摆手道:“好了,暂时不管这些,派点人守住这里,我们去镇州看看。那耶律雅里顶着辽国皇帝的名头在那里做缩头乌龟,我这当伯父的也该去管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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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敌烈病故,雅里怯战
过了里德南堡,之后所有的路都是平坦的开阔地。路上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以及随处可见的小树林。限于人数的巨大差距夏琉没有和耶律大石硬拼,因为硬拼的结果很可能导致守关五百人全军覆没,然后五里外的驻军因为看见了夏琉他们的传讯烟火所以赶过来,最后那一千五百人也会全军覆没。
夏琉自然不会坐视这样的情况发生,他当机立断下令撤退,然后立刻派人先去五里外截住赶来支援的人并且命令他们迂回向他所指定的地点靠拢。
夏琉并没有第一时间撤退,他从里德南堡撤出来以后就带着人躲进了一片小树林中。由于藏得很深所以耶律大石并没有发现。夏琉让手下人先在树林中藏着,然后他一个人亲自跑出树林爬到一棵树上居高临下地数着耶律大石带来的人马。
耶律大石急着赶去镇州城所以也没注意去探查沿路的树林,就这样夏琉藏身于茂密的树叶当中轻轻松松地将耶律大石此次所带兵马数得清清楚楚。一共是骑兵近万人,辎重部队两千余人,另外还有步兵接近五千人。如此多的兵力完全都往东南方向赶,夏琉略一思考便低声道破了耶律大石的目标:“镇州。”
夏琉想了想嘴角突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耶律大石胆敢当着他的面杀他兄弟,这个梁子无论如何也算结下了。按照夏琉的个性,耶律大石杀他多少兄弟,他不十倍回报回去心中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夏琉等待耶律大石的人全都离开以后这才从树干上滑落下来,他一边往回走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王大有,孙大勇,李力行……你们的仇,我夏琉一定会帮你们报的,九泉之下你们安息,希望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说完最后这一句话,夏琉的眼眶有些泛红。
镇州这边所谓烂船还有三千钉,更何况一个堂堂的一国之君。实际上镇州城内还有三万精兵,耶律大石要想拿下镇州城哪里有那么容易。但是当耶律雅里接到耶律大石那封与其称为书信不如叫做战书的信后顿时有些寝室难安,这几天他每天都拉着耶律敌烈一起商议对策,弄得耶律敌烈疲惫不堪。
耶律敌烈自从那次受伤以后身体状况便一直不是很好,毕竟年纪已经老迈,受那么重的伤总少不了会元气大伤。如今又整rì整夜的奔波劳碌,终于耶律敌烈病倒了。这次一病便是如泰山崩塌一般,整个人倒卧在床连喝口水都难。
听闻耶律敌烈病倒了,耶律雅里顿时吓了一跳,他想也没想就立刻跑到了耶律敌烈的府邸内去看他。到了耶律敌烈卧床的房间里,耶律保机正在照顾耶律敌烈,看见耶律雅里进屋耶律保机还是跪地行了一礼道:“末将耶律保机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平身。”耶律雅里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旁边坐下,他伸手握起耶律敌烈的手道:“皇叔,你感觉怎么样?朕已经给宫里所有的御医对下了令,如果他们治不好你的话朕就让他们给你陪葬。”
耶律敌烈摇了摇头,他看着耶律雅里语气虚弱地说道:“皇上,不必如此。臣今年已是六十七岁高龄,大半生戎马生涯臣身上不知留下了多少暗伤。这些暗伤没有发作的时候可能还好,但是一旦爆发出来臣就必定离死不远了。在臣弥留之际臣有几句话想要对皇上说,如果言语之中臣有任何冒犯还希望皇上不要介怀。就算是看在臣往rì南征北战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臣以及臣的家人且莫因为臣降罪于他们。”
“皇叔放心,朕终此一生也不会忘记皇叔立下的汗马功劳。只要朕在位一rì,皇叔的家人一定会过的很好,朕保证!”耶律雅里信誓旦旦地说道,在说完这番话的同时耶律雅里眼眶开始慢慢泛红。
耶律敌烈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皇上,臣如果过世了,保机虽然还不成器,但总算在行伍里呆了多年,如果有什么事皇上可指使保机去办,可能不一定能全办好但臣保证他一定会精心精力去办。
另外文臣之中夏崇明和呼延博两人都是沉稳之人,如果遇见什么拿不定的事可以和二人商议,但是皇上作为为君之人一定要记住对事要有自己的看法,一味的去请教他人会让别人产生左右圣听的想法。
现在皇上暂时屈身于镇州城,臣希望皇上一定不要放弃收复故土重整大辽皇室正统的威风的豪情雄志。身为大辽皇室子孙,皇上务必要时刻以重整大辽皇室威风为念,终汝一生即便性命不存也不能忘记这个使命。
最后臣要奉劝皇上一句,梁薪此人无论是文韬武略均是不世之材,臣活了这么几十年,在见到梁薪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让臣真正钦佩过,而梁薪却让臣心服口服佩服到五体投地。臣甚至可以确信地说一句,梁薪此人未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之前他来到镇州城休整,皇上赶他出去实属不智之举。
如果可以,臣希望皇上能找机会与梁薪重归于好。梁薪此人极重情谊,如今三公主已嫁与他为妻,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如果皇上有事找梁薪求助的话梁薪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的……”
“噗!”耶律敌烈说到这里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他握着耶律雅里的手一下用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道:“皇……皇上,臣可能不行了……记住,扬我大辽国威,光复皇室正统!”
“噗!噗!噗……”耶律敌烈接连吐了好几口鲜血。耶律雅里大叫了一声:“皇叔!”他这一声刚刚叫出,他立刻感觉到耶律敌烈握自己的手瞬间没了力气。耶律敌烈双眼紧闭,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十分安详。很明显,耶律敌烈已经去了。
“爹!”“皇叔!”此刻,耶律雅里终于忍不住掉出了眼泪。登基为帝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耶律雅里掉眼泪,耶律敌烈的死的确触碰到了他心中仅剩不多的柔弱心弦。自从耶律雅里登基以来,耶律延禧为他留了两个辅臣。文臣是特烈拉,武将就是耶律敌烈。
特烈拉因为联金灭宋的主意失败,最后自请致仕告老还乡了。在那之后,耶律雅里唯一的依靠就是耶律敌烈。他是那么的可靠,无论是谁背叛了耶律雅里,他却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如果没有耶律敌烈,他在这偏远的镇州不可能有三万精兵。如果没有耶律敌烈,他耶律雅里也不可能在耶律阿依卢的追杀下存活下来。如果没有耶律敌烈,他耶律雅里今时今rì一定是一文不值的。
在耶律雅里的心中,耶律敌烈就像一种大山一般是那么的坚定可靠。如今这座大山在顷刻间倒塌了,这又如何不让耶律雅里感觉到伤心。
耶律雅里痛哭不止,他哭的甚至比耶律保机都还要伤心。而此时一名元帅府内的管家突然闯了进来,见到耶律保机和耶律雅里都跪在耶律敌烈的床前痛哭不止,这名管家也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就一下跪倒在地上痛哭道:“老爷!!!”
管家大叫一声后就开始大哭起来,耶律保机感觉有些不对,他看向管家问道:“罕于,你突然闯进来有事吗?”
这个名叫“罕于”的管家被耶律保机这么一问顿时愣了愣,他偏着头想了半天才一下想起来:“噢,对了!皇上,将军,城外有人来攻城。他们在城门口划了一条线,说是过线者格杀勿论。就在刚才有些人没注意,已经被他们射杀。”
“什么?”耶律保机眉头一皱,整个人身上顿时充满煞意。他刚巧死了爹心中难过的要死,此刻又有人胆敢在镇州城如此嚣张,耶律保机心中的战意无比浓郁。
“知道来者是什么人吗?”耶律保机冷冰冰地问道,他头一抬目光便盯在墙壁上挂着的那把长剑上。那是耶律敌烈的佩剑,名曰骄龙。
罕于想了想后回答道:“那人好像说他叫‘耶律大石’,他说十rì之内如果皇上不交出镇州城的话,他将带兵攻进城内踏平整个镇州城。”
“耶律大石?”耶律雅里听见这个名字顿时惊了一下,他看了看耶律敌烈的尸体,脸色有些苍白。有耶律敌烈在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自己一定能打得过耶律大石,更何况现在耶律敌烈已死。
耶律保机一下跪倒在耶律雅里的身前,他抱拳行礼沉声说道:“求皇上允许我暂掌兵权,我一定带领手下雄兵替皇上击退来犯之敌。”
“这……”耶律雅里犹豫起来,他对耶律保机并不是十分信任,对于耶律大石又过于忌惮,所以他一时之间拿捏不定主意。耶律雅里想了想后道:“朕看还是暂时等一等,我们先派人去探查情况,等待查明对方虚实以后再做定夺也不迟。”
☆、第十章 从夺城堡,支援镇州
耶律大石带着大军直奔镇州而去,里德南堡那里一共留下了近三千名士兵。夏琉等到手下两千骑兵齐聚后便偷偷朝着里德南堡进发。到了里德南堡后夏琉偷偷派人将里德南堡的情况摸得个清清楚楚,里德南堡里面虽然有接近三千名士兵,但是夏琉自信只要安排得当吃下这三千名士兵轻而易举。
夏琉想了想后派了几名骑兵绕过里德南堡过去,到了下午的时候几个商人打扮的人远远走来。到了里德南堡的关卡那里时几名耶律大石手下士兵将那几个商人拦下,士兵大声吼道:“诶,这里封路了,不准过去,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