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眼中也闪过一丝可惜,他一下从宫殿跃下然后往西边飞奔。幽九空再度打了一掌,这一下终于御书房垮塌了,屋顶的钢板一下砸下来。在砸到幽九空的那一瞬间幽九空一下飞出了御书房,险死还生幽九空站在御书房大声吼叫着。
“啊!!!啊!!!”声波彷佛是实质的一般,空间似乎被随着这吼叫变得震荡扭曲,不断往御书房这边赶来的宫中禁军纷纷抱着耳朵在地上翻来滚去。幽九空长声说道:“梁薪!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噗!”说完这句话,幽九空喷出一口鲜血。本来就重伤的他此刻再度耗损真气自然伤的更加严重。此刻的幽九空根本不可能再杀了梁薪,故而一飞而起往宫外飞去。
梁薪在西林宫中站着,听了幽九空的声音后他没有害怕,反而还从中听出了一些信息。梁薪双目微微一眯道:“不对,我们刚才不该跑,他声波不稳,很明显是受了重伤!”
“立刻派人追击幽九空,将幽九空的画像传遍大梁没一个角落。不能让他安心养伤,就算是逃命,我也让他逃到累死!”
“是!”几名东厂厂卫领命后立刻跑出去。
梁薪皇命下达,整个东厂开始运作。梁薪亲自画了幽九空的画像,他的画功一如既往的那么厉害,将幽九空画的惟妙惟肖。
梁薪猜测幽九空可能想逃回金国,所以他首先让东厂传令北方所有线路的人要加强盘查。当天夜里,飞鹰传书带着数百份幽九空的画像和梁薪的圣旨传到了数百个东厂情报点,然后整个情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辐shè出去。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梁薪亲自督查幽九空的下落。关于幽九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发到梁薪手中。
幽九空意图往南方突围,结果被围攻,最后他往南方突围。幽九空到达颍昌府,伤士兵三千离开……幽九空到唐州,伤士兵两千,自己身中一箭离开……幽九空到达均州,伤士兵四千,自己身上被砍七刀离开……
“颍昌府、唐州、均州……”梁薪看着情报,最后他眉毛一展,惊讶说道:“不对,他是想要进入荆湖北路,那里还不是大梁的属地。”
“立刻下令,让所有人襄州设伏,决不能让幽九空突破襄州到达峡州进入荆湖北路!”
荆湖北路。
如今的荆湖北路乱成一团,韩冬阳和庹云川打得不可开交,而李之威手下的士兵又各自成为一派在荆湖北路抢夺地盘,偶尔又和韩冬阳和庹云川他们爆发战争。
在荆湖北路,到处都在打仗,反而杨傲天现在控制着的辰州和鼎州成为了一片乐土。杨傲天出台了许多有利民生的制度,并且没有像其他州城的守将那样只图将自己的军队打造好,而不管老百姓。
杨傲天十分重视百姓的民生,鼎州和辰州的百姓自然也十分拥戴他。而这一天,鼎州城中处处张灯结彩,百姓们自发在门口挂起了炮仗。
从州府衙门到鼎州东城门的这一条大路上站满了士兵,士兵们穿着统一的军服,手中拿着兵器将街道隔开暂时不让行人通过。街道两边,百姓们聚在一起站在士兵后面看着。
在鼎州城门处,一个红sè的花棚四周守护着两队士兵,士兵穿着红sè的衣服,看上去十分喜庆。
今天,就是鼎州、辰州,两城城主大喜的rì子。
吉时移到,杨傲天穿着红sè媳妇,胸前挂着大红花头顶的发髻上绑着红sè的布带的杨傲天骑着一匹枣红sè的骏马从州府衙门出来。两队礼乐队伍跟在他后面,吹奏着乐曲,礼乐队伍后面是长长的仪仗队,看上气势恢宏。
在杨傲天前面是两队少女组成的花童,花童从竹篮里面取出花瓣不断飘洒,周围的百姓姑娘们看见这一幕都感觉十分的舒服。而这一种舒服,其实叫做浪漫。
“想不到我们的城主大人长得如此英俊,真是人中龙凤啊。”
“哇,不知道是那位姑娘这么幸运竟然嫁给如此俊俏的城主大人,要是我能嫁给他就算死也情愿了。”
走出一段距离以后,不知道是谁带着先跪倒在地高声呼叫:“恭喜城主,贺喜城主,城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下来每走到一路,街边的百姓们都自发地跪在地上高声呼叫着:“恭喜城主,河西城主……”
杨傲天一路走到鼎州城门,两名妇人搀扶着秀儿从花房中出来,然后钻进花轿之中。花轿起,杨傲天骑马再前带着秀儿回到州府衙门。
州府衙门后院的cāo场处早就坐满了正气盟的人,在正气盟众人的欢呼声中,杨傲天从轿中背出秀儿走进正堂。
在正堂处华三叔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地坐在正中间。
杨傲天和秀儿都没有什么亲人,所有就让华三叔当了二人的高堂长辈。
司仪大声叫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在送入洞房之前,大家还嚷嚷着让杨傲天当着众人亲秀儿一下才准送秀儿进去。
秀儿害羞,仍凭杨傲天怎么劝也不能如愿。杨傲天尴尬地看着众人,此时宋刃突然神情严肃地咳嗽了一声,这一下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因为都知道宋刃是最不能看别人开杨傲天玩笑的人。
大家沉默着没说话,气氛一下冷淡下来。
杨傲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宋刃,而此时宋刃却说道:“亲一下怎么行?至少也得多亲几下才能进洞房嘛。”
“哈哈哈……”众人又大笑起来。
第三十一章 剑圣傲天,相互合作
我们不可否认的一点,冥冥之中真的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原本陌生的人联系在一起,这种力量我们常常将其称之为缘分。
夜风吹过,守在城门口的满大用打了一个激灵。眼看着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样的时节里守城是件最苦的差事。尽管已经尽量穿得厚实,但是脚部那冻的发僵的脚微微动一下就会觉得很痛,为了保持身上的温度满大用轻轻地跺起脚来。
“好好站着!”队正吴庆低斥了一声。满大用立刻身体绷直规规矩矩地站着,由于吴庆就在他斜前方,满大用低声问道:“队长,今天是盟主大喜的rì子,上头的人全都在州府衙门里喝酒呢,又没人会来看我们咱们还这么规矩干嘛?”
“你懂个屁。”吴庆骂了一声道:“我听连长大人说了,盟主今天下令三军同贺,一会儿他本人还会亲自前来敬酒。咱们在盟主大喜的rì子里还不认真一点,是不是想要找骂?”
“盟主来给咱们敬酒?”满大用和其余九名守城的士兵都愣了愣,满大用一脸不相信地摇着头道:“我可不相信,这大晚上的盟主不抱着盟主夫人洞房却跑出来在这天寒地冻的天儿里给咱们敬酒?这说出来谁信啊。”
“闭上你的嘴,你自己想死别连累咱们这整队的人。”吴庆有些动了真怒,他严肃地说道:“老子叫你们好生站着就好生站着,盟主来不来干你们屁事。”
吴庆的话刚落,另外一名守城的士兵突然惊叫道:“队长,好像有人!”
所有人往城门外看了一眼,这个时间段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人入城的。鼎州城外面的关隘已经关闭,外人根本就进不来。现在进入鼎州城的人应该是一开始从鼎州城出去的人,可是鼎州城内今天晚上一直都没有出去过人,那么现在又怎么会有人进城来?
是jiān细?是探子?吴庆和满大用等十一个守城士兵脑海中一下闪过许多猜测,不过最终这些猜测都被打消了,因为来者只有一个人。借着月光可以看清楚,来者是一个老头,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
一个干瘦老头能够干些什么,所以吴庆等人也放松了jǐng惕。等到老头走进了,满大用立刻走过去盘问道:“诶,老头你是哪儿来的?”
砰!老头看了满大用一眼,直接一下倒在满大用的身上。满大用吓了一跳,伸手将老头扶住:“喂,老头,你干嘛?”
“啊!”满大用突然尖叫了一声,他在老头身上摸到很多腻腻的东西,摊开手一看才发现手上全是鲜血,以及肉渣。
“鬼叫什么鬼叫?”吴庆吼了一声,满大用一把将老头推开,仍由老头倒在地上。“队......队长,他......他身上全都是血。”
“血?”吴庆愣了愣后啐了一口道:“也不知道是哪一伙天杀的强盗,对个老头儿也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