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入羊群!
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冲进洋人的队伍里,徒手把一个洋人撕成了两片。他的两条手臂张开,再猛的合拢,那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敲打铜钹一样合起来,啪的一声拍在一个洋人脑袋上,立刻把这个洋人的脑袋拍成碎西瓜,脑壳崩裂,脑浆乱飞。
“让他们瞧瞧!”
这铁塔般的壮汉大声吼着:“爷们儿是怎么杀人的!”
他的拳头抡起来,嘭的一声直接把一个洋人的胸口砸坍塌了下去,也不知道断了几根肋骨,那洋人吐了一大口血后倒下,眼见是不活了。这壮汉虎步龙行,一拳杀一人,如入无人之境。
一个洋人的小队长带着几十个士兵集中射击,壮汉只顾着杀人没能避开,子弹立刻在他身上打出来一片血洞,爆开的血雾在阳光下反射出一条别样壮美的彩虹。
“杀!”
壮汉啐了口血虎吼一声,跌跌撞撞的扑过去,两只大手狠狠的掐住洋人小队长的脖子,然后让地下一摔,他大脚踩住这洋人的后背,两只手抓住洋人的脑袋使劲往上一拔,竟是硬生生把一颗头颅拔了下来!
“汉人威仪!”
他大声喊了一句:“不容有侵!”
枪声响起,大汉又中了十几枪,身子摇摇晃晃的到了下去,如同倒下了一座大山。
第0923章 沐府兵
近身
这是一场让奥普鲁帝国士兵以后回想起来都会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战争,一个并不大的海岛上,他们留下的尸体几乎把整片海滩铺满。这支军队参加过灭掉东楚的战争,攻破东楚都城的时候他们也遇到了东楚禁军顽强到惨烈的抵抗。
可那是国都之战,惨烈在预料当中。一个国家的尊严一个民族的尊严,尽在那一座城中。
而今天,他们本以为会顺利甚至轻易的拿下这个小小的海岛,然后以此作为进攻这一片新大陆的支点,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战竟然会打成这样。汉人军队在第一时间就明白,远距离作战绝对不是洋人火枪火炮的对手,所以下了一个残酷的决定……近身肉搏。
所有的战争中,只怕没有比这个更惨烈的了。
连弩过后,奥普鲁帝国军队的士兵一片一片的倒下,他们之后后撤,可就在这个时候,一群汉人悍不畏死的直接冲了过来,而显然这些汉人都很强悍,几十步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瞬息而至。
沐闲君一指点在一个奥普鲁帝国士兵的额头上,指劲穿破了这个士兵的脑壳后笔直的向后疾飞,又刺穿了一个士兵的眼窝,再刺穿了一个士兵的额头,指劲过处,一串奥普鲁帝国的士兵倒了下去。
他虽然只剩下了一条手臂,但是抡起杀人的速度来,这个岛上面没有人比他更快。他如鬼魅一样的身法,让奥普鲁帝国的士兵连瞄准都来不及。就好像一个白衣死神,沐闲君在洋人士兵的人群中来回穿梭,每一次经过,都带走不止一条人命。
“这就是传闻中汉人的游侠!”
有个奥普鲁帝国士兵惊恐的喊了一声。
在进攻东楚之前,他们对于那些和汉人打过交道的人所说的格外强大的人并不在意。在他们的过度,哪怕是最强大的法师也挡不住子弹,所以他们不认为什么人是不可战胜的。但是今天,他们见识到了那些黑头发黑眼睛的人有多可怕。
奥普鲁帝国没有修行者这个词汇,他们用的是当初罗斯公国的人对汉人修行者的称呼。
游侠
在那些商人的叙述中,在那个叫做中原的地方,汉人里有一群特殊的人,他们叫做游侠,每一个人都有以一敌百的强大实力。在游侠面前,除了投降之外只有死路一条。奥普鲁帝国的士兵们在罗斯公国都听过这个传闻,却嗤之以鼻。
今天,这一刻。
他们终于亲眼见证了游侠的恐怖。
“避开这些游侠!”
一个奥普鲁帝国的中队长大声的呼喊着,试图组织起人马用集团射击来挡住那些可怕的人。他的话才喊完,就看到一个独臂的白衣男人轻飘飘如一片落叶一样出现在自己眼前,这个中队长下意识的举起短铳准备射击,手还没有抬起来,那个独臂男人一拳打在他胸口,雄浑的内劲直接将他的胸口砸出来一个巨大的孔洞,断裂的肋骨和破碎的内脏向后疾飞了出去,如子弹一样,将后面一大片士兵扫倒。
“粘上去!”
晏历一刀将面前的敌人脑袋卸掉半边,指着已经开始溃退的洋人队伍大声呼喊:“不要让他们拉开距离,跟在他们身后杀!”
随着骁勇的沐府兵冲过来,那些修行者的压力顿时变得轻松不少。虽然修行者也有不小的损失,可对洋人的杀伤更大。
这支奥普鲁帝国的军队虽然参加了对东楚的战争,但并不是冲在最前线的队伍,他们负责的是扫荡占领区的反抗军,而东楚的江湖势力本来就很薄弱,在大隋两次对东楚发动的战争中,随大军出征的大隋江湖力量几乎将东楚的修行者扫清。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莫洗刀可以以一人之力刺杀东楚许多官员的缘故之一。
大隋江湖力量最薄弱的就是东疆,因为在二百多年前中原江湖力量横扫了东疆,这之后,虽然已经过去漫长的二百多年,但东疆的江湖宗门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当初东疆的高手几乎是一夜之间被铲除,没有了大修行者的指点,后辈的修为自然更加不堪起来。
可即便如此,大隋东疆的修行者数量依然远远的多于东楚。要知道中原的修行者扫荡东楚的时候,可比扫荡东疆的时候要狠的多。
“杀!”
沐闲君掌风所过之处,六七个奥普鲁帝国的士兵被震死,掌风随即突然分开,变成了几十缕凌厉的劲气,横冲直撞,将更多的洋人士兵杀死。
“杀!”
“杀!”
“杀!”
沐闲君的眼睛已经开始发红,眼神里那种阴冷恐怖的味道越来越浓烈。看到他如走火入魔一般的杀人,晏历知道沐闲君第一次上战场杀了这么多人,一定是被血迷住了心,这样下去的话,他说不定会疯掉。
“小公爷!”
晏历大声喊了一句:“擒贼先擒王!”
他知道若是喊让沐闲君停手,沐闲君一定不会被他叫醒。而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一喊出来,沐闲君立刻就眼神一亮。
“好!”
他往远处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停靠在射程之外的那艘大船。那是距离岸边最近的一艘大船,而船上飘扬的旗子也有些不同,显然,那就是今天这场战争洋人的旗舰。
“虽远必诛!”
沐闲君暴喝一声,身子掠起来,留下一道残影。他冲到岸边,一脚踹在一艘小船上,那小船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远处大船疾驰而去,沐闲君随手抓了两具洋人士兵的尸体,双脚一点掠上了小船。
……
“杀了他……”
苏珀尔看到有人朝着这边过来的时候,脸色有些发白。他在大船上用千里眼看的很清楚,这个独臂的汉人最是强大,举手投足间就杀了不少人。他就如同一个鬼魅,明明是在白天,却那么的阴森恐怖。
“杀了他!”
苏珀尔一声暴喝。
大船上的奥普鲁帝国海军士兵涌过来,上百支火枪几乎同时发射出子弹。沐闲君将那两具洋人的尸体挡在自己前面,子弹噗噗的打进尸体里,碎肉纷飞。
眼看着小船就要靠近大船的时候,沐闲君猛的一掷,将手里一具尸体掷上大船,立刻就有七八个洋人士兵被撞倒。他将剩下的尸体挡在身体前面,脚下一点,冒着弹雨掠上了那艘大船。
“杀了他!”
苏珀尔有些疯了似的的狂吼着,一边不停的后退。
沐闲君落在大船上,就好像一头下了山的猛虎扑进了羊群里。他单手一扫,一股磅礴的内劲如狂涛海浪一样翻出去,顿时把前面拦着的洋人士兵放翻。他的身法犹如白驹过隙,在人群缝隙里钻过去,瞬息之后便出现在苏珀尔身前。
“让你的人退兵!”
沐闲君一把攥住苏珀尔的衣服前襟,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你说什么?”
苏珀尔惊恐地问道。
沐闲君微微皱眉,知道自己没办法让这个人明白他的意思,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他将苏珀尔拎起来然后狠狠的往甲板上一摔,嘭的一声,高大的苏珀尔在沐闲君手里好像一只死鸡一样,被摔的几乎昏过去。沐闲君要威慑大船上的那些水手,所以没有用上内劲,不然苏珀尔哪里还有活路。
“退兵!”
沐闲君又喊了一句,他知道这个洋人将领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伸手指了指蓬莱岛那边。虽然苏珀尔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但他不是笨蛋,很快就猜到了这个独臂汉人的意思,他下意识的看向舰队那边,然后摇了摇头:“我是一个军人!奥普鲁帝国的军人可以战死,但绝对不可以屈服。”
沐闲君不懂他说什么,但看懂了苏珀尔的眼神。
所以沐闲君知道,自己威胁不了这个人了。
远处
旗舰
举着千里眼的修伦斯大公看到苏珀尔被人擒住,然后狠狠的摔在甲板上之后,他跟着咧了咧嘴,似乎是感受到了苏珀尔的疼痛。
“可怜的苏珀尔……”
修伦斯叹了口气:“他还是那么年轻,这一战如果打赢的话将来在军中的前途肯定特别光明。可惜现在被敌人擒住了,他的荣誉已经被玷污……我可怜的苏珀尔,如果我可以救你我一定不会放弃。”
说完这句话,他摆了摆手:“开炮,把苏珀尔的船炸掉。我可以接受第一次进攻受阻,但绝对不可以接受指挥进攻的将军被敌人生擒。我虽然已经很老了,但我的脸皮还没有厚到可以接受这样的耻辱。”
随着他的号令,旗舰上,舰炮齐发。
一排炮弹掠过水面而来,在苏珀尔的战船上接二连三的炸开。轰鸣声中,这艘巨大的战船很快就变得四分五裂。火光一团一团爆开,碎裂的木板飞上天空。离着那么远,穿上士兵的哀嚎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可惜了一艘好船……”
苏珀尔回头看了一眼:“雷泽,你去接替苏珀尔。”
雷泽的肩膀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然后垂首:“遵命,大公!”
……
晏历看到洋人的那艘大船忽然爆开,眼睛瞬间睁圆。他满脸都是惊骇,怎么也没有想到敌人的旗舰居然会对自己人开炮。
“小公爷!”
他吼了一声,感觉心都裂开了。
大船上火光一团一团的炸起来,浓烟很快就弥漫起来。他能看到有人跳水,但是却没有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晏历的腿发软,控制不住的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黑烟中
白色的独臂男子猛然如单翅的大鹰一样掠了出来,一头扎进海水里。片刻之后,熄灭了身上的火焰,那白色身影朝着这边踏水而来。晏历看到那身影的时候,忍不住激动的欢呼了起来!
“杀!”
沐府兵的反攻进入了最后阶段,他们踏着敌人的尸体将剩余的敌人逼回到了海里,那些见识到了汉人彪悍的洋人们已经失去了勇气,跳进海水里拼了命的往回游。海浪将尸体卷回来冲上沙滩,而血则把海浪染成了红色。
沙滩上
遍地都是尸体。
衣衫破碎的沐府兵看着那些溃逃的洋人,挥舞着横刀欢呼着……如此骄傲。
第0924章 谢谢你的宽容
洋人进攻蓬莱岛的第一战在汉人振臂欢呼中退却,虽然这一战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惨烈程度会让每一个亲身经历者一辈子不会忘记。海滩上的尸体层层叠叠,靠着火器占据着优势的奥普鲁帝国军队没有如预期那样轻而易举的占领这座海岛,他们见识到了汉人那种决绝的斗志和不屈的战斗精神。
当敌人溃逃之后,晏历忍不住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