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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深夜,荣留郡王府中。
高皮皮面容扭曲,咬牙切齿道:“就说他掳掠人口,咱们抄他的家!如有不从,格杀勿论!”
高建武一皱眉,不赞同道:“那可是渊男建的产业,还不知道渊男建在不在,哪是说搜就能搜的?”
高皮皮昂然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殿下秉公而行,何惧他渊男建?”
长孙师担心道:“关键是这事,咱们不占理啊!”
高皮皮冷笑连连:“不占理?不占理我老婆白薇薇去哪了?”
一提白薇薇,长孙师立马心虚就没了脾气,脑袋一耷拉,不说话了。
高皮皮当即跪倒在地,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冲高建武拜道:“现在,我高皮皮就向殿下状告高建武强掳人口,还请殿下做主!如有不实之处,下官甘愿领罪!”
高建武哪里还会不懂高皮皮的主意?
有些不忍地叹道:“假如真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甘愿承担后果?”
高皮皮决绝回道:“下官如今生不如死,只要能伤害到渊男建,下官百死而无悔!”
长孙师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往外边挪了几步,这个高皮皮太危险了!
有人担了责任,这下高建武的压力就小多了。事有不谐,大不了把高皮皮交出去。自己不用承担多大的风险,还能卖给郭业一个人情,这个买卖干的过!
随即,他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和你们一起去。能不动手,还是不要动手!”
高建武点了三百人马,和长孙师这两百人一起,浩浩荡荡,直奔平壤城门。
这么多人马的动静可不小,七百名全副武装的军士,如果指挥得当时机得当,都能搞起一场政变了!
守门的大将姓杨,叫杨京平。
这个杨京平不是高建武一派的,当然也不是渊盖苏文一派的。事实上,平壤城的四座城门,现在都是由中立派系的人掌管,这是婴阳王亲自下的命令。
杨京平看到大队人马冲着城门而来,在城上高声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城门!”
高建武朗声答道:“杨将军,连孤王都认不出么?”
杨京平走下城楼,点亮了火把,一看是渊男建,躬身施礼,道:“荣留郡王,您这是要?”
高建武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本王出城走走!”
这话也只能骗鬼!不过,出城的理由不好编,高建武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别的来。
杨京平听岔了意思,顿时脸色一变,骇道:“敢是国主……?”
高建武劈手就一鞭子,骂道:“你开不开城门?”
要换做平时,杨京平就开城门了。可是现在他可不敢开。谁都知道,这时候正是渊男建和渊盖苏文角力的时候,这个时候高建武出城,难道是政治斗争失败了逃命?自己的家小可就在平壤城,要是让渊盖苏文知道高建武是自己放走的,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当然当面顶撞高建武,他也不敢。
杨京生一动不动,心里只有盼着高建武打他泄气,你打我呀,你快打我呀!
高建武冷哼一声并未继续动鞭子,而是一使眼色。
哗啦~
几十名亲兵上前,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七百余骑,雄赳赳气昂昂,破门而出!
第1305章 双方(5)
“啊~~”
一声娇吟划破夜空,响彻日月山庄里。
善花公主这道满足的娇吟虽然远不如渊男建的响彻云霄,也足够称得上荡气回肠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公主也叫了?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废话,渊将军叫了,就不许公主叫一嗓子?哪有这种道理?”
“不是,我是觉得奇怪。渊将军叫的那么久了,公主才叫!这道理上讲不通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不是只有一种花式!这次肯定是这个花式善花公主受不了了!”
“什么意思?”
“看兄弟你细皮嫩肉的,原来还是个没见过市面啊。咦,好像有块金子掉了,兄弟你帮我捡起来!”
“啊~~”
“这下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吧,哥哥我这可是言传身教!”
房间外的军士继续浮想翩翩的猜测着。
而房中,饶是郭业花样百出,在玉女合欢散加持下的善花公主面前,没走上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
郭业心中感叹,五灵道长,你生错了时代啊。这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就凭这一手玉女合欢散,比尔盖茨来了都得跪,简直是全世界男人的偶像。
一直到了三更多天,善花公主体力不支,才云消雨散。
事实上药效早就下去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善花公主故意为之。一时的放纵,换来的是无尽的悔恨。不提今日之后,如何面对璋郎。就说现在,如何面对这个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只能用更多的放纵,来麻醉自己。
善花公主不再索取,郭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第一次就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满足,那身为男人真是情何以堪。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稍做休息,就要奋起余勇且战哀兵,今天要是不能取得阶段性的胜利,那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问题是,现在实在是进入了暂时歇兵的时间,该怎么把时间拖一拖呢?
善花公主此时神智清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郭业道:“我在伙房听到了渊男建和五灵道长的阴谋,想要对公主不利。为了公主的安全,我就躲进了公主的闺房,伺机保护公主!”
善花公主冷笑道:“是为了方便监守自盗吧?”
真不愧是郑菲菲的老师,用词都是一样一样的。
这事儿郭小哥真解释不清楚,总不能说那时候是公主您主动勾引的吧?虽然这是实情,不过话要真的这样说出来,可就是彻底地找抽了,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是郭业只能承认自己是色欲熏心,道:“实在是公主太过诱人,我一时把持不住,才唐突了公主,实在是死罪!”
说是死罪,两人目前的香艳姿势,可实在看不出他认罪的诚意!
善花公主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的看着这个对自己有特殊意义的男人,道:“待会儿,你藏在床底下。找机会,自己逃走吧。渊男建估计没有看清楚你什么模样,能不能逃走就看你的造化了!”
“那公主你呢?”
“我……我现在都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我是新罗的公主,来到日月山庄的事尽人皆知。名面上,渊男建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对了,你把渊男建怎么样了?”
郭业道:“恐怕他这辈子都不能做我们刚才做的事情了!”
善花公主虽然之前是处子之身,但好歹也是风流道的教主,并非对男女之事一无所知,郭业一说她就明白了,只是‘哦’了一声,就再也不说话了。
郭业道:“假如我能逃出生天,不知善花公主……对我……那个有何安排?”
善花公主道:“善花并非看不起你身操贱役,实在是善花心有所属……”
“莫非公主还想嫁给扶余璋?”
善花公主摇头道:“我不知道,以我今晚的行为,再说对璋郎一心一意,不是太可笑了吗?”
郭业道:“善花公主吃了玉女合欢散,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他本来还想说,想来扶余璋会原谅的。但是这句话无论对扶余璋还是郭业来讲,都实在是太恶心了,就没有出口。
善花公主柔情似水,说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这些日子以来,善花也看得出你是有才学之人,只是时运不济罢了。要不然善花也不会厚颜无耻……”
听了这话,郭业心中犹如开了两扇门一样,别提多敞亮了,道:“多谢公主厚爱,您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
善花公主道:“那可不行。我和璋……扶余璋的事,虽然父王反对,但他奈何不了百济的武王。要是和你在一起的话,顷刻之间,你就有性命之忧!”
郭业不以为然的装逼道:“为了公主,我愿意付出一切!”
善花公主冷笑道:“比如就像薛平贵?让善花苦等你十八年?”
郭业好悬没给自己一个嘴巴,我抖什么机灵改故事啊,这下可好,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郭业忙道:“不用十八年,明日公主就可见分晓。到时候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什么手段?”
郭业道:“公主若想知道,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善花公主没好气的说道:“善花的人都给了你,你也好意思提条件?”
郭业蠢蠢欲动,道:“条件就是,再来一次!”
“啊~~”
……
……
五里地,对于快马来说,那就不是个事儿。
三更天刚过,七百余人,已经把日月山庄包围的风雨不透。
这个日月山庄,就在平壤城城外五里,又是渊男建的产业,安全无比。只要一有事情,城里就能派出大军支援。所以,日月山庄的防卫工作,是对内不对外。
今天由于有了渊男建的严令,日月山庄原来有的庄丁,还有渊男建新带来的护卫,都加紧了对庄内的巡逻。至于对外的警戒,还是一点也没有。
高皮皮趾高气扬的把庄门砸得哐哐直响,喊道:“开门,开门,快开门,你们山庄事发了!”
有人睡眼惺忪的庄门打开,道:“什么事儿,大呼小叫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高皮皮拽着这位的脖领子,道:“你看看我是谁?认得我吗?”
这人还真认识他,道:“这不是高……高大人吗。您这是要找人?前门可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您啊,该走后门。咱们前门,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
奶奶的,敢侮辱我?
高皮皮怒地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骂道:“渊男建在不在?赶紧让他滚出来!如果他不在的话,让你们山庄里现在主事的滚出来,就说你们日月山庄摊上大事儿了!”
这人被高皮皮的一脚踢醒了,揉着眼睛往前观看,只见灯笼火把,亮子油松,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一群甲士弓上弦刀出鞘,跃跃欲试,这是准备一言不合,就要攻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