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如何能让他们得逞,老王最恨的就是这些绑架政权的家伙,于是这些个家伙就几起几落,被虐的怀疑人生。后来么,司马光吕公著那些老猥琐又翻身了,于是老程他们又蹦跶起来了。
大家都说王安石霸道猥琐,然而老王虽然打压理学党,却也有君子之道。老王只说了朝廷不欠你们官位,都给我滚。把他们赶走了,好歹留了他们说话的权利和著作。
后来赵佶上台就没有王安石大魔王那么好说话了,连他们的著作就拿去烧了,算是一种警示。这有老蔡的锅,不论如何老蔡受王安石的影响还是很深的。当然了大宋总体很萌,不会把他们砍了,夺取官位就是极限了。
否则换其他朝代,焚书当然会坑儒,历史上一片一片的读书人又不是没有死过,大麻子康熙和大衙内乾隆、这两大帝吃相最难看。
认真的说,汉武在唐代走到了巅峰,汉礼在宋代走到了巅峰。后世的人下意识的不喜欢宋朝,大抵印象是君臣一起昏庸到极限导致了亡国亡民,一副弱鸡景象。于是这个弱鸡的朝代几乎没人记得住。
有个不争的事实是“大怂”在弱鸡,也在外部环境奇差的情况下顶了三百年,且没有全国性农民起义。
至于后来的真杀儒党进关后,一直延续到后世文明时代,历史发明家们辈出,奴才主子大帝大行其道,格格阿哥们受到年轻人们崇拜,情深深雨蒙蒙的作家们望花落泪,书写着向天再借五百年的大1字1报。
那些杀儒当比王安石大魔王可恶了不止百倍不那么少。却都一律是大帝名相,以铁齿铜牙姿态被传颂。有良心又犯了点错的大魔王们绝对懵逼了,然而在大V们的舆论轰炸下,已经较少有骨气人士、从学术上去探讨这些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大家都怀疑是共济会的锅,基本上什么问题都能赖共济会头上。
后世反装忠党们总在说“我大清完了啊”。其实他们想多了,讽错了。
大清它从未离开过,大麻子的确通过那些没骨头的伪学者向天皆了五百年。论法力无边者只服康熙老仙,法架中原,寿与天齐。
YY到此,高方平决定效仿王安石打压这些理学党,却要留着他们不能和谐。因为这些家伙虽然可恶却有骨气,把这些骨气和谐光了后,大清它真会来的。
于是高方平留下梁红英调教两小萝莉,起身道:“菊京陪我去走走,说起来到成都至今,仍旧没去拜访傅先生,是我大意了。”
“嗨。”菊京跟着去了,现在她是保安主管,梁姐被离职了……
第966章傅先生的风韵
武侯祠附近有个草堂,不是杜甫的而是傅先生的。
高方平进入院子的时候有的小书童在往大缸里跳水。
老傅绝壁是装的,让大魔王在院子里苦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小书童这才走来,恭恭敬敬的鞠躬道:“先生午睡醒来,这便整理衣冠,出来迎接明府。”
高方平往里面走时候小童又道:“非礼不入,先生说衣冠不整会冒犯明府,他要亲自请您进去。”
靠,这是在说我大魔王不学无术吗?高方平在恨恨的想着:到底给这小子一颗糖呢,还是给他后脑勺一下?
少顷后傅老头出来九十度鞠躬,高方平瞅着么,他的手势,包括大拇指位置都是有讲究的,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
然而鉴于军人也需要借助墙壁来塑造身姿和站姿,所以大魔王也找不到他的毛病,难道只能大头兵用标杆量背脊,不许他用尺子量手势啊?
“傅先生无需客气。”高方平笑道。
老傅说道:“明府此来,有何用意?”
“来受益匪浅。”高方平随口道。
小书童一口水喷了出来。老傅也是一阵尴尬,不知道此君的语法是谁教的?
“其实我此番来请益傅先生,离开时候我也一定会说‘受益匪浅’,是为礼也,于是我讲究效率,提前公布了谜底。”高方平狡辩道。
“……”老傅苦笑着摇摇头道:“明府请进,小双,上花茶。”
进去后喝着花茶,从蜀中民生传统说起,最终又聊到了学术,老傅把一部论语讲的别有一方风味,然而高方平不明觉厉。
最后高方平急了,拍桌子问:“傅先生别打哑谜了,您干脆直接告诉我,此番会不会写文章骂我拖我后退。是也没事的,但好歹提前宣战,这算礼,然后我约一群笔杆子入蜀和你们怼。”
老傅微微一笑,又抬手示意喝茶。
等高方平喝了一口后,他摇头晃脑的道:“自古以来,都需讲一个名正言顺。明府亦是我中国少有之才俊,学问上自是有欠缺处,然一句‘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道解了诸多事实。学问者有游学之需求,执政者亦有经历需要。明府弱冠时受皇命出仕,是为名正。挟资历做实事上位,是为顺理成章。为大宋南征北战数万里,恃才傲物是有的,亦傻不愣登拉了许多仇恨。你整天都吆喝着,大家都知道你在卖什么瓜了,但凡是个瓜他肯定有毛病,于是你的毛病总被放大、总被夸张过度。此点老朽一早就知道了。”
这绝对是一个高方平见过最古怪的大学问家,高方平也有些疑惑了,难道我已经醒觉了,光环开始影响人了?
“作为一个实在又无所畏惧的人,我卖瓜时候当然要把瓜的特性大声吆喝出来,这其实是赏金扛木,让大家都知道我童叟无欺。”高方平道。
傅先生头疼的摇手道:“我老了,不想接受这些东西,明府勿要把王安石那套拿来对老朽说。”
“哦。”高方平大昏官似的摸着下巴。
傅先生道:“‘自我批评’论,暂时不予评价,不论如何明府已然一派宗师,自成了逻辑和伦理,老朽再不自量力,亦不想在这脑子混沌的年老之际,和当世青年才俊雄辩了。”
高方平微微躬身。
傅先生又看着窗外,如蟋蟀似的用口技叫了几声,笑道:“前阵子到处是这叫声,听到就烦,命小双捉拿它们,晚上就梦到了它们来找老朽麻烦,蟋蟀说了,不许咱们叫喊的话你傅先生和王安石有什么区别。老朽竟是无言以对。”
高方平瀑布汗:“您仍旧对我判胡市不满?”
傅先生微微点头后,却又道:“但老朽亦看到了川中许多巨无霸家族联手垄断商道,成都并不是真的没经济,只是这份果实被别人拿了。明府入川后大变样,把目无尊上,无法无天的高长生斩杀了,就此许多家族低调潜伏。兴许您存在量刑过重嫌疑,但牺牲私情后便是所谓的‘大道为公’,于是我在想:当年的江州到底什么样,胡先生他会否存在和高长生近似的情况。兴许吧。哎……”
高方平最不喜欢别人叹息了,于是就给他脸色看。
傅先生笑笑道:“其实老朽平时也交代小双不许叹息。然则指责别人容易,批评自己难,总是不经意就犯了毛病。现在年纪大了,明知不妥亦无法纠正,于此心境下,明府之‘观冬雪不叹和自我评判’论调,听来竟是尤其悦耳。”
高方平暗暗觉得好笑,看来我真是一派宗师了,学术上也开始不战而屈人之兵。
“呵呵,不说这些了。”老傅看着高方平道:“今次明府来是有诚意的,还真有请教的心思,此点老朽能感觉到。无奈现在的你,老朽亦不敢班门弄斧,教不了你了。这个天下它已经变了,王安石他没做到,但你做到了。”
“行啊,否则你引经据典个排山倒海,我又听不懂,一冲动就想打人,那就真的不好了。”高方平道。
这句出来后,在给大魔王添水的小书童把茶壶都拿掉了。
当然不意外了,小双的手心就啪啪的响了起来,虽然没有撕心裂肺的叫救命,却哭哭啼啼的。老夫子一边打他手心,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安敢如此欺人”。
高方平觉得小双真是一个肉盾啊,换我的话怕是叛出师门了。
调教小双后,傅先生又老顽童似的哈哈一笑道:“我蜀中学派输的不冤,明府刚中带柔,故意装草根胡言乱语,自身却四平八稳,然则我家小徒却自己乱了阵脚,学无止境。”
看看到了黄昏,傅先生道:“此间没有好酒,但若明府留在草堂吃饭,还是能开出一些特色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