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跌撞撞之中也算是稳住了阵脚,算盘账房们准备就绪,记录交割员们也全部就位,且增加了人手。各种马甲们也都纷纷做好到了战斗的准备。
高方平站在悬在高处的那口钟的旁边。
开场后,各路人马涌入交易所,有席位的进席位,没席位的都在外围做好了惹热闹的准备。
“时间到了,开钟啊?“
“怎么还不开,难道就算是战无不胜的猪肉平也没有底气了?”
“大家说说,低开还是高开?”
“不知道,今日局势低开就废了,猪肉平的力道已经用尽了,一但集合竞价都扛不住,形成煤炭开局,后果不堪设想啊。许多人都要跟着去跳楼了。”
“额,那老子们不能固执,得跑快些,马甲兄,快来把我的单子压低五个点,尽量在开市前就能成交撤退。”
“我的也是,我压低六个点,只求撤退。”
“你们这是帮助做空知道不?”
“管他洪水滔天,老子们只是小土豪,形势不对各自飞,赚点钱不容易的。”
“好吧我也和他们拼了,我压低七个点,希望最快成交。”
于是都还没有正式开市,场面已经乱了起来,红马甲们已经忙疯了,在开市之前就收集了无数卖盘,等着买盘来对冲。
买盘占优,当然就红盘开市了,反之,就是西游记中的那个无底洞。
“咦,那个卷毛是谁?”
大家忽然看到,今日的汴交所来了一个陌生人。
“听说是高方平的嫡系关七,丝路之上最有办法的大奸商,当年他进江州投靠猪肉平,跟随江州一起崛起,现在富贵牛逼了。”
“快看,北方第一大药商西门庆那孙子也来了。这小子一向奸诈无比,好色猥琐,他也开始玩资本市场了?“
“咦,这个大美女不是那个号称大宋第一富婆蒋雯吗,此番她也来了?”
“妈蛋大新闻啊,老藤也来了。”
“刘正夫也来了,这狗日的听说从银矿上发了不少财,现在似乎也投靠猪肉平了。还带来了刘太后的私房钱。”
“我倒,那不是当朝宰相蔡京吗,他也来凑热闹了?他来抛还是来买的?“
“快看,王学斌也来了,原来他没死。”
王学斌大病初愈的样子,也在从人陪护之下进入了汴交所。看起来他和猪肉平仇恨虽大,然而此番形势有些诡异,难保王学斌不是来支持高方平的呢?听说当时高方平留手没把王家整死,兴许让王家这次出手护盘就是条件?
有好事者一打听,果然,没节操的王学斌竟是在集合竞价情况下,下了天量买单,要支持高方平的红盘开市。
王学斌这家伙虽然栽了,但作为一个版红、曾经公认的首富,在资本市场没败过的人,那是真有人气的。所以王学斌出手的时候,愿意卖的人就少了些。
蔡京、蒋雯、关七、西门庆这些家伙,竟是无一例外的都是来挺高方平的,打入了天量的资金想要红盘开市。
于是乎,许多不希望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信心了。
工作人员张罗之后,把各种开市前的买卖盘进行综合对冲后,竟是实力相当:平盘,基本维持上个交易日的收市价格。
当——
到此高方平敲响了挂钟,开市。
一开市交易量放到了天际。
那是想跑的人也出得来,想进的人也买得到。就这样的,买方和卖方进行犹如打仗般的拉锯。
“各位都这么激动,你们真的了解真相吗?要在水落石出前就拼个头破血流?”高方平在上方问道。
人家才管他说什么呢,买买买,卖卖卖。
这里的换手也就是河中府战区察哥和高方平部的拉锯。一个道理,就看最终天平朝什么地方倾斜而已。
“好吧作为汴交所创始人,我高方平这里还有个消息要宣布。”高方平道:“就是关于枢密院债券销售工作,也由汴交所承担,这事已经讨论成熟,通过了朝廷批准。今日就是正式的发售日。”
“什么情况!”
一瞬间就如同被关门打狗了似的,大家瞬间静止了下来?很无辜的看着猪肉平。
一些人预感到不对,一些人不明真相,暂时想不明白其中的猫腻所在,枢密院卖债券,这和猪肉平药丸有毛关系?
“并且我告诉你们,汴交所公开发行只是走个形势,事实上债券较为热门,利息高于钱庄,于是内部认购的时候,区区一千五百万贯债券已经有九层售空了,张叔夜相公就是首先带头买的人,其次是皇家、户部购买了。剩下的不到一半,才是今天大家能在这个二级市场买到的。“高方平又道。
大家伙还在相互低估着什么意思的时候,却是最大的做空势力已经纠错反水了,难怪老蔡都亲自来汴交所交易了,作为内幕知晓人,他老蔡就是害怕拿不到筹码,要在消息公布,集合竞价之前吃个饱而已。
趋势说反转就反转,只是一瞬间,那真比高方平发动河中府会战还要快捷,一转眼无数大鲨鱼卖方变买方,股价直线飙升到了天际,根本没有任何阻力,那点不明真相的林星卖盘,如何会够这么多大鲨鱼抢夺。
既然枢密院的债券真发售了,且有人信任,也就等于高方平的现金流活了,那就不能在固执了,不能和趋势作对了。
截止下午收市前,股价突破了两百贯每股,算起来今日一天的涨幅就超过两层,还基本没卖盘,想买的人除了在早晨开市前买了些后,就很难拿到大量筹码了。
行。
现在他们想买,高方平卖给他们。
把之前在相对低位护盘吃进的筹码,逐步放了出去,让这些曾经卖出来的家伙在买回去。
他们在砸盘时候低价卖出来的,然而现在趋势不同,当然要花高价再买回去,这是他们的损失,也是高方平的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