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富春孙策,见过夫人。”
黄夫人吃了一惊,赶紧还礼。“君侯驾临,民妇未能远迎,死罪死罪。”
“夫人言重了。我与子义虽是君臣,亦是知音,今日冒昧来见,还望夫人莫怪。”
“岂敢,岂敢。”黄夫人含笑打量了孙策两眼,见孙策相貌堂堂,身材高大,不怒自威,笑容却灿烂如邻家少年,让人一见辄喜。“君侯果然是少年英雄,我儿能为君侯驱驰,不负平生。”
“哈哈……”孙策朗声大笑,拱手道:“夫人,这是我最希望听到的赞语,我就却之不恭了。”
被孙策的笑声感染,黄夫人也笑出声来。她从孙策身上看不到一丝傲慢和自矜,而且不是那种装出来的平易近人,如沐春风。
孙策随即让甘梅、刘和等人上前拜见。既是登堂见母,如通家之好,这都是例行礼仪,更何况今天还有让黄夫人挑媳妇的任务。黄夫人对甘梅、甄宓都很客气,但也只是客气而已,看到刘和时却与众不同,坚持行了大礼。孙策也没拦着,刘和的长公主身份对他来说无所谓,对太史慈母女却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承认了长公主的身份,她的陪嫁宫女才不是普通婢女,官宦出身才有意义,才配得上太史慈的身份。
刘和随即让越舞等人依次上前拜见,让黄夫人一一过目。在此之前,黄夫人已经了解了情况,也属意其中数人,今天见面做最后确定。孙策也和刘和确认过愿意嫁给太史慈的人,那几个意愿不是很强的都留在船上,没有上来,以免尴尬。
黄夫人年近半百,早就盼着抱孙子了,一直未能如愿。为了这个原因,她在邻居们面前都抬不起头来。突然看到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随便自己挑,虽然脸上还算平静,心里却乐开了花。看看这个也不错,看看那个也不错,险些挑花了眼。
费了半天功夫,黄夫人最后挑了两人,一个是出身京兆杜氏的杜文倩,另一个是出身扶风马氏的马云礼。不得不说,黄夫人的眼光很毒,这两个人除了出身不错,相貌、身材出众之外,更是难得的稳重。杜文倩和杜畿同宗,祖父辈都做过官,马云礼和马云禄是平辈,虽是扶风马氏支庶,却比马云禄的血统更纯正,一举一动都有大家闺秀的教养,往那儿一站就有正妻的范儿。
挑着这两人,黄夫人非常满意,舍不得让她们做妾,便与刘和商量,让太史慈娶马云礼为正妻,杜文倩为平妻,择吉日成亲。
刘和求之不得,征求了孙策的意见后,一口答应。
第1743章 心动
太史慈的婚礼很简单。将马云礼、杜文倩从孙策的楼船上接来,然后请了一些邻居,吃了一顿饭。三天后,刘和派人接二女回门,便算是结束了。
安排妥了家事,太史慈心无旁骛地登上孙策的楼船,扬帆起程,直奔幽州赴任。
简雍参与了整个过程,羡慕不已。他也三十多了,跟着刘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这也不能怪刘备,刘备自己都没找到合适的,何况他们。
人比人,气死人啊。
孙策由东莱起程,先沿着一些岛屿横渡渤海海峡,三天后在辽东沓县靠港。这条路是青州与辽东之间最顺畅的海路,简雍没走过,却经常听人说起。孙策下令在沓县停靠几天,理由是等风。简雍也没想太多。长距离的航行主要靠风帆,否则速度太慢,楫濯士的体力也无法支撑。这就是海运的短处,不仅水师如此,商船也是如此,简雍来往几次,早已了解。
但他不了解的是孙策除了等风之外,还有一些事要办。
船一靠岸,麋芳、公孙续先率部下船。岸边已经有骑士等着,引着他们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山峦之后。紧接着,沈友率领步卒登陆,太史慈、甘宁、凌操、严白虎诸将各统本部人马,总共一万余人,先后开拨,直扑沓县。
简雍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应孙策之邀,在舱里闲聊。他不明白孙策为什么会这么有兴致,大晚上的不睡觉,和他闲扯。夜幕降临,透过舷窗,海港内停满了战船,桅杆上的信号灯融汇在夜幕之中,如星星一般。夜色平静而安祥,看不出一点异样。
“宪和,你觉得公孙度这人怎么样?”
简雍想了想,摇摇头。“请君侯恕罪。我对他不熟,不敢妄下评论。”
孙策嘴角微挑,拿起一只核桃,手指微微用力,核桃发出轻响,裂成数块,里面的桃仁完好无损。孙策拈了一块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宪和,不要客气,听说这东西能补脑。”
简雍拿起一块,握在手心,用力捏破,只是他的力度控制不如孙策,桃仁也破了。简雍玩笑道:“以君侯之智,还要补脑?”
孙策苦笑。“宪和莫要取笑,我也是骑虎难下啊。节制八州,听起来很威风,可是谁听我的啊?你就拿这幽州来说吧,张则到现在都没派人和我联络,玄德倒是派你来了,可是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你比我清楚。这公孙度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派人去襄平和他商量,想给他换一个郡,免得被人非议,可是他根本不理我。你看,我人都到了沓县了,他连一个使者都没有,更别说亲迎了。节制八州?这他么就是一个笑话。”
简雍有些尴尬,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君侯要给公孙度换到哪儿去?”
“他是襄平人,按制不能做辽东太守,我想将他换到乐浪去。”孙策又拿起一颗核桃。“乐浪太守张岐,你熟悉吗?”
简雍心头一动。“略知一二,他是冀州清河人,是袁家故吏。当初袁绍欲立刘虞为帝,他也有份。”
孙策笑了一声。“看来宪和消息还是灵通的。没错,这个张岐是袁绍、刘虞一党。如今袁绍、刘虞都死了,朝廷也宣布了袁绍的罪名,这张岐岂能逍遥法外?我既奉诏节制八州,总不能不管不问。所以我打算转公孙度为乐浪太守,抓拿张岐问罪。一举两得,对不对?”
简雍笑着摇摇头。孙策太想当然了,这话骗小孩子还差不多,公孙度不会信,他简雍当然也不会信。不过孙策和公孙度开战并不是坏事,只要打起来,短期内他就无法顾及刘备和袁谭了。
“公孙度一向骄横,在辽东横行惯了,没见识过君侯的手段,不知天高地厚也是正常。”
孙策瞥了简雍一眼,歪着嘴笑了。“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傻子。简宪和,你这么做可有点不厚道。”
简雍哈哈大笑。“只有傻子才会将君侯当傻子,君侯,我像傻子吗?”
孙策笑道:“有点,要不然你怎么会跟着刘玄德一条道走到黑?别跟我说什么同乡之谊,我才不信呢。宪和,我以前就邀请过你,现在还是这样,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欢迎。蒋干太辛苦了,我一直想找个人帮他分担一些责任。”
简雍眨眨眼睛,似笑非笑。要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蒋干在孙策麾下是什么待遇,他非常清楚,绝非他能够比拟的。可是他再心动也不能答应,刘备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他如果就这么背弃了刘备,就算孙策不计较,别人也会鄙视他。就算要转投孙策,也要挑更好的机会,而不是现在这样。
“君侯,你这么做,是不是也有点不厚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哈哈哈……”孙策笑了几声,又正色道:“不过我的邀请是发自肺腑的,宪和不要猜疑。其实不仅是你,包括玄德在内,我都非常欣赏,要不然当初也不会留着他。我们都是寒门,本应互相扶持,一起平定天下,共享富贵,奈何玄德志向高远,我也不能拦着他,对吧?回去之后,你对他讲,他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我随时欢迎,二千石是少不了的,我觉得他做个太守还是称职的。”
简雍不置可否。虽然孙策这话说得有点狂妄,但他赞同孙策此言,刘备也就是一郡太守的能力,让他统领一州,他也没那能力。只是刘备不这么看,他如果满足于一郡太守,就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
“我一定转告玄德。”
“嗯。”
孙策和简雍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就像朋友之间一样,没什么特定的主题,完全是说到哪儿就是哪儿。简雍很享受这种气氛。他是刘备身边的幕僚,衣冠打扮都是儒生模样,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他之所以跟着刘备,就是因为他和刘备谈得来,而现在,他发现自己和孙策更谈得来。他和刘备只是性格相似,和孙策则是相投,两人都喜欢开玩笑,而且开得起玩笑,经常自嘲。在这一点上,刘备远远不及孙策,刘备喜欢开别人玩笑,却是一个开不起玩笑的人。
简雍和孙策聊得很晚,很尽兴,直到子时才告辞回舱。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说服刘备一起投降孙策,从此成为孙策的使者,像蒋干一样以三寸不烂之舌攻城掠地,立功封侯。封侯之日,他欢喜不禁,放声大笑,翻身坐起,方知是一场美梦。
简雍拥被而坐,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一声轻叹。
第1744章 李代桃僵
孙策还没有睡。
简雍走后,他就一个人坐在船舱里,对着地图,反复推敲拟定好的幽州方略。取沓县只是一场很小的战事,以沈友、太史慈等人的能力,拿下沓县并不是什么难事。在此之前,奉命出使的孙乾传回消息说,公孙度正在玄莬郡与扶余人作战,沓县守军只有一千多人,将领柳甫是长史柳毅的族人,才能不过中人。郭嘉已经安排了细作混进城中,里应外合,破城不是难事。
他要考虑的是拿下沓县之后辽东的形势变化,不仅仅是辽东的,还有河北的,天下的。
稳住刘备是为了能让太史慈腾出手来,与公孙范一起向东攻击,迅速拿下辽东,稳定辽东形势,别让乌桓人、鲜卑人钻了空子。但公孙度不是等闲之辈,他做过尚书,做过冀州刺史,有相当的行政经验,能在数年间将辽东牢牢的控制在手中,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现在的公孙度是巅峰状态,也是一个自信心最爆棚的时候,这几年在辽东的战绩也很辉煌,内扫豪强,外击诸胡,可谓是战无不胜,知难而退的可能性不大,一旦得知他进据沓县,必然统兵来攻。而他为了威慑刘备和袁谭,又不能留下太多的兵力守沓县,凌操和麋芳能不能守住沓县,又能守住多长时间,这是一个问题。
沈友会在东莱接应,但真要沈友渡海增援,形势就不容乐观了。说实话,现在取辽东并不是一个理想的时机,但他又不能一点努力也不做,看着袁谭取幽州。
“笃笃。”有人轻敲舱门。
孙策头也没抬,应了一声:“进来。”他耳力很好,早就听到了脚步声。
舱门被人轻轻推开了。来人走到孙策对面,在席上坐下,淡淡地香气弥漫开来。孙策诧异地抬起头,发现并不是他以为的诸葛亮或者朱然,而是甄宓。他愣了一下,转头看看屋角的漏壶,已经寅时三刻了。
“你怎么还没睡?”
“我已经睡醒了。”甄宓抿嘴一笑。“见这舱里还有灯,知道夫君还没休息,我过来看看。”
孙策看着她身上一丝不乱的衣服,笑了一声。“你这样子可不是像睡醒的样子。”
甄宓扯了扯衣服,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在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看的什么书,这么催眠?”
甄宓举起手,抹了抹眼角。孙策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己巳之乱亲历记》,我想到长公主当时就在宫里,心里难受,不忍再看,和衣躺了一会,没想到就睡着了,然后……”甄宓低下头,玩着衣带,声如蚊蚋。“我做了一个噩梦,吓醒了,心里害怕,就……就……”
孙策明白了,探身过后,拉起甄宓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怕什么怕?有我在,不管是袁绍还是董卓,他们都不敢来。就算他们并肩上,我也能护得你们周全。”
甄宓破涕为笑。“所以我到这儿来了,看着夫君,我就不怕了。”
孙策忍俊不禁。这小人精,真是会找机会。他将甄宓拉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身前。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盘腿而坐,刚刚和简雍说话时,他也是这么坐的。简雍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喜欢箕坐,这这样的人聊天不需要太拘谨。
甄宓有些雀跃,跳着就过来了。她虚十四,还没真正开始发育,坐在孙策身边,头顶刚好到孙策鼻端,略有些乱的发丝在孙策鼻端拂动,痒痒的,淡淡地香气涌入鼻中,沁人心脾。
“这是什么香?”孙策吸了吸。
“堕林粉,长公主姊姊赐的。”
“看来你和她关系不错啊。”
“可能是我们处境有一点点相似吧。”甄宓掐起指尖,做了一个比喻。她的手指很好看,细长白皙,在灯下一照,如玉一般似透非透,指甲也修整得很整齐,泛着温润的光泽,真如葱管儿一般。她侧着脸,斜睨着孙策,似乎自知失言,又掩嘴笑道:“夫君莫怪,我并无他意。”
孙策故意虎了脸逗她。“那你是什么意思?”
“好吧,好吧,是我说错了话。”甄宓转身抱着孙策的手臂摇晃着。“你罚我吧,别生气,好不好?”
“怎么罚?”
“你想怎么罚都行。”
孙策斜睨了甄宓一眼,似笑非笑。甄宓面如桃花,眼如秋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充满诱惑。这种诱惑有些青涩,可是正因为这青涩才更加诱人。离开朐县已经有大半个月,平时不想便也罢了,一时意动便难以收拾,大有化身人狼的趋势,孙策虽是盘腿而坐,还是难掩行迹。甄宓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了祸,顿时大羞,面红耳赤,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如此一来,青丝滑下脖颈,露出修长的脖子,优美的曲线更让孙策心襟摇动。
孙策忽然有些后悔,此行应该带上尹姁才对。现在身边虽然有甄宓和甘梅、刘和,却没有一个满十八的。眼前的甄宓更小,按照前世的经验,这也就是个六年级的小学生啊。
“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还怎么罚都行。”孙策苦笑,强忍着潮水般的欲念将甄宓推开。“赶紧回去睡觉,别再惹我,要不然后果自负。”
甄宓歪着头,打量了孙策片刻,“噗嗤”一声笑了。她起身站起,跑到舱门口,轻声关照了两句,又关上舱门,回到孙策身边,双手抱着孙策的脖子,鼻尖顶着孙策的鼻尖,小脸红红,吃吃的笑道:“夫君,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孙策哭笑不得。这小妖精今天是怎么了,你知不知道是在玩火?
“我离家之门,姊姊们跟我说了一件事。”甄宓一手反手搂着孙策的脖子,一手提起衣摆,又解开了孙策的腰带,背对着孙策慢慢坐了下来,身体前倾,胸口和大腿靠在一起,像是将自己折叠起来。“她们说,我年纪太小,怕是不能侍候夫君,万一……”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小的身体偎在孙策的怀中,脸贴着孙策的胸膛,听着孙策强劲而急促的心跳,也有些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姿势。
孙策惊讶地看着闭着眼睛,笨拙地晃动身体的甄宓。“你……这是什么姿势?”
“李……李代桃僵。”
“李代桃僵?”孙策摇摇头。在袁权的熏陶下,再有蔡琰、虞翻批注的《天下至道谈》,他对房中书并不陌生,却没听过这个姿势。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甄宓应该早有准备,毕竟她清楚自己的使命,如果不是遇到他这个怜香惜玉的穿越客,她早就该圆房了。为了避免受伤,有些应对措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将甄宓环抱在怀中,贴在她耳边低语道:“这是你甄家的绝技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手段?”
甄宓细细的柳眉微皱,似乎有些难受,连呼吸都带了几分颤抖。“天下……歌女数燕赵,论房中,岂能少了燕赵一脉?”
孙策恍然。说得也是,燕赵歌女甲天下,当初郭图就送了郭嘉几个,不仅歌舞一流,而且精擅房中之术。他有美妾,当然不需要和郭嘉共享歌女,所以也不知道燕赵一脉的房中术有什么特殊之处。郭嘉再放肆也不会和他谈这些。现在甄宓一提,他才意识到自己孤陋寡闻。
汉人开放,不以性事为讳,所以蔡琰才能正大光明的批注《天下至道谈》,女儿出嫁之前,母亲或者长姊也要教以房中之道,这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甄宓远嫁,她的姊姊肯定会教她一些本事,只是自己恪守底线,也低估了古人的智慧,这才一直没机会体验,反倒由甄宓做了引路人。
“这……为什么娶这个名字?李代桃僵,有什么说法吗?”孙策一边享受一边发问。甄宓面赤如火,小脸发烫,紧闭的眼睛不住的颤动。她咬着唇,牙齿洁白如玉,嘴唇红润如樱桃,让人很想咬一口,却不说话,像是忍受痛苦,又像是忍笑,生怕一开口就会笑出声来。
孙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索性不问,抱着甄宓小小的身体,两鬓相摩,身体紧贴,又故意使坏。他虽然不知道什么燕赵一脉的房中术,论起实战经验,他完全有资格做甄宓的导师,岂能让这个纸上谈兵的小丫头占了上风。
没用多久,孙策就掌握了其中关窍,抢过了主动权。甄宓很快就身酥气短,如果不是孙策抱着她,她几乎要瘫在地上,原本贴合得很紧的身体也有些控制不住,险些弄假成真。好在孙策怜惜,不想伤了她。尽管如此,甄宓还是,一败涂地,无力的靠在孙策胸前。
“快说,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甄宓靠在孙策怀中,捂着脸,笑成一团。“我不说,我不说。”
第1745章 以战养战
甄宓虽能出奇,奈何实战太弱,终究未能制胜,复蹈了赵国名将赵括的覆辙。孙策见她已然无力,便送她回船舱,免得她在别人面前丢脸。
经此一役,她也算知道了孙策的厉害,也累得她浑身乏软,倒头便睡。
清洁完毕,孙策从甄宓舱里出来,回到主舱,郭嘉正坐在案前,打着哈欠。他也是一夜未睡,一直等着沈友等人的消息。虽然中间打了个盹,终究睡得不踏实,脸色有些苍白。见孙策进来,他敲了敲案上刚收到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