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翼欣然把刀抛给他道:“就此祝少龙百战百胜,无敌于天下。”
项少龙接过宝刀,揣起放下,秤秤它的斤两,赞叹道:“这宝刀的重量差点比得上我的墨子剑,但外表却看不出来,必教管中邪大吃一惊,后悔要与我决斗了。”
滕翼笑道:“由今天开始,你的墨子剑是我的了,用过了百战刀,其他兵刃除墨子剑外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两人相视大笑时,那边的纪嫣然刚听完乌光的报告,奋然叫道:“乌光说拜月发现了一个大温泉,我们立即赶去。”
乌廷芳、赵致、田贞、田凤等齐声欢呼。
项少龙愕然道:“今天不用练习了吗?”
纪嫣然展露出迷人的甜笑,柔声道:“有了把百战无敌的宝刀,休息一天有甚么打紧哩!”
项少龙心中涌起强大的信心。说到底,自己之所以能活到现在,皆因多了二千多年的识见,手上这把刀就是最好的明证了。
第十七集 第十二章 宿愿得偿
热气升腾中,整个石池笼罩在热雾里,加上从天而降的雪粉。有若人间仙界。
灼热的泉水由一边石壁约三个泉眼泻出来,注入池里,水满后,再流往五丈下较小另一层的温池去,那处则成了荆善等人的天地。
在拜月峰这人迹难至的深溪内。一切人为的规限再不存在。纪嫣然、乌廷芳、赵致、田贞、田凤诸女露出凝脂白玉的天体,浸浴在温泉里,再不肯离开,在没有电热水炉的古代,当这冰天雪地的时刻,没有比这更高的肉体享受了。
琴清亦脱掉鞋子,把秀美的秀足浸在温泉内,对她来说,这已是能做到的极限。
项少龙不好意思与诸女看齐,陪琴清坐在池边浸脚,笑道:“琴太傅不下池去吗?我可以避到下面去的。”
琴清抵受着池水的引诱,慊然摇首道:“项太傅自己下池去好了,我这样已很满足。”
项少龙见她俏脸微红,动人至极,心中一荡,逗她道:“你不怕看到我赤身裸体的无礼样儿吗?”
琴清知这小子又在情挑自己,大嗔道:“快滚落池里去,人家今天再不睬你了,上趟还未和你算账哩!”
项少龙知她指的是吻她香唇一事。凑过去肆无忌惮地吻了她的脸蛋,接着把她搂个结实,琴清要挣扎时,已和项少龙一起掉进温热的池水里。
纪嫣然五条美人鱼欢呼着游了过来,笑声、嗔声和雪粉热雾浑为一团,再无分彼此。
◇◇◇◇◇
晚膳后,趁琴清和诸女去了和项宝儿玩耍,纪嫣然把项少龙拉了到园内的小亭欣赏雪景,欣然道:“我从未见过清姊这么快乐的,你准备好正式迎娶她吗?”
项少龙沉吟片晌后道:“我看还是留待与管中邪的决斗后才说吧!”
纪嫣然道:“我为你想过这问题了。最好待黑龙出世后,也正好是一切都弃旧迎新之时,那时纵使清姊的身份有变化,亦不致惹起秦室王族的反感。”
项少龙大喜道:“嫣然真能为我设想,有了清姊后,我再不会有其他请求了。”
纪嫣然正容道:“要清姊答应嫁你,仍非易事,你最好对她严守男女之防,噢,我指的只是肉体的关系,因为清姊最不喜秦国女子有婚前苟合的行为,夫君大人该明白嫣然的意思吧!”
项少龙苦笑道:“现在我连你纪才女也没有碰,怎会去冒犯琴清呢?”
纪嫣然媚笑道:“间或碰一次半次,看来该没有甚么大碍吧,只要节制点就成了。”
项少龙喜出望外,拉起纪嫣然的玉手,叹道:“你定是知我蹩得很辛苦,才肯格外开恩。”
纪嫣然柔声道:“是那温泉在作怪,但今晚受你恩宠的却不该是我,法由嫣然所立,所以我只好做最后的一个。”
◇◇◇◇◇
大雪飘飞下,项少龙手提百战宝刀,卓立雪原之上,身后是乌家牧场。
不知是否因新得宝刀,这十多天来,他几乎是刀不离身,设法把墨氏三式融入刀法内。
在一轮静坐后。他心中澎湃着如海的情绪,似乎即要参破刀法的秘密,但又差了一点点方可作出突破。
往事一幕幕掠过脑际,当他想起赵倩等惨遭杀害时,热血沸涌。再按捺不住。
挥刀望空猛劈。
百战宝刀破空之声,响个不绝。
忽感顺手之极,自然而然使出墨子剑法,但却侧重了砍劈的招式,不知如何,却总是有差了一点点的感觉。
蓦地脑际灵光一闪,已明白了问题所在。
原来他忽然想到了墨子剑法是主守不主攻,而百战宝刀因为刀的特性,却是主攻不主守。所以若妄图把全套剑法融入刀法里,自然不是味道。
想到这里,忙把整套剑法抛掉,只取其进击的招数,一时刀芒闪闪,气势似电掣电奔,使他快慰之极。
刀光倏敛。
项少龙像岩石般屹立不动,内心掀起了万丈波涛。
他想到了以前曾学习过的空手道和改良了的国术,都是合乎科学原理,例如直线出击,又或以螺旋的方式增加劲道。更或在适当的距离以抛物线击出。诸如此类,其实均可融入刀法内。又想起日本的剑道,来来去去只有几式,却是威力无穷。
想到这里,剑法刀法豁然而通。
墨子既然能自创剑法,自己于吸收了他剑法的精粹后,配合自己对各国武术的认识,为何不能另创一套更适合自己的刀法出来呢?项少龙只觉心怀倏地扩阔至无限,感动得热泪盈眶下,仰天长啸,百战宝刀幻起无数刀影,随着他的移动在雪花中翻腾不休。
倏地刀影敛去,项少龙毫无花巧地劈出几刀,竟生出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威猛感觉。
项少龙一震跪了下来,知道自己已掌握了刀法的窍要,日下差的只是经验。
回到家中,忙把滕翼、纪嫣然拉了去试刀。
纪嫣然手持飞龙枪,见项少龙摆出架势,大讶道:“夫君大人发生了甚么呢?为何今趟你只是提刀作势,人家便生出无法进击的颓丧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