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番话对凤菲自然可说是石破天惊之语了。
凤菲动人的酥胸急剧地起伏了几下,才吁出一口气道:“唉!沈良你本身是个很特别的人。”
董淑贞道:“这想法不但特别,还非常新鲜,大小姐可用作考虑。”
凤菲那对能勾人魂魄的美目闪着动人的光采,目光在项少龙脸上留连片刻后,香唇轻吐道:“淑贞你也想想看,我想回房休息一会。”
言罢迳自去了。
项少龙不知所措中,董淑贞靠近的酥胸差点碰上他的手臂,才低声道:“从没有人能令凤菲如此动容的,沈良你是第一人。”
项少龙不好意思道:“二小姐不要损我。”
董淑贞笑脸如花。以脚尖轻松地撑高娇体,凑到他耳旁道:“人家也都为你动心呢。”
说完还吹了一口气到他耳内去。
项少龙明知她在色诱自己,以遂其某一不可告人的目标,但仍泛起想碰碰她的冲动。忙压下这诱人的想法,苦笑道:“二小姐勿要如此。不太好的。”
董淑贞嫣然一笑,挪开了少许。白他一眼道:“有空可到人家房中来,那时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可放心交谈吗?”
项少龙心想那岂非是“送羊入虎口”,要堕进你的色欲陷阱。口上答道:“小人不敢,更恐大小姐会怪责。”
董淑贞甜笑道:“你的拳头那么硬,想不到胆子却这么小,大小姐怎会管我的事呢?唔,你不是对大小姐生出妄想吧?”
项少龙一怔道:“二小姐说笑了,小人只是下人身份,怎敢生出癞蛤蟆吃天鹅肉这种非份之想。”
董淑贞娇躯一颠道:“蛤蟆吃天鹅,这种形容的语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项少龙这才知此句俚语这时仍未被发明,尴尬道:“只是随口说来吧了。”
董淑贞像首次认识他般用神打量他,好一会才道:“你这人每有惊人之语句,但又发人深省,这般人才,埋没了实在可惜,沈良你究竟有没有为自己将来的前途着想过?”
此时乐声攸止,众姬停下来嬉笑,等候董淑贞的指示。只有幸月立在一旁,带点妒意的在瞧两人亲密地交谈。小屏儿则不知到哪里去了。
项少龙只好道:“小人能当上执事之职,已心满意足,啊!她们在等候二小姐的指示了呢。”
董淑贞低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歌伎团很快便要解散。知情者无不在为自己找寻后路归宿,像我这种不想沦为贵族姬妾的更是烦恼。沈良你若有志向,便来找人家谈谈吧。”又伸手捏了他的手臂,轻笑道:“你真壮健。”
这才含笑到了众姬处。
项少龙不敢看幸月的反应,匆匆走了。回房途中,他首次对董淑贞生出了同情之心。她或者只是忠于艺术的人,不希望这么年青就失去了这时代女性唯一可享有的事业。
在某一程度上,凤菲是相当自私,她只为自己打算。若她如张泉所说,是找自己做替死鬼好转移其他人的注意力,就更不可原谅。
假若有个方法可使董淑贞成为凤菲的接班人,而凤菲则可安然做她的归家娘,那岂非皆大欢喜。这是很难办到,但却非没有可能办到,问题仍在凤菲处。
◇◇◇◇◇
回到房中,肖月潭配合新的染料,为他动手易容。项少龙告诉了他小屏儿差点看破他改装的事。后者笑道:保证没人可看出破绽,最妙是你瘦了至少十斤,连眼形都改变了,不要吃那么多东西,若养胖了反为不好。
项少龙苦笑道:“我很有节制的了,但现在头痛的是小屏看上我,董淑贞更对我抛眉弄眼,你说该怎办?”
肖月潭笑道:“项少龙毕竟是项少龙,你既能使纪才女为你倾心,其他莺莺燕燕不为你颠倒才怪。嘿!给你看一样东西。”
项少龙朝他撑开的手掌有去,见到一颗似是某硬果物坚硬的核心,大小如指头,奇道:“这是甚么?”
肖月潭道:“这是甚么不打紧,只要你放到舌底下说话,便可把话气声调改变过来,完全不似项少龙。”
项少龙皱眉道:“若让凤菲她们听到,岂不非常古怪?”
肖月潭道:“你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身份吗?当凤菲和外人交谈时。你在场的机会是绝无仅有,且纵在场亦没有插口的资格。当遇上熟人时,先把果核往口一塞。便可保证瞒过任何人。”
对肖月潭的周身法宝项少龙早见怪不怪,接过果核依指示放在舌底,在肖月潭指点下“牙牙学语”起来,果然连音质都变了点。
肖月潭听得连连失笑时,敲门声响,忙去开门。
项少龙见肖月潭似给人扯出门外,正大惑不解,肖月潭回到他身旁低声道:“今晚我到云娘房里风流他一晚,你若要解寂寞,可把幸月等其中一人弄来。幸月的功夫如何我不晓得,却可保证董淑贞在榻上是精采绝伦,好自为之吧。”房门关上后,项少龙只有苦笑。
旅途寂寞,有个美女陪寝自是人生乐事。不过他却过不“自己”这一关,呆坐了一会后,他收拾心情,钻入被窝睡觉。现在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到梦里去会娇妻爱儿。
快要睡着时,他忽地惊醒过来。耳内向起关门的轻响,项少龙探手到席旁握上血浪的把手。
香风随来,一个火辣辣的动人胴体钻进他被内,八爪鱼般将他缠个结实。
第二十二集 第四章 泥足深陷
由于项少龙休息了一会,神经松弛过来,感官特别敏锐,更加上连对方是董淑贞、幸月、祝秀真,甚至较少可能的小屏儿都弄不清楚,那种刺激确是难以抗拒。
费了狠大的定力,他才闪脱了她的香唇,揍到她耳旁道:“你是谁?”
那女子娇喘钿铂道:“你有很多女儿家这样来找你吗?”
项少龙仍认不出她蓄意改变了的声音,笑道:“恰恰相反,假若以前有女孩子这么来过,我便会误把你当作是她呢!还何用问你是谁呢?”
女子用力搂着他的腰,把俏脸埋到他胸膛上,以蚊纳般声音道:“但也可能是你有很多女人,所以一时分不清是谁来相就。”
项少龙已可肯定此女绝非小屏儿或幸月,因为前者正生自己的气,而后者则该知自己“守身如玉”,不受引诱。
顺手在她身上摸了几把,低笑道:“若是如此,我便应在你钻入被内时立即以手认人,不用问你了。”
女子咿唔作声,似是颇为情动。
项少龙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半抱半压地把她搂个结实,同时探手到席旁的小几上拿火摺。
女子娇吟一声,把他的手扯了回来,瞠道:“你难道不怕人难堪吗?现在哪是点灯的时候?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