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他看作一条稍微强壮一点的狗。
可哪能想到,到了现在,他竟然被这条狗给打的抬不起头来。
要是不想些办法,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很大可能,他们这边将会被眯沥给彻底吃掉!
现在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亲口说出不如眯沥。
这对他来说,不比给他两刀好受。
向汉人请求帮助?
在场的众人里有超过一半的人,都为之错愕。
没有想到,左贤王提吐所说的办法,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办法。
要知道,他们可是一直都反对汉人的。
尤其是左贤王提吐,更是一个坚决反对汉人的急先锋。
在匈奴当中,复古匈奴,去除汉化,就是他一手所主导的。
可以说是扭转了匈奴的风气。
而当初将羌渠单于,以及于夫罗这些人,或是斩杀或是驱逐出匈奴居住之地,也是因为羌渠单于等人甘愿给汉人做狗。
他们如此作,是为了将匈奴当中的软骨头,给驱逐出去。
并将汉人拴在匈奴脖子上的狗链子给剪断。
这也是他们的众多匈奴人,最为骄傲的一件事。
提吐能够成为匈奴的左贤王,也给他推行这一政策有极大的关系。
可是现在,这个推动匈奴人去汉化的人,竟然说出了要寻求汉人帮助。
依靠汉人的力量来对付屠格部!
这样的主意,这如何不让他们感到愕然?
对于不少追随左贤王提吐的人来说,这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营帐之中,陷入到了沉寂。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如此过了片刻之后。
有人望着匈奴左贤王提吐迟疑的道:
“这……这这……这怕不太好吧!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汉人,拴在我们脖子上的狗链子给解开。
好不容易才摆脱汉人的影响。
为了走到这一步,我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现在你这是要主动回去,跪在地上求汉人,再将我们的脖子上拴上狗链子吗?”
“不能如此做,我知道左贤王现在想要解决眯沥。
但那也不能够去依靠汉人?
汉人对我们匈奴人很不友好。
而且,当初我们为了去汉化,可做出了很多伤害汉人的事情。
左贤王觉得这个时候前去,找华雄。
华雄当真会原谅我们吗?”
很快就有一堆人,提出了反对意见。
提吐面对这种事情,并不意外。
他在说出这个计策之前,就已经将不少人了反应,都给考虑在其中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众人,在这里说反对意见。
等到众人都不开口之后,他才望着众人开了口。
“你们一个个都说,不要去找华雄。
你们知道,这是主动求华雄给我们拴上狗链子。
莫非我就不知道吗?
可是现在除了如此做,还有什么破局的办法?
根本没有!
眯沥那人已经疯了,这狗东西,是个十足的白眼狼!”
听到左贤王提吐的话,在场的众人,一时间都为之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左贤王说的话都是真的。
眯沥已经杀疯了!
这个出身卑微的狗东西,这一次带着那样多的人,不断对他们出手。
势必要将他们这些人给推翻,将他们给杀死。
眯沥这一次做的很果决。
所有落在他手中的匈奴贵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男的全部斩杀,一些漂亮女子,则沦为他们的玩物。
他们自然不会赶尽杀绝,但这仅限于这些匈奴贵族所拥有的部族里的普通匈奴人。
匈奴贵族,却不在此列。
所有抓到的匈奴贵族,无一例外,都要死!
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左贤王提吐等人,若是放下刀枪不再反抗。
那么将会有许多的普通匈奴人,会免于战火,不用死亡。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匈奴人,死不死,和左贤王提吐等众多的匈奴贵族,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们也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他们只在意自己的生死。
他们若是死了,便是有再多的匈奴普通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相反。若是能够死很多的匈奴普通人,来换取他们这些匈奴贵族的安全与存活。
这对于他们而言,将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
他们将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
“你们说,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局?
既然都不认同我的这个办法,那你们就畅所欲言。
你们若是能够想出好的办法了,我一定遵守。
会立刻放弃向汉人求助的做法。”
左贤王提吐目光如炬的,扫视着众人。
听到他所说的话,面对他那如刀一般的目光。
在场的这些匈奴贵族们,都不说话了。
眼前的局势对于他们来说,非常不利。
他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来对其进行解决。
“或许……或许我们可以向幽州求助。
不论是公孙瓒,还是袁绍都可以。
只要他们那边出手对付眯沥,我们这边就有机会。”
一阵沉默之后,有人开口说出了他的想法。
提吐看了他一眼,摇头道:
“不用想这个主意了,向幽州那边求救,就不是向汉人求救了吗?
就不是再求着汉人,给我们脖子上拴上狗链子吗?
公孙瓒还有袁绍二人,打的难解难分。
公孙瓒自己,自保都要做不到。
袁绍那边,也在全力的对付公孙瓒。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们会对我们施加援手。”
这话再次将大帐之中,说的沉默下来。
如此又过了一阵之后,有人又说出了几个主意来。
但是经过讨论,却发现都不如向华雄这边求救,跪在华雄面前,给华雄当狗比较好。
“之前想要进犯关中,掠夺关中的是屠格部。
和我们这些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华雄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现在最迫切需要的,是解决生存问题。
是要活下去!
而不是当狗不当狗的问题!
不给人当狗,很快就会被眯沥那人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