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曹操,正常的行礼。
这样的态度,倒是令得曹操以及曹操身边的一些人觉得满意。
话说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边还有一些人,觉得华雄这边的使者,来到这里之后。
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说出一些话。
从而表现出,他们的傲气,会闹出一些不愉快。
现在看来,这些倒是不必担心。
“是华雄让你来的?”
曹操摆了摆手,让华雄的使者不必多礼,望着这使者如此说道。
华雄的使者点了点头。
“确实是我们家华将军,让在下前来出使的。”
“胡说,少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以为我们这边不知道,华雄都做出了什么事情吗?
华雄这个时候,都已经在魏郡那边了。
又怎么可能,会安排人从河内郡这边,进行出使?
我看是你们那边的人,假冒华雄的名义,来做的这件事吧!”
夏侯渊在边上,出声呵斥,瞪眼睛,浑身上下都带着杀气。
但是华雄这边的人,虽然以往并不出名,在历史之上,也同样不出名。
可面对曹操以及曹仁,等一众曹营的高层,面对着这朝着他,吹胡子瞪眼,面露杀机的夏侯渊,却不卑不亢,顺其自然。
他看了一眼夏侯渊道:“这位将军能够说出这话来,可见读书不多。
对于我们家华将军也了解的不多。
不知道什么叫做,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听到华雄使者的这话,夏侯渊的面色,顿时阴沉似水。
他望着华雄使者,面露怒容。
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
但是华雄的使者,对此却视而不见,神色淡然。
一副根本就没有看到,夏侯渊这种举动的样子。
这种表现,令夏侯渊,变得更加愤怒了。
这家伙是断定了,自己不敢出手杀人吗?!
“我们家华将军的这道命令,早在十天前就下达了。
我怀中的这封书信,也同样是十天之前华将军交给我的。
让我在这个时候,从河内郡出史,前来见曹将军。”
华雄使者所说的这话,曹操这边的有些人,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是曹操荀彧,以及夏侯渊等人,却是心中为之剧震!
曹操荀彧这些人,定力还可以,心机深沉,能够做到面色不变。
但是那将手握在腰间,面带杀气的,注视着华雄使者的夏侯渊,却神色变了!
并下意识的,将手从腰间剑柄上给移开。
同时,身上是散发出来的杀气,也便少了很多。
他能够从华雄使者,这轻飘飘的话里面,感受到很多的东西。
十天前,华雄就已经是写好了这封书信,交代下了这个任务。
十天前,华雄的兵马,还没有来到河内郡!
就更不要说,在河内这边,发生一番激战,拿下河内郡,将兵马推进了魏郡了!
这也就意味着,早在十天之前,华雄就预料到了,现在的这种场景。
预料到了自己等人,将会做出此等事情!
所以,他便提前做出了相应的安排。
等于说是。自己等人的行动,早在十天前,就被华雄给完全算到了。
这实在太过于惊人!
强烈的震动,令夏侯渊都暂时忽略了,华雄使者在此之前,对他的一些言语上的轻视和不敬。
夏侯渊能够想到这些,那曹操等人,自不必多说。
“哈哈哈~”
就在众人,都被华雄使者所说的话,给镇住的时候。
曹操忽然之间,放声大笑了起来,声音显得畅快。
笑的非常夸张。
这一下子,就打破了这沉默。
同时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他的脸上。
笑了好一会儿,曹操才终于收住了笑声。
望着华雄的使者道:
“你这人倒是能说会道。
会利用事情,合理的编造谎言!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用来忽悠我们。
却不知这种事情,亦是我所擅长!
让我看来,华雄在十日前给你下达这个命令,并给你安排了任务,给你了这封书信是真。
可是,让你在如今这个时候,恰巧的出现,我们在今日带兵前来,可不是华雄能算到。
可是,经过了你刚才的那么一说,就好像是,华雄连我们何时带领兵马来到这边,都给算了一样。
我相信,华雄除了这个计策之外。
还有不少其余的安排。
这个计策不成,还可以再用其余的计策……”
听到曹操如此说,周围曹操这边的人,也都反应过来。
是啊!他们之前确确实实被误导了。
觉得华雄竟然在十日前,连他们现在的这个行动,都给预料到了!
真的如此,那华雄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那这阵,压根就没有办法打!
现在被曹操一语道破,他们才意识到,自己等人方才差点就被骗了!
“曹公果然聪明,一眼就看不到这里面的玄机。”
华雄使者听到曹操说出此话,丝毫都不恼怒。
面上的神情也依旧是淡然的。
似乎,根本没有被曹操揭穿一样。
其余不说,仅仅是这是定力,就非常的不错。
“只是,曹公将这些给看穿了,又能如何?
莫非就能够否定,我们华将军早在十天之前,就预料到了你们这边,会如此行动的事实吗?
就能够改变,曹公你们现在的处境吗?
就能够改变你们妄想,趁此机会潜入河内郡进行偷袭,从而劫断我们家主公后路的谋划。
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被我们家华将军给看破了吗?
就能够改变我们家主公,早已经安排下了诸多的后手,等着你们前来了吗?”
华雄使者的这一番反问,很是犀利。
将曹操这边的不少,因为曹操刚才的话,而产生了一些振奋之情的人,再次给整的有些破防。
好像,还真的是这样。
没多大的差别。
但曹操是那种,典型的倒驴不倒架的性子。
面上依旧带着笑容,显得放荡不羁,和浑不在意的道:
“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你不必如此虚张声势。
华雄能够提前预料到这么多。
这个时候,却还要让你过来进行出使。
说明你们河内郡那边,很是空虚。
不然的话,依照他华雄的性格可不会如此做。”
说罢之后,不再在这事情上多纠缠。
将手一伸道:
“把华雄的书信给我吧!”
华雄使者闻言,也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