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长得像女人也就算了,你这厮,长得五大三粗,满脸虬髯,一身横肉,身上的汗毛黑乎乎一层,比一些人的头发都要茂盛!
就跟他娘的山里面的黑熊成精了一般,你也敢女装?
我纵然与你为敌对双方,你也不该用这等卑鄙手段来害我!!
你这是想要让我瞎了眼!!”
华雄愤怒的出声咆哮。
然后给王成示意,也不用拖下去,直接就地正法吧!
李乐顿时懵逼。
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穿了一条女人的裤子而已。
华雄这厮居然这般的咆哮如雷,什么都不理会,就是想要自己性命!
这……真的有这样难看吗?
王成本来也只是觉得,李乐这厮的装扮可笑,令人不齿。
其余的倒没有觉得。
此时听得主公华雄这样一说,也觉得分外厌恶起来。
觉得眼睛似乎在疼。
见到李乐还想说话,他一脚踹在了李乐身上,然后猛然挥刀,将李乐给砍杀。
没有再给李乐开口说话的机会。
李乐至死都是懵的。
不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一条女人裤子上……
王成看看那已经死掉的李乐,狠狠的对这家伙呸了几口唾沫。
随后又想起是自己带着这家伙,一路回来的,就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分外的晦气。
又狠狠的对着李乐劈了几刀子,并抬起一脚将李乐脑袋给踢飞出去,心中这才好受一些……
……
“接下来,我要带着诸君前去将白波贼贼首郭太给砍了!
郭太那里,距离这里差不多有百十里!
此番前去,将会深入河东!
郭太手下兵马,至少也有六千!
我等只有四百人!
没有援军,只有我等,一个弄不好,就会被贼人给堵在河东。
此去危险重重,稍微不慎就会死!
诸君怕吗?!”
华雄横刀立马,望着麾下兵马出声大喝。
“怕?怎么可能!
将军不必说贼人有多少,只说贼人在哪里,带着我等杀将过去也就是了!”
“怕!
不跟着将军会怕!
但有将军带着,莫说前面只不过是一个黄巾余孽,便是天王老子,都一样敢过去,砍这厮几刀!!”
华雄声音落下之后,便是一片的轰然应答之声。
士气极其的高昂。
对于华雄所说的那些困难什么的,根本没有放在眼中!
“好!!”
华雄出声大喝。
“有诸君这等将士,此番必胜!贼子敢不守信用前去截咱们的粮道,此番就将他们河东杀一个天翻地覆!
先让他们后院起火!”
说罢,将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抬,斜指苍穹,出声道:“诸君!随我出征讨贼!”
声音落下之后,坐下乌骓马嘶鸣一声,便迈开四蹄,蹿了出去。
后面王成等人,纵马跟随,一路烟尘滚滚的而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隐藏行踪,只是一路疾。
因为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李乐这里虽被他们杀的大溃,但依照双方人数上面的差距,想要将李乐溃军全部拿下,那是不可能的。
既有人溃逃,那郭太那里,就极有可能会得到自己前来的消息。
所以此时需要做的,不再是隐藏行踪,而是全速赶路。
尽可能快的赶到郭太那里,在郭太还没有得到消息,没有什么准备之前,将郭太给解决了!
……
“什么?华雄杀到河东了?李乐身死?”
郭太正半躺在这里,接受侍女的按摩。
猛然之间听到这个消息,直接从床榻之上,一跃而起!
原本他还觉得腰酸背疼,身体有些不适,现在瞬间就好了!
他着急的光脚在地上连着转了三圈,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彻底打蒙了。
不过他到底是一个经历诸多阵仗的老黄巾了。
很快就是冷静下来了。
“不要慌张!!”
他伸手整了整头上的黄巾。
“华雄这厮,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他前来河东这里打李乐,是为了让前往二蛇山断粮道的人心慌。
断他们的后路。
我们这里,距离孟津渡百十里,属于河东腹心之地了。
华雄那边还需要在中牟和朱儁对峙。
从他现在的举动来看,这人应该是没有回中牟,而是使用了障眼法!
如此以来,他所带领的兵马,就只有一千多骑。
他手下兵少,接下还要应对杨奉等人,绝对不会前来我们这里!”
听到郭太的话,显得慌乱的众人,像是吃了强心剂一般。
都逐渐冷静下来。
觉得郭太所言,很有道理。
郭太见此,心中也变得越发安定起来。
“都更不要怕,这时候行动起来,进行防备……”
郭太出声如此说着,进行安排。
“报!!”
结果此时,有人惊慌失措的呼喊起来,并迅速奔来。
“大……大首领!华雄……华雄那厮杀过来了!”
来人慌乱的喊着,声音都结巴了。
“什么?!!”
郭太惊呼出声!
其余在场刚刚安定下来心的人,也都是跟着面色大变,心头狂跳。
这消息实在是太令人意外!
“他们……来了多少人?”
郭太强压住心中诸多情绪,出声询问。
这人愣了一下。
随后摇头道:“我看……看到华雄兵马前来,就一溜烟的跑……跑来给大首领传信了,忘……忘了看有多少人了……”
郭太一脚踹在这人屁股上,出声道:“赶紧再去打探!”
然后迅速下达命令,让人都立刻戒备起来!
下达这些命令之后,郭太立刻让侍女帮助他穿甲胄。
并且将趁手的兵刃,握在手中。
见到家里的一些人,着急收拾金银细软,郭太忍不住对着他们怒斥一声,让他们不要弄这些玩意。
“披甲!带兵刃!!”
郭太出声呵斥,显得很有气势。
“金银细软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兵甲这些才最重要!
只要有甲胄,有刀兵,之后金银这些东西就不会缺少!!
粮食这些,也一样不缺少!”
这是郭太多年贼匪生活之中,所总结出来的经验。
他们手里的刀兵,就跟百姓的田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