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
“胜了!”
当整个战场上,数万名赵边骑全都丢下武器,整个秦军全部都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秦字黑旗不断在河畔战场上飘舞。
在渡河之前,所有将士都感觉这一战九死一生,所有将士都以为来这死地,很难活着离开。
然而眼下突如其来的胜利,让所有秦卒将士,都纷纷欢呼起来,不少人都恍惚大笑。
而看到远处把赵葱压过来的铁骑将士,带那些铁骑将士骑马路过之时。
一些步卒的将领这才发现。
不对!
那支铁骑哪里是什么援军,根本就是白衍将军麾下的铁骑,他们不可能认错。
一时间,越来越多的秦军将领立刻意识到什么,随后瞪大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看到彼此都想到一块,随后全都纷纷转过头,满是不可置信的望向远处那个头戴爵弁,那个年纪轻轻的副将军。
副将军是什么时候派遣一支铁骑去赵营的?
不远处。
王贲的副将一脸懵。
“将军,那不是援军!!那支铁骑什么时候去赵营的?”
副将章钧转头看向王贲,作为王贲的副将,章钧可是一直跟在王贲,此刻他也有些懵。
王贲笑起来。
“昨晚!”
王贲说道,随后骑马朝着远处的白衍走去。
副将章钧见状,连忙跟上。
“副将军!这赵葱如何处置?”
王贲来到白衍身旁,对着白衍说道。
看着被扣押起来的赵葱,这一战看似凶险万分,但实着让人出意料的轻松,整个过程赵葱的贪婪就注定被牵着鼻子走。
“此战过后,副将军之名,怕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贲说这句话也是想恭喜白衍,此战参与的他,清楚这交战远不想象之中的要轻松百倍。
但这件事情不管是传出去,还是上书咸阳,这都足以轰动民间、朝堂。
恐怕就是他和别人说此战很简单,估计也没有人会信。
毕竟这背水一战,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此战之胜不在白衍,而在赵葱!”
白衍听到王贲的话,转过头,故意笑着说道。
王贲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就连刚过来的冯劫,听到白衍的话,也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将军!”
业骑着战马,来到白衍面前,对着白衍拱手。
白衍对着业露出一个笑容,点点头,随后目光看向一旁被扣押起来的赵葱。
“赵将军!白衍说过,你不如李牧!”
白衍轻声笑道。
“你若不杀李牧,你便不会落入如此地步!”
白衍说完之后。
一旁的王贲与冯劫,都忍不住古怪的看向白衍一样,这杀人诛心啊,都已经生擒赵葱,却还要当面侮辱一番。
此前河边他们二人一直以为白衍辱骂赵葱是激将法。
如今看来。
怎么感觉这白衍是真心看不起赵葱。
“今日一着不慎,输给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得辱我!”
赵葱听到白衍的话,脸色满是难堪,或许知道今日是活不成,他满是不忿的看向一旁的天空:“至于李牧,哼!”
赵葱冷笑一下。
“李牧违抗王命,如此逆臣,罪当万死!”
知道不能活着离开的赵葱,此刻也懒得再装。
说完后。
赵葱也能看到四周远处那些赵卒,用怨恨的眼神看向自己,赵葱冷哼一下,却也不会再在意。
“你祖上白起,不也是被秦王所杀,白衍,你忘记你祖上是怎么死的了吗?哈哈哈哈。”
赵葱突然转过头,对着骑马的白衍大笑起来。
一句话。
让王贲与冯劫脸色一变,他们都听得出,这赵葱临时,都还要使离间计,让白衍与王上心生间隙。
“压下去!”
冯劫开口,命人把赵葱押送下去。
“白衍,日后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哈哈哈。”
赵葱直到被压走之前,都还故意对着白衍大笑。
冯劫与王贲看向白衍,当看到白衍没有在意,脸色没有异样,方才松口气,他们也很佩服白衍。
在涉及这件敏感的事情上,白衍居然还能如此淡定,这实属难得,若是换做是他们,他们估计都会脸色微变。
看来白氏的教导很到位!
“王贲将军,眼下劳烦将军命人送消息回阏与!”
白衍看向王贲,开始部署命令,在攻下井陉北道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王翦将军率领后续的大军赶来。
“诺!”
王贲点点头。
白衍随后看向冯劫。
“劳烦冯劫将军整顿将士,提防南道哪里的赵军!”
白衍说完。
冯劫也连忙抬手接令。
“柴,安顿好所有降卒!”
白衍看向柴。
“副将军?”
王贲与冯劫听到白衍的话,看着白衍,突然感觉有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白衍不会是想诏安这些降卒吧!
这怎么可能!
这些赵边骑乃是李牧麾下的精锐骑兵,一生效力于李牧,如今李牧已亡,那也不是身为秦将的白衍能收服的。
更何况。
白衍可是白姓!!
想到这里。
王贲与冯劫互相对视一眼。
……
三日后。
阏与城内。
城守的府邸之中,除了白衍、王贲、冯劫三人不在,此刻其他将军全都在凉亭内。
如今王翦将军病重,白衍又调遣半数兵力去北道。
留下他们这些将军在阏与城内,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每日一起闲聊攀谈。
“你们说,白将军真是想去北道交战?”
“不可能,北道有治水河,渡河之后便是死地。”
“的确,白将军应当不是轻浮冒进的人,而且王翦将军病重,王贲、冯劫二位将军也未曾阻拦白衍将军。”
凉亭内,蒙叔、蒙恬、羌瘣等一众将军全在议论着。
距离白衍离开阏与已经过去数日。
在这段时间内。
王翦重病,他们眼下无事可做,没有命令,闲得发慌,只能不断推测白衍到底在做什么,有什么谋划,为何这一月以来数次去井陉北道。
他们接触过白衍,所以他们与赵军主将不一样,白衍的为人他们都清楚。
这一个月以来,白衍如此费心费力,绝对是故意而为之。
“不是北道,那就是南道!那算算时日,白将军也应当与此前一样,快回到阏与!”
羌瘣没有微皱,轻声说道。
这段时间他也曾问过白衍,白衍皆笑而不语,不透露任何消息。
而就在羌瘣猜测的时候,远处十几名侍女方才端着茶水过来。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