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充满自信地一挥手:“自然是去抢刘秀狗贼的!延平王已经给我们做出了榜样,不要怂,就是干,捞一票就走!”
咱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可能输给刘秀一个区区古代土著!
……
大汉,武帝位面。
刘彻最近为了提高骑兵战斗力,正在苦思冥想,令人去培育良种战马。
但是郑成功的操作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培育战马的速度再快,哪里比得上强抢的速度快!
现在,轮到匈奴人给他老刘家作出贡献的时候了!
刘彻把卫青拉过来,翻开黄历一看,嗯,下周有个五月初八,一听就是良辰吉日。
冠军侯因为确定了是崖山副本的参赛者,必须要留下,所以仲卿你呢,收拾收拾赶紧准备出征吧。
卫青:?
不是,陛下想要他去哪?
刘彻指着舆图,扬眉告诉他:“是龙城,一个对仲卿来说意义非凡的地方,现在正是最完美的进攻时机,最完美的进攻地点。”
匈奴人虽然全民皆兵,但因为需要依靠草原畜牧业维持生计,活动周期也比较符合牛羊的生长规律,一般都在秋冬季节、没什么活要干的时候起兵。
也就是经常在这个时候,过来劫掠汉地。
现在还是春夏,匈奴们都在忙着饲养牛羊,根本腾不出手。
而且,五月份匈奴首领就要齐聚龙城,召开大会了,这不正是完美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
“仲卿,你这次要改变一下战斗策略”,刘彻沉思片刻,眉宇间掠过刀剑般的凌厉锋芒,“斩敌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将这些匈奴首领统统活捉,让那些部落拿战马、钱粮,还有土地来换。”
卫青点头应下。
刘彻又道:“当然,他们交了钱之后,你就可以自由发挥了,想打哪儿打哪儿,想抢什么抢什么。”
什么,你说我们言而无信,罔为大国?
跟匈奴人讲什么诚信道德!
自高祖时代起,匈奴抢了大汉这么多次,现在也该轮到他们反抢回去了!
卫青:“……”
卫青:“…………”
这就敲诈勒索起来了,自家陛下真是把延平王那一套学得透透的!
汉武帝拍拍他肩膀,沉声道:“仲卿此去多保重,任何时候以自身安全为先,朕要你平平安安归来。”
他看了一眼按照郑成功的新宋帝国脉络,新画出来的世界地图,眉间漾出了明亮的神采:“匈奴只是一个开始,我们还有很多地盘要一一打下来呢。”
那真是一个令人神往的新时代啊。
……
南宋,孝宗位面。
连日以来,赵瑗和辛弃疾正在筹备北伐抗金,但是,这种浩浩荡荡的远征,背后的粮草军需、各种调配可是一项大工程,耗费众多心血。
少年辛弃疾坐在案前,正在对着一张军事图纸写写画画。
夜间灯火似星芒点点,落满衣衫,他修长的手指握了一支玉笔,指尖灯辉隐隐,仿佛流动了一片明净的山光水色。
因为天幕播放的限制,郑成功的参赛流程中,有很多细节都是省略的,像什么火器图纸、贸易计划书之类的,更是根本就看不清晰。
天幕:难道你以为我会允许你们这样作弊?
不过呢,辛弃疾还是从新宋军团和蒙元的交战场景中,看出了一些武器的脉络,正在画草图。
反正他也不求威力能比得上新宋军团的武器,只要能达到十分之一,基本已经领先于这个时代了。
赵瑗见状,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直接轻轻走了出去。
孝宗陛下有一个非常深刻的观念,那就是,幼安来保护河山,他只需要保护幼安就好了。
而且上次郑成功在台湾建学宫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将幼安列为了从祀,这就更加证明他的眼光很好了。
赵瑗很快带回了一盒点心和一杯茶,准备用来投喂辛弃疾,自己静默地在他对面坐下,也拿了一卷纸笺在看。
辛弃疾低头沉迷于画图,不时伸手摸走一块点心。
别说,这味道还真不错。
孝宗陛下默不作声,给空了的点心盒又加了一回。
许久,辛弃疾终于搁下笔,揉了揉手腕道:“陛下,我们大概要去金营走一遭了,因为缺一批技艺精湛的匠人……”
赵瑗毫不犹豫:“那就去抢!”
辛弃疾又道:“现在出海打下吕宋岛应该不太难,有了吕宋岛的贵金属矿脉,我们北伐的资金就会大大充裕。”
赵瑗斩钉截铁:“这就去打!”
辛弃疾想了想:“不若我去……”
赵瑗赶紧把他按回头:“别别别,使不得,你就留在宫中准备崖山副本,朕让张浚去打。你放心,几个吕宋土人对他来说问题不大。”
辛弃疾立刻提醒道:“陛下,重要的不是攻占吕宋,而是所有可以用来卖钱盒制造兵器的贵金属矿脉,都要一一开发带回来。”
他摸出一张吕宋地图,上面,他根据郑成功副本整个开发吕宋岛的全过程,标注出了每一处重要的资源之地。
赵瑗:?
不是,咱俩明明坐在一块看天幕,你是什么时候偷偷画下的?
他扫了一眼,发现整张地图几乎都标满了记号。
掘地三尺都不足以形容辛弃疾这种行为,简直是将整座岛都洗劫一空,底朝天彻底挖了一遍。
赵瑗:“……好的,朕听你的。”
这么多钱,别说打一个金国,就算毁灭十次都够了。
辛弃疾对素无交往的吕宋尚且如此,赵瑗已经完全可以想象,未来那些金人究竟会在他手中遭遇如何悲惨的劫掠,一定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一个铜板都不会剩下。
延平王的影响力真的太离谱了!
……
大明,成化位面。
朱见深正准备发动一场大战,攻打女真,犁庭扫穴。
主打的就是一个灭绝,什么都不留下,连一条狗都要杀干净,一棵树都要连根拔起,村中一个鸡蛋黄都要给它摇散了!
不过,具体细节到底怎么处理,朱见深还有些疑问。
他本打算直接一把火烧干净,但现在见了延平王的操作之后,忽然意识到了这样子有些不妥:“良佐,建奴连年侵犯大明边境,抢去财宝钱粮无数。”
本次出征的主将赵辅:“嗯?”
朱见深十分严肃地拉住他的手,叮嘱道:“你在杀人之前,记得把财宝全都带出来,别让它们和建奴一起陪葬!”
建奴罪行累累,必须死得不能再死,但建奴的钱却没犯什么错啊,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赵辅认真点头:“陛下放心便是。”
……
诸天万朝,几乎每个位面都不同程度地感染了延平王之风,也都有不少倒霉蛋因此而遭殃。
而始作俑者郑成功,已经带着他的一船礼物,回到了南明永历位面。
李定国正在湖湘一带的水滨千里转战,神出鬼没,不时对清兵给予迎头痛击。
清兵五十万大军来进攻他,却一路被杀得人头落地,损兵折将,甚至连整个湖南省都丢了大半。
李定国现在的情况属于进击不足,自保有余,可以继续苟一段时间,但因为兵力确实悬殊,要想彻底击败这群清兵反败为胜,还是比较困难的。
不幸的是,另外几路的情况就没他这么乐观了。
临国公李来亨带着夔东十三家进攻重庆,战不克,大军败走,损失十分惨重。
李定国花了好一番功夫,才辗转联络上李来亨,将人接来,不日即将抵达这里会师。
兵部尚书张煌言,这位虽然有勇有谋,但因为寡不敌众,目前被清兵的水师围困在崇明岛一带,处境相当危险。
蜀王刘文秀,负责镇守后方新会城、也就是目前处于退隐摆烂状态的永历帝所在地。
这位纯属倒霉透顶。
他儿子刘震连夜投奔清兵,不仅之前坑了李定国一波,现在更是把后方新会城的防卫全都卖了。
刘文秀毫无防备,直接就被长驱直入的清军围攻,奋战而死,广东重地就这样得而复失。
然而,永历皇帝不愧是五年间逃跑十六次的「走天子」,逃跑方面的绝对行家,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万分警觉,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边刘文秀还在抗清,永历已经连夜收拾包裹跑路,北上过来投奔李定国了。
李定国:“……”
什么晦气东西,滚呐。
永历帝一路逃跑,见到清军势大,在外面虎视眈眈,害怕不得了。
他也想有骨气一把,但他真的做不到啊。
于是,他去找李定国商量,说了长长一通话。
大意是,如今清人一统天下的大势已经不可阻挡,南明仅剩寥寥的几片地域还在孤悬顽抗。
如此巨大的差距,一眼可见,根本就没有兴起的希望了。
为了保全之计,晋王你还是放弃吧,即便不为清人效力,也可以自己解散旧部,卸甲归田啊。
李定国:“……”
听了这番声泪俱下的劝告,他沉默了许久,一言不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境。
荒谬?可笑?还是悲哀?
在原本的历史上,天下最后一位汉人皇帝居然是这么一号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