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此……黄月英能给他诸葛亮生出娃娃才怪呢?
心念于此,关麟再三嘱咐。“若没有其它的疑问,你们就先去做这些,事不宜迟,一定要快……”
他知道历史上的法正不是死在今年,也知道诸葛亮十几年后也是能生下一个儿子的!
但他也知道……无论是血瘀带来的种种症状,还是诸葛亮的身体,能早一些治疗、养护……还是要尽可能早些治疗、养护的!
这宜早不宜迟……
“好……”
貂蝉与大乔答应一声,就退出了此间书房。
倒是望着她们的背影,看着她们窃窃私语的样子,关麟不由得“呼”的一声,长吁出一口气,像是有一种完成了一项至关重要的“任务”后,才会有的释然感。
这就是这份释然感,让他的思绪再度转移回到了今早。
那是他刚刚从官医署中走出,脑海中还琢磨着张仲景何时能验证出这药方的药效。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的公子守在官医署门前,像是在此等候了关麟需求,且……迫切的想要见到关麟。
是诸葛瑾与诸葛恪。
从两人那被风吹的发干的面颊上来看,他们一定等在这里许久了。
“你们?”那时的关麟还有些懵,疑惑的问:“若是寻我,直接去府中就好,何必在这里吹风呢?”
这……
随着关麟的话,诸葛瑾与诸葛恪彼此互视了一眼,还是诸葛瑾……他有些为难的张口,“有一些事儿,还是想请教云旗公子。”
听声音,看表情……诸葛瑾与诸葛恪挺凝重的,像是……他们要说的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儿!
于是,关麟就让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中,诸葛恪娓娓讲述出他的想法。
无外乎……还是父父子子、子子父父。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确的,特别是黄月英这样的奇女子,她的担忧从来不是多余的。
诸葛恪提出的是……他与诸葛亮、诸葛瑾之间的关系。
诚如黄月英担忧的那样。
之前,诸葛恪被诸葛瑾过继给诸葛亮,那是局势使然,也是琅琊诸葛氏一族一贯的“分散投资”的作派……
说到底,那是因为“孙、刘”联盟特殊局势下造成的。
可现在……东吴亡国,荆州与江东连为一体,诸葛瑾与诸葛亮成为同一阵营,那么……诸葛恪的身份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说他过继给叔父诸葛亮,但无疑,他内心中还是认定诸葛瑾是他的父亲。
诸葛瑾也知道……只要他与儿子在一个阵营中,这份血脉联系下……骨肉至亲的情感是无法剥夺的。
而这对他的弟弟诸葛亮是不公平的。
这便是……诸葛瑾与诸葛恪请教关麟的地方。
至于……关麟的回答!
他没有回答,他只说:『这是琅琊诸葛氏一族的家事,外人……不应该过问,要如何抉择……还得你们去趟巴蜀,你们与诸葛军师、黄月英夫人坐在一起好好的聊一聊……定一定。』
听过关麟的话,诸葛瑾的表情变得失落了一分,不过,像是心中有所想,当即他就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地方,那便是……这“过继”的源头。
这“过继”的开始,便是源于诸葛亮与黄月英多少年没有子嗣!
——『这过继,本就是为了琅琊诸葛氏一族,诸葛亮这一脉的传承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关麟还真把这琅琊诸葛氏一族关乎“过继”的源头给记在了心里。
这源头,就是诸葛亮与黄月英这一脉……本没有子嗣!
“呼……”
一声长长的呼气,关麟的思绪又一次从九霄云外拉回……
貂蝉与大乔的背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解铃还须系铃人哪……”关麟感慨一声。
渐渐的……眼前,大乔与貂蝉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邸的尽头,关麟这时才缓缓起身,仰望天穹,又一次沉吟道:“诸葛军师啊……这‘六味地黄丸’与‘玉屏风口服液’究竟……能不能让你重振雄风,早十几年抱到大儿呢?我也不知道啊……关键是你与黄夫人这事儿,也不能公然问医,这有损你诸葛孔明在蜀中的威望啊!”
心念于此……
关麟不住的摇头。
这并非他不自信,而是他感慨于
——『蜀中……真是有一箩筐的事儿。』
——『诸葛孔明,法孝直……这才是蜀中诸项麻烦事儿的开始啊。』
就在关麟沉吟之际……
“嘎吱”一声,书房的后门被推开,“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谁?”关麟警惕的回首。
却发现是孙鲁育……
“公子……”孙鲁育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双手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有几枚橘子,还有一壶酒。
如今这个季节正是采摘橘子的好时候。
倒是孙鲁育将一枚橘子取出,原来这橘子……是已经剥去皮的,“公子请用……”
关麟接过橘子……他只以为孙鲁育是来送水果与果酒的。
却不曾想……
当那剥去皮的橘子递入他手中的一刻,“哗”的一声,孙鲁育的披风顺着她那姣好的身材同时滑落。
然后,映入关麟眼帘的孙鲁育,她也宛若那剥去皮的橘子一般一丝不挂的站在关麟的面前。
她那皓齿微微的咬住嘴唇……
她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刻意的闭紧嘴巴……或许是,她想在某一个时候再去诉说,她的眼眸中诠释着的是眼前的渴望以及……另一种“望眼欲穿”
也就是当这“一丝不挂”的孙鲁育一幕出现在关麟的眼前时,关麟突然就明悟了。
他知道……这位前东吴国主的女儿,她来此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
……
蜀中,成都。
法正的骤然病倒,使得刘备与吴夫人的这喜宴不欢而散,满院零落着残羹冷炙和被践踏、满是脚印的花瓣。
刘备已经先到了……
诸葛亮赶到时,看到这原本还是欢庆至极,如今却是杳无人迹的院子,忽然有些盛筵难再的惆怅。
是啊……倘若法正有个什么闪失,不止是他诸葛亮将担负起更重的担子,蜀中少了谋主……
怕是就连主公刘备也将会痛惜好一阵子,乃至于以后……都不会再有分毫的笑容了。
“唉……”
一声幽幽的叹息。
就在这叹息间,诸葛亮看到那斜倒在地上的大瓮……
他的眼眸凝起,心中沉吟道:『怎么会用这么大的瓮?孝直……又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
……
左将军府,洞房之中。
刘备已经匆匆离去,这里只剩下吴夫人,她还没有脱去礼服,焦灼的望着外面。
她有些无法理解,为什么……她的夫君在听到法正晕倒的消息后,就连这洞房花烛圆房的“过程中”都能够迅速的抽离,然后疯了一般的往外跑。
她更无法理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让另一个男人如此疯狂。
“踏踏……”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吴夫人以为是刘备归来,连忙抬头……却发现是吴懿……
他有些惊讶,“大兄怎么会在这儿?”
“左将军去法正那儿了?”吴懿没有回答妹妹,而是反问。
吴夫人颔首,“是啊,出事儿后,直接就去了……”
平素里颇为端庄的她,也不知道是又为人妇,还是洞房花烛时遭遇这般事儿,吴夫人显得有些紧张与拘束。
“咳咳……”吴懿轻咳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法正病倒了,那于你、我便是少了一个威胁呀!这是好事儿……”
啊……
吴夫人没想到吴懿会这样讲,她连忙开口,“兄长……”
可,也仅仅是这两个字后,吴懿就再度轻咳一声,“咳……”
然后他迅速的收敛起了那到嘴边的话,语重心长的祝福道:“妹啊,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只需要知晓,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咱们家族好……好了,事不宜迟,我也得去看看那法孝直了……”
说着话,吴懿转身就要走,可刚刚迈出一步,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妹,嘱咐你一句,那刘禅是别人生的孩子,不会与你一心的……你千万要记住这点,好自为之啊……”
说罢,吴懿已经迈开步子踏步走远。
倒是吴夫人……
听到兄长这么一番“云里雾里”的话,她更紧张了,乃至于……有那么一个刹那,她生出这样一种感觉。
她感觉她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什么给吸附住了,然后一步步的拽入一道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就在这时。
一道有些稚嫩的声音在门前响起,“你便是我爹给我新娶的娘吧?”
唔……
吴夫人一怔,她迅速的抬头,这才发现,眼前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