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鲁班惊愕的张口,可她的皓齿张开,半天却只能吟出一个“你”字。
俨然,孙鲁班尤自深陷于惊愕之中。
“还要装么?孙鲁班公主?”关麟那缓缓的话再度吟出,“四个月前,你们在江夏刺杀于我,又在江夏开设青楼红馆,广布东吴解烦营密探,打点各方关系,当得知我无恙,又知晓东吴危如累卵……于是就买通关系,以应征填房婢女的方式入我关家府邸,妄图接近我!”
“当今的时局下,你们的目的应该……不是杀我,而是控制我……让我猜猜……”
关麟一边环视着这屋舍,一边道:“是那香醇的酒水中有毒?还是这浴盆中滴入了毒液?亦或者是……毒是在你们身上?”
说到最后,关麟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姑娘,继续去推理:“如果是身上,那断然不可能是下面,只能是口中了……我说的是不是啊?”
随着关麟的话。
孙鲁班与孙鲁育大惊失色,特别是孙鲁育。
她年纪更小一点,以往从未说过谎,更别说如今……被人赤果果的识破,她……就像是褪去了一切的衣衫,无比赤果的站在了关麟的面前,被他清清楚楚、完完全全的看了个干净。
孙鲁班也很紧张,可这种时候,她必须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一改方才的踟蹰,连忙问:“公子是在说戏么?方才……大茹配合公子演的好不好?公子你看……小茹还在惊讶呢?还在配合公子的表演呢?”
俨然,孙鲁班是想用这种方式搪塞过去……
关麟却轻轻的提起了桌案上的酒樽,那香醇的美酒,他毫无兴趣,倒是对那传说中的“摔杯为号”饶有兴致……
他一边摇晃着酒樽,一边笑着说,“是你们大茹、小茹在配合本公子的表演?还是大虎、小虎意欲控制本公子,很简单……你们的嘴巴里,身体上,还有这屋子里的酒水中,浴盆里的花露中……一验便知!”
说话间……关麟已经做出提起了酒樽,就要摔下……
哪曾想,就在这时。
一阵青幽的香味儿不知从哪传来,这香味儿传入关麟的鼻息间,只一个刹那……就让他恍惚了起来。
手中的酒樽自是拿不稳,掉落了下去,可孙鲁班反应极快,愣是快步……接住了酒樽,避免发出声音。
她好像预感到了什么……
只是,她接住酒樽的同时,也闻到了这个气味,她的反应比关麟更重,何止是整个面颊,就连身体上……许多部位也都变得红晕了起来。
原本的痒……这一刻变得十倍、百倍的强烈,仿佛……身体上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行,爬向的地方还是出奇的一致,这让他……双腿绷紧,情难自已!
孙鲁育也好不到哪去……
在闻到这香味儿后,只经过了一个短暂的时间,她仿佛就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一贯端庄的她,竟迷离着双目,轻启的皓齿间……不断的吐出兰花般的幽气,然后顺着地面,向前爬着爬着……爬到了关麟的腿脚处……她抱住了一只,另一只则是被她的姐姐孙鲁班给抱住的。
俨然,她们已经失去了意识,像是顺着本能欲望的驱使,在做着某件事情。
关麟的意志力更强一些……
但脑袋还是恍惚的厉害。
他以为是自己中招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气味……话说回来,他只听说过汉成帝有用过某种气味儿,然后一夜风流,第二天直接就再没醒过来……这时那啥尽那啥亡的节奏啊!
可看着眼前的一对姐妹……
关麟又觉得不对。
他心里暗自嘀咕着:
——『这是要让我效仿……那汉成帝,在赵飞燕、赵合德……那‘飞燕合德’的夹击下……酒色蚀骨,命丧于此么?』
——『东吴……不至于……这么拼吧?一定是要榨干么?』
……
……
第513章 驾人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话是这么说……
可若历史上的君子都能做到如此,就不会有荆轲刺秦王,不会有鸿门宴,更不会有诸葛亮赴江东为周瑜哭丧。
关麟是错了,但错在没有算到自己人。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放之古今……皆准!
而然……最可怕的是,刘禅提前藏在那瓶瓶罐罐里的药物、提前布放的迷香,可是从汉武帝、汉成帝这两个冠绝千古的“好色君王”宫闱中流传出去的配方,威力不可谓不大。
否则也就不会有金屋藏娇,不会有飞燕合德,不会有汉成帝死在了温柔乡里!
此刻,一方寝居,关麟、孙鲁班、孙鲁育均已汗湿,便如刚从水中爬起来而肌肤密贴一般。
三人均是全身火热,体气蒸薰,闻在对方鼻中,更增诱惑。
话说回来,关麟纵是两世为人,可身体也不过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孙鲁班、孙鲁育更是情苗深种的少女……
再加上这药物与气味的霸道,能令端士成为邪徒,贞女化为邪妇,只教心神一迷,圣贤也要变成禽兽。
得亏关麟只是闻过气味,又直脑海中惦念着……孙鲁班,这是“大虎”啊,这还是江东破坏王啊……这样的女子,别说走心了,就是走肾也万万不可!
基于如此的认知,关麟这才勉力克制。
也不知道是身体的特殊,还是这药物愈发猛烈的催击,孙鲁班已然情欲难抗……早浑然忘了她来此的目的,只想要抱住眼前的男人……
然后……
越是这般想,孙鲁班身体越是燥热难当,便向关麟扑去。
“不可……”关麟侧身闪开。
倒是孙鲁班一扑不中,斜身摔在床上,脑袋撞到床沿,一个巨大通红的包胀起,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关麟接连走了几步,努力的压制着他心头被不断趋驰着的色念,总算……看到孙鲁班晕厥,他长长的喘出口气……
心头暗道——『这女人是万万碰不得的!哪怕是玩玩都不可以!』
——『总算,她晕过去了,结束了……』
结束了么?
并没有!
因为关麟忽略的是……
今晚他面对的从来就不是一只老虎。
没错,历史上风评恶劣,谋害亲夫,跟小叔子搞在一起,淫乱宫廷的孙鲁班是倒下了……可孙鲁育还在,且动作越来越大。
因为历史上孙鲁育的风评极佳,相夫教子,安静平和,天性良善,纯真无邪……
这样人畜无害的文静形象,无疑让关麟懈怠了。
也正因为这一懈怠……
关麟那心头仅存的意志像是瞬间瓦解……然后……他的意识迅速的飘离!
……
驾人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
门外是月上眉梢、万籁俱寂。
可屋内。无论是气味儿还是气氛,都已经烘托到了极致。
这一夜,注定有一场“荆州军”与“吴军”的决战。
……
……
院落之外。
糜阳等的有些焦急,反倒是一把年纪的士武与做过水贼的甘宁,对这种事儿司空见惯一般。
糜阳还在惊呼:“两位可曾听到摔杯为号之声?方才屋里的动作突然就大了起来,我担心……是不是公子要摔杯,却……却……”
“却什么却?”甘宁双手抱头,一边打了个哈欠,一边满不在意的回道:“你还是年轻啊,不懂这男女之事……云旗公子正直年轻气盛,孙权的两个女儿又是貌美如花,在屋中……孤男二女,干柴烈火……何必要摔杯为号?或许公子一人就征服这两个姐妹了,若令她二人心悦诚服,那东吴的人心才彻底的要离散呢!”
这一番话让士武微微抬头,他向屋中那窗子里隐隐传出的“影子”瞟了一眼,然后迅速的收回眼神,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万事在心中的味道。
糜阳是最……后知后觉的那个……
听着甘宁的话,看着士武的表情,他像是恍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惊呼:“云旗公子总不会……假戏真做吧?”
别说,这话还真让甘宁与士武眉头舒展了一分。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可?
招了他孙权的武将;
扣了他孙权的文官;
占了他孙权的地盘;
最后,又睡了他孙权的女儿……这种感觉,士武还没觉得怎样……但是与孙权有深仇大恨的甘宁……想想就是一阵舒展!
有一种云旗公子替他大仇得报的快感哪!
这是——『好舒服啊!』
正直三人议论之际……
“踏……踏……”
突听得有脚步声从院落中传来。
三人迅速的转身,却看到一个青年男子披头散发,赤果着上身走将出来,下身只系着一条短裤,露出了两条大腿,正是关麟。
他手中横抱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缩在他怀里,若非盖着一层关麟的衣衫,想必……那贴身小衣,露出了手臂、大腿、背心上雪白粉嫩的肌肤也要暴漏而出。
这女子自然是孙鲁育。
这……
——『三人战?两人出?什么情况?』
甘宁与士武心头同时吟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