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苏曳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拖着他的身体,缓缓往外走去。
来到了这栋楼的最高处。
下面,威妥玛、亨利爵士都来了,抬头望着苏曳。
剩下几十名湘军俘虏,被押着跪在地上。
“张玉钊,你真的让我非常失望。”
“你最大的价值,竟然是让我杀死的这一刻。”
张玉钊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本来想要临危不惧的。
但他发现做不到,恐惧不断涌上心头。
苏曳望着威妥玛,望着亨利爵士。
他的戴上钢爪手套,然后抓住张玉钊的脑袋,不断用力。
手套上的钢爪,刺入了张玉钊的脑袋之内。
鲜血不断流下。
张玉钊越来越恐惧,然后超过了临界值,他直接尖叫出声。
“啊……啊……啊……”
张玉钊不断高呼,仿佛诉说不甘,又仿佛述说恐惧。
“再见,张玉钊!”苏曳平淡说道。
然后,他捏住张玉钊脑袋的手掌,猛地用力!
“砰!”
张玉钊的脑袋,直接碎裂。
他彻底毙命!
苏曳手一松开,他的尸体直接从楼上飘落下去。
与此同时!
下面的人,收起刀落。
将几十名湘军俘虏,全部斩首!
第90章:沈葆桢颤栗!苏曳大帅归营!
英租界,威妥玛的豪宅内。
十几对男男女女在翩翩起舞。
苏曳西装革履,端着红酒杯,在一众租界权贵中,杯觥交错。
外面密密麻麻,都是英国巡捕。
另外半边,是苏曳的几十名护卫。
苏曳一边喝酒,一边放声大笑。
“法国人?这个世界上能拯救法国人的,只有女人和矮子。”
“哈哈哈哈!”亨利爵士道:“苏曳爵士,你倒是有这个资格说拿破仑矮。但是我估计他躺下来比你高。”
苏曳道:“请您相信我,我躺下来的高度排名,远超我站着的时候。”
亨利爵士道:“我不相信。”
威廉上校道:“拿破仑说过一句话,说中国是一只睡着的狮子,苏曳爵士怎么看?”
苏曳道:“我站着看!”
“哈哈哈哈哈……”威妥玛放声大笑,对苏曳的回答非常满意,因为没有半点民族情绪。
“今天晚上的战斗太惨烈了,张玉钊先生死得太惨了,真是太可惜了,他是一名优秀的诗人。”
苏曳道:“对,这群小刀会匪徒太凶残了,竟然敢当众杀死朝廷的举人。”
亨利爵士道:“威廉上校,你看清楚凶手的模样了吗?”
威廉上校道:“没有,就知道很高,蒙着面,是一个非常凶残的人。”
“为张玉钊先生默哀!”
“为张玉钊先生默哀!”
众人轻描淡写谈论着刚刚发生的战斗。
接着,一个美艳的华服女子登台。
然后,众人开始鼓掌,亨利爵士鼓掌尤其热烈,这是他的情妇。
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歌唱家。
她开始高歌。
唱的是《麦克白》选段。
水平非常之高。
众人安静聆听,唱完之后,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威妥玛道:“苏曳阁下,你能为大家表演一曲吗?我想大家是非常期待的。”
然后,他开始有节奏的鼓掌。
全场所有人,都有节奏的鼓掌,然后所有人的目光望着苏曳。
苏曳上前,引吭高歌。
我的太阳!
惊艳全场。
唱完之后,一个华人豪商上前,道:“苏曳大人,这一曲惊为天人,今夜您真是为国争光了。”
苏曳寒声道:“我只觉得耻辱!”
然后,他转身过去,笑着朝威妥玛等人敬酒。
威妥玛上前,搂住苏曳的肩膀道:“苏曳爵士,你现在是真正获得了我们的友谊了。”
是吗?
代价呢?
朝廷和湘军之间,或者苏曳这个未来新军阀和湘军之间,出现一道不可弥补的裂痕。
亨利爵士道:“没有想到,我一批货,竟然卖出了两份钱。苏曳爵士,你该不会觉得不快吧?”
苏曳道:“怎么会?怎么会?那又不是我的钱,哈哈哈哈哈哈!”
亨利爵士道:“对,那又不是你的钱,那是湘军的钱,更准确说那是湖南湖北的民脂民膏。”
这几十万两银子,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泪。
不知道有多少人破产。
苏曳饮下如血葡萄酒,也跟着放声大笑。
几个歌手的歌声,变得放荡起来。
亨利爵士拉着苏曳下场,跳起了低俗而又欢快的舞蹈。
苏曳的新式舞蹈,再一次惊艳全场。
两个时辰后!
一个美艳的西洋女人,不着寸缕,跪着高歌。
苏曳策马奔腾,为了保险起见,用了羊肠衣。
此女,便是那个女歌者,亨利爵士的情妇。
……
次日!
苏曳带着上百人,登上了亨利爵士的武装商船,离开上海,返回天津。
苏曳站在船尾,望着不断远去的上海,静静无言。
目光中,蕴含着无以言表的愤怒。
“之前我其实很喜欢上海,但是现在我很讨厌这个地方。”白飞飞道。
黑弓等六人,静静地站在身后。
苏曳道:“现在有感受了吗?”
感受到了什么?
“落后就要挨打。”
“落后就要受到羞辱。”
“记住这一切!”
昨日,英国人一个小小的诡计,就可以让苏曳和湘军之间自相残杀。
就可以让朝廷和湘军之间本来就脆弱的关系,再撕开一道裂痕。
而且这是阳谋。
苏曳看出来了,但那又怎么样?
还不是出手了?还不是去杀了张玉钊,去抢回了这批军火?
怪湘军不争气。
怪沈葆桢和张玉钊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