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太多的女人嘛,若是闲太久了,难免就要胡思乱想了。
不如找点事情,让她们可以打发下时间。
以前,玉柱好几个做生意的朋友,他们成天在外头玩小蜜或是人家的老婆,无暇顾及家里的全职太太们。
结果呢,这些全职太太们,几乎都出轨了。
主要是这些全职太太们,不仅有钱,时间也大把,闲极无聊之下,衍生出来的青青草原盖顶。
玉柱回府之后,换了身便服,缓步踱进了书房里。
钱映岚没在书房里,刘太清独自埋头提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
也许是太过专注了,刘太清并未察觉到玉柱的到来。
玉柱便缓步走到刘太清的身后,定神一看,敢情她正在填词。
风流存心易感,但依依伫立,回尽柔肠……
嗯,饱读诗书的玉柱,虽无捷才,却也知道,这是秦观的哀怨之词。
必须承认,刘太清擅长的小楷,字体遒丽,用笔圆润,笔法纯熟,书写极速且精。
不客气的说,刘太清的小楷,完全碾压了玉柱,不愧江南第一才女之名。
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女子,尤重及笄之礼。
及笄礼,女子有了月事之后,正式成年,已可婚配之礼也。
刘太清虽然已有一女一子,但是,因为十三岁及笄,成婚早,产女也早的缘故,她今年刚满三十一岁而已。
玉柱很有耐心,故意等刘太清搁了笔,这才伸手环揽住她的纤腰。
“呀……”刘太清猝不及防,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慌之下,竟然喊道,“来人,快来人,救命呐……”
玉柱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故意不去捂住刘太清的小嘴,由着她一通乱叫。
开什么玩笑?
玉柱的内书房里,规矩异常森严。若不是玉柱本人的召唤,谁敢擅入,一律杖毙。
很快,刘太清便清醒了过来,这是在玉柱的内书房,而不是她以前的闺房。
“清娘,你叫救命的样子,既辣且媚。爷还是头一次见着呢,接着叫啊,爷喜欢听。”玉柱将脑袋搁到刘太清的香肩上,故意深嗅了一口气。
嗯,刘太清的身上,自有一股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女子体香,沁人心脾,令人浑身舒泰。
刘太清没再吱声了,小手却一直隐隐发力,下意识的想把玉柱往外边推。
玉柱既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也不是柳下惠式的圣人。
刘太清有男人,有儿有女,是玉柱把她硬抢回来的,她的心不甘情不愿,玉柱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既然刘太清已经落入了玉柱的手心里,再无放手之理。
玉柱的脾气,异常之霸道。
凡是他弄到手的女人,即使是腻了,宁可养成笼中的金丝雀儿,也绝不可能主动放手。
“清娘,你的那位手帕交,江南谢家的大才女,上个月被一个盐商赎走了。”玉柱笑眯眯的说,“据说,赎身的时候,她激动的哭了。”
刘太清在严家的时候,一直是主持中馈的冢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玉柱没必要撒谎,对于谢氏而言,被大盐商赎了身子,那就等于是逃离了苦海,再也不须一点朱唇千人尝了。
只伺候一个男人,和每天伺候不同的男人,处境有如天堂和地狱之分。
见刘太清主动伸出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玉柱不禁微微一笑,女人的心思还没黏在他的身上。
俗话说,好女最怕赖汉磨。
玉柱有的是时间,可以从容不迫的将她从身到心,彻底的吃干抹净。
第538章 打你,是为你好
凌晨,玉柱依依不舍的从刘太清那香喷喷的被子里钻出来。
梳洗的时候,外边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
大丫头寒画,一边替玉柱整理行头,一边笑道:“爷,奴婢命人在暖轿里,多搁了一只炭盆,免得路上冷。”
玉柱点点头,却没吱声。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刻有人伺候着,像个寄生虫一般,这便是玉柱如今的真实生活写照。
八年来,玉柱身边的丫头们,因为年纪渐长,一个接一个的嫁了人。
新上任的首席大丫头寒画,以前寒霜掌权的时候,她仅仅是个粗使的小丫头而已。
这年头的女人,只要超过了十七岁没嫁,就算是剩女了。
所谓入乡随俗,玉柱也无法免俗。
玉柱身边丫头们,只要超过了十八岁,不分等级,都要安排嫁人。
客观的说,身边的这么多丫头里边,玉柱最宠的还是牛泰的老婆,寒霜。
寒霜那丫头,不仅识时务,而且性子很厚道,嘴巴上还很会讨人喜欢。
说句心里话,就算是牛泰不主动来求娶寒霜,她也不可能嫁得差了。
以玉柱的身份,想攀附他门下的读书人,可谓是多如牛毛。
只要放了风声出去,必有人上门求娶寒霜。
说白了,以玉柱的权势,暗中和李光地做笔交易,让秀才中举,让举人中进士,易如反掌尔。
李光地为相几十年,门生遍及翰苑,想暗中做手脚,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必须承认,强中自有强中手。
玉柱再精明,科举之中可以做的猫腻手脚,他也远不如李光地了解的那么透彻。
李光地呢,随着年岁渐长,距离乞骸骨的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相对而言,李光地更需要盛宠无双的玉柱,暗中护着李家的子侄们。
做官之人,谁不怕下台后,被政敌清算子孙后代?
吴琠活着的时候,压了李光地一辈子。
就算是吴琠死了,吴家人也都在玉柱的特殊关照之下,过得很滋润。
还是那句老话,朝里有人撑腰,不仅好做官,而且很容易福及家人。
玉柱和李光地之间,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座师提携门生,而更像是平等合作,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
李光地的门生遍及朝野,玉柱的实权笼罩着京城,两个家伙一拍即合,暗中合作过不少次了。
这么多年合作下来,李光地和玉柱之间,都顾忌着对方的豪横实力,没有任何的毁约行径,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
合作的双方,实力大致相等,哪怕是无纸的口头承诺,也具有效力,勿须担心毁诺的问题。
冬天的时候,玉柱更喜欢坐暖轿上朝。
进宫后,随身的两个小太监,挑着灯笼,在前头照路。
玉柱则不慌不忙的迈着四方步,朝着乾清宫进发。
到了乾清宫门前,却见,有人骑着马,比玉柱来得更早。
紫禁城骑马,又称赏朝马,是极为荣耀的特赐待遇。
一般情况下,只有超过了六十岁以上的重臣,还必须曾为皇子师,才配享有紫禁城骑马的特殊恩赐。
这种恩赐,极为荣耀,异常风光!
玉柱心里有数,迄今为止,活着享受紫禁城骑马待遇的老臣,仅有一人尔。
徐元梦,姓舒穆禄,字善长,正经的满洲正白旗人,康熙十二年进士。
而这一年,距离玉柱的出生,尚有十余载的时光。
徐元梦的资历之深,由此可见一斑。
既然是徐元梦来了,出于尊重之意,玉柱并没有与之抢行,而是让到了一旁。
就在玉柱的眼皮子底下,徐元梦缓步进了乾清宫。
望着徐元梦的背影,玉柱心想,他这么早进了宫,该不会是来说服老皇帝,重新册立老二为太子的吧?
老电视剧里,因为剧情的需要,故意张冠李戴,把太子的老师,说成是王掞。
根据史料记载,曾任太子中允的徐元梦,才是正经的废太子之师。
而且,徐元梦还是雍正和乾隆的正经老师。
历四朝,两任帝师,还是满洲进士,整个鞑清的历史上,仅徐元梦一人尔!
至于王掞嘛,仅仅是在上书房里,给诸位皇子们讲解过起居注罢了。
玉柱进了乾清宫后,照例,先带人巡视了一遍宫里的防务,再来见老皇帝。
只是,走到老皇帝的书房门外时,却听见里头传出老皇帝愤怒的咆哮声。
“朕早就有言在先,再敢有言及立太子者,一律严惩不怠。老匹夫,竟敢把朕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狂悖无礼,猖狂之极。来人,叉出去,乱棍打死!”
“嗻。”玉柱心里暗暗苦笑不已,领着侍卫们应声而入。
倒霉催的,早一点或是晚一点,玉柱都不在。
偏偏,玉柱到了门口,老皇帝发了脾气。
徐元梦仗着资格老,居然当着老皇帝的面,重提复立太子胤礽之议。
站在玉柱的立场上,其实很理解老皇帝的愤怒。
太子胤礽先后二次被废,别看罪状罗列的颇多。实际上,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罢了。
归根到底,就一条。
只要胤礽坐在太子的宝座上,垂暮的老皇帝就毫无安全感,成天要担心玄武门之变,睡觉都不敢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