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一出,一阵怒火就从苏锦屏的心底蒸腾了起来:“放屁!再来!”尼玛的,别的能让着他,这个可不能,这个决定了以后的某些事情谁占主导地位,所以她绝对不能输!
苏锦屏话音一落,便飞快的起身,一个旋转,大力的将他压在桌上,而桌上的茶壶和茶杯也被撞得掉到了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巨响,但是这两人谁都没有闲工夫去管那些,苏锦屏俯视着他绝美的容颜,而后,伸出一只手,勾起对方的下巴,开口道:“美人,你输定了!”语气中是十足的自信!
紧接着,不待他开口回话,便饿狼扑羊一般,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啃咬而下,毫无章法的探入他的口中,逗他情起,诱之缠绵。而他从被迫承受,慢慢的转守为攻,紧接着,便又是激狂缠绵。
这一吻,就像是两军在战场上厮杀,你争我夺,毫不相让!
最终,形式忽然逆转,他的手,扣上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吻,越发的厚重,如火如荼,空气中暧昧的成分也越来越多,整个屋子都仿佛升温了起来。
不远处刚刚赶到的殒和灭,吓得瞠目结舌,看着那大开的门和桌上的那两个人!呆愣了几秒钟之后,两人捂着自己的脸飞奔而去,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心跳了,居然门都不关,就做这种事,苍天!身为正常的男人,他们绝对不能在这里自找刺激。
半晌,一吻作罢,苏锦屏不断的翻着白眼,喘着粗气,险些没晕过去!
而伏在她身上的人,月色般醉人的眼底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淡笑,寡薄的唇畔勾起,冷冷清清的声音自口中溢出:“还要么?”声音淡薄,动听胜云中挽歌,但在苏锦屏听来却格外欠抽!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之后,从牙缝里面磨出了几个字:“你给老娘等着,总有一天老娘会找回这个场子!”
“呵呵……”他闻言,有些失笑,又是美得让人头晕目眩,苏锦屏的鼻血也开始酝酿,也死死的忍着。笑完之后,淡漠的开口,“好,我等着。”语气是万分的清冷又十足的宠溺,似乎也在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苏锦屏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好了,老娘是来学武功的,被你这个混蛋搅成什么了!”这一场博弈输了,苏锦屏的心情很不好!
他自然也知道她真正生气的原因是为何,也不点破,起身,将一本小册子递给她,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适合你。”
苏锦屏的身子没有武功底子,而内力这种都是一般来说都是从小就开始修炼的,开始修炼的年纪越小,体内的内力便越是精纯,而她现在已经十八岁了,想要修行什么上乘的内力功法已经是不可能,但却可以学些偏招,避其锋芒,游走而过,然后肆机反攻!
听他说完,苏锦屏便将那小册子翻开,里面的一招一式,和她在现代学的必杀技还颇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的是这册子上点出了避开各种内力攻势的招数,从何处可以看出对方是想使用内力,以及会从哪个角度出手,虽对所有的内力统筹并不完全,但也已经算是难得的上等章法了。“谢了!”
他闻言,一顿,一句“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已经到了唇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最终只是淡淡的坐着,一言不发。
苏锦屏很是不客气的甩了他一个白眼:“难道你就不能说一句:不客气!真是没礼貌!”
“……”嘴角有些微抽。
“这里面的东西,大概多久可以学会?”转过头看着他。
略一思索,开口道:“少则三月,多则三年。也有人一辈子也没有学会。”说着,便起身,预备收拾地上的碎片。
然,正当他的手快要碰到那茶壶的碎片之时,苏锦屏忽的飞快的抓住了他的手:“别捡,小心扎到。我来。”他看不见,自然是极容易被扎到的。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尖一暖,本就慢慢回暖的心湖更是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也不坚持,收回手,让她来清理。
苏锦屏利落的将瓷片捡起来,而后在他的屋内看了看,找了块布,把碎片包好,然后从窗口扔了出去。若是不包好,他经过的时候若是不察,也有可能被扎到。难得的细心,让她自己也有些咂舌。
而他,早已快被自己内心的暖意冲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遇上她,真的是他一生的幸运!
苏锦屏却突然开口道:“话说,你眼睛看不见,所以这种高危的东西,我来处理,但是……什么洗衣服,做饭之内的,你最好还是马上学会,老娘对伺候人家的衣食住行可不感兴趣!”
洗衣服?做饭?常言道“君子远庖厨”,一般的妇人是绝对不会让夫君沾手这个的,更匡仑是洗衣服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短时间之内,他还有些呆愣,完全没反应过来。
“怎么?你有意见?”苏锦屏的语气忽然恶劣了起来。
她再次开口,也将他从怔忪中叫醒。随即,寡薄的唇畔扬起,开口道:“没有。”紧接着,便是一阵轻笑,然而却很淡,只是一瞬,便消失在那白瓷般的玉颜上。
“没有就好!”粗声粗气的回了一句,而后将自己手中的书又翻了翻,忽的,很是自信的开口道,“你信不信,若是我,一个月便能将这本书上的东西学会?”
他说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她却不以为然。
“信。”淡淡的出声,应了一个字。却没告诉她,当初自己学的时候,只是半月就学会了,而他说的三月到三年,指的是一般人。
“还蛮有眼光的嘛!”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头,言语间满是得瑟。忽的,凤眸一眯,容色微禀,眼睛往门外扫去。
听她此言,嘴角有些微抽,她似乎,格外自信。也在同时,感觉到了有些不对,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也往屋外看了看,随即压低声音开口:“修习心法,便当气居丹田,心无旁骛,否则容易走火入魔。”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是在提醒她。
“好,那我回去了。”说着将那册子踹进怀中,就要走。其实在他这里练功要安全些,不仅不容易被发现,出了什么问题还可以让他指导,但是,她觉得在他的身边练功,真的让人很难做到心无旁骛。还有一点,便是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凤眸斜飞,眼角的余光再次往屋外的西南面扫去,若不是怕打草惊蛇,她还真想直接结果了那个藏匿之人!
而他,亦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不动声色的进屋,递给她一套衣服,暗示意味明显。苏锦屏也不推诿,飞快的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而后换上男装。“说不定,马上满皇宫的人都要开始搜寻我了!”苏锦屏开口说着,语气中却满是嘲讽,她还真有点想不明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这宫里为何总是有人找她的麻烦。
“嗯。”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其实若是往常,以他的性子,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不是不关心她的安全,而是对她有信心。
他的“嗯!”字一落,苏锦屏便从后面的窗户闪了出去,巧妙的避过对方的监视点,正准备出了梨园直接回景仁宫,却发现景仁宫和梨园之间的分界处布满了护卫,看来是守株待兔,想等着她出去。而一队一队的人马,正往百里惊鸿的房屋处跑去,目的,自然是为了当场捉拿。
Fuck!在心中低咒一声,而后飞快的闪身而起,往梨园的北面而去,预备先出了梨园再迂回到景仁宫。
很快的,在百里惊鸿门前守了良久的那个暗卫,见百里惊鸿慢条斯理的关了门,而屋内半晌也没再生出什么动静,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四处看了看,正好禁卫军也赶了过来,一挥手,便往苏锦屏离开的方向追去。
“毁。”冷冷清清的声线响起。
话音一落,一个黑衣劲装男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屋内,他,正是百里惊鸿亲自培养的五大暗卫之首——毁!比起其他人,他的隐匿之术已经是高深莫测,除了百里惊鸿,基本上难有人发现他的气息,就连那个苏锦屏也没有发现过!他也是殿下从不离身的保护者:“殿下!”
“去保护她。”虽是相信她的能力,但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
“是!”殿下的命令,不论是对是错,他都只能听从。语毕,就如同暗夜中的一道鬼影,飞快的飘出了窗外,若不是内力极深的人,就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
……
苏锦屏穿着一身男装,头上也梳着男女莫辨的发髻,后面的侍卫也飞快的跟了上来。
凤眸一凝,看见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宫殿,灯火通明,一个闪身,便从窗口跳了进去。然而一进去,才刚刚落地,一只手便掐上了她的脖子,慕容千秋莹绿色的眼眸凝视着自己面前的男子,一袭白衣,姿容绝艳,面上的肌肤吹弹可破,柳眉细腰,若不是这衣着配上这发型,他还真以为对方是个女子了!
收回放在苏锦屏脖子上的手,扬唇邪笑:“这是东陵皇送给朕的礼物么?”
------题外话------
昨天有妞在群里说:“山山,你最近越来越无耻了,以前从来不会要月票的,最近没有一天不要的!”
我:“其实我有好几天都没要!”
她:“……”
于是我决定:今天不找你们要月票了,能不能我不要,你们自己交出来,啊哈哈哈……
第一卷◆乱后宫【087】矮油!原来是国库的钥匙啊!
听着对方的戏谑之声,苏锦屏先是一怔,随即凝眸开始打量着他,一袭名贵的黑衣锦缎,玉冠束发,一张刀削般的面孔怕只能用“俊美无俦”四个字来形容,轮廓深邃,莹绿色的鹰眸中藏着浓浓的侵略性。
这人身上的狂傲之气和冷子寒确实有几分相似,但却完全不同,一个是叱咤江湖的狂风,一个是纵横天下的猎豹!难道这就是浅忆今日说起的那个人?
东陵皇送给他的礼物?苏锦屏正要反驳,就听得一阵敲门声传来,慕容千秋的唇角勾起一抹残戾的笑:“小东西,是来抓你的?”一双莹绿色的眸中含着强烈的兴味,看着自己面前的男子,明明是个男人,长得居然比东陵的那个夜王还要柔媚三分,最最难得的是,半夜竟然还敢跑进自己的屋子,皇甫怀寒不是已经下令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吗?
“不是!”苏锦屏的音质本身也偏中性,动听若清泉流水,若是刻意伪装,对方也很难听出端倪来。
“哦?”见“他”的眼中竟然半点惧怕之色也无,慕容千秋心中的兴味更浓了,伸出手,抬起苏锦屏的下颚,细细的端详着自己面前的这张男女难辨的脸,苏锦屏正要反抗,他却低声开口:“最好别动,不然,我若是忍不住出声了,你这纤细的脖子,恐怕就要……”
苏锦屏秀眉一拧,也知道对方只要叫一声,外面敲门的人就会冲进来,而自己势必必死无疑!咬了咬牙,识相的没有动。
门外的敲门之声越来越大:“冷公子,冷公子!”
而慕容千秋却置若罔闻,只是静静的端详着自己面前的这张脸,他并无龙阳之癖,也没有养娈童的习惯,但却觉得面前的“男子”长得格外诱人,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秀目琼鼻,完美的面容上没有任何瑕疵,弯弯的柳眉拧起,凤眸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微微向下的红唇也表明了对方对自己的钳制并不高兴。只是那软嘟嘟的红唇,在灯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看起来格外诱人,似乎是在诱人上去咬一口。
而慕容千秋也确实就这么做了,在他自己都不自觉的情况下,毫无预兆的低下头,封上了她的唇,软软的,和自己碰过的女人基本上没什么两样,也就在同时,“砰!”的一声,大门被推开,苏锦屏一顿,脑中灵光一闪,而后飞快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外衫,接着状似醉眼迷蒙的倒在对方怀中。
侍卫们本来是有任务在身,要捉拿那个潜入梨园和南岳三皇子幽会的苏锦屏,再加上皇上今日吩咐过,这间屋子里面住的不是一般的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此处,所有的人也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而他们搜查苏锦屏的踪迹,发现似乎是到了此处,所以才来敲门,可是敲了半天门,却没人应,也担心那个“冷公子”出了什么事,所以才会胆大包天的闯进来!
可是闯进来之后他们看见什么了?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怀中瘫软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醉眼惺忪,面容被黑衣男子挡着看不真切,衣襟微乱,想来两人是在做那种事情!可是——这是两个男子啊!
众人赶紧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其实大户人家养养娈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让他们一群大男人,就这样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看见了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他们心中的别扭之感,请自行想象吧!
而慕容千秋见他此举,先是有些微愣,随即莹绿色的瞳孔溢满了邪笑,这个小东西,还当真有点意思,竟还知道利用自己来脱险!有些不悦的转过头,残戾的声线带着滔天的怒气:“是谁准你们进来的?东陵的禁卫军,就这般不懂规矩吗?”
一股丝毫不逊于皇甫怀寒的霸气就这么压迫而出,天生的王者之气让那群侍卫不由得腿有些发软,膝盖一弯,便跪倒在地:“冷公子,是宫中遭了刺客,属下们正在彻查,见到那个刺客好像是来了这里,担心您的安危,所以我们才会闯进来!”他们也理解他的不悦,任谁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打断,都会不悦的。
“你的意思,是本公子是刺客,还是我的美人儿是刺客?”说到“美人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怀中人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唇角一勾,当即也更觉得有意思了。
“不敢!不敢!属下不敢!我们马上就出去,打扰了,冷公子!”那侍卫说着就想退出去。
可慕容千秋岂是那么好说话的,只见他的唇角却勾起一抹阴凉的笑:“胆子倒是大得很,招了本公子这么却轻易就想走?陆毅,去告诉东陵皇,替本公子问问东陵的待客之道!”
“是!”门口一个持剑而立的男子,抱着剑应了一声,便往皇甫怀寒的养心殿而去。
门口的侍卫们瞬间面色惨白,吓得魂不附体,本来他们的行动就不是皇上授意,上面的那位主子说了,出了任何事情她担着,现下要是闹到皇上那里,他们就死定了,正想求情,可是对方明显半点听他们废话的兴趣都没有:“马上滚出去!”现在他心情好,还不想杀人。
“是!”侍卫们乖乖的退了出去。
而苏锦屏忍得身子都僵了,等侍卫们一出去,便飞快的从他身上撤出来,将自己的衣襟一提,整理好,看在他刚才帮了自己一把的份上,这一吻她就大人大量的不计较了。
而慕容千秋却明显的不想放过她,看着她似乎是想走,开口戏谑道:“怎么?小东西,谢谢都不用说一声,就想走?”小东西?尼玛的,叫一声就算了,还叫几声,恶心不恶心?苏锦屏仰起头看着他的脸,若不是那莹绿色的眼眸中,时不时的闪过一簇又一簇带着强烈侵略性的幽光,苏锦屏都要将这个人和皇甫夜那个纨绔子弟联系在一起了!
“你未经允许吻了小爷一下,又帮了小爷一把,扯平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对他说的话不以为然。
“哈哈哈……”一阵豪爽的笑意从他的口中溢出,未经允许?他做事何时需要过他人的允许!还小爷?他慕容千秋活到这么大,还真没人敢在他面前自称小爷,这小东西胆子还挺大的嘛!
苏锦屏听着门外的侍卫走远,也懒得再搭理他,转过身正要从窗口出去,一只手却揽上了她的腰,将她拉到他的身前,邪笑着开口:“小东西,本公子对你有兴趣了怎么办?”
某女唇角一僵,转过身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莹绿色的眸中带着些许兴味,似乎是在等她的反应,而苏锦屏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男装,那会儿为了避开侍卫的追击,换上男装的时候,也粗略的将自己的胸部裹了一下,怎么看她都是一个男人啊,他居然说对自己有兴趣?分析完毕之后,一声暴喝从口中溢出:“给老子滚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没看见老子是男人吗?你是断袖,老子可不是!”
这一声怒吼让慕容千秋足足愣了有三秒之久,看着自己面前男子那暴怒的面孔,半晌,忽的爆出一阵豪迈的大笑,笑得屋子似乎都有些摇晃,而门口的侍卫更是极度愕然,陛下可从来没有这么开怀过啊!
最终,在苏锦屏看神经病的嫌恶目光下,笑着开口:“哈哈哈……本公子不是断袖,不过今日,还真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儿!”说着,又是一吻想要袭上她的唇,“砰!”的一声响起,正中慕容千秋的鼻梁!
正当慕容千秋正呆愣着,想着自己竟然被人揍了之时,她已经飞快的挣开了他的怀抱,一个闪身跃出了窗口,身姿矫健,不消一会儿,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慕容千秋回过神之后,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入目已经是一片猩红,那无名指上戒指上的宝石一闪一闪的发出一阵一阵的幽光,莹绿色眼底的兴味慢慢的转化为了征服欲,看着苏锦屏离开的方向良久,摸了摸自己的唇畔,似还有那柔软的触感,唇角勾起一抹残戾的笑:“小东西,会再见的!”
……
苏锦屏一路往景仁宫而去,在路上不停的擦着自己的唇,尼玛蛋,还说自己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亲她搞毛?被一个断袖吻了,还真他妈的恶心,其实她自己本身对耽美这件事情也很是喜欢,当是自己好好一个女人被一个男的当男人吻了,那感觉……直直的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唇擦掉一层皮去!
方才听他好像自称了“朕”,莫非也是皇帝?随后又想起其他人都叫他冷公子,君临渊那个皇帝在这里的时候,大家可不是这么称呼的,后来他也自称了冷公子,呃,估计是自己听错了吧,也或许那个家伙的名字叫“真”啊,“政”的,所以自称一下吧。
一路想起,便到了景仁宫的门口,往里面一扫,看见门口站着不少侍卫,而浅忆正挡在门口,正和一个女子争论,那个女子她认识,正是她穿越后的不久,得罪的那个尹美人尹秋月,那个时候她是被皇后下令拖去打了一顿,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一个尹秋月只是一个小小的正四品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势调动宫中这么多人?
眼看浅忆就要挡不住了,她一个闪身,飞快的跃上屋顶,猫着腰一路走到屋檐的中央,而后扒了自己身上外衣,正是百里惊鸿给她的男装,而后将那外衣放在屋顶,揭开几片砖瓦跃了下去。
进了屋,将头上的簪子拔下来,作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睡眼惺忪的对着门口走去,“吱呀!”一声,门开了。
也就在同时,尹秋月对着浅忆一声怒喝:“好你个贱婢,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拦本宫!”随即扬起手,对着浅忆的脸就挥了过去。
可惜挥到一半,却被一只素白的手截住,尹秋月一愣,而后抬起头,看见了苏锦屏,一时间仿佛见鬼了一般,惊叫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斗胆请问娘娘,这大半夜的,奴婢不在自己的寝宫,那应当在哪里呢?难道在娘娘的宫中不成?奴婢可没有某些人那般好雅兴,大半夜的不睡觉,带着这么多人跑到他人的宫殿门口大呼小叫,扰人清梦!”苏锦屏语带嘲讽的说完,就将尹秋月的手甩开。
尹秋月气得面色发红,明明是那人对自己说,苏锦屏每天晚上都会偷偷跑到梨园,所以通知了自己来这里发现对方不在的证据,以出了自己心中的那口恶气!可是来了之后,这个贱婢死活不让自己进去,她也更加怀疑苏锦屏一定不在,但……现在是什么状况?
听着苏锦屏的嘲讽之言,本来就恼火,现下更是脸都绿了!“苏锦屏,即便是你在这里又如何,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讽刺本宫?本宫不过是教训一个小小的侍婢,你竟然也敢拦!”
“尹美人此言差矣,奴婢何时讽刺您了?而这下人没有犯错,不过是衷心护主,有何不妥?奴婢正在安睡,要是要娘娘带着这么多男人闯了进去……虽然奴婢只是一届小小的宫女,也是要名节的吧?”苏锦屏应对如流。
尹秋月被堵得噎了一下,她在自己宫里修养了这些日子,只知道好几个一品妃位的娘娘相继出事,并不知具体情况如何,而她自己曾经和苏锦屏交锋之时,也不过是被对方阴了一把,所以并不知道她还有这般善辩的好口才,冷笑一声:“没有讽刺本宫,那是谁说的本宫大半夜不睡觉带着人来扰人清梦?”
“娘娘,奴婢说的是‘某些人’,并没有说是娘娘您,请您不要随意对号入座!而那被扰了清梦的人,也并不是奴婢,所以奴婢说的就更不可能是娘娘您了。奴婢之所以被吵醒,可不是因为娘娘,而是因为在梦中,听见门口有一只公鸡不停地打鸣,误以为天亮了,所以就爬了起来!”苏锦屏变着花样的羞辱对方。
这话一出,浅忆便赶紧捂着唇,死死的憋着笑意,小姐好会骂人!而跟着尹秋月一起来的侍卫们,以及她身后的侍婢,也都是想笑又不敢笑的站着,憋得面色发红。
“你!”尹秋月气得险些没吐出一口鲜血!“好一张利嘴!哼,别以为能言善辩,本宫就拿你没办法,皇后娘娘殁了,你的亲姐姐苏锦秋也死了,就连那个护着你的淑妃现在也被禁足了,苏锦屏,你以为就凭你,能斗得过本宫?”
“不知娘娘此言何意,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中规守矩,为何要与娘娘相斗?”苏锦屏又开始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