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瞟了他一眼,这回没有回答。
倪功吊儿郎当的拍了拍陆尧的肩膀。
“这事交给哥们,这么多年没抓住那龟孙子是因为他没露头,只要他露头哥们保证不让他活着走出华夏的土地!”
陆尧白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屋子。
这是村委的办公室,五间大瓦房被临时征用作为此次疫情的指挥部。
陆尧的手下正准备撤离,撤离前接受到了下一个命令。
“命令潜伏在日本的情报人员,详查此次野田弛暗杀白芷一事!”
手下人刚走白芷救从临时实验室里着急嘛慌的出来了,见着陆尧手一摊。
“手机借我用用!”
那天在飞机上一折腾,下了飞机直接去了医院,她也忘记给家里打个电话报平安了。
今天更是被陆尧莫名其妙的拉过来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她是有空间,可手机这样的常用物品一直都装在包里面。
这会才猛然想起来,父母该着急了。
陆尧也不问她干嘛,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就递了过去。
白芷按好了号码却又犹豫了。
记得有一回自己手机没电了,临时借了别人的给家里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
结果回去后才知道爸爸竟然将那个号码记了下来。
还跟她炫耀,说是万一她出事,他凭这个就能找到她。
感动是肯定的,可是也很无语爸爸的天真。
更是担心某天他会真的打电话到人家的手机上,以为人家是人贩子说些不该说的话可就丢死人了。
想想父亲至今还保留着的那张写了留有那个手机号的纸条,白芷还是把手机还给了陆尧。
“怎么不打了?”
“回去再说吧!”说完又问道“我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的吧?”
陆尧耸耸肩“这要看你自己,你什么时候把疫情消灭咱什么时候回去!”
“嗯?”白芷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消灭疫情?”
陆尧双手插兜,挑着眉毛点头,笑的欠揍。
“那啥……”白芷有些无力“我记得我说过我治不好的!如果您老没有听懂我再次声明一遍,我真的做不到!治不好!OK?明白了没?”
她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揪着她不放!她到底哪里做错了!
虽然经过了异能失利的打击她现在志气高涨的要跟这病毒奋斗到底,不消灭它誓不罢休。
可是被被人给这么个包袱扛到身上的感觉可不太好。
况且她的斗志昂扬还是建立在石头岭里忙碌的专家教授还有那些防化兵的身上。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这里已经被封锁,许进不许出!你要是治不好咱俩就凑一对,在这小山村里过一辈子吧!”
白芷扶额!转身进了实验室。
她不要再看见这个人了!
“我就说你居心不良!喂,哥们,不带这样的!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人家也太小了点,十五?十六?你发发善心不要祸害祖国的花骨朵了!”
白芷一进去倪功就不知道从哪疙瘩蹦出来了。
显然此话是因为陆尧那句咱俩凑一对,过一辈子有感而发。
陆尧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这人就属于那种越搭理越来劲的类型!
倪功无趣的撇撇嘴。
“我说你不能被美色迷惑啊!把期望都寄托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太扯了吧?幸好你不是此次疫情的总指挥!”
陆尧坐在红漆的实木桌前,面前是一大堆的文件,周围是忙碌着的防化兵,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从旁边安放病人的临时病房和实验室里,进进出出。
要不是满眼的白色,他这会真有点像真正年代坐镇指挥,胸怀天下的大将军。
闻言还是没有搭理倪功,但是却随手甩给他一个文件夹。
倪功不明所以的打开,一看之下双眼圆瞪。
“你你你……”一连三个你没有表达完他的震惊。
“没弄错吧!换你做总指挥?这事,绕地球三百六十圈也轮不到你啊!”
对于他的惊讶陆尧只是淡淡的抬眉看了他一眼。
伸手拿过防化兵今天做出的疫情记录,边看边冷冷的道了一句。
“先前的总指挥,卫生部的副部长瞿涛是徐系的人。”
倪功愣住,好一会也没琢磨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干脆问了出来。
“然后呢?”
这一回陆尧没理他,任他自己在那里想破脑袋。
他自幼打算,按照常规的步骤这次的疫情要很长时间才能被消灭。
少说也得几个月。
那样的话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感染。
他不愿意看到尸横遍地,更加的不愿意看到这些人在和平年代里竟然死于日本731部队!
陆尧猛的攥紧了拳头砰的一声打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震的倪功差点跳起来。
……
实验室人们在紧张的忙碌着,除了各种仪器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
做的实验无非就是看这种病毒对那种抗菌药物敏感,分析患者血液,得出易感人群类型。
还有就是分析这种病毒的成因,为什么深埋地下几十年没有死亡而是更加的厉害了。
罪魁祸首,那件青铜的香炉就在实验室的中间放着。
用玻璃罩隔离,偶尔穿着放感染服,全副武装的拿着棉签过来取样。
白芷一直盯着那鼎布满铜锈却仍然挡不住做工精美的香炉。
香炉高约四十八公分,有三足,整体鎏金,壁上浮雕着大朵盛开的花儿,盖上嵌着各色珐琅。
本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没想到出了这样离奇的事情,变成了人人敬而远之的祸害。
据说这件香炉发现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保存病毒原液的玻璃瓶。
刚被挖出时就由于村民过于激动给打碎了,就碎在这里面。
病毒也就那个时候流出,被人感染。
后经过化验里面有特制的培养液,可以让病毒代代繁殖却不会凋亡。
在成活了几十年没有问题。
但是由于长时间的不见天日,病毒发生了变异。
变异的有好有坏,顽固,不好治,可传染性也发生了变化,只会传染给特定的人群,而暂时看来这种特定的人群范围很小。
想着白芷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罗医生!”
罗芳是华夏最著名的传染病专家,对甲类强制性管理传染病均有非常深入的研究。
霍乱当然就是其中之一。
这次驻石头岭的医疗小组也是由她带队。
罗芳四十多岁,奔五的年纪,对于白芷完全就是当成了小孩子。
但是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的轻视她。
不管她提出什么问题她都在繁忙之余耐心细致的解释。
她认为小孩子是祖国的未来,小孩子好奇心强了祖国才有希望。
白芷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正观察着显微镜下的病毒对又一种抗菌素的反应。
听到白芷的声音没有抬头,但是声音很慈爱。
“怎么了?是不是很枯燥?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去外面转转。”
白芷无声苦笑,陆尧的人介绍过她是参加此次疫情的医生。
她虽然没有去摆弄那些仪器,可是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在无所事事吗?
“我是想说有没有可能病人的肺部感染是之前就有的,也就说有没有可能这种病毒的易感者是有肺部感染症状的?或者只是轻微的呼吸系统疾病。”
这是白芷刚才突然想到的。
罗芳愣了一下,抬起头来。
“对啊!”
他们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感染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甚至危及生命的肺部感染症状。
却没有想过病人之前其实就有这种症状,而因为这种疾病,所以成了易感人群。
罗芳皱着眉头托着下巴思索着,一位叫做兰勇的男医生却在此时开了口。
“不可能!我详细的询问病人的情况,他们之前并没有过任何的身体不适,如果之前肺部就出现了感染这么严重不会自己察觉不到!”
对啊!为了弄明白什么人群易感,他们已经详细的了解了病人被感染之前的身体状况。